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从那以后她加倍小心。谁知事隔二十多天后桌上又摆着一封同样的信。门是锁着的呀!他们是从哪儿进来的呢?门卫记录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疑点。令她害怕的是信的内容与上次不同,他们要绑架小悦。信中说如果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不交出东西她就永远见不到小悦了。她可以把生命置之度外,可是小悦呢?小悦是她的孩子,是曲福留下的一条根啊!好在全体教师
同情她,帮助她。下课了,他们轮流帮她看护小悦。夜晚,她拿着刀坐在小悦身旁。狗东西
,要她的命可以,要是伤害孩子,她就准备先搭上命!有几位老师还把她的床头装上按钮,
要有情况,按下按钮,其他教师家中的电铃就会响起来。有一位身材魁梧的体育王老师更是
夜夜守候在她的门口。她想啊想,这帮家伙为什么盯着她不放呢?就是因为她手中有他们感
兴趣的东西。如果向他们屈服,告诉他们东西的去向,就会殃及高医生等。还有一点就是,
交了材料也许曲福就会冤沉大海。如此,她只有使这帮家伙相信,曲福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而她已远离曲家,和曲家已没有了任何联系。王老师为人耿直、厚道,大家也在极力撮合。苟且偷生吧!为了她的小悦、为了曲福……
甘欣说不下去了,泪水再次浸湿了衣衫。高夫人也伤心无比,泪水涟涟。做人难哪!做女人更难!做寡妇则难上加难!她给小悦留下点钱,表示等他们举行婚礼时前去祝贺。临别时仍要求他们推迟婚期,再等一段时间……
高夫人回到还魂草苑艺花木公司,把甘欣凄惨的处境叙述给他们听,鞠绛听后直揪自己的头发,但不一会就冷静下来。对甘欣的想法和选择表示理解,并准备参加他们的婚礼,为他们祝福!
三十
月亮湾宾馆整修改装工程竣工庆典仪式异常热闹,从早晨到子夜,游人如织,流连往返。有人说,月亮湾宾馆如果抛开餐饮业,单把它作为园林旅游景点来经营的话也会赚大钱。几座总统套间当晚便被前来淮州洽谈投资生意的外商和相关部门包了去。令赖总感到美中不足的是他所邀请的政府头面人物没有到来。然而,这个小小的遗憾到了晚上时便被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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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营业额的翻番喜悦所取代了。如此,他已把司马路遥奉为神明,在接待来宾的同时定要她
在身边。他爱司马路遥已爱到了发狂的地步。送走了最后一批客后他发现司马路遥不在身边。赖总拨打她的手机——已关机。此时夜深人静,他多么想牵着她的手在她设计的瑶台仙境徜徉一番!然而,他懊丧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在他坐在司马路遥巨幅彩绘前发呆时有人叩响了他的门。他拉开门,见司马路遥穿着一袭|乳白色连衣裙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对她迷恋的激|情,一下子把她抱进怀里发疯似地吻着她。她没有拒绝,等他吻够了离开他的怀抱坐在了沙发上。赖天籁很有分寸,对他所崇拜的偶像是不敢造次的。
“您的行踪犹如天使,”他有点埋怨地说“云里来雾里去,飘忽不定。”
“我的任务完成了,赖总。”她平静地说。 “不!”他冲上咖啡送到她面前的茶几上说,“这只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完成的只是您的第一个作品。”
“我是来向您辞职的。”
“什么?!”
“这是我的辞职书。”
赖天籁像被电击一样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他手中的咖啡瓷盏跌落在茶几上,咖啡滴落在他的脚边,透过意大利啄木鸟白袜子,他感到热乎乎的。也就是这灼人的热、粘乎乎的热使他清醒过来。他抬起头来盯着她,只见她在头顶上方壁灯的照射下,犹如安特卫普港前的大理石花神雕像——安详、典雅、沉静。
“我犯了什么错,使您这样讨厌我?”他煞
白着脸问。
“您做的很棒!”她微微一笑,“很好呢!” 他拾起她的一只手放进他的手掌里摩挲着问:“那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她在他的额上吻了一下说:“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
他不解地说:“爱上我却要抛弃我,我怎么越听越湖涂呢?”
“我要离开的是这座酒店,”她向他轻声解释,“而不是你。”
赖天籁转过身来斜坐在沙发上,面向她哀求道:“我的姑奶奶,别再折磨我了。”他的另一条腿斜拖着,几乎是跪在了地板上,“明白告诉我吧,我准备把这座酒店当作定情之物送给你,就等着去履行法律手续。同时也怕轻视你而影响你才能的发挥。” “我不会接受的。”她决然地摇摇头。 “为什么?”他着急地问。 她轻声而又有力地说:“这里隐藏着罪恶。”
“什么?”他睁大眼睛惊恐地说,“你窃取了我的商业机密……”
“作为临时总代理和决策者,”她沉着地告诉他,“我有权知道宾馆原始资本构成情况。”
他急切地说:“这都是有字据、有合同、有法律依据的呀!”
