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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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 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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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已到了团部,走进碉堡,老黑又在那里握着电话机,连续着指挥作战。他放下了耳机,向谢依道:“敌人又在进攻,天空里有十二架敌机助战,不过冯向东表示得非常坚定,等敌人接近了再和他拼。”
    谢依在金丝被上坐下,沉了颜色说道:
    “前方弟兄勇敢地战斗,那是我亲眼看见的。
    冯连长的话,我很相信他。我们再镇定了,等他第九次的捷报。你告诉他,我已回来了,叫他随时电话报告。”
    说着,静心一听,但觉得前方的大炮声,飞机炸弹声,机关枪声,搅成了一片。
    同时,这边的大炮声也就轰轰而起。这边是第五连一连人在前面驻守着。到林子岭镇核心地带,也有三四里路。
    当大家听到这炮声加强的时候,正挂念着,那第五连连长常忠德的电话来了。老黑接着电话,常忠德早电话那头大声说道:“报告团座,敌人已在炮轰我们预设阵地,有炮十几门,现时正轰击我们沿江那些碉堡,此外并没有什么动作。”
    老黑听说,不觉脸上涌出一种不可忍遏的笑容:“好,我晓得了,你多加注意。“说着,放下耳机,向谢依笑道:“敌人在炮轰我们的碉堡。这倒是我们十分欢迎。那些碉堡都是用黄泥做的演习工事,那里我们一个人影子也没有。”
    谢依还不曾答话,电话铃又响了。老黑拿起电话道:“哦!冯向东,怎么样?敌人正进犯我们唐排阵地,准备肉搏,好!把机枪在侧面捏住他。”
    他说话的时候,一手拿了耳机,一手按住地面上摊着的那张阵地简图,身子半俯着,眼光注射在图上,耳朵紧贴了耳机,简直五官都在出力。
    电话放下了,他半侧了脸,静听着罗家冲这方面的响声。仔细地侦察出来了,山炮和追击炮声全没有了,不时地“突!突!突!”的一阵机枪声。这证明着敌我又已十分接近,已不能用炮了。
    谢依和他有一样的感触,撑起两腿,坐在地上,两手抱住膝盖,静静地听着。约莫有五分钟,他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唐排在什么地方?”
    老黑指着地图说道:“唐排在那边阵地左侧,排长唐求全,率有兵一班,轻机枪一挺,那里叫高望坡,是俯瞰敌人最好的一个所在。”
    说着,他又拿起耳机同冯向东通电话,他叫道:“好!冲上来的敌人,干了他五十多。
    哦!敌人开始用密集队冲上来,把机枪掐住,把机枪掐住,好!好!我听到机枪响了,只剩二三十人上来了,用手榴弹……他在电话里,还没有指挥完,就听到猛然间一阵杀呀的声涌起,这又是我们弟兄跳出壕去冲锋了。他的手紧紧地握了耳机,握得汗珠涂遍了耳机的握柱上,两眼凝了神向碉堡墙壁上望着。那电话机里也沉寂了,似乎冯向东也已跳出碉堡去肉搏。但他立等着这个答复,依然紧握了那耳机。
    轰!轰!轰!传来一阵手榴弹爆炸声,接上一阵呀呀的厮杀声。电话机里,忽然有话了:“报告团座,敌人压下去了,手榴弹又打死一二十个,其余的敌人退下去了。”
    老黑大声吼道:“用机枪追击!”
    果然,耳机里很猛烈地传来机枪的连珠声音,于是耳机传来一阵高爽的声音道:“我们胜利了。”
    老黑连说了几个好字,像是一副几百斤重担子,由肩膀上卸下来,放下了电话。把情形转告了谢依。
    他自然同样地松下了一口劲。他给了老黑一支烟,也自取了一支,攘着火,两人把烟点了,身子向后一仰,备靠了碉堡的墙壁,很舒适地对望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调兵遣将
    在中国士兵这样勇敢作战之下,敌人的进犯,确是受到严重的打击。wWW。
    在这日下午,他们变更了攻击的方式。步兵暂且不动,把他后续部队调到的山炮和追击炮,集中着,对准了我军一处战壕或一座碉堡,继续轰击。
    夭上助阵的飞机,也依照了炮弹射落白勺所在,跟着轰炸,直等他们认为这一处工事彻底毁坏无余了,再换个方向集中轰炸。
    我军隐伏在工事里的士兵,就都被掩埋在毁土堆里,连武器和人,常是全部牺牲,这个作风,不但是151团阵地,其他阵线也是这样。
    大吉村的电话线,恰是受了阻碍听不清楚。锁柱和政训官李水金都十分的期望着。已经和151团取得了联系,大古村,成为了前线至武汉的一个要隘所在!
