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都不会问一句为什么。
揉了揉眉心，王枫颇为苦涩地嘀咕道：“妈的。不管如何都要加强实力。虽然不为修炼而活。也不能太无用。”
闷头抽了几支香烟，法力慢慢恢复。身体的疼痛渐渐消散。直到沈家少爷带着沈若雨进来，他才微微睁开眼睛。
沈若雨看着王枫的眼神有些诧然。方才弟弟胡言乱语将战斗状况全盘托出。虽有夸大，也属事实。
“弟弟，爸妈呢？”
此刻也不是道谢之时，父母都没见着。她真怕出了什么意外。
“应该在楼上吧。”沈若雨急忙上楼，王枫直到沈家少爷的全名叫沈有才。很有个性的名字，跟他猥琐的性格一样。这小家伙居然突破道童级别。大概只是实战经验匮乏，而且基本没有攻击武器。跟王枫这个野路子有着天差地别。
所幸沈忠堂两夫妻无大碍，在沈若雨的搀扶下下楼，当沈忠堂一眼看见王枫模样之时。目中闪过一丝古怪，旋即浮现感激之色，“多谢王先生救命之恩。”
“用不着。我跟你女儿交换条件了。”除了在牛二研究中心。他就没表现出良好的形象。活脱脱一个地痞流氓。此刻更是头发蓬乱，脸庞黑乎乎，衣服也被打得稀烂。跟收破烂的大叔没什么区别。
沈忠堂一愣，倒也不介意。微笑道：“王先生。你就是中环街牛二研究中心的老板吧？”
“正是正是。”
王枫露出市侩之色，随手掏出一张干瘪的名片，咧嘴道：“有空多多关照。”
这下连沈忠堂一旁那名风韵犹存的沈夫人也忍俊不禁了。
叫人收拾别墅，沈夫人跟沈若雨准备晚餐。沈有才被赶上楼。沈忠堂邀王枫进书房。
“王先生。既然你也是茅山派弟子。我想小女也将沈家跟茅山派的关系告诉过王先生。那么，我也不怕告诉你一件重要事件。”沈忠堂喝一口香茗，谨慎道：“再过两个月便是中元节。而我们沈家，有一个吸取鬼灵的噬魂瓶。那个挟持我的阴阳师其目的就是开启噬魂瓶。不过很可惜，他不会茅山道术，无法开启噬魂瓶。所以才牵连王先生卷入漩涡……”
“等等！”王枫有些懒散地问道：“中元节怎么了？他们要噬魂瓶干什么？”
“这就是重点所在。”沈忠堂说道：“每逢中元节。鬼门大开。那些罪孽深重，无法投胎轮回在地府表现良好的鬼灵可以通过鬼门重回人间游荡一夜。每年这个时间段。本土各大门派都会派出得力弟子协助鬼差维持秩序。所以倒也相安无事。可今年……”他顿了顿，有些警惕地道：“地府动乱。一个二级鬼君打伤鬼差逃出地府。更甚者他的一批下属在地府捣乱。他们虽比一般鬼灵等级高。却也地府管。只是没普通鬼灵那么多限制。如今他们捣乱。地府大量鬼差疲于控制秩序。不少鬼灵被二级鬼君的下属诱惑，若真到中元节。他们一入人间，更无法控制局面了。”
王枫心中一动。又是那个二级鬼君。却也莫名其妙，不禁问道：“地府动乱跟你有什么关系？”
“本来是没关系。但那群鬼灵走出鬼门，若暗中勾结。鬼差很难将他们全部收服。而在这种情况。一些旁门左道便看见了好处。地府鬼灵怨气纵横。利用这群鬼灵修炼功法，必将事半功倍。而来我家的阴阳师，就是这个目的。而他需要收服大量鬼灵。我沈家的噬魂瓶就是一个极好的法器。”
一语中的。王枫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心下鄙视沈若雨。妈的，不是说没法宝吗？虽然老子用不上，也可以拿去贩卖吧？
转念一下，王枫摸着下巴嘀咕道：“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因为你是茅山派弟子。我想你有责任对两个月后的那场暴乱出一份力吧？”沈忠堂一脸正义地说道。
“靠！你当我白痴啊！？”王枫一改常态。拍案而起：“今天对付那个阴阳师老子差点阳痿。下次应付那么恐怖的暴乱？老子脑子被驴踢了也不会去。我今天帮你无非是你女儿承诺我一些东西。你可别当我是开善堂的。好了，你的故事虽然精彩。但我没兴趣。拜拜了您呐！”
王枫屁话不说闪人。沈忠堂怔怔呆立。脸上闪现一丝古怪，沈夫人不知何时进入书房，叹息道：“忠堂。你觉得他像吗？怎么看像商人也比像修道者多。”
“呵呵……”沈忠堂苦笑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调查过他。三年前来中海。以前的身份调查不出来。老哥在一年前将噬魂瓶交给我。我想不会没有目的。而且。你还记得小雨出生的前一晚么？我去过茅山派。虽然那时太小。但有那么两三分相似。”
————
PS：谨以本章悼念永远活在我心中的饭老师……
PS2：中元节。传统道家说法。通俗意思便是七月十五—鬼节。
第七章 沈家小少爷
王枫抓狂了。
他打算要么冲进去抓起任何尖锐的物品戳烂正在谈判的俩人雏菊。要么撒丫子跑路。
让我们将镜头回到三分钟前：
