“嫂子,你不了解我!”甘欣悲愤地回忆说,“我和曲福青梅竹马,同生同长,我忘不了曲家给我的恩情。曲福对我如同兄长,结婚后更是恩爱有加,对我百依百顺。他生活在我的灵魂里,他走了,但他在我心中仍活着。人活着是一种信仰,而不是肉体上的满足,因此我不动摇自己的信仰。”
高夫人劝道:“鞠绛是个难得的人哪!他对你一往情深,我总感觉到他是曲福的复活,只不过是姓名不同而已。我听说两位老人基本上认了他,如果你们结合了,对两位老人生活上、精神上是有益的。”
“这我不否认。”甘欣倔强地说,“可我是人啊!他对我的同情我感谢,但不是爱情。我的爱情只有一次,至于家庭生活的难处,我会克服的。”
“你总该为孩子想想吧!”他提醒道,“小悦可是喜欢鞠绛哪!”
“父亲的情感是谁也替代不了的。”甘欣坚决地说,“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给孩子一个信念。唉,我的孩子意志非常脆弱,我用我生命的信念给孩子做个榜样。我的信念来自于对她爸爸的爱!孩子会在我的未来生活中感受到她的爸爸给我的爱是人格的魅力,从而使她爱她的爸爸,也像她爸爸一样坚强起来。这就是我对未来生活的态度。”
“我真为你惋惜!”高夫人叹息道,“也为鞠绛惋惜。”
“他会理解我!”甘欣自信地说,“他和曲福有着相同的性格,他并不希望他好友的妻子是个背信弃义朝三暮四的浪荡女子。同时,他也明白、理解我不能接受他的原因,虽然他和曲福有着一样的长相、一副心肠、一个脑袋、一种性格,但却是两个灵魂。肉体上的苟合不能代表灵魂上的认同。我只是曲福的妻子,永远是。”
“嫂子我无话可说呵!”高夫人摇头道,“原以为我能说服你,而且还可以成全这桩好事,看来我错了。不仅是我、老高、老黄、鞠绛他们全错了。你这样执着,作为朋友只有敬佩了。他们以后会更加惦记你、关心你。”
“嫂子”,甘欣吩咐道,“他们对我最大的关怀就是促成公安机关早日破案,为曲福报仇雪恨。我家去年遭了贼,前一段时间还有陌生人打听我的情况。曲福出事的两天前交给我一包东西,我想,贼是为此而来。我把它放在了小提琴肚子里,这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现在你把琴带给老高他们,也许会有用。这样,我就不会整天提心吊胆记挂着。我现在可以敞开门了,外出都不锁,有谁还对我放心不下呢?” “你真够机灵啊!不愧为一对儿。”高夫人打趣说。
“机灵什么呀!”甘欣自嘲道,“机灵的我丢掉了爱人。”
高夫人笑道:“我诚心给你送个原模原样的男人来,可你不要。这可怪不了我呀!就等着给你树贞洁牌坊吧!”
甘欣把小提琴送到高夫人的手上说:“这把琴是我上师大时买的,跟了我十几年。不要啦!撬开后音板就行。小心点儿!唉,摔破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求知音难上难!”
“我走啦!”高夫人叮嘱道,“钟子期还在呀,我的俞伯牙,别后悔哟!”
“等等!” 高夫人站在那里惊讶地望着她,她走出屋子关上门边陪着高夫人向外走边说: “请带个信给鞠绛,让他以后不要再来看孩子,也不要去看望老人,更不要来看我。昨天已经过去,我们需要正视明天。生活的轨道已调整好,我不希望一些琐事影响这个轨道的正常运行。我们的家庭如同初春燕巢,再也经不起大风大浪了。我们需要安安静静地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以后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我会带着孩子去找他。”
“好吧,我记住了,”高夫人眼圈湿润了,抬起右手放在甘欣的肩上说,“我替他向你说一声,景仰你!更爱你!”
二十六
司马路遥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赖总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拉过她的手说: “太美啦!太美啦!司马小姐,你不愧为一流的艺术大师,比我想像的要好多少倍。可以说,月亮湾宾馆按照您设计修整后会变成|人间仙府,整个淮州的餐饮业将以我为龙头老大。等这里装修完毕后,我要把南方的分店分公司照此修整,以此形成我们金冠公司的独特之风格,司马小姐,我们的事业将会在这里开始新的腾飞!”
见赖总如此高兴,司马路遥微笑着问:“赖总,我的设计方案通过您的审阅啦? 赖总并不马上回答她的提问,而是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随即挨在她的身旁坐下说:“我宣布,你现在为月亮湾宾馆副总经里,兼我的私人秘书,明天早晨的员工会上正式宣布。你暂时先全权负责宾馆的整改施工,完工后我准备先送你去美国深造。”
“对您的器重和厚爱,”司马路遥忧心忡忡地说,“只怕有负厚望呢!” “不要这样文质彬彬的嘛!”赖总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说,“我的事业就是你的事业。”
“我会努力做好我的工作的。”司马路遥冷静地回答。
“我还要向你宣布我的一项重大决定,”他的另一只手伸过来握着司马路遥的手说,“我们香港人有句话,叫着相逢皆是缘。因此,我以我的灵魂、我的仁慈的上帝赐给我的荣誉向你宣布:我爱你!并正式地向你求婚。司马路遥,嫁给我吧!”