    约莫半小时,原来那几个送饭的老百姓,已经回来了。他们用门板抬着三个重伤的士兵到达,另有个联络兵,随着他们回来。那个松村本次,却让敌机扫射,把他打死了,并没有带下来。
    锁柱和李水金立刻让那联络兵向前报告,据他说:“这两小时以来,敌人只是集中了炮火,轰击我们的碉堡,我们的碉堡,都让大炮轰掉了。最近敌人两次进攻,敌人已有一部分突入我们的阵地,冯向东连长就在毁壕的工事里抵抗,身上又有两处挂彩。唐排长看到就带了一班预备班,代冯连长指挥作战,他以为阵地是破坏了,就带了这班兄弟和一挺轻机枪,冲进敌人阵地里,反扑过两三次。每次反扑,都把敌人压下去了。最后唐求全右手受伤,他还用左手拿步枪作战,电话机已经被碉堡扑下来压坏了,所以没有电话报告。”
    李水金听了这话,向锁柱请示,作一个临时决定。原来前线部队转移,这是要督战员确定的。锁柱点点头道:“这一连人实在尽了最大的力量,马上151团那就会有核心战斗,我们还是把力量集中来的好。我们可以让第六连来守这一段既设阵地。”李水金听了急忙叫了个传令兵,把这命令转了过去。一面就向师部里打去电话。
    这时,敌人已是三面逼近了武汉。师长高飞,接着各方面的情报,敌人的动向,大概是这样:西路敌人大部敌兵计一万多人,进攻非常凶猛,后续部队,也陆续地跟着向西来。随了这个情形判断,显然敌人立刻要对武汉作攻城战。
    高飞把那号称一团欠着两营的炮兵,还有号称一连,实只一排的高射部队,调到武汉城里,分东西两门扼守。把拥有三个团番号的步兵,也集中力量来施用。
    整个武汉,就是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背水阵。这是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的。高飞自然烂熟在胸里。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独立营政训官李水金打来的:“敌人在进犯了一天一夜,丝毫没有进展,他们就改变了办法,把他们在前线的所有炮火集中起来,对我们的工事,一处一处,轮流轰击,我们藏在工事里的弟兄,连人带枪,都埋在土里,现在只好改着离开碉堡,在碉堡后面抵抗。可是敌人在我们工事毁坏之后,又改用了密集冲锋。二三十个人一队,后面一队跟着一队,不管前面的人受多大的损失,后面还是跟着上。现在我们用机枪侧击,勉强可以制住。但敌人还会继续用这个办法的,我们伤亡太大了,请示办法。”
    马德弼听了,把话转呈师长。高飞想了一下说道:“在工事后面抵抗,这个办法可用敌人那密集冲锋的战术,叫波式阵,用迫击炮去毁灭他就是。另外可以用机枪巢来辅助。”
    他说这话时,正把手边折叠着那张五万分之一的地图放到一边,他由小床上站起来,将旁边那小桌上的纸烟盒和火柴盒拿起,从容地燃着一支烟吸了,喷出一口烟来,微笑道:
    “马德弼,我们不作兴说没有办法,无论什么问题来了,都顺利地去解决他。
    配合了他这微笑的笑容,是遥远的一阵阵猛烈的炮声和机关枪声。而这位指挥官马德弼的姿态,恰是和师长相对照,他高伟的身驱,漆黑的面孔,两道浓眉下,始终带了一副沉着的样子。他拿起电话,操着一口四川土腔道:
    “莫得关系,一切有办法,敌人那个密集冲锋是波式阵,拿迫击炮轰毁他,你可以把机枪巢配合这个行动。哦!明白了,那就威。’
    原来两军阵前,敌我所用的电话线,不见得随了部队行动,可以撤除干净,因之,彼此都可以把话机挂在残存的线上,互相偷听。在电话里指示作战,只要下面部队可以了解,就当尽量的含糊其辞。
    马德弼所说的话,旁人不懂。可是接电话的李水金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城里调来的两尊追击炮,原已在上午到了前线,他立刻叫传令兵通知那炮兵排长,把炮移向到大吉村的小路侧面,在小山坡后设下阵地。
    一面他就向锁柱笑道:“现在有了个新鲜的玩意,要在树上建筑鸟巢工事。原来师长指示过在比较平坦一点的地力,敌人若利用高低不平的地形进攻,我们可以选高大树木,在上面建筑机关枪巢。这样,敌人的行动,我们一定看得清楚。我们自己昵,只要伪装得好,敌人很不容易发现。可是这个办法,我们没有试验过。”
    锁柱点点头道:“这没有什么难,我去找这种适当的地点,可叫一班工兵足艮着我去。”
    他说走就走,站起身来向碉堡外走去。
    那工兵班原是候令的,得了营长的命令,同着弟兄带了家伙,随了锁柱走。锁柱挑选了几处高地,观测大古村附近的林木。纵然有些地方,有一丛树生长着,那不是太矮小,也就是不够掩蔽。
    观测了很久,在延公庙向西北有座小村庄,半空里挺立着一棵冬青树,相距约莫到一华里。在这冬青树附近,也有些杂树林。他觉得这颇为合意,立刻就奔向那里。这里不过三五户人家,全是关门闭户,没有一点动静。那棵大树,正是靠人家院墙生长的。下面为了常绿树盖覆,阴森森的,连地面那人家的墙脚边部长遍了青苔。
    锁柱为了要明白这树的望界如何,自己首先就爬上墙去,更由着这墙上扒上那小桌面粗细的树杆,扯了枝叶,径直地向树梢上攀了上去。这树的半中间所在,正是那常绿叶子浓厚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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