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装得不像也得装呀,于是俞升还是装做吓坏的样子说到:
“谁找你?你是人还是鬼?”
“不是那个家伙,还有谁知道我还活在这里?”那头陀道。
俞升彻底懵掉了,这伙工头陀说的是哪儿跟哪儿呀。俞大官人脑子有点跟不上了,只能硬声问到:
“什么那个家伙?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头陀看他这回不像是装的,于是停了一下问道:“你是什么人?到这里做什么?”
俞升很那个头陀终于放下了那个没头绪的问题了。
而刚才头陀问的问题则是他这几天早就想好了应对办法的问题,于是装做怒气冲冲道:“你是不是那些臭道士安排在这里害我的?”
伙工头陀一听,微微一愣说道:“你自己穿着道士服,为什么还骂道士?”
俞升凛然道:“我是不得已,才穿上这层脏皮的。”之后又继续怒气冲冲的向伙工头陀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凭什么告诉你?”
伙工头陀想了想说:“我是从这山崖上摔下来的一个老人家,我想问你为什么那么恨道士呢?”
“你在说谎,从这上面摔下来早就粉身碎骨了。怎么可能还说话?”俞升装做吃惊的样子。
“那你说是怎么下来的?还能飞下来。”伙工头陀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望向崖顶。
俞升见他始终不肯说出武功的底细,于是只好说:“你摔成这样子估计也不能向臭道士通风报信,告诉你也无妨……”
于是俞升把早就准备好的故事讲给伙工头陀听。
俞升说他家原本是江西千叶山一个行武世家,父亲号称“千叶手俞大升”(伙工头陀常年在少林寺中,对外面情况了解不多)。十几年前,武当的张五侠张翠山(反正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找到他父亲,非要和他父亲比武,最后靠着卑劣手段杀死了他父亲。(反正怎么卑劣怎么说:什么比武却使用暗器、趁人之危、受伤后还痛下杀手等)最后张翠山为了不让他的丑行曝光,于是把年幼的俞升当人质抓到武当山,威胁俞家如果泄露秘密就把俞升杀掉。所以俞升现在才在武当山,但在武当山上也经常被欺负打骂(俞升把和烈英在对练时留给他身上的青紫展现给伙工头陀看,反正是武当人打的),现在见他长大了更想害他,于是让他到这危险的山崖来采药。俞升一边说一边骂着,时而握拳,时而痛哭流涕(俞升都有点怀疑自己这辈子是不是应该把演员做为自己的事业目标)。
最后,俞升满面流泪,手握钢拳,咬牙切齿的加上一句。“虽然现在我武功不行,但我也一定要为我父亲报复,我要杀光那些臭道士。”
俞升说到这里停住了,他希望那伙工头陀补上一句“好样的,我也痛恨那些臭道士,我来帮助你”。
但等了一会,那头陀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那里想些什么。
俞升提前准备好的台词已经说完了,接下来没台词了,气氛有些尴尬。正踌躇间俞升突然又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问道:
“刚才您老人家说,还有人知道您在下面活着,是怎么回事?”
第十九章 崖下练功
伙工头陀眼光突然一凛道:“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是那个人派来的呢?一个月前,这崖下来了个武功极其怪异的人。他挥手就能发出一道绳索,绳索还会粘在墙上。所以,对于别人来说这千难万难的山崖,他却行如平地。他好象早就知道我在下面活着,下来就要和我做交易。说要我传他……传他……”
说到这里头陀顿了一下,后继续道“他说我传他一套武功,他就救我上去并且为我报仇。看他的样子,像是在赏赐我一样。呸,我好的时候都打不过那张老头,他就能打得过吗?我现在骨头都愈合变了形状,我还上去干什么?丢人现眼去吗?然后我几下就把他打跑了,呸,连现在的我都打不过还想为我报仇?白日做梦”
俞升汗都出来了,心里道:“朱志仁这小子已经来过了呀,我说这老头警惕性这么高哪?而且这老头争强好胜,当年摔下山崖就是要和张三丰比比谁是天下第一。幸亏自己没说,学完他的武功为他报仇的话来。”
俞升忙接口到:“是,看得出来,您老人家武功高强。不过您刚才说的张老头是谁呀?”
