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问,当然都成了那些女人们斗争的牺牲品了。”
“聪明!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正宗的王室后裔,还有他们的母妃及不同的势力在背后保护着,他们却无一幸免于难。而你,一个亡了国的末世公主居然靠装傻好好地活了下来,你说你是不是个强者!”
落心呆住,一脸愕然地看着他,问道:“大王什么时候知道得?”
“娶你之前。”
“你胡说。”落心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自己在他面前有过好的表现。
一拉她的胳膊,落心就被他揪到了怀里,男人宠溺地看着她,好像回到了美好的回忆之中,一脸陶醉地说道:“落心,我没骗你,就在我回国之前,我在南礼后宫的桃树林外听到你吹笛子,当时我就想,一个能看破生死轮回,能把世间万物都包融到笛声中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傻子呢!”
“莫非大王是因为那笛声才决定点名娶落心得?”
“不全是,不过这是一个原因。”听了他言,落心暗悔,自己当初不好好装傻,没事儿乱吹什么笛子呀!
“不过,你这丫头还是该杀”男人无比气愤地看了她一眼,又道:“以前装傻说明你有大智慧,嫁了人居然还继续装傻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小时候的琴就已经弹得很好了,却在宫宴上当众大叫自己琴棋书画、歌舞吟咏皆一窍不通,存心让我丢脸是不是该杀。”
落心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了,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事例说服他放弃,隧道:“大王躺好吧,落心要帮你上药了。”
“不用了,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了,现在你回答吧,是生同衾或是死同|穴,你给个痛快得吧!”言罢,男人又把那把刻有野狼图腾的短刀拍到了床上。
“大王何苦如此逼落心呢?”
“落心,是你在逼我呀!我累了,落心,我很累,再不想听你的各种借口了;再也不想被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更不想过整日被思念煎熬的生活;落心,你就给个痛快得吧!”
轻轻闭上眼睛,落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前世的老妈在她十岁的时候就抛弃了她;老爸的女朋友也总是希望她赶快消失;这一世的她好像更是一个多余的人,若不是她死皮赖脸地非要活下来,想必她的消失会让许多人开心和放松吧!可是这个男人,不论怎样都要把她留下来,现在还要拿命跟她生磕,不感动是假得!不心动是假得!可她又是如此得清醒,清醒到可以看到等在她前面得是什么样的人生,如果答应了他,那将是条不归路,跟哥哥长相厮守的梦终是空……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男人的心一寸一寸地割裂着,不管怎样,她就是不要他。也罢,一抬手男人把她搂到怀里紧紧地抱着,“落心,下辈子你还是我得,从你一出生我就要守着你,再不会给你逃跑的机会了。”言罢,男人拿起短刀,“噌”的一声刀鞘落地,“大王,不要呀!不要呀!”落心睁开眼,双手拼命地握住男人拿刀的手,两个人挣扎着,较量着……
“落心,你跟我走吗?”举着刀,男人红着眼问她。看着他,落心的心也被一寸一寸地割裂着,为他,为哥哥,更为自己。也许烟说得对吧,自己的痴念让三个人都痛苦,不去想未来了,就珍惜住眼前的人吧!
咬了咬牙,落心答道:“大王,我跟你走。”
………
荣归故里
绣有野狼图腾的旌旗迎风招展,虎虎生威,壮观夺目。旌旗下的黑色骏马上,意气风发的北格王野狼风一袭玄色的衣衫,一手搂着他身前的女人,另一只手不时优雅地抬起,向大街上欢呼的人群挥手致意。
落心身穿柔软的红色绸衫,坐在马上被身后的人紧紧抱着。夏日的暖风扬起了他们的长发,吹动着他们的衣衫,红与黑的纠缠在沉稳冷酷中给人一种鲜艳夺目的视觉刺激。如海的人群,如潮的欢呼声,落心被这种热烈的气氛影响着,一时间也是心胸起伏,心潮澎湃!从紧贴着她的男人的强烈心跳声中,落心感受到他的兴奋、激动和毫不掩饰的欢愉心情。这个男人也的确有理由激动,登基五年,在外征战的时间就用去了四年,北格的土地从没像现在这般广阔,军事实力从没像现在这般强大,财力也从没像现在这般雄厚。
马儿慢慢地走着,山呼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男人身后的骏马上是陪他浴血奋战的忠勇将士们和帮他治理江山的监国大人野狼烟。不多时,落心又看到了那扇朱红色,缀以金钉的朱雀门,男人翻身下马,微笑着把落心抱了下来,紧紧攥住她的手,指尖接碰处,落心还能感受到他依然温度过高的体温,不自觉地,手掌交织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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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穿过那扇朱红色的大门,一座座金碧辉煌的雄伟宫殿再一次映入眼帘,一群群翘首企盼,迎接圣驾的男男女女们一见野狼风,“呼啦”一声迫不及待地跪倒了一片,三呼万岁。
