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假装惊讶说：“猴哥，你想处女想疯啦，换做十年前，高中可能还有处女，现在……得去幼儿圆预定。”
瘦皮猴笑骂几声，把学生包包里的钱都搜刮起来塞进口袋，转头说：“呐，钱的话按之前说好的，平分。可是这两个妞……总得有个先后吧？”
一个黑衣服的男人说：“猴哥，这还用说么，肯定是你先来喽。一个是‘睡美人’，一个是‘大眼睛公主’，你挑一个喽。”
马灵灵完全被吓着了，她尖叫说：“不，不要碰我，我爸是马三！”
“马三，哈哈，你难道是说飘扬赌坊的马三爷？”
马灵灵燃起一丝希望：“是，就是他！”
“我呸！”一口吐沫吐在马灵灵身上，瘦皮猴大叫：“马三算个什么鸟，他的时代早他妈过去了，老子是斩首堂的人。嘿嘿，马三的女儿，我得尝尝是什么味道，哈哈，哈哈哈哈！”邪笑从十几道暗巷中传出，马灵灵绝望地颤抖着。
“斩首堂是最近几年窜起来的帮会，他们的老大叫盛鑫，绰号：金不缺，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他刚出道的时候就把一个规模有三、四百人的本地帮会老大杀了，听别人说，这个老大是送到医院后才死的。他被金不缺用火烤了三天，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肉是新鲜的，全成他妈的焦碳了。警察见到这种变态也不敢抓啊，他妈的，拿两千块钱工资混饭，惹上他们，一家老小都不得好死。是轩泉唯一一个能跟马三对抗的帮会。按势力上来讲，马三还未必弄的过他们。”张敏君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嘴都干了，端起啤酒猛往喉咙里灌去。
沈残笑说：“看样子，我得认识认识这个金不缺了。”
张敏君放下空瓶嘻笑着说：“那成啊。”他指着桌上的药：“刚才卖我货的就是金不缺的马仔。”
沈残说：“让他进来坐坐喝杯酒。”
张敏君说：“这个点肯定干坏事去了，刚才来了一帮学生，可能已经被他拖进暗巷打劫了。这小子，是个抓水鱼的高手。”
阿龙愣着问：“什么叫抓水鱼？”
“咳，水鱼嘛，就是指那些刚出道的白痴，钱多智商低，又没什么自保能力。以前我遇到过一只最肥的水鱼，出来玩，包里他妈的带了十多万现金，当场就被哥儿几个抓去煲汤了。”说着说着，张敏君还得意起来了。
电话忽然响起，沈残一看号码，是陈枫的父亲。
“嗯？叔叔有事吗？”沈残示意周围人把音乐放小声一点。
陈伟急促的说：“阿康啊，小枫有没有跟你在一起？她说今天跟朋友出去玩，一直到现在都没回家，打她电话也没人接，我怕是又出事了。”
沈残皱眉说：“她没跟我在一起，她有说是去哪吗？”
“好象说是去一个叫‘星光闪耀’的地方，我不知道是哪，是游乐场吗？”
“星光闪耀……？！”沈残捂着电话喝问“这个酒吧叫什么？”
“星光闪耀啊。”阿龙说。
“操！”沈残破口大骂，猛的站起来，冲张敏君高呼：“刚才你说瘦皮猴带着一群学生出去了，去哪你知道吗？”
张敏君吓了个半死，说：“知，知道啊，就在这后面。”
“快走！”
沈残对着电话说：“叔叔，我现在还不敢肯定，等找到小枫第一时间联络你。”
第十九章 虐 杀！
沈残赶到现场的时候，瘦皮猴正气急败坏地抽打着马灵灵，口中骂道：“你他妈的臭娘们！叫啊，哭啊，喊啊！你他妈的倒是给老子大点声啊！”
马灵灵嘴角渗出了鲜血，她扑在陈枫身上，绝望地哭泣着。呜呜的声音使人动容。
“瘦皮猴，现在才九点，兴致就这么高，真到了深夜，你怎么过呢？”沈残突然间的出现使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瘦皮猴扫了眼张敏君，马上换了副笑脸：“哎呀，君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之前喊你一起玩，还跟我推三阻四的，现在？想开了？”
张敏君的嘴角动了动，他别过头，当他看到沈残此时的脸色时，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无比阴沉的死气，那双眼睛仿佛在冒着火。
马灵灵依然在哭泣，她捂着被扯的只剩布条的上衣，紧咬住嘴唇。
沈残走过去，瘦皮猴一伙人不知道来的是敌是友，纷纷让出一条路。阿龙和老黄纷纷脱下上衣盖披在少女身上。
瘦皮猴嘻笑说：“呦，看来几位老大对这两个小娘们儿也有兴趣啊，既然如此那就让给你们，嘿，君哥，我够意思…唔？唔！”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喉咙，瘦皮猴伸长了舌头，‘啊啊’地发出求救声。
跟他在一起的那几个男人大骂一声冲过来，沈残左手一扬，从瘦皮猴嘴里喷出的血喷的他们满脸都是！他的舌头被沈残割断了！
“你……你！”男人们吓坏了，谁也不敢往前走。
沈残一脚跺碎地上的半截舌头，怒喝到：“欺负我妹妹的人，全都该死！”
“砰！”阿龙、老黄这两个金牌打手邪笑着冲了上去，一个照面就打翻了三人，其余几个小子见势不妙哪还敢抵抗，纷纷钻进背后的巷子逃跑了。
张敏君看着跪在地上，喷血的瘦皮猴，只感觉后背冷风直冒，他竖紧了衣领。
