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几个人都呆呆的发愣。似乎没有听到他的提议。
‘大家都怎么了,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吗?来来来、、、先干了这杯。’许占山先举起了酒杯。他又安慰他们说,‘这算什么?那个岳飞不是写诗词,说什么壮志饥吃胡虏肉、、、还有渴了要饮匈奴血。这些人是坏人,咱们就该这样对待他们。大家想想旧社会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压迫我们、、、’
钱江这才战战兢兢的举起酒杯,哆嗦着说,‘对对对、、、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他抱起杯子一饮而尽。
许占山见了哈哈大笑,‘好样的,这才象个爷们!来来来,大家再干一杯。
一群人两眼发直的碰了杯子,这酒精的刺激下,他们暂时的把内心的巨大阴影遗忘了。并且无一例外的勉强干笑着。可这强做的欢颜并没有持续很久,他们就又都一个个沉默不语了。几个人瞅着桌子上的菜一言不发。许占山也感到气氛不别扭,就说,大家快夹点菜吧,过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但那这几个家伙都只吃那一盘凉调的素菜。只有许占山一个人夹了一块暗红色的肉。
‘恩!好吃好吃!钱江你也来尝尝。’他夹了一块给钱江,还说‘吃什么就补什么。你不是肝脏不好吗、、、、、、这个东西大补啊!’
钱江小心翼翼的放在嘴边咬了一小口,剩下很大一部分还在颤抖的手里哆嗦。
许占山笑着说,‘怕什么?这东西大补啊。’钱江这才狠下心一口吞了下去。他装作很无畏的样子傻笑着附和起来,‘味、、、味道还行。’许占山的眼睛眯缝成了长长的一溜,扫了下他的伙伴们。‘大家都发什么愣,先吃肝啊,以前听我爹说肝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有人这时要去吃另一盘菜,许占山却阻止说,‘那是胆,凉了配醋比吃比较香。等会吧。’
几个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吃着那些菜肴,房间里只剩下晃动的阴影和嘴巴咀嚼的细微声音。吃了一会后他们又开始惶惶不安的喝酒。等酒劲上来后。他们的话匣子才算被打开。其中一个背对着我的家伙拍着桌子吼,‘老子算是没有白活!说起来还吃过壮胆酒,他娘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怕!’胡金棍则咯咯咯的发出神经质般的狂笑。剩下的家伙在也跟着莫名其妙的笑。
烛光这时跳跃了厉害了。几个人的身影也跟着晃动摇摆。每个人脸上挂着狞狰的笑容,彼此面孔上的阴影则随着轻轻飘动,似乎随时准备脱离他们的身体。很快他们大概又喝了三四瓶白酒。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许占山红着脸膛,结结巴巴的问钱江,‘你为什么那会要一棍子打死高泉?下手有点快了!’可钱江已经醉的一塌糊涂,扒在桌子上毫无反应。
胡金棍听了就口齿不清的替钱江回答起来,‘还不是钱江高喊着叫他早点死,想少受点罪、、、钱江心太好了。’
我当时听了恨不得立即冲出去给他们一刀,可理智终究占了上风。
他们就这样拼命的喝酒,用酒精来压抑心里的恐惧。不一会竟然又喝了两瓶,这下他们算是彻底的醉了,都扒在桌子上一样一动不动。
我从柜子里出来,看见桌子上一片狼籍。每个人都象死猪一样连哼咛的声音也没有了。我想用裁纸刀去杀了这几个仇人,可左思右想觉得不妥,这个刀子这么钝,万一杀不死,他们醒过来那麻烦就大了。于是我决定去找合适的工具。可旁边的房间都锁着,我只好下楼去看看。
舞台那儿的灯光还亮着,可一个人影也没有。我知道那上面可能还躺着自己的亲人和其他的无辜受害者,就顾不得害怕,哭着冲了过去。但是上面只有几副白森森的骨头架子躺在血泊中,衣服都被集中到一处。所以根本无法辨认出来究竟是谁。我现在还记得那个情景,上面是非常耀眼的灯光,下面是横七竖八的死人,鲜血把地面染透了,残留着的内脏和肌肉和白骨交织纵横。就好象是被一群野兽吃剩下的尸骸。非常的清晰,甚至一个人胳膊上残留的静脉血管都能看清楚。尤其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其中一个人被吃的非常彻底,只有脚底板上的肉没留了下来。虽然我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惊呆了,自己控制不住的尖叫了起来,我觉得这声音似乎能传到整个县城。可是这么大的声音却没有引来一个人,他们心里都有鬼,都不敢在黑夜里来到这里!”
刘蒙恩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谈,或者看武侠小说,他忍不住发出了疑问,‘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拒绝这么干?’
