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师第519团在苍台北十余里唐河东岸被敌拦头迎击,经过激烈战斗,当晚主力向北突围。
该师右翼纵队第517团以及左翼第518团主力,均因未能突出敌包围线,于次日午前退入了河南的祈义镇以南山地休整待命。
第84军由随北战线退下的部队,除第173师外,军部及第174师、189师,在脱离战场的第2日先后到达枣阳集中。
第84军受命“坚持七天”,3天就垮了,还牺牲了一位师长。
莫树杰的判断并非完全正确。这次日军三路西进,对第84军的正面防御阵地只是佯攻,以吸引主力:而另以重兵配以坦克百余辆和飞机七八十架,自襄河东岸北进,猛攻川军第29集团军许绍宗部。结果,他的建议还扰乱了战区指挥部的决策。激战中,许部不支,退人大洪山。日军遂长驱直入,直捣双满,拟与北部进攻的日军会师,对第五战区主力进行大包围,打一场歼灭战。
形势变得更加危险。
5月5日左右,第84军正在枣阳集结时,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命令第84军:
着即就枣阳城郊占领阵地,拒止西进之敌,确保襄樊安全。
莫树杰军长奉命后立即召集已到枣阳部队营长以上军官会议,传达命令,分配任务,最后说:“如果敌情紧迫,来不及构筑工事,就利用城墙和东、西郊的自然地物阻击。“第二日中午,在枣阳城南门外和公路上,已发现敌人的坦克和骑兵,但他们只是来回地侦察,并没有发起攻击。他们不打,城上的守兵向他们射击,日军也不还击。
守军也没有出城追击。他们已威惊弓之鸟,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疑是敌人来袭,打几枪其实也只是壮壮胆而已。
次日拂晓,敌人还是没从正面攻击枣阳城,只以飞机轰炸和炮火射击。突然,主力猛攻西部山坡上的守军阵地企图绕过城北,截断城内守兵退路,来个包围歼灭。
第84军在山坡下与敌激战,因地势缓斜,很快就被日军骑兵和坦克冲进了阵地。守军节节后退,退到了半山以上,山势陡峻,日军的攻击部队受了地势的限制,才站住了脚。
而守军到了顶界,居高临下,机枪也管用了,手榴弹不要扔,直接往下丢就是了,这下威风上来了,日军被压制在半山下,干瞪着眼儿。
一个上不去,一个不敢下来,双方一上一下对峙起来了。
下午1时左右,敌骑兵约六七千,坦克三四十辆,由枣阳东北的吉家河向第84军左后方急进。当发现时,日军先头部队已接近第84军军部了,几乎对全军形成包围。莫树杰急令守城和城外部队迅速撤退。
谁知部队还没完全退出阵地,第189师师部就被日军骑兵袭击,一派混乱。军部急忙率领第174师、189师仓皇沿唐河左岸飞跑后退,跑到杨档,渡过了唐河,才逃出了日军的包围圈。当晚,主力在唐河以西的一带村落宿营。
这时军部与第173师还联系不上,第174师周敬初团和第189师自勉初团以及门国安营均在枣阳撤退时被鬼子冲散也与军部失去了联系。莫军长到达老河后,才知第173师第517团和518团残部逃往了祁仪山:
周敬初团和白勉初团一营在该山内与第173师的这两团会合,才与第五战区长官部联系上了,因此归于长官部直接指挥,向敌后游击。
第519团在唐县镇撤退得早,没被鬼子包围、截击,但队伍仍十分散乱,分批退回了光化。
莫军长率领军主力在唐河西岸宿营一夜后,拂晓接着向邓县转进,准备在邓县收容集结队伍后,再开回老河口。谁知下午6时,大部分队伍进入了邓县城,正在分配宿营时,城外又枪声四起,刚进城门的部队仓促登上城楼,进行还击。城内部队也到处喊声四起:
“鬼子追来啦!鬼子追来啦!”官兵们来不及抵抗,纷纷向西、北两门逃命。人多街窄,一派混乱,那些驮载着步兵炮、重机枪及其辎重的车辆,大多数被遗弃在城里了。
当队伍退出城后,已是晚上**点钟了,天黑又下小雨,从西门逃出城的部队取道林扒、孟家楼回老河口,从北门逃出城的部队则绕道张村回老河口,准备去光化城集中。离开师是“光”字,第189师是“大”字,在桐柏、泌阳、唐河、新野一带流传一个民谣:
“发,扬,光,大;奸,掳,烧,杀。”第84军烧、杀、奸、掳、嫖、赌,完全露出了狼性,不但官兵如此,连政工人员也如此,第174师政治部上自主任,下至秘书、科长、科员,在防地两水沟一带都霸有姘妇,每人身带一副麻将、一副扑克。河南民风一贯强悍,杆子不少。他们祸害百姓,老百姓见着他们,自然也是一个“杀”字。
凌压西等人没料到自己认鬼子手里死里逃生,竟然还遭到民团追杀,气得直骂娘。部队集中后,官兵听说在邓县城内追杀他们的是当地民团,更是群情激昂,纷纷要求重新杀过去。莫树杰得知后,呵斥凌压西说:“小小一个民团就把你们几千人马赶了出来,羞不羞死人?!”