沈残他们从这伙人身上搜出了许多毒品，他叫阿龙掰开瘦皮猴的嘴，把那些摇头丸和K粉一股脑的灌进他的嘴里。
张敏君和他的小弟们不知道沈残究竟要干嘛，接下来发生的事，足足让他们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沈残把瘦皮猴推进一个只够一人侧身进入的暗巷，在那里，瘦皮猴体内的摇头丸开始发作，他的脑袋不受控制地撞击着两边墙壁，没一会，他的脸就已经血肉模糊了。瘦皮猴惨叫着，墙壁上的血哗哗地往下淌。
“呜…啊…”
说来也巧，陈枫这时迷迷糊糊的醒了，她摇着脑袋问：“这是哪里啊。”
沈残气的五脏俱焚，抓起陈枫，狠狠地一巴掌抽在她脸上，厉声道：“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陈枫被抽的一愣，当她看到地上躺着的三个男子和那个依然在‘自残’的瘦皮猴，吓的脸色铁青，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
马灵灵还算坚强，她抹掉脸上的泪痕走过来：“不要怪陈枫，是我不好，是我在她饮料里放摇头丸的，我，我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我只是跟她开玩…”她的话还没说完，沈残的手又再度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如同地狱来的恶鬼，他把马灵灵压在墙边，狰狞着面孔：“我他妈杀了你！”
“哥！”阿龙赶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她还是个孩子，她还不懂事啊！”
老黄也上来劝说：“哥，她不是有心的，放了她吧。”
沈残看了看陈枫，又看了看两度遭到惊吓，眼看精神就要崩溃了的马灵灵，他垂下了手臂。
“回家。”沈残一把拉住陈枫，把她往外拖，不知不觉的，竟然使上了力气。就算是男人也忍受不了沈残的指力，更何况是女孩。陈枫惨叫说：“你放手，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啪！”
阿龙：“……”
老黄：“……”
张敏君：“……”
沈残摸了摸脸上的掌印，不怒反笑，良久才说：“我应该把你的手剁了。老黄，你开车把这两个女的送回家，路上不准再出什么纰漏，如果她们耍什么花样，我不介意你给她们点颜色看看，我记得你还是处男吧？”
老黄拉长个脸，心里诅咒到，就算恐吓小朋友也用点符合实际的话啊，我他娘的十五岁破处，现在孩子都他妈五岁了…你在这跟我说处男，日！
马灵灵和陈枫被老黄拖走了，临走时，马灵灵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沈残，那眼神里除了恐惧与仇恨之外，似乎还带了点感激。
瘦皮猴在众人说话的时候就撞死了，死相甚惨。以至于第二天过来验尸的验尸官诧异的跟同伴说：“我做了十几年的尸检，还头一次看到这种死法，他妈的，磕药也不能一次磕五十多颗啊。”这是后话。
回到现场——
张敏君倒吸一口冷气，小声叹息：“金不缺啊金不缺…这下你可算遇着变态程度能跟你有一拼的男人了…”
“哥，那几个男的怎么办？”
沈残知道阿龙说的是跟陈枫一起的男生，他想了想，摆手道：“把他们衣服烧了，扔在那。冻死活该，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活着也是没有用的。”
一团只能够维持十五分钟的‘篝火’被点燃了，五名男生光着屁股倒在地上。这算是一种小小的惩罚吧。
“我已经让人把小枫送回去了，她没事，您可以放心了。”沈残打通陈伟的电话，在那头，陈伟自然是感激的一塌糊涂。
“叔叔，等她回去了，别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您一定不会想知道…”
挂断电话，沈残问张敏君要了一支香烟，狠狠地抽了一口，他咧着嘴摸了摸脸蛋，笑道：“那疯丫头，下手够狠吧。”
张敏君疯狂点头：“是，是挺狠的。”
“妈的，她是我妹妹，我妹妹能不狠么。”沈残狂笑着走出暗巷，路灯照在他脸上，那鲜红的巴掌印依然清晰可见。
————
啊…又偷懒了…还没习惯－0－，认为写的还成的哥们儿使劲砸票票吧。
第二十章 强盗行径
事情过去了一个星期，轩泉的司法机构似乎并未对这起凶杀案投入很大的精力。于是，瘦皮猴这个一直游走在各个酒吧、舞厅贩卖药丸的小人物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叫‘捞峰’的新毒贩。
沈残对此并不在意，相比之下让他闹心的是怎么跨出这第一步。他的想法非常单纯，也非常直接，就是在海村建立一个集桑拿、餐饮、洗浴一条龙的娱乐中心。
所有的构思都已经在他脑海里成形，但他每每看到手里那面额只有两百万的支票时，总会发出意味深长的唏嘘。就这点钱，只够买几块用来装饰的砖头吧…也许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