男人拉着落心的手向云阶上方迈进,这个时候落心才感觉出这个男人是王,高高在上的王,而这里是他的家,一个正好烘托着他的威严的家,他的威严掌管着众生的性命,包括她落心得!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权利带给她的压力,这一次来到这里跟上一次不同,不管是心痛的选择,还是无奈的选择,这是她的选择,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只有去面对现实,可是心为什么像是被人割去了一块肉般得刺痛。
“落心,我会好好爱你得……”感觉到她的迟疑,男人贴近她的耳边低语,低沉的嗓音充满着磁性的温柔。落心侧头,对视上他深紫色的深邃眼眸,勉强自己笑了笑。
离开北格军营的前一夜,落心悄悄地跑到天江边,最后一次允许自己长泪纵横,向她的初恋,向她的梦想,向她的挚爱告别,过了这一天,她再不需要眼泪相陪;她哭,不停地哭,哭了个天昏地暗,哭到肝胆俱裂……后来男人找到她,把处于半昏迷状态下的她抱回到军营后就在军中发了道圣旨:征战三年,蓉心贵妃落心与王患难与共,同甘共苦,从此御前不必多礼,免每日请安之仪。
由于野狼风的刻意维护和隐瞒,北格的文武百官和后宫的嫔妃们都认为落心这三年伴驾亲征去了,后来落心才发现,这事儿竟越传越邪乎,被一大堆文人墨客吹成了当世的一段佳话,就差写本小说了。
落心宫浅语殿,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一群一群的太监宫女们鱼贯而入,把大王送得礼物,堆成了山,自己逃跑时还没开封的一桌子礼物,居然还摆在那里等着她。落心静静地转了一圈儿,宫中的一切都维持着原状,所有用过的器皿都是一尘不染,自己不在的这些年,宫中的宫女和太监们居然一个都没裁减,一屋子人就是整天伺候这所空房子。到了书房,落心看到那四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摆在书桌的四角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种既感动又无奈的矛盾心情纠结在心头,落心暗叹,自己跟这恶少还真是孽缘难逃呢!
“娘娘”
“娘娘……您可回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一扭头,只见落心的贴身宫女海棠,太监小六子,还有吉厨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一起生活了近一年的时间,大家都混出感情来了,落心马上迎上去,激动地拉住他们的手,高兴地说道:“我也很想你们!”
“放肆!”就在大家正兴高采烈地互诉衷肠时,一声低吼吓住了落心之外的所有人,只见冷漠的男人,一撩袍就进了书房的门,大家赶紧松开了落心的手,低眉信手地站到了一边儿,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落心抬睫,很不爽地瞪了男人一眼,这个扫把星,非要把别人都吓成这样儿,他才甘心吗!
“爱妃,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屋里的人一走光,男人马上神秘兮兮地拉住落心的手往外走,“大王以后不要乱吼我宫里的人。”落心提醒他。
“落心,你可是北格的贵妃娘娘,未来的王后,怎么可以让下人如此随便。”男人也提醒她。
“总之……”落心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恶少的太监小明子带着一大队随从,大包小包跟搬家似的正往落心宫搬东西,“大王,他们这是干嘛?”
“噢,都是我的日常用品。”男人解释道。
“大王的日常用品?”
“对呀,你这儿离龙焰宫太远了,每天带来带去得不方便,索性就都搬过来比较方便。”
“大王的意思是说要把家搬到落心宫来?”
“是呀!”男人答得理所当然。
“不行。”想都没想,落心马上拒绝,这家伙以前可是夜御数女,一想起这个,落心就觉得恶心,在自己想好怎么跟他相处之前,落心可不想被他整天缠着。
“你这臭女人,我是你的夫君,跟你住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男人生气地把她拉到怀里,想要吻她,落心理直气壮地把他推开,抬腿往外就走,甩给他一句:“野狼风,你这色坯,我警告你,要想夜御数女,滚回你的龙焰宫去,我这儿不行!”
一听她言,男人仰天大笑,几步就跟上了落心,一把抓住她,坏坏地说道:“落心,你在吃醋对不对!”
“吃你个头呀!”落心使劲儿推他,一指那些搬运工,严肃地冲着男人说道:“让他们马上停下来。”
“落心!”男人叹了口气,拥住她,缓缓举起右手顺着她的头发,轻声地道歉道:“落心,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以后再也不敢了,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对不起?”落心突然产生些恶作剧心理,眼珠一转,秀眉一挑,她道:“如果女人做了大王曾经做的事儿,只简简单单地说声对不起,是否可以得到丈夫的原谅?”
“你什么意思?”男人一怔,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了心头。
“就这意思,大王先回去想好了再决定要不要搬到落心这儿来。”轻轻推开他,落心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