“大哥……大爷。爷……偶像！别吸我的魂魄成吗？我黄色录像看多了，魂魄污浊不堪，还有腐蚀性，毁了您的修为我万死难辞其咎。干脆这样，我请您找小姐？模拟场景全套？不行？那双飞？俄罗斯妞？日本妞？非洲妞？只要您说，我保准满足您的要求。”
“嘿嘿……没时间了。你小子这么机灵。魂魄肯定大补。等抓来那个茅山道士，你就乖乖就范吧。”那个阴阳怪气尖锐无比的声音响起。
“靠！我也会道术啊？而且我还是茅山正统传人。那小子不过野路子。据说是个神棍。屁大用没有。他就是一坨屎啊！大爷，让我帮你们开启动噬魂瓶吧？到时候放了我咋样？”
“你的修为不够开启噬魂瓶。”那个古怪声音颇不耐烦，“小子你别废话，再吵我现在就灭了你。”
……
王枫前列腺都要气爆了。他很想将这两头畜生阉割。尤其是那个声音稚嫩却油腔滑调，把自己扁得一钱不值的小兔崽子。妈的，你单亲家庭啊，至于心理这么扭曲？自己想活命没必要诋毁老子的英俊神武吧？
那小兔崽子又不断哀求，什么上有老下有小，肚子里还有三个月的骨肉；遥远的北大荒那五十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每个月都必须自己接济才能活下去。就差说他今天挂明天就得爆发第四次世界大战。吹牛如吃饭的王枫也不禁汗流浃背，里面的人自然更受不住，怒哼一声：“小子，永远闭嘴吧！”
王枫心下一凛，对方恐怕要下手了。猛地推开窗口，人影飞快闪入，却看见一幕不可思议的画面。法宝也搁在手中动弹不得。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衣衫褴褛的小家伙手指戳在对方咽喉，那是一个全身黑衣，完全忍者神龟打扮的中年人，血沫透过面罩蔓延出来，身躯不断蠕动。小家伙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防止发出声响惊动别墅其他人。
“你是谁？”他声音略显惊慌，一根细长的钢针从男子咽喉拔出，满脸警惕盯着王枫。
“嘎嘎！”
王枫模仿那个诡异声音怪叫两声。不顾少年惊诧的神情在门口偷听，见对方似乎并未发觉，回头冲少年愤怒道：“老子就是你嘴里说的一坨屎！”
“……”
少年愣了良久，明亮灵活的眼睛才流露出欢喜之色，一脚踢开咽气的男子，扑过去抱住王枫大腿惊喜道：“原来你就是我的偶像啊。太好了。我姐姐呢？她没事吧？”
“滚一边去！”王枫一脸愤慨，心想，你丫的翻脸比翻书还快，老子可不跟你搭讪。独自将男子的衣服脱下来套在身上，将那具尸体里的鬼灵灭了，戴上面罩冷冷道：“你姐姐没事。一会配合点。咱们杀出去救你家人。”
“等一下。”少年低声道：“我杀的是最弱的一个，客厅有两个比较厉害。而最厉害的在我爸爸的书房，我们必须先解决客厅的俩人。”
王枫点点头。心下却对他另眼相看。小家伙不错。不仅化险为夷，还观察细微。有他帮忙接下来的事儿好解决多了。瞥他一眼，长得跟沈若雨有三分像，挺帅一小伙。就是思想太龌龊了。他不是小气的人，方才侮辱他的那番话显然是在激怒敌人，好下手格杀。轻声道：“一会小心点。”
俩人装模作样走出去，迎面扑来刺骨寒气。
王枫戴着面罩拖住小家伙，他憋红脸装出要尿尿的模样，客厅两个黑衣人瞥了他们一眼。就在王枫靠过去的时候，其中一人阴冷喝道：“站住！”
小家伙身躯一颤，表现出明显的害怕。王枫一只手逮住他，另一只手暗抓法宝，只待对方发现立刻出手。他已经发现魅儿。客厅阴气过重，魅儿隐藏的很好，对方一时间无法发觉。
“你的修为怎么减弱了？”
跟王枫接触的其余两个忍者一样，声音十分刺耳，仿佛金属卡壳似的。王枫也不犹豫，两张符咒偷偷递给小家伙，狰狞笑道：“你们也会减弱！”
未等对方勃怒，小家伙身躯被王枫抛出，两张符纸冒着火光激射。
“魅儿，动手！”
王枫言罢双手一合，数道黄芒从手心冒出，刹那间光芒大盛。两名忍者反应过来，惊怒交集之间，忍者刀已然拔出，可小家伙符咒排出，他们身形微微一滞，王枫手心的光芒顷刻间喷射出去，俩人如断线风筝跌落在地。
唐魅儿同时攻击，两团黑雾困住倒地俩人。王枫借机狂奔而上，手中寒光一闪，匕首抹掉对方咽喉，刚欲毁灭失控鬼灵，客厅陡然响起凄厉悲怆的惨叫。桌椅颠簸摇晃。如同地震。
王枫眉头一皱，数道鬼灵闪电般窜开。与此同时，客厅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
将小家伙推倒身后，魅儿也颇为忌惮不敢上前。数十道鬼灵顷刻汇聚一团。时不时爆出撕心裂肺的尖锐叫声。一丝丝血色蔓延而出。客厅赤红一片，犹如修罗地狱。
伴随此景。一个身披黑衣长袍看不出年龄的佝偻男人从楼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