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拍了一下楚云的肩膀说:“去,你小子有妹妹吗?净耍我。”
“表妹还不行吗?”楚云说。
于是楚云指了指小胖子,说:“这是我好朋友,刘畅。”
“你好。”刘畅伸出了手。
“这是我女朋友,苏菲。”
“你好。”苏菲迷人地笑了笑,弄得刘畅有些眩晕。握手之后,刘畅说:“你们走吧。我还有事。楚云,你们回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于是刘畅很快又走了回去。在门口处,对着两个人挥了挥手。
于是,两个人打开了车门,坐进了车里。车钥匙插上,转眼间就离开了这个小区。
很快,轿车就开上了通往冒山公墓的那条公路。
路上的车辆很多,许多都是开往冒山公墓的。
楚云将一张古典音乐的cd插入了播放器。是巴赫的长笛奏鸣曲。曲调悠扬而带着古典的风味。
苏菲说:“现在很少有人听这种音乐了。”
楚云一边开车一边说:“是啊。不过我很喜欢这里面宁静而遥远的氛围。可以让我从现实的烦恼中解脱出来。”
苏菲点了点头,看着车前方的公路。楚云扭头瞅了苏菲一眼,对苏菲说:“把安全带系上。”楚云还对那次车祸记忆犹新,在一年以前,也是在去上坟的路上,那场让人无法忘却的车祸就那样毫无预兆地发生了。而那时,自己年少气盛,把汽车开得飞快,而且,父母和女友都没有系安全带,说起来现在还是有着一种深深的后悔,如果那个时候,都系上了安全带,也许就没有现在的这种让人悲凉的结局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
苏菲很听话地系上了安全带。然后,苏菲低着头玩弄自己的手指,仿佛在想着什么心事。
过了一会,苏菲对楚云说:“楚云,你说,昨天晚上,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
楚云说:“你自己真的分析不出是谁吗?”
苏菲点点头,说:“是的。我好像并没有这样的仇家。我的父母也一样,他们都是本分的好人。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奇怪。就是我父母这样的好人,他们却被人暗杀了。甚至连我自己,他们的孩子,都不能幸免这样的命运。”
楚云紧皱着眉头,好像在思索什么。但并没有说话。
苏菲继续说:“可是令我奇怪的是。那些来杀我的人,好像都不是顶尖的杀手。如果要杀我的那个人把雇佣这些蹩脚角色的钱,合起来,雇用一个绝顶的杀手的话,恐怕,我早就死了。而且,我的父母都是国家级炼金术师。他们虽然没有达到最顶级的幽冥级。但是也算是世界上少有的高手了。能够将他们杀死的人,要杀死我应该说,易如反掌。但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死。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呢?”
楚云叹了口气,说:“事情很纠结。很复杂。复杂到我无法理解的程度。你说的很对,这件事很奇怪,其中必有隐情。可是这里面的隐情,我们只能够胡乱猜测。……那些杀手,都不肯透露出雇主的姓名吗?”
苏菲点点头,说:“是的。而且,那些人似乎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有一些人甚至在来的时候,就在自己的身体上画好了降解尸体的炼成阵。”
“古怪!古怪!……”楚云一边念叨着古怪,一边摇头。
苏菲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仔细地盯着自己右手的掌纹看。苏菲自言自语地说:“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了。大约,又十几个了吧。昨天晚上,我就杀了十六个人。”苏菲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好像回想起来昨晚的情形了似的。苏菲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楚云,你看我可怕么?”
楚云说:“不,你不可怕,就算是让我摊上了这种事,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杀掉那些想要杀我的杀手的。”
苏菲说:“我是不是不可爱了?”
楚云说:“不。你很可爱。在我的眼中,你一直都是最可爱的女孩。”楚云毫不犹豫地盛赞苏菲。
苏菲长舒了一口气,说:“也许,是死神干的。”
楚云说:“你一直说,死神,死神的。可是死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你为什么一直以为是死神干的呢?”
苏菲说:“死神是一个和血月一样的炼金组织,也同样承接了炼制陆振源人体的任务。我们血月和他们死神,是两个互相竞争的炼金组织。如果死神先我们一步让陆振源复活,那么我们就拿不到一分钱的报酬。同样的道理,如果我们先让陆振源复活,那么死神就会拿不到一分钱。现在我们血月和死神的关系就是这样。很明显。死神现在是我唯一想到的,和我们有着厉害关系的势力。所以我一直以为,是死神在暗中派杀手来杀我。”
楚云说:“这也是有可能的。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死神只针对你进行暗杀。如果真的是死神干的的话,那么其他的成员,包括我在内都应该受到暗杀才对啊!”