但手下官兵硬是咽不下这口气,要打回去。莫树杰说:“大敌当前,避免影响抗战,由长官部与邓县县长交涉吧!”
结果,第五战区长官部出面,勒令邓县县长交还被收缴去的武器和辎重,惩治民团。
邓县政府虽然对“对内张牙舞爪,对外一盘散沙”的兵油子们憎恨不已,但也没有办法,又不敢为民请命,送来几个“首犯”,以“群众不明真相被首犯骗袭,人数太多,无法捕捉”为由草草了了这桩麻烦事!
(未完待续)
第六百十九章 襄阳
日军直向襄樊,首当其冲的是李宗仁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Www;
第五战区长官部发现日军急进后,立即派警卫团驰赴老河口东面约四五十里处竹林桥一带布防阻击。8月11日,敌骑2000余人马越过唐白河直扑老河口,企图冲击第五战区长官部。
这时第84军主力先后到达了光化集中,距老河口战区长官部约六七翟。长官部并着第84军即派有力部队两个团驰援,掩护战区司令长官部的安全,并做后撤的准备。
莫树杰令第189师凌压西亲率两个团驰往增援。当凌压西率队赶到时,敌骑已被警卫团击退了,地上只有十几匹被打死的鬼子战马。日军骑兵进犯老河口受挫,退回了唐白河东岸。接着,他们又集结兵力转向双沟、张湾之间,强渡唐白河,进袭樊城。李宗仁又派第189师驰援,由第11集团军总司令黄琪翔直接指挥作战。
凌压西奉令连夜赶去,开到樊城时,天已大亮。黄琪翔即令第189师直接开往唐白河前线协助友军第39军拒止敌人渡过唐白河,巩固襄樊。当凌压西继续率部到达战地时,已是炮声隆隆,第39军正在与鬼子隔河对战,战况相当激烈。第39军军长刘和鼎见凌压西师远道赶来,说道:“你们碉当辛苦,请暂时先休息,必要时再加入作战。”
下午2时,凌压西接到第39军通知:
“敌人已强渡唐白河,在河岸下占领阵地,借其东岸炮兵掩护,猛向我军突击,请贵师投入战斗,增厚我两翼兵力。”
第189师一投入战斗,日军见中**队实力增强了,伏在河岸下,一时不敢前进。谁知这第39军说要第189师来“增厚我两翼兵力”,凌压西一到,他们立即暗地里陆续向两翼撤退,结果,两翼不仅没“增厚”,反而力量更单薄了,陷第189师于孤军作战的境地。
凌压西没察觉友军的行动,鬼子却发现了,突然向第189师左右翼突进,很快就对第189师形成包围态势。凌压西急忙派预备队增加两翼,但敌众我寡,硬挺了两个小时后,再也挺不住了,下午4耐,全师跟着第39军屁股之后,也撤向了樊城近郊。
第189师到樊城时,已近黄昏。
这时第11集团军黄琪翔总司令派来一个参谋,传达命令:“着第189师即在樊城北面约四五公里之森林地缘占领阵地,迅速构筑工事,抵抗敌人,保卫樊城。衔接第189师右翼为友军第39军防守。”
一听又与第39军联手作战,凌压西心里直打鼓。立即派几名军官以联络宫名义去第39军,名为联络,实为盯住他们,并叮嘱他们说:“一有情况,就回来报告。”
第189师刚进入阵地,就发现鬼子在前方,敌骑左右奔驰,来回进行侦察。太阳下山时,鬼子就开始用小迫击炮及步、机枪向第189师阵地射击。但他们没出击,鬼子也没前进。
这时东门外的枪声更加稠密,而且越响越近。夜里10点钟左右,凌压西派去第39军的联络官跑了回来说:“友军方面敌人夜袭,战况十分激烈,友军阵线已动摇,逐步向东门后退,现在距离城门尚有七八华里。”
凌压西又暗叫不好。
过了一会儿,集团军参谋长打电话给凌压西:“传达黄总司令口授命令:第189师的任务是确保樊城,拱卫总司令部,无论如何都不准撤退,总司令坐镇樊城。他将亲自到你们阵地巡视。”
凌压西听了电话后,对师参谋长和各处长说道:“总司令很镇定,坚决要固守樊城。情况这样紧张,战线这样迫近,总部不但不转移,而且总司令说,还要到我们阵地来巡视。
这好啊!我们必须要坚决固守阵地,不使樊城失陷。”
师参谋长说:“城内战斗部队只有总部一个特务营,并没其他部队,平时又没修城防工事,单靠近郊这一线的临时阵地,而且右翼第39军比我们这支在随枣两次战败的部队还要弱,在这样的条件下,樊城能守住吗?”
好在凌压西也是~员战将,说:“总司令如此镇定,坚决要固守,我们再不应有所顾虑,就是牺牲了,也不能丢开总部而撤走。”
一下,众人倒是豪气上来了,说:“总司令要打,我们也豁出去!不成功便成仁。”
约夜半1时,凌压西派去第39军联系的副官回报说:“东门外情况十分紧张,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