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芳不愧是个追求现实的人,更确切地说,她是爱钱不爱人,但她却能把男人败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一阵恶心吸来,我冲进了卫生间,像飞船火箭一样那么快的速度,生怕吐在地板上。
芸芸跟在我的身后,就象警察逮小偷一样,生怕我跑掉,赶紧把我死死的拽住。晴芳也过来了,秀之,你怎么啦?是不是凉胃了?
我赶紧把手按住头,手臂放到大腿上支撑起,我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感觉好些了,站起来,说,没事。
芸芸把我扶到沙发上,晴芳给所有的饭菜端到茶几上,为方便我。我说,不用,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我没有胃口了,我感到自己的四肢无力,更像一团棉花,没有了硬度。
晴芳靠近我,关切地问,要不要到医院去?或者给薛绍打电话?我说,不用,他知道。
芸芸发起雄威,啥子?他知道你病了,不关心你,不送你去医院?妈的,老子找他算帐去。我说嘛,有钱男人靠不住……
晴芳要给薛绍打电话我,阻止了。我说,是我自己不去的,我想可能是感冒了,过两天就好了。
我也怀疑自己的这次,干吗老是感到恶心呢?就象我以前怀盼盼的时候那样?我又没有理由这样相信会受孕,我以前一直吃的这种避孕药,都没有出问题。
我说,你们觉得避孕药会不会是假的?我很久没有来月经了。
晴芳说,不会吧!不过我吃得很少,按的针管节育器早手臂上,可以管五年。于是举起手臂让我们看。
芸芸说,你一直吃的那种吗?
我说,是的!以前都没有,难道这次就不行吗?
芸芸说,我看是不是其他的妇科病了,要不,明天反正我休假陪你去。
我也想到医院去看一下,就说,好嘛。
晴芳的手机响了,她接听起来说,我马上回来,你回来啦,老公,我知道了。
我说,好肉麻哟,老公,范伟是不是不睡素瞌睡哟。芸芸说,我也不留你了,免得范伟担心,他是很好的男人,可以说他那样的男人要绝种了。
范伟算得上是个好男人,虽然是房产的总经理,但从来不摆架子,对人挺热心的,心好,像晴芳这样的火暴脾气每天唧唧喳喳的他都能忍受,而且还总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晴芳也有她的优点嘛。
晴芳提起包,问我走不走,我说,走嘛!
看见我要走,芸芸赶紧拉住我说,你不要走,明天我们一起到医院去,反正我也是一人在家,就当陪我好了。
晴芳走了,我们把她送到大门口回来时,我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11点过了。还有一个未接电话。我查了一下是薛绍七点一刻打过来的。那时,我们正在高谈阔论爱情与婚姻的话题,我回拨过去,马上通了,只听见薛绍焦急的声音。他说,宝贝,你把我下惨了,我很担心你,你在哪?我来接你吗?
我说,我在芸芸这里,陈毅出差了,芸芸要我陪她一晚。他说,那我呢?谁陪我?老婆,你可不能要朋友不要老公呀。
我说,你就得了吧,就一个晚上,要不就找个小姐陪你,我大方得很。我哈哈大笑。他在电话那头说,那有把自己的老公往别的女人身上推的。身体好点没有?
我说,好完了,真的。我没有说实话,要不他会担心的,赶紧赶过来。我怕他的罗嗦,就说,答应我好吗,老公?给你笑一个,我嘿嘿嘿的笑笑,我听见他在电话里也在笑。我挂了电话。
这晚,我跟芸芸聊到凌晨两点,我告诉她,我的困惑,我喜欢薛绍,但我认为不是爱,我觉得对刘杰的感觉不一样,但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这也是我不愿意让薛绍接近孩子的原因和与他办结婚证的原因,我怕自己有天会离开他。
芸芸告诉我,其实薛绍才是我的最终归宿,只有他才能给我幸福,只有他才是在意我的人。不管你选择谁,只要你幸福快乐,我就跟着你开心。
外面滴答滴答的下着雨了,我说,时候不早了,再不睡就天亮了,我们睡吧!