“还能有谁?就是张三丰那老匹夫”伙工头陀恨恨的说。
“武当这些道士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俞升迎合道:“终究有一天会让他们遭到报应。”
但这老头接下来也没再说武功的事,警惕性依然很高。
俞升则对老人家一阵问寒问暖,见老人不再提功夫的事,俞升估计有了朱志仁前面的铺垫,这学武的事就决不是一日之功,所以起向老人告辞,起身后把早就准备好的点心留给了老人,爬上了山崖。
第二天,俞升再次爬下山崖。这次俞升给头陀带来一瓶酒和一只烧鸡。
伙工头陀不说他自己是和尚,俞升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这头陀也毫不理会,也是大吃大喝起来。俞升看到这头陀吃喝的样子有些可怜起这个老头。
这老头一身盖世武功,为争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号却落得这么凄凉的下场,真是为他号不平呀。伙工头陀吃到一半对俞升说:
“这吃喝是你自愿送我的,我可不领你的情”
“不用你领情,反正这银子是采这草药换的,给谁用都是用。看见你吃我更开心。”俞升无所谓的说道。
“你小鬼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不是有什么目的吧?”伙工头陀说道。
“没什么,这荒山野领的就你我两个人,就当找个人说话。”俞升说完看向伙工头陀,然后又说“其实看见你吃东西的样了,让我想起了我邻居家的毕姥爷,你有点像我的毕姥爷,不过他已经去世多年了。”俞升此时倒不是有意这样说,因为俞升确实在想着他的爷爷。
但这时候说出来难免让人想起来有其它目的,仿佛是为了避嫌,俞升说完就起身去采了几棵草药。
俞升在思考:他这样做的目的傻子都能看出来,我越是强要去掩饰,只会让人更多疑。而且我们两个人总是这样猜来猜去,都不会好受。其实这伙工头陀的武功这么强,我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他来指导我自己的武功。就算他不指导,看见一个摔下山崖的老人我俞升还不能给他点吃的东西吗?至于‘九阳神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于是俞升转过身对头陀说到:“这样吧,老伯我打一套拳,你武功那么强,指导我一下吧。当然不指导也没所谓,我明天还是会给您带些吃的来。这不是交易,怎么样?”
伙工头陀想了想,然后点头。于是俞升就把‘千叶掌’打出来。老人看完后先是点头后又是摇头,说道:“这是你的家传武功‘千叶手’吧?掌法是好掌法,但被你糟蹋了,你的拳法只是个花架子”
俞升对于老人家的直白彻底无语了。尽管俞升这段时间又是训练又是对练的,自己觉得已经提高不少了,但俞升知道像伙工头陀这样的高手看到的东西一定与自己和大师兄看到的东西不同。
所以的抱拳说道:“请老伯指教”
“你知道,赢过对手最重要的是靠什么吗?”老人先是一问。
俞升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力量和灵活的变化吧?”
“你现在也只能看到这两个层面,我就先给你说这两方面吧。这力量……噢,力量不是短期内能提高的我先不说”老人顿了一下,俞升估计这方面可能涉及九阳神功,所以也不再追问。
老人继续说:“至于变化方面,我刚才看你练拳,虚招是气力全无,实招则是气力十足。但我问你,在和对手交手中,你虚招用到一半时发现对手出现了破绽时该怎么办?你实招用到一半时发现对手已经变招了该怎么办?”
俞升一想后,皱了下眉头道:“这一点晚辈确实未想过。”
伙工头陀得意的说道:“你记住,虚招也要留三分力,实招也只出七分力,不到搏命一搏时不要用十分力,才可以赢对手。”
俞升一愣想到:“是呀,到了真正和人交手地,对手哪能每一下都让你把招数用全之后,再跟你拆下一招。这应该是一种更加厉害的‘假想敌’的训练方法吧?
而且烈英和大师兄的对比就是例子,大师兄每回和自己交手都好象用了七、八分力,俞升以为是大师兄手下留情,但大师兄每回都能更早的发现自己的破绽而赢了自己。
而烈英在招数上是十足十的进攻,赢自己更多的是靠力量。大师兄不一定知道这个道理,但他是长期从实战只锻炼出来的。所以这老头说的可能真的是实战中的关键。”
伙工头陀见俞升像是想明白了,接着说道:“现在你再练习时,要记住虚实变化和力量对变化上的控制,就可以了。”
说完老人不再说话,又开始享受他的烧鸡和美酒。
第二十章 自练神功
俞升则依着老人所说又练了一遍‘千叶掌’。
这样打起拳来实在是很累人。因为虚招上也要留三分力,实招虽然只出七分但还要想着变招实际比出十分力倒是更累,同时还要想着‘假想敌’在自己半招之后的可能变招。
以前俞升和大师兄练的是在一招之后的变招已经很复杂,而现在俞升要想每半招之后的变招不知又要复杂几倍。
在这阴冷的山谷里,俞升直打到衣服湿透,不过俞升感觉自己对武功有了新的领悟,心里却欢喜异常。直到天色已晚才向老人谢过告辞。
到了晚上与大师兄再次对练时,大师兄已经能感到俞升的进步,向他问原因,俞升只说是在山上采药时突然有了运用力量的感悟。
接下来几天俞升就是在山谷下训练。
老人则因为突然有个人每天给他送吃送喝,有人陪他说话,有人可以让他显示他高强的武功而越发开心。
这两天,老人开始陪俞升对练,而且陪练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开始时老人还有意打痛俞升,但俞升并不在意,只想着老人招式变化是在提醒自己没想到的变化,后来老人就只是把俞升打倒,并不再打痛他。
俞升此时每天沉醉在武功的练习上,已经不再想‘九阳神功’的事了,他觉得就是这样练习已经很好了。
这一天已经是俞升到峡谷下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