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己该怎么办。
正在静想中,从她身后的山路上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达达达”远远地就看见了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后面紧跟着辆双马大车。坐在车上的两名官兵狠命地抽着已经飞奔极快了的骏马,好像火已经烧着了眉毛。落心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鲜艳显眼的红黄蓝拼色的滑雪服,她赶快躲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以防被人看见后当成妖怪给杀了。
马车绝尘而去,落心决定先到首都平安都的富贵钱庄去取些钱,其它的事而回头再说。想到这儿,她赶紧四下里观察这山势,发现阴处的山坡地斜度适合,雪层浓厚,很适合滑雪。呵呵,就从这儿冲下去,既省了下山的脚力,还能过把瘾。
落心再次戴好滑雪镜,塞好耳机,来首Celine Dion的“Because you Love Me,两脚一前一后站稳在滑雪板上,一个侧身她矫健的身躯就随着滑雪板凌空飞起向山下冲去……风呼呼地在耳边咆哮而过,落心觉得爽呀!虽然自己的身体离她上次滑雪还不到一个月,可自己的灵魂却被封锁了二十年。
经过一次雪崩,落心不敢再大意,专心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灵活的身躯带着她脚下的滑板巧妙地绕开了一个又一个障碍物,风驰电卷般向山下冲去……
“监国大人,监国大人,快看哪,快看哪!”半山腰的一条山路上正在前行的一队官兵看到一个鲜艳的人影伴着扬起的飞雪从天而降,忍不住大叫。优雅的男人缓缓地撩开车帘,抬起头顺着驾车士兵的手指看去,纵然岁月在他的脸上写下了一笔厚重的成熟和沉稳,他还是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不能掩饰地流露出了他心底的情绪:不敢置信,惊喜,释然!
从天而降!她真得如慧能大师所言,会在五年后从天而降!
男人颤抖着他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了车架,一行激动的热泪不受控制得夺眶而出,五年了,这五年他实在是受了太多的苦!为了天下的苍生,为了最近的亲人,为了江山社稷,他到底都承担了多少责任,承受了多少心痛,经历了多少个不眠之夜,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
没给他太多的时间发感慨,鲜艳的人影如箭般向山下冲去,优雅的男人一看这架势,急了,赶紧大声命令道:“快,快马手,赶快去追赶那个刚刚冲下山,身着红黄蓝三色衣物的人,快,越快越好!一定要追上。”
风驰电掣,没有多少起落,落心就冲下了山,痛痛快快地爽了一把,刚一回来就有这等待遇,她觉得这是个好得开始,心情自然也爽快了起来。
山脚下的天气与山上的寒冷不同,已经是初春,空气中有暖暖的花香,自己这身滑雪服已经用不着了,又太显眼,找了个枝叶茂密的丛林,落心隐住身子把它脱了下来。从背包中拿出装有电池的小吸气器,轻轻按动电钮,臃肿的羽绒滑雪服里的气体顿时就被吸光,变成了一块体积很小的干瘪布块,落心随手就把它塞进了背包中。
身着一件开胸很低的V领浅粉色的开司米短毛衣,一条浅灰色厚厚的纯棉休闲裤,落心慢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向平安都进发。
刚走了没多久,“达达达”又是一阵急驰的马蹄声,落心侧头一看,是一队士兵骑着高头大马急匆匆地向前狂奔而去,到这儿还不到一刻钟呢,落心就看到了两批急急忙忙的士兵,心下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些不好得预感。五年,如果一切是按照小落心死时的状态发展,这五年的时间冥野大陆应该已经过了和平统一的过渡期,该是人民安居乐业,市井繁荣昌盛,天下一片太平的大好时间才对。想到这儿,她安心地笑了。
中途拦了一辆毛驴平板车,车夫是个憨厚的农夫,看到落心支支吾吾地什么都说不上来,只是红着脸一味地低着头,最后才蹦出了一句现在的确是在打仗。
终于进了平安都,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机会静下心来逛一逛,观察观察这个城市。告别了驴车夫,落心慢慢地走着,虽时不时地有人不停地驻足盯着她看,但街上的人们没有被她的奇装异服吓倒。也难怪,北格本就是个多民族的国家,穿什么样儿衣服的人没有。
平安都的街道整齐宽敞,差不多每隔三丈就植了一棵树。看得出来大部分郁郁葱葱的松柏为原始野生,穿插在松柏间的桃树,梨树,樱花树,杏花树,柳树好像是后天人工栽培的。看来这城市早期的规划者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落心由衷地佩服着。
