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阁下,中**队74军等部正向我接近,第5军也蠢蠢欲动,重庆军四大主力有两大主力对我骚扰!”高级幕僚向横山勇汇报:“是否组织部队阻击!”
“不用了,衡阳守军太过顽固,不全面解决衡阳守军,我横山勇无法向天皇交代,更无法向东条英机阁下交代,衡阳已经成了影响我帝**人土气的第一障碍,我必须全力对付衡阳!”
“嗨,不过中国援军如何对付!”
“不用管他!”横山勇以蔑视的口吻挥了挥手:“当前除了衡阳守军,任何中**队都不在我的眼里!”
衡阳郊区的鸡窝山人欢马叫,号称**四大主力之一的74军所部58师艰难迫近衡阳,74军副参谋长丘耀东端起望远镜久望衡阳,叹了口气:”都打威这个样子了!”
“参座,是否马上与守军取得联系?”
“钟麟兄,你觉得呢?”丘耀东并未回答部属的提问,而是直接询问当时的战场指挥官,58师师长张灵甫。
“方军长如今形势堪危啊!”张灵甫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是的,衡阳都打成这个样子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堪再战了!可是一一”丘耀东顿了一顿:“我74军58师为了衡阳,冲到此处兵力已经折损四成以上,目前我们是唯一接近衡阳的守军,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随时可以成为第二个衡阳守军!”
“您是说…,.“钟麟兄,从感情上来说,我们的确需要赶紧和衡阳取得联系并协防衡阳,但是你知道为何如今接近衡阳的只有我58师吗?”丘耀东意味深长地望着张灵甫。
“愿闻赐教!”
“非不能乃未尽力也!”丘耀东笑了笑:
“当日方军长守卫衡阳前夕也是刚刚经历常德之役而未来得及整补……“是的,方军长当日时我74军真乃大仁大义!援救常德为最得力之师!”
“可他援救的毕竟是57师而非钟麟兄您的58师!”
“一旦进入衡阳,58师即将成为第二个衡阳守军了!”丘耀东叹了口气:“据可靠消息,日军如今发动了五个半精锐师团的兵力,誓灭衡阳,一两个师加入衡阳协防,依我看结局是不会有所不同的。”
张灵甫久久没有言语。
“那我们该如何向衡阳交代,如何向委员长交代!”张灵甫自言自语。
“什么也不用交代,钟麟兄岂能不知道法不责众的道理,我58师尚能折损数千兵力打到衡阳近郊,其他部队数十万兵力还不是隔靴瘙痒,这事62军已有前车之鉴,我们只需学习一下62军即可全军而退了,向衡阳守军发个消息,也算鼓励鼓励守城将士了!”
张灵甫心情沉重,他知道丘耀东说的不无道理,但他更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那么,他为什么要做这个援救衡阳的出头鸟昵,他不想自己的部队成为第二个衡阳守军。
早在7月24日与8月4日,为鼓励守城壮士,委员长先后向葛先才、周庆祥两位师长颁发青天白日勋章,希望他们能再接再励,继续创造更大的辉煌,但是衡阳中的人们,已经对什么都麻木了,可望而不可即的援军才是他们最大的渴望。
“军座,好消息!”参谋长孙呜玉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饥饿和疲劳已经使得这个颇具军人气质的参谋长有气无力了。
“是吗,又有好消息了!”方先觉也是强自笑了笑:”这回是哪路援军?”
“74军!”孙呜玉脸上闪过一丝真诚:
“我想,他们该是真的援军了吧!”
“是74军吗,已经确认是74军?”
“是的,真是74军,74军58师在张灵甫师长的带领下,经过顽强拼杀,终于接近了衡阳,目前已经到达鸡窝山!”
“58师到了鸡窝山?”方先觉脸上一喜,不过随即又暗淡下来:“为什么不是余程万的57师昵!”
“我想,或许有很多原因吧,不过74军号称三五部队,三个师战斗力皆不弱,师与师之间关系也颇为融洽,无论哪个师都该一样吧!”
“可当日在常德我第十军援救的毕竟是他57师!”方先觉隐隐有点不安:”不管怎么说,我们再派支队伍出去接头吧!”
“那派哪个部队呢?”
“还用说?”方先觉大叫起来“卫兵!”
平子从睡梦中爬起一一这段时间方先觉叮嘱他没事多睡觉,或许以后想睡也难了。
“嗳!”平子利索地穿好衣服赶到。
“你赶紧到特务营,命令曹营长带人到鸡窝山迎接援军!”
