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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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 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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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细想,所有人都把头一抱,趴在地上。刚刚卧倒,几十枚炮弹呼啸着接踵而至,爆炸声此起彼伏,巨大的冲击波把遮蔽部上方的木头泥土震得哗哗直落。
    炮轰过去了,龙真一帮人抖了抖落在身上的泥土杂物,刚要抬头,就听天空中传来嗡晦声,凭着直觉,这是日机。马达声越来越晌,转眼飞机到了众人的头顶,数不清的炸弹,从天而降,地面上瞬间火光四起。
    飞机大炮一通乱轰乱炸之后,井崎觉得差不多了,一声令下,又派出大批的骑兵,向LL上的**发起了猛攻。
    前沿阵地上的情景,冯向东在望远镜里看得清清楚楚,然后下令:“所有人原地待命,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准开枪。”
    眼瞅着黑压压的日军涌上来,旋子握着枪急得直跺脚:“排长,打吧,再不打小鬼子葡能尿咱头上了。”
    龙真说:“别急,听长官命令!”
    就在大家急得手心冒汗的当儿,举着望远镜的冯向东其实也在默数着,突然,冯向东六手一挥:“打!”
    原本沉寂的山坡上,顿时枪声大作,手榷弹乱炸,杀声四起。
    因为一时找不到遮蔽物,很多日本兵便威了活靶子,一阵激烈的对射过后,山坡上到鲥是尸体。
    龙真带着人依托战壕,居高临下,越打士气越高,旋子带头,十几个战士,打得一时;起,把上衣一抡,光着膀子,端着枪,跳上这帮,大吼一声:“小鬼子,操你姥姥的,上辣吧,今儿老子侍候着昵!”
    扳机一扣,哒哒哒,一阵脆响,弹如雨下,山坡下的日本兵又死伤无数,活着的再也不敢贸然进攻,纷纷掉头。可还没跑出几步,两侧一直静默无声的崖壁上突然枪声大作,八挺重机枪吐着长长的火舌,交织威密集的火产网,把溃退的日本兵打得人仰马翻,哭爹啁娘。
    所有的日本兵都晕了,好不容易辨清了方向,正要还击,两侧崖顶数不清的手榴弹铺天盖地砸了下来,一时间,山谷里,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这是谢依的意思。在两军停战的间隙,他派了二排一个班,由班长带着,拎着成捆的手榴弹摸到了山坡两侧,二班的兄弟们个个准头奇好,成捆的手榴弹,专朝鬼子多的地儿扔,一炸就是一片。
    中军帐里,举着望远镜的井崎看得浑身消汗。
    他没想到支那军竟会如此狡猾,他原本想给石原少将表演一场精彩的好戏,结果却适得其反,好不懊恼。
    井崎实在不忍心再看了,丢了望远镜,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神色沮丧。
    一个参谋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报告:“仅右军前锋,便折去近三百人,还不算受侈的。”
    (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失守
    此刻的井崎连剖腹自杀的心都有了,怎么跟石原少将交代啊!
    正当井崎踌躇之际,一个日本兵跑来报告,“石原少将到了。Www!”
    石原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混成旅此次进攻损失几何?”
    井崎低头耷脑,支吾了半天:“仅右军前锋便折去近三百人。”
    井崎原以为石原会劈头盖脸的训斥他一番,正欲请罪,石原却笑道:“右军损失三百,这怪不得阁下,此是试攻,损失在所难免,中国有句古话’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此话一出,弄得井崎愣了半天,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以性格暴躁著称的石原今天竟会如此宽宏大度。
    石原;令笑一声:”敌军阵地,右靠山坡,两侧皆是峭壁,夹峙一条狭道,易守难攻,步步是险,处处可依崖布阵,若不牺牲一些人马,诱敌暴露全部火力点,飞机再多,大炮再多,你就是用炮弹把河水填平,也未必能摧毁支那军暗藏在峭壁上的火力点,贵部虽牺牲了几百人i可探明了敌军的火力点和防线配备,也可谓立了大功一件。”
    井崎听罢,心中暗叹,都说石原是只老狐狸,果然名不虚传。
    日军的进攻又一次给打退,兄弟们都很高兴。
    这当儿,山下却突地炮声又起,杀声阵阵,天空中,马达轰隆,数十架日机由远及近,呼啸而来。
    龙真正喝水,闻声一惊,大喊:“弟兄们,快隐蔽。”
    伴着几声炸雷般的巨响,数不清的炮弹从天而降。
    双喜的动作有点慢了,一发炮弹在他左侧炸响,巨大的气浪一下把他掀翻沟底,跟着又一枚重磅炮弹,射了过来,吓得双喜猛地抱头,随着一声巨响,四周立时变得昏暗一片。
    龙真冷不丁地一回头,不由大惊:“双喜呢?”
    双喜被土活埋了。
    龙真大喊:“旋子,救双喜。”
    躲在沙袋后边的旋子听龙真喊他,拱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又扑扑地吐了几口,嘴里日他亲娘日他亲娘地骂着。
    两个人在土堆里扒了很久,才看见了双喜的一条腿。
    旋子力大,奋力一拽,就把双喜从土堆里提拎了出来,此时的双喜,脸憋得乌青,眼瞅着有进气没出气。
    战地救护,龙真略懂一点,由旋子帮忙,将双喜平放在沟底,抡起拳头在双喜的胸脯上猛锤。
    旋子赶紧说道:“排长,别锤了,再锤不死也锤死了。”
    双喜突然咳了两声,脸上也随之有了血色。
    旋子又惊又喜:“双喜,你小子没死啊!”