灯熄了,我闭上了眼睛,只有那滴答的雨声不时传来,慢慢地伴我入睡。
不到八点,我们就来到锦江区妇幼保健院。这里的人很多,芸芸去挂号,我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看着来往的行人。基本上是女人,男人特别少。
这时,一个大腹偏偏的孕妇在她丈夫的挽扶下朝我走过来。男的说,你休息一下,我去挂号。女的说,好。便用一只手扶摸着肚皮。那是一个女人做母亲的自豪和幸福。
我想到我怀上龙龙的时候,那时是浩明陪我在省医院检查的。当听说我怀孕了,浩明不顾众人的眼光,把我揽在怀里当众亲我,还把我抱起,来了个旋转飞行,快乐得像个小孩。
每天浩明都要躺在我的肚皮上听。说,我听见孩子在里面动了。最幸福的莫过于五过月以后,那时孩子会给你一个提醒,一会来个拳头大的包,我知道,那是孩子在运动了,我也会像眼前的孕妇一样,扶摸着孩子,母性的柔情就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浩明给孩子买了很多的音乐磁带,让我躺在床上。边看书边听,说胎教好,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喜欢看书听音乐了。说,优秀的孩子要从胎教学起。
很久没有想过浩明了,我又想起他的温柔,他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细心,充满热情和爱。
我感到自己的脸上有着幸福的光芒,我陷入了很深的回忆之中,芸芸来到我的身边问我,我还没有醒来。
芸芸说,妈的,我排了那么长的对,走到了不知道挂哪个号,是内科还是妇科?
我想了想说,大概是内科吧!
以前的怀孕是兴奋的,这次的怀孕是担忧害怕的,我不想要孩子了,浩明带走了我对他的爱,龙龙缺了父爱,我不愿他的母爱也被分开。
我们上了二楼,这里的人真不少,我把挂号单放进去,就在外面等,我挂的是15号。
我对芸芸说,这家医院在解放前就有,很有好久的历史了。芸芸说,我知道,我妈就是在这生的我。
站在外面等,真是一件苦差事,我来回的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最后干脆到内科2。
这是一个看上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女人,她满脸的忧郁。医生问,你做过人流没有?她说,做过。医生又问几次,她回答,九次。
我吃惊地差点叫起来。我的天啊!九次,意味什么?最后我知道她不过才27岁。
医生是一个五十岁左右,和蔼可亲的一个女人,她很关心的说,你年龄也不小了,可以要了,干吗要做掉呢,你这样下去,以后就别想做母亲了,姑娘,好好想一想在做决定。
她的神色非常沉重,下唇紧紧的咬住,陷入沉思。医生说,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呀,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频繁的做人流对身体的伤害很大。
她用很坚硬的语气说,我还是要做,我不能要。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给她开了处方,同意她去做。接着喊,15号。
我坐在她的对面,很不自然的看着她。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一般,那么见效,那么有力。她问我,哪里不舒服?我说,早晨起床老是想吐,而且头昏。她说,有多久了?我说大概有一个月左右。她又问,你的月上次月经是好久?我说,我不太清楚了,忘了。她说,这样吧,你先去查个小便。
我点点头,说,我一直吃的避孕药,应该没有问题的。她说,你先去查一下,没有更好,到时我知道该怎样做,去吧!
尽管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去交费拿杯子到厕所去接小便,最后给化验室。一会儿结果出来了,阳性!我不敢相信的事实,怎会是真的?我有了。
我拿着化验的结果走下来,我得脚步是沉重的,每一步都很吃力,每一步都像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
原本不是很长的路,我走了很久,我来到医生的面前,说,怎么回是这样?避孕药也有假?医生问我吃的那种药?
我从包里拿出来递给她,她仔细地看了看说,真是这个吗?这药应该没有问题的。我说,我就吃的这个,以前也是,都没有发生。
医生不太相信的摇摇头,她把药瓶打开倒了几棵药出来说,是不是过期了?她说,你吃的根本就不是避孕药,是维他命。
维他命!我尖叫,不可能的,怎么呢?开什么玩笑。我接过来看,事实确实真的。
芸芸在外面听见了,走了进来,问真的吗,秀之?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该怎么办?我喃喃的说。芸芸说,要不要告诉薛绍?
只有他才是离我最近的人,一定是他干的,我气恼给他打电话,说,你马上回家,我有事。我的语气很重,可能整个医院的人都可以听见。
我抓起‘药’像吃了爆弹一样冲出医院,跑到大街上,没有理会芸芸。我的脑里只有避孕药变维他命!
12、爱也自私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了。我打开房门,气冲冲的把门重重的关上。我看见薛绍在沙发上看报纸,我关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他把报纸放下。
怎么啦?秀之?
他说,我没有欺骗你,真的,到底怎么啦?
我抓住他的衣服,说,是我干的吗?我会把这里面换成维他命?
我这时只想好好的哭一场,放声的大哭一场,为何会是怎样?为何要这样待我?一个满口爱我的男人会是这样?
我哭得很伤心,我哭得麻木了,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睛死死天花板,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任由眼泪流下。
薛绍来到我的身边,把我抱住,我挣扎着,大声喊,放开我,我狠狠的打他。
他没有还手,任由我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身上。我发泄累了,没有了力气。我说,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他看着我说,如果打可以消除你对我的恨,你就死死的打吧!我是爱你的。我这样做,也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