“没有人敢这样,如果当时他们不跟着吃人,马上就有卑鄙的家伙上纲上线,给你扣上吓人的大帽子。你不吃人,别人就吃你!”高红彬解释了下又开始讲了,“我在舞台上找了好久,却只找到了一把被鲜血染红的小刀,而且已经不锋利了。正当我失望的时候,却发现后面有桶煤油,这是预防停电,点煤油灯的。我灵机一动,就决定用这个武器了。可煤油太重,我小小的年纪根本拎不动。没办法,只好把一大半都泼在舞台上。
我再次来到那个房间里,把那半桶煤油泼的满屋子都是,然后拿这蜡烛在门口点着。并把门锁上,这才兴奋的跑下楼去。楼上的那个房间已经一片火海,窗户上也舔着火苗子。里面则是杀猪般的惨叫。我高兴的瞅着,觉得轻松了许多。
当我再次路过那个舞台时,忽然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那棵蜡烛,而且没有熄灭。于是我便跪下来,向着舞台方向磕了几个头,把蜡烛扔了过去。”
“可许占山并没有死。”刘蒙恩插嘴说
高红彬有点遗憾的说,“是啊,有时候恶人往往恨长寿。那晚我从学校出来后,发现有个人身上烧着火从窗户上跳了下来。我一直不知道是谁。后来****结束后,我从外地大哥家回来才听说是许占山。”
刘蒙恩又仔细观察了下高红彬,发现他已经没什么异样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个心理学的博士精神上有点问题。
“高医生,我有些问题还不明白,为什么连环案中,黄涛杀死的那些女人怎么都死的那样特别,脑袋里的多巴胺怎么解释?”
高红彬两眼盯着那个沙漏,上部的沙子就要留光了。他笑着说,“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复杂、、、”
这时忽然电话响了,高红彬拿出自己的手机,接了个电话。“你好!”
他听着听着,眼睛逐渐瞪的老大,似乎听到了什么生气的事情。“明白了。”高红彬说完就合上了手机。
刘蒙恩感到有点奇怪,为什么高红彬这么匆忙,连句道别都说。可他看看高红彬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高红彬拿着上部已空的沙漏晃了晃说,“时间到了,你该休息一会。”他拿着注射器走到了刘蒙恩跟前
高医生的回忆根据根据60年代某地骇人听闻的历史所写,若有兴趣的朋友自己可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关键词组合“广西+吃人”、、、'my god !that story is true!'
大结局'终结篇'
恨快刘蒙恩就混混欲睡了,他只觉得脑袋有点沉,四周的景物逐渐的模糊消失了。自己混混沌沌,他觉得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从这种状态下摆脱了出来。刘蒙恩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环境和被打麻药前一模一样。窗外依然是黑咕隆咚,那盏台灯还是发出米黄色温暖的光芒。
“难道我睡了一天一夜?”刘蒙恩觉得有点怪,一个人怎么能被一次性麻醉这么长时间?他又瞅了下室内的环境,那个沙漏还放在原处,书本已经从沙发上消失了。只是台灯旁边的茶几上多了个明晃晃的东西。
“刀!”刘蒙恩兴奋的叫了起来,于是他就使劲挪动椅子,一点一点慢慢靠近茶几到了茶几边,他才看见那把刀下面还有一张纸条。
“蒙恩,你姐姐被许占山绑架了,我只能按他们的要求去城北的那个别墅。当你看到这个纸条的时候,我可能也给他们制服了,所以我命令你醒了以后立即报警。
请原谅我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姐姐的安危!
高红彬”
刘蒙恩啊了一声,慌忙背过身,用捆住的手抓住了那把刀把手绳子割开了。他拿起电话就要报警,可又觉得不妥。许家的庄园那么大,如果闯进去找不到,那他姐的危险就更大了。“怎么办?”刘蒙恩急的团团转。想到他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心中立即就象刀绞一般。“还是自己先去吧!”他拿上那把刀就冲了下去。
小城的夜色异常寂静,可以清晰的听到城市另一边火车长长的汽笛声。刘蒙恩坐在计程车上焦急的望着远方。他不停的催促司机快点快点。这时车速已经达到了上百公里,可刘蒙恩还觉得没有什么变化。路两边的那些纸盒子还是依旧向后躲闪。只有路灯越来越稀疏了。逐渐的就只剩下两边建筑物上未熄灭的灯火了。夜色下景物的面貌改观非常大。刘蒙恩虽然不太清楚具体到那个位置了,但他知道快出城郊了。两边的建筑物也不那么密集了,出现了一块块的空地。再接着房子也消失了,只有望不到边的黑暗。
过了一会,前面不远处露出了一簇灯火,并且路边开始有路灯了。刘蒙恩仔细一看,正是许家的庄园。他让车停住,自己就在这里下来了。
刘蒙恩在暗处观察了一阵,见只有门口两个站岗的保安。就决定找个僻静的地点翻墙进去。可他一看自己的那把小匕首就泄气了,自己一个人的势力也太薄弱了。
“还是得找个帮手为好。”他拿出手机立即给小周打了个电话。
小周听了的大吃一惊:“什么?你报警了没有?!”
“报什么警啊!怎么就是警察,难道你让我喊上110去,让他们从大门硬闯?那不把我姐害死!”
“恩、、、”小周迟疑了下又说,“你先不要乱来啊,我随后就到,等着我啊!”
刘蒙恩非常担心他姐姐的安危,那里还有心情等待。接着他挂了电话后就立即行动了。
刘蒙恩从墙上跳下去,感觉脚下软软的并没有多大的震动。一摸,发现是草坪。许家真是大,他又放眼望去,前面几百米的地方才是那座“白宫”。楼旁两盏巨大的探耀灯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