“用欺诈的手段而损害了他人和集体利益的合同最终无效。”她提醒道。
“怎么说,”他思索道,“我的宾馆以及我的周围潜伏着危机?”
她反问:“您能解释一下您所邀请的淮州市头面人物今天为何没来?”
他认真地打量了她一下问:“您能否告诉我,您的背后是谁?是什么力量操纵着你?”
“在我的背后是正义和良心。”她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说,“请相信我,能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我以后会告诉你。”
见司马路遥言辞诚恳赖天籁转换话题问:“你真的爱我?”
“我发誓,爱您!”她用手抚弄着他的头发说。
“那么告诉我吧,”他恳求道,“您说的罪恶指的是什么?”
“您真的没有意识到?”他反问。
他摇摇头。见他茫然样子她说:“那么我告诉你,是政府官员的腐败行为。他们出卖国家利益,中饱私囊,索取本公司巨额利润。” “可这与我无关呀!”他辩道。
“不!”她严肃地告诉他,“你已被卷进去了。仅行贿罪、欺诈罪、偷漏税就可以把你投进监狱。”
他环顾一周说,“没人指控呀?很好嘛!你看今天,势头多好!繁荣、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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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的宁静。”她说,“那病床上的肿瘤到了一定程度不用医生开刀也会胀出脓来。”
“大不了我拆资一走了之。”他悻悻然道。 “我国已和许多国家和地区签署了相互引渡条约,”她提醒说,“何况香港已回归祖国,您往哪儿去?即使是你走了,但抹不去罪责……”
“您该不是卧底的警察吧?”他流着汗怔怔地问。
她摇摇头吻了他一下说:“我是您深爱着的司马路遥。”
“您能帮助我?”他试探道。
“只要你像刚才一样相信我。”她恳切地回答。
他疑惑地问:“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办?” “您不是要把这座宾馆送给我么?”见他点点头司马路遥接着说,“就当是送给我了吧!把它送给他们。”
“送给那些酒囊饭袋?”他气急败坏地说,“我就是一把火烧了它也不会送给这些腐败分子!他们有几个是好东西?个个如吮血之蝇!” “您理解错了!”她开导道,“把这座酒店无偿地捐给政府或残疾人团体、慈善机构,到时
候会有人为你做免费宣传。内地和香港民情完全不一样。生活于小康的国人并非都是拜金主义者,特别是政府官员,他们不住造神。一部分人利用一部分人,一部分人打倒一部分人。更何况有的是拗种,哪个部门不抓政绩?你所见到的那些人大势已去。”
赖天籁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说:“借此机会来个金蝉脱壳,把所有的包袱都甩给他们……”
司马路遥为他联想道:“到时候您可能会以爱国商人,红色资本家之名享誉中外……” “等等!”他兴奋地回忆道,“您的联想使我想起了一个故事。香港回归之前李嘉诚先生为政府做了很多有益的事,在举世瞩目的香港交接仪式期间,国家主席、总理等中央政府首脑全都住进了李嘉诚的酒店,由此而产生的经济效益是无法估量的。因此说,共产党是讲义气的,李嘉诚的义举……”
你所效仿的后果我不敢妄下断论,”她饱含深情地说:“可以肯定的是我所钟爱的男人不会再受世俗的困绕或牢狱之忧……”
赖天籁见司马路遥如此动情便紧紧抓住她的双手说:“能否告诉我你现在爱我的真正原因?”“你想知道?”他点点头。
她抽出一只手来抚摸着他的脸说:“第一,您给养父的求婚随礼了却了我报答黄教授的夙愿;第二,您相信我是对我人格的肯定,将月亮湾宾馆的管理权和隐私完全交给了我;第三,您知错就改,从那以后一直没有对我非礼过,说明您是个能自我克制的,有着坚强意志的、可信赖的男人;第四,您一直要把我送到国外深造或到总部工作,使我的人生价值得以实现。为此,我满足了。”
听罢司马路遥出自肺俯的、如泣如诉的话语,他吻着她的手伏在她的腿上竟流出泪来,他喃喃地说:
“惭愧啊!惭愧啊!我……我……”
“让我替你说吧!”她掀起他的头说,“您的婚姻解除证书是伪造的。”
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呆呆地望着她问:“你知道了干嘛还爱我?”
她莞尔一笑道:“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 他激动地吻了吻她的手讲述了他的婚姻故事。我于一九四九年出生在福建省福鼎市山区的穷苦人家。二十岁由父母包办和当地一位客家女子结了婚。一九八年到香港继承姑母遗产,所继承的只是一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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