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虚此时连肠子都悔青了,很显然,这个看似娇媚的丈母娘是个善于玩弄是非的高手,竟然能想出来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特殊的环境之中来试探自己,实在是高啊!也难怪,谁又让你生得如此好看的?如不是因为你漂亮,我又怎会心生他念?说来说去还不都是怨你?不过陶若虚嘴上却是说道:“岳母大人啊,您误会啦!我陶若虚怎么会是这种人呢?其实我也不过是试探下你罢了,我就是想要看看您是否真的能抵得住小婿艳光四射的魅力罢了!不过您确实是经得住考验的人,恩,心境已然十分成熟,当真是可喜可贺呢!”
程菁见他颠倒黑白顿时哭笑不得,这程菁出身于大家闺秀之中,十分识得礼仪一道,否则又怎会调教出馨涵这么艳冠群芳的极品中的极品!她微微一声叹息说道:“年轻人虽然毅力差了些,不过这心性却是还行,原本我是打算把你的品行原原本本地告诉馨涵的,不过看在你这一次为我疗伤废了不少心思我暂且也就饶恕了你,不过也希望你能长些记性,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形的时候能辨清是非,莫要再次失足于此!”
姜还是老的辣啊,陶若虚浑身一阵发冷之后,正要对丈母娘的善解人意感激几分,却没想房门竟然在此时被人一脚踢开了。来人正是皇甫清扬,他此时脸上已然发绿,布满了怨毒之情。不过,仅仅只是转瞬,待到他看到自己的妻子现在已经转醒之时连忙上前拉住妻子的柔荑说道:“菁儿,你可还好吗?”
程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我很好,多劳夫君挂怀了!”
皇甫清扬抚了抚程菁的螓首,说道:“你能醒过来就好!这次都是下人们失职竟然让宵小之辈混迹于药膳房在你的汤药之中下了毒,实在是可恨之极。不过我现今已经找到了下毒之人,你且在此好生安息,你心脉已经、已经十分之脆弱了,可莫要再动了怒火。”
待到皇甫清扬说完这话,却是重又将目光投向了陶若虚,就听他一声大喝,说道:“来人,把陶若虚这个下毒之人给我捆绑起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凌迟处死,以解我心头之恨!”
与此同时,数道身影闪现而出,上前便将陶若虚围了起来。后者一脸茫然之色十分不解地看着皇甫清扬,大喝道:“皇甫门主,您这是何意?我辛辛苦苦救人,您非但没有丝毫感激却又为何要将我拿下?这莫非就是您皇甫家族为人处事的方法?也未免太过贻笑大方了吧?”
皇甫清扬冷哼一声说道:“你少在我跟前惺惺作态了,你先是投毒后又拿来解药救了菁儿,你的目的就是为了馨涵而来的!不过,你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你当日潜伏在药膳房的时候竟然被我门人所发现了踪迹吧?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还是拿命来吧!”
然而,就在众人将要动手之时,房门外却是同时想起一声“慢着”“不要”的话音,只是这前者说话之人底气十足,隐隐还有威严之色,而后者却是略带关怀的娇吟之声。顿时大家将目光投向门前,却见阳春子与皇甫馨涵同时踏步而来。梁绝尘对着皇甫清扬微微颔首,之后说道:“大家稍安勿躁,事情并非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虽然有在场之人目睹了这一切,不过也不能就听他一面之词便轻言轻信。常德,你且过来,老夫且问你几句话。”
顿时,人群之中走出一个身材瘦小之人,他长着一副猥亵模样,哆哆嗦嗦地上前说道:“小人常德但听大长老训话!”
梁绝尘嗯了一声问道:“我且问你,你是何时见得着陶公子进得药膳房的?”
常德此时腰杆直了起来,说道:“正是三日前的暮晚,那时候大家都忙着喝庆功酒,这小子趁虚而入,在夫人的药中下了剧毒。那时候我刚好闹肚子,想要去药房拿些药物,当时天色虽晚,不过我还是能十分清楚地辨认出此人。当时我也只是觉得他不过是门中弟子前来取药罢了,也就未曾在意。可是随后我却是在药膳房里发现了一块胸牌。”
说着常德自胸中掏出一块通体黝黑的胸牌,那胸牌的正面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巨龙,而背面却是刻着两个大大的篆字“欧阳”毫无疑问有在场之人作证,又有胸牌当做证据,陶若虚即便是浑身是嘴也难以说清了。
而皇甫清扬的嘴角却是闪过一丝厉色,冷笑道:“你却还有何话可说,来人啊,给我将他拿下,如若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PS:然宝儿、彬宝、LOVE、猪骨、朱等等,你们要加油啊!小风会为你们祈祷的……
第36章 诬陷(二)
陶若虚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血玉依然还在,只是自己的胸牌却是没了。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胸牌事关重大,向来欧阳世家门规森严,可谓牌在人在,牌亡人亡。这乃是出入山谷的凭据,若是落入他人之手,害得欧阳世家混入奸细,那可就麻烦了!不过他眼下哪里有功夫去仔细寻味这些许琐事,看着往自己扑来的十余大汉,当下连忙抽出软剑,喝道:“这事绝对不是我陶若虚做的,在没有查清事实之前,谁若胆敢污蔑与我,莫要怪我陶某人翻脸不认人了!”