    “双喜,你现在感觉咋梓?”
    双喜又咳嗽了两声,终于能说话了:“没事,我日,就是太渴了,有水吗?叫我喝点!”
    一个兵递过来水壶,双喜咕咚咕咚猛饮一阵。
    此时,十几架飞机正飞抵众人头顶,接连几个俯冲,机腹舱门一开,数不清的重磅炸弹如母鸡下蛋从天而降,一时间,阵地上,地动山摇,天昏地暗。
    如此反复,井崎依石原之计,派出飞机大炮轮番对**的阵地轰炸,天上地下,直炸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压得龙真他们头部抬不起来。
    几番轮炸,龙真等人所在阵地上,已落弹无数,一座座山头皆被削平,新土碎石,积了一尺多厚,许多堑壕、火力点被摧毁,各种树木被打起火,火借风势,越燃越旺,噼里啪啦,把天空映得猩红一片。
    更为要命的,石原还从军部调来了几门曲射炮,这种炮很是特别,专打**那些依崖而建的侧射火力点。
    如此一来,**原来的火力布防就失去了应有的优势。正面受敌的同时,侧援也遭日军的火力压制。
    见时机已到,石原一声令下,所有的日军步骑兵,在几十辆装甲车的掩护下,又一次攻了上来。
    双方又是一阵激战,战至黄昏,各有伤亡,碍于视线,石原下令,停止进攻,就地休息,但等天色一亮,再做猛攻。
    捱至半夜,天空突然下起大雨,还伴着电闪雷鸣。
    龙真他们一个个裹着单衣,冻得浑身发抖,只能相偎取暖,雨越下越大,不多时,堑壕里的积水已能没膝。
    武汉。
    高飞几个长官坐在指挥部里,毫无睡意,低着头抽着闷烟。
    突然,帐外电光一闪,咔嚓一声巨雷,所有人都震得一惊。
    雷声饷过,帐门被人推开,众人一看,竟是派出去联络援军的两个参谋。
    高飞噌地站了起来,一把拉了二人:“什么情况?”
    两个参谋用袖子抹着脸上的雨水,双眼血红,神色沮丧:“报告师座,因为大雨,河水暴涨,救援部队被阻在了河水以南,一时半会无法到达。”
    一席话,众人的心彻底凉了。
    倾盆大雨连下了一夜。天色刚刚泛白,井崎便令部队再次发起猛攻。
    虽然又冷又饿,可弟兄们咬着牙关,硬是把一**冲上来的日本兵生生给顶了回去。然而,毕竟力量悬殊太大,龙真他们据守的阵地还是在一点一点地丢失或被分割,敌我阵线一时间犬牙交错。
    休息的间隙,双喜扭脸问旋子:“咳,你怕吗?”
    旋子懒洋洋地道:“你个龟儿子的,都这节骨限了,怕有个屁用?”
    双喜叹了口气:“不是那意思,你说咱们还能撑多久?”
    旋子朝周围看了看:“我哪儿知道啊?
    咳,排长你说呢?”
    龙真怔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都这份上了,还说这些干啥。”
    正说着,突然左侧望江楼方向,枪声大作,子弹、手榴弹铺夭盖地飞来。
    壕沟里,旋子带着人跺脚大骂:“哎,望江楼上的兔崽子们,是不是叫鬼子打傻了,怎么朝自己兄弟打枪啊?”
    待到定眼一瞧,众人皆吓得瞠目结舌,望江楼顶端不知何时已改旗易帜,一面太阳旗随风飘扬。密密匝匝,戴着钢盔,穿着米黄色军装的日本兵,沿垛楼一线排开,数十挺重机枪,朝着龙真他们一齐开火,很多兄弟来不及躲藏,当场被打死。
    龙真突地缓过神,望江楼失守了。
    望江楼的失守,除了冯向东的疏忽大意,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石原的确太狡猾了。
    石原认真地研究了一番作战地图,又举着望远镜端祥了一番**方面的阵地位置。突然,他就看出一个破绽。
    几番交战,两军阵前,杀声阵阵,唯独左侧的望江楼方向冷静异常。石原趴在地图上一阵搜索,见望江楼居全军制高点,可以俯瞰五四七高地,看毕地图,石原心中已有计较,转身跟井崎一阵耳语,听得井崎连连点头,再次感叹自愧不如。
    按石原交代,井崎选出一队人马,换上平底鞋,由一个少佐带领,花重金收买了一个当地的樵夫‘,由其带路,抄暗道,悄无声息朝着望江楼摸了过去。
    阵地布防之初,冯向东手下的兵力有限,名为一个旅,可一连几场恶仗下来,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能作战的加起来其实也就两个团的兵力。思前想后,冯向东决定派一个班据守望江楼,就地理位置来说,望江楼完全在己方阵地的包围之内,并且望江楼的地势高耸,周围尽是秃山,路狭坡陡,寸草不生,不易伏兵,又没有水源,粮草弹药运送起来也极为不便。
    真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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