苏菲对着楚云摇了摇手指说:“不要这么说。说不定死神的魔爪现在真的已经伸向了其他人了。也包括你,也说不定啊。”
苏菲的眼神顽皮。楚云一边开车,一边偷眼看了一下苏菲,说:“你不要这么说,我的脊梁背现在都麻了一下。你可真是晦气。”
第七十七章:墓园祭扫
车子经过了一个小时的行驶,终于抵达了冒山公墓。(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这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公墓。附近的几座山都是公墓的一部分。环境已经改造得很好了。这个时候,正有许多车辆行驶在公墓的盘山路上。
楚云对苏菲说:“先去给我的父母扫墓好吗?”
苏菲说:“好的。怎样都好。”苏菲黯然神伤地看着车窗外那刚刚露出绿意的小草。它们那么的娇嫩脆弱,似乎轻轻地抚摸就可以让它们丧命似的。但是实际上,它们却是那样的坚强。每一年的春天,都会坚强而努力地破土而出。苏菲对楚云说:“如果,我们的生命也可以像小草一样,每年春天都可以复活的话该多好啊!”
楚云笑了笑,说:“我们现在正在努力做到的事情不就是如此吗?也许很快,陆振源就会在我们的手上复活的。我们所干的事情,我觉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苏菲脸上没有表情。说:“那也不一定。也许会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这个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公墓东路五区的停车处。
两个人从汽车中下来。拾级而上,很快就到达了楚云父母的墓前。
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面刻着“慈父楚天、慈母欧利亚之墓”,名字的旁边刻着两个人的生卒年月。
楚云拿起一把小扫帚,将墓碑上的尘土轻轻扫去。然后将事先准备的一束黄色的菊花放在了父母的墓前。将一朵绸子做成的大红花系在了墓碑上,又拿出了中式点心,橘子、香蕉等水果,放在墓前。楚云于是轻轻地跪在了墓前,轻轻地在地面上叩首三次,然后站起身来。轻轻地在口中念叨:“父亲、母亲,儿子看您来了。你们在那边安心吧。儿子过得很好。瞧!儿子都把未来的儿媳妇给您二老带来了。你们可以安心了。你们好好地在那边过日子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托个梦。儿子一会给您二老烧些纸钱过去,买大房子、汽车,别亏了自己。”
于是,楚云燃了一炷香,插在了墓前的香炉里。看着香烟飘飘渺渺地飘向天际,楚云轻轻地叹了口气。
楚云和苏菲在墓前又行了三个礼,于是离开了楚云父母的墓碑。漫步着,走向了苏菲父母的墓区。
一路上,看到墓道两旁的松树郁郁葱葱,小草萌芽,有一种飘渺的音乐声回响在墓园上空,好像是某种佛教的音乐。
两个人通过了寂静的墓园小径,来到了苏菲的父母墓前,献上了鲜花和祭品。两个人在墓前三鞠躬。将墓碑上的灰尘打扫干净。于是两个人坐在了墓碑前。看着满山的墓碑,心中有些凄楚。而阳光柔和地照射在墓碑上,给人一种别样的温暖。
楚云说:“死了的话,恐怕便没有痛苦了。”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看着远方。寂静的公墓里,让人的心绪也干净起来。
楚云说:“在他们活着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等到他们真的离我们而去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想念。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什么叫做夜不能寐。在父母刚离开我的那一段时间里,我几乎觉得生活失去了意义。我总是在想,如果现在他们还活着,那么我会怎么样?那样起码在新年的时候,不会一个人无聊地看着新年晚会。你知道,那种一个人一双碗筷独自吃年夜饭的感觉真的是不好受。即使是做再丰盛的菜肴,也会感到一种难以表达的悲凉。”
苏菲说:“是啊。我能够理解。多亏我还有端木这个养父。在我十二岁的时候,父母刚离我而去。我几乎没有什么亲友。有的话,也早已不再联络了。那个时候,端木忽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端木对我说:‘苏菲,跟我走好吗?’我说:‘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他却笑着说:‘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我不能看着我朋友的孩子冻饿而死。’我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你给我滚开!’那个时候,我的心情很不好。没想到,端木一点也没有生气,他递给我一个精致的奶油小糕点。对我说:‘你饿了吧?吃了再说吧。’于是,饥饿的我,两口就把那个小蛋糕给吃掉了。那个蛋糕很甜,于是我问他:‘你还有蛋糕吗?我还想吃!’于是他笑了笑,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了他的家。没想到,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拥有了另一个父亲。端木他的确很好,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亏了我零花钱。你知道,我花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