皇甫清扬却是一声冷哼,说道:“你当真以为你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便可以独步武林了?实在是幼稚之极!天大地大,能治得了你陶若虚的多了去了!今日本宗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不世绝学!”
然而就在皇甫清扬将要挺身而出之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程菁开口了,她一声娇喝说道:“清扬,你莫要冤枉了这孩子。你且为我把把脉再说。”
这皇甫清扬虽然脾气古怪,向来不假颜色,但是对于自己的爱妻却是十分之在意,当下收起佩剑将手指抵至程菁的脉门,眼神中一片温柔之色,实在是羡煞旁人。皇甫清扬紧紧蹙着的眉头此时越来越放松了,终于他脸上传来一阵欣喜之色。难以置信地向程菁问道:“这,这莫非是真的?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快告诉我是哪位高人竟然将你已然腐烂的经脉修复完好的?我皇甫清扬定然要亲自为他敬上一杯水酒才是。”
程菁微微瞪了他一眼,含笑说道:“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们的乘龙快婿了。”
皇甫清扬一时间并没有回过神来,不解地问道:“乘龙快婿?你是说彦昊天那小子?我就说嘛,这小子定然是有出息,不过他一点功夫都不曾学过,如何能将你这经脉修复到完好如初,甚至你这御心决的内力都有所突破的地步?菁儿,你莫非是在和我说笑?”
程菁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清扬,不是我说你,为何你便一直十分看好那个彦昊天?就是因为他有着一张文凭或者有着良好的家境?确实,这彦昊天在人前十分之懂事,不过多少都给我一种做作的感受。从馨涵这半年来的表情,我这个做母亲的多少也都可以看出一丝端倪,她并非是十分乐意这门婚事。这儿女婚事虽说自古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那毕竟是古代。现今哪还有人愿意把自己的亲身骨肉往那火海里推的?我们皇甫世家虽然不是世间顶尖的大财团,但是多少都有着雄厚的资本,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去丧失了自己宝贝女儿一辈子的幸福,那样我这个做母亲的会一辈子都难以心安的。可能令你失望了,治好我陈年老伤的并非是那个彦昊天,而是现在在你我跟前的陶若虚。我不管你究竟对他有何意见,但是请你能接受这个事实。他救了我的性命,再者馨涵对他也是一心一意,两人早在两年前便有着藕断丝连的情感,现今我这个做母亲的对这门婚事也不再抵触。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另外,投毒的并非是若虚,你莫要再冤枉与他,至于究竟是谁,我心中已经有数。你这便带人散去吧,我累了想要歇息一会!常德,你留下来,我有话与你说。”
多年前,程菁与皇甫清扬双修之时受了内伤,当时的情形是皇甫清扬因为些许琐事失了心神,虽然被程菁及时发现他有走火入魔的倾向,不过却已是晚了。而程菁为了救皇甫清扬,竟是将从她体内所运转而出的真气再次收回,而这一举动也就直接导致了自己心脉被震的结局。事后,多亏皇甫馨涵四处为之寻觅珍稀药品,这才保得一命。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脉老化,却是越来越接近于油尽灯枯的地步,只得朝不保夕地过活着。这十余年来,皇甫清扬一直都在为当年的一幕而深深自责着,对于妻子程菁的爱意与敬重也是日渐加深,以至于养成了对她言听计从的习惯。他虽然对陶若虚救治好自己的爱妻深感怀疑,不过还是选择尊重自己妻子的意愿,冷冷地看了一眼陶若虚便率领众门人出去了。
在场众人此时最尤为高兴的自然要数陶若虚了。他此时既没有权势也没有地位,要想能得到皇甫清扬的认可,那是千难万难。不过能得到未来丈母娘的欣赏与赞同那自然又是非同一般了,他心中万分兴奋情不自禁地望向了馨涵,当下两人四目相望有着说不出的甜蜜。馨涵在出了房门之后便被皇甫清扬给叫走了,至于说了些什么,那或许只有馨涵才能知晓。反正在陶若虚的威逼利诱之下,馨涵却是始终没有说出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用天机不可泄露搪塞而过。
梁绝尘此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陶若虚,猛地他身形一晃,却是化身为一大鸟飞扑而来,他身形异常之快,即便是以陶若虚此时的眼力也只能微微看出一个大概,不过陶若虚当年曾经蒙着双眼被风烈天训练长达半年之久,他见自己肉眼难以辨清梁绝尘方位,所幸闭上双眼凭借自己的听觉而判断阳春子所出的招式。阳春子一招泰山压顶双手夹带着铺天盖地之态势朝陶若虚的头顶砸去,陶若虚脑门生风,顿时上身一侧,右手成拳硬生生地格了一记。梁绝尘见陶若虚心生硬拼之念,也是毫不退缩,顿时双手之上的劲力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