“嘶……”马的一声长鸣,正在欣赏风景的落心,被这突然的震响吓了一跳,迅速地躲到了路边,“达达达”又是一队骑兵呼啸着飞奔而过,落心不禁眉头微锁,这可是闹市区,军队竟敢如此地扰民也太大胆了吧。再看看路边的行人,没有一个人对此产生异议,就跟没看见一样泰然处之,好像本就该如此。看到这情景,落心的心又是一沉,看来得找个人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富贵钱庄的掌柜子先看一遍落心的脸然后再看一遍她的签名,犹豫了很久才把落心要得五十两银子递给她,然后不停地打听她的住处。落心暗笑,看来自己想隐藏身份都没那么容易了,不过令她吃惊的是落痕哥哥居然还为她保留着私人账户,小落心都死了五年了,这账户早就应该被取消,钱被划归到大帐户中去才对。为什么这钱还给她留着。算了,想也没用,守株待兔吧,如今死人来取钱了,他们自会找上门来。
住进西城的悦来客栈,落心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换上刚买得鹅黄|色窄袖襦裙,衣襟和袍角处还绣着些碎花,再在腰间佩条白色的缎带,穿戴完毕,落心在铜镜前照照,呵呵,又成古人了,不过非常满意,继续去逛街,要多了解了解这五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暖风浮动,满街花香。
转眼落心来到一个二层楼的酒肆前,肚子开始咕咕地叫,走进酒肆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正好看到繁华的大街。店小二端上热茶,热情地介绍他家酒肆的特色,要了屉小笼蒸包和一些凉菜,落心开始打量起这家酒肆,发现偌大的店里很安静,食客很少,也许现在还不是吃饭的点儿,也没准儿东西不好吃,想到这儿,她有些后悔,却又不好意思离开。
一会儿的功夫,包子上来了,大大的一屉足够落心吃几顿,这家店还真实在。浅尝一口,虽然比不上狗不理可也算是不错了,落心忍不住问:“小二哥,你家的包子味道不错,为什么店里这么静呢。”
“咳,别提了。这几年连续打仗,兵荒马乱得谁还敢出门,要不是我家酒肆已有百年历史,根基雄厚,回头客多也早就撑不下去关门大吉了。”小二笑着解释道。
连续打仗,兵荒马乱!落心一愣,冥野大陆不是都统一了吗,怎么还打仗?
落心赶紧问小二道:“小二可知谁跟谁打呀?”
“呃?”小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转而轻笑道:“姑娘是外地人吧?”
“噢,我是南礼人,这五年在山上跟师傅学医刚刚回来所以对山下的事基本上是一无所知。”
“南礼人?”小二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在场赶紧提醒她道:“姑娘可不敢说你是南礼人,否则很可能被当成间隙被人报官得。”
“为什么呢?”落心不解。
“唉!”小二叹了口气,道:“姑娘有所不知,北格跟南礼打仗,都打了五年了,拖拖拉拉,没完没了,也没个结果。”
“还有,”小二见落心被吓傻了,又嘱咐道:“天一打黑,姑娘可千万别出门,虽然叛军已被镇压,但还是有一些零散的余孽尚存,晚上依然不安全。”
叛军,战乱,打了五年,落心的脑袋开始混乱起来,莫非这就是冥王口中所谓得扰乱了冥野大陆的秩序,想到这儿,落心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肩膀,隔着薄薄的浅粉色开司米毛衣,那小小的红心还真是有些烫。
如果没有和平统一,以野狼风的军事实力,翼哥哥应该撑不住五年才对呀!莫非还有其他的原因?落心越想头越大,正待向小二提问题,“呼啦”店里进来一批人,小二不好意思地笑笑,去忙了,落心只好食不知味地,慢悠悠地吃起她盘里的小笼蒸包,想她的心事。
“让开,一切闲杂人等闪开道路……”
“快来看呀……”咯噔……吱吱……”一阵嘈杂的喊声和沉重的车轮滚过青石地的声音打断了落心的思绪,她抬眼向街上望去,只见一辆囚车里困着一个高大威猛的金发男子,脸被披散的长发挡着,可腰板挺得很直,暴露在外边的每一块肌肉都象大理石一般坚硬。
“看到了吧,这小子就是胡西族的一个支族西纥的首领,当年刺杀王后的那个女人就是他妹妹。”酒肆中的人们听到外面的动静都聚到了窗前观看,议论纷纷。
“这小子去年为了躲避大王的追杀,不是带着部族跑到大漠以西的神罗国去了吗?”一个男人回应道:“跑是跑了,不过大王还是派玄剑将军去把他们全族都给抓了回来。”
“快看那些女的,天哪,简直是天仙……”一个细嗓音的男人,好像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不过的确把人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囚车的后面,男男女女的绑了百十来人。虽然面带悲愤和绝望却挡不住那种与生俱来的风姿秀骨。只见女的个个身材高挑,容貌艳丽,肌肤诱人;男的也个个欣长矫健,英俊潇洒,风姿卓越。身边的看官们唏虚不止,落心也看得目瞪口呆。俊男美女没少见,可像这样成群结队批发的事还真是第一次。
“这西纥一族的人对容貌极其重视,若要想入朝为官出人投地没有俊美的相貌是万万别想的。甚至连皇室的继承人,都要靠相貌取胜!”就在落心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时候,耳边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她无比佩服地看过去,顿时一愣,是程潇易将军,看来能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