“援军又来了!”平子有点不大相信。
“打起精神,动作要快!”方先觉虽然对所谓的援军有点不大相信,但这毕竟是个希望。
曹营长的遭遇和上次几乎没有两样,在鸡窝山他们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乃至回头的时候,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向军长汇报。
“参谋长!”曹营长这次直接找到了孙鸣玉。
“又落空了吗!”孙呜玉似乎早在意料之中:“该说的还是要说,向军座汇报吧,已经没有时间隐瞒了。”
“参谋长,如今要突围依旧还是可以的!”曹营长叹息:“我的一百多个弟兄,依1日无人牺牲,一路上并无多大困难。”
“知道了,我会马上召集各位师长商量一下!”孙呜玉苦笑。
接着一个没有军长参加的会议很快在参谋长办公室召开。”各位,目前各部队损耗情况如何?”孙鸣玉似乎是明知故问。
“部队早没建制了,因为是鬼子主攻点,我的部队折损在九成以上,补充8团9团进来后稍微好点,但是阵地上目前又几乎没人了!”预十师葛师长语音低沉“打不了多久了。”
“我也好不到那里去,西线偌大一片防线,我目前就一个7团,损耗也在7成以上,没几个人了!”三师师长周庆祥叹息:“其实按我的意思,我们早该突围了!”
“是的,我们也好不到哪去!”190师师长容有略和54师饶少伟两个师长拥有号称师的番号,但自始至终,两人的兵力加起来也就一个团上下,尤其54师只有一个师部,其兵力不及一个营。
“突围吧,除了突围我们没有选择!”周庆祥继续提出:“军座那我们一块做工作,很显然,不突围就将全军覆没,各位难道忍心吗,忍心看着第十军的番号在我们这些人的手里消失。”
“可是军座是不会同意的,跟了他这么些年,没人比我更了解他!”葛先才叹息:“军座绝不会做出抛弃伤兵的事情,何况近万伤兵!”
“是的,每次他都说要多杀鬼子,一个换两个,按我说其实这是不得已的事,鬼子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只能和鬼子拼到底了,可是真的要走到全军覆没这一步吗!”孙呜玉苦笑着:“十军将士都在翘首苦盼诸位给条活路,我们不能给他们指条死路啊!”
“那您说怎么办,怎么办呢?”
现场诸人陷入了苦思中。
8月3日,午夜。
暴雨过后的衡阳天空乌沉。
经历战火洗礼的衡阳四周挤满了密密匝匝的人影,战机一批又一批密集飞临衡阳上空,随之响起震天动地的爆炸声。
这一轮轰炸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上面近百架战机,下面又是无数重炮集结,飞机轰炸过后开始万炮轰击,随之日军以5个半师团,十余万绝对优势的兵力开始全面强攻衡阳。
对于这次攻击的效果,《日本战史》这样记载:“预期在一天之内,必下此城,但敌人之守将方先觉将军,为一号骁勇善战之虎将,其第十军三个师,皆以必死之决心,负隅顽抗,寸土必守,其孤城奋战之精神,实令人敬仰。我第一日之全力进攻,竞又被迫无效而终。亘四十余夭之激战中,敌人尚无一兵一卒向我投降,实为中日战争以来之珍闻。’
日军的猛烈炮轰将岳屏山阵地的地堡、战壕、铁丝网,以及高地两侧的村庄屋舍、阵地前的木棚等全部击毁。然而,此刻的中国守军阵地正悄然发生着一个变化。
就在日军以为守军全部被炸死,争先恐后发起冲锋时。阵地前池塘中竟然晌起了密集的枪声,枪声贴着水面,将日军打得死伤惨重。
日军炮兵观测员反复侦察勘测,却未能发现**的步兵发射点究竟在什么位置。而这些贴着水面射来的枪弹却在不断令日军步兵受挫。日军炮兵无奈,只好对已经炸塌的**碉堡、地堡等工事重新轰炸。结果依1日无法清除中**队射击点,一旦攻击开始,水面上便会像副起风暴,冲锋的日军纷纷中弹倒地。
难道这些枪弹是从水里发射出来的吗?日军百思不得其解。
到8月5日,恼羞成怒的116师团师团长岩永汪中将在望远镜里发现,岳屏山下池塘的东侧有一片洼地,于是命令炮兵轰炸池塘边的堤埂。日军重炮联队以30发炮弹急速群射,将堤埂炸开一个大缺口,池塘里水急速下降露出了宽阔的池底,这时日军才观测到一种奇异的情况:原来中**鉴于多次战斗中,其高地上的碉堡等地面工事极易被日军炮火所压制与摧毁。因此吸取教训,将岳屏山正面阵地的最前沿降低到与池塘边沿同一水平,缩少了枪眼的上下幅度,上面再覆盖上铺路的石头,并用木棚巧妙隐蔽起来,结果威功地避过了日军的地空炮火。
“支那军,狡猾狡猾的!”岩永汪不禁惊叹。
这就是衡阳保卫战中造成日军重大伤亡的“水面工事”,这些工事修在战场的最前沿,当日军冲锋到“水面工事”前时,**士兵就隐蔽疾射,进攻的日军无处躲藏,光岳屏山阵地前这一处“水面工事”,毙命的日军官兵就不下500人。这样的“水面工事”守卫和机枪掩体、散兵坑等原理如出一辙,其实又是一个破釜沉舟,就那么块屁股大的地方,积水齐腰,守卫的士兵事先得趁黑夜悄悄潜入,白天如果战事不激烈,得呆在里面一动不动,在日军进攻时才突然发难。
西线阵地,第3师8团五桂岭北半部阵地大部失守,第3营营长蒋柱国重伤不退;团长张金祥命令2营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