赖天籁如此突然的举动使司马路遥措手不及,脸顿时绯红。她低下头喃喃地说:
“赖总,我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工作,不值得你如此动情。再说……”
“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一下子把司马路遥揽在怀中说,“嫁给我吧,我爱你!我的未来,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司马路遥虽然冷静、沉着,却从没有过这样的异性肌肤之亲,她有点不知所措了。赖天籁趁机将他的嘴贴在她的嘴上,她害羞地、本能地躲避着。然而他的手伸进了她的怀中,抚摸起她的高傲的、洁白的Ru房。司马路遥呼吸急促起来,赖天籁猛的一个翻身,将司马路遥压在他的身下,并把他的手伸向她的腹部…… 司马路遥睁开眼来,望见的是那白云一样的天花板和镶嵌其中的闪动着幽灵一样的彩色灯火。而赖天籁的一只手已捂在了她的害羞之处,另一只手正在解着她的裤带……
司马路遥突然看见在那隐蔽的、不引人注意的装饰灯之间有一只圆珠笔似的铅色的棒子闪动着萤光在注视着她。她知道,那是摄像探头。她已完全清醒过来,用尽全身力量猛地一个翻身,将正趴在她腹上亲吻着她那精心呵护着二十二年的Chu女地的赖天籁掀倒在板上。她随之坐了起来,迅速提起了裤子,满含羞愤的泪水问:
“这就是你对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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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天籁“扑嗵”一声跪倒在司马路遥面前双手抱着她的腿说:“我的美人,我的天使,我的灵魂都依附你啦!依了我吧!求求你了,我爱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们明天就举行婚礼……”
司马路遥指指天花板说:“看看你的头上吧!赖总,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也就是你对待其他女孩子的方式!你强暴了他们,还要拍摄下来,然后以此要胁,让他们俯首就范,你可是情场大侠呀!”
“你误会了,误会了!赖天籁站起整理好衣服说,“像我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手中握有数亿资产,得防范所有与我打交道的人。古人说欺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一定
知道,来我这儿的有各式各样的人物,我不得不小心哪!在香港,所有公共场合都有这种设施
,而决不是用来对付您这样使我心仪的姑娘的。瞧,我去关闭它!”
赖天籁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啪”的声按了一下按钮。他重新走到司马路遥面前懊丧着脸哀求道:
“司马小姐,不司马副总经理,凭着仁慈的上帝我发誓:我爱你!我太激动了,也许冒犯了您。上帝会因为我挚诚的爱而饶恕我的粗鲁。我向您道歉!但请您给我时间,我会用我的真诚的另一种方式表达我对您的爱。只要您能嫁给我,我不惜自己的生命、灵魂。”
司马路遥擦干了泪水平静地说:“赖总,我是在苦难中长大的姑娘,给予我智慧和品格的是我们民族的传统文化和我个人苦难经历。我相信你的爱,但能否接受是我的自由。我的不幸的童年时代昭示着我的未来,我的幸福是令我心醉的与我有着生死相依情怀的人,而不是又一个《呼啸山庄》的故事。生活在我身边的人都遵守着传统道德与文明,把我培养成|人的我视为父母的黄清河先生,我爱他,希望嫁给他,可是他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娶了一位与他同龄的未婚女子,把我交给了社会。他不愿跨过那道线,我只能做他的女儿。他多么伟大!多么崇高!您如果真的爱我就请按照传统方式,向我的父亲黄清河先生表达,我会用心去体会你的爱。”
“我尊重您的选择!”他诚恳地说,“在我明天宣布我的人事决定后即飞回香港,先与我分居数年的妻子解除婚约,然后就向您的监护人黄清河先生正式求婚。在我赴港期间,这里的业务由你全权处理,”
“我实难从命!”司马路遥拒绝说,“我对酒店管理是外行。”
“锻炼一下嘛!”赖天籁宽慰道,“即使夫妻不成我们也是朋友、是知已呀!你的品格会使我把这座酒店送给你!你想想,我的金冠集团是跨国公司,仅在大陆,像这样的酒店就有十几家。我每开设一个分公司或一座酒店,都要物色一个合适的人来管理它。我不是神呀!整个公司的运作靠的是我所选中的人才。对于这一点我很自信。再说,还有几位副总经理做你的助手。我以后大部分时间会留在总部,这儿就交给你了。请相信我的诚意,月亮湾宾馆的总经理人选我已经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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