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呢?”
周雅芙哼道:“刚才我就跟我姐在一起,她听到你名字的时候神色非常怪异,又羞又怒的,不是你还有谁?”
六郎听了周雅芙的话,稍稍放下心来,看来周雅芙对自己还是有点意思的,最怕她听到自己名字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就糟了。六郎问道:“那你姐姐没跟你说我的身份吗?”
周雅芙摇摇头道:“没有,我姐不肯说。”
六郎微微点头,将周雅芙身上的|穴位解开,将缴获的那把匕首递到她的手中,淡然说道:“今天的事情就这样作罢吧,你可以走了。以后可不要如此冲动,你的武功虽然颇有两下子,但经验太差,遇上高手肯定要吃亏的,要不是我看出你偷袭时虽然有杀招,但杀气不浓,并非真正行刺,从而及时制止,说不定我的护卫们早就把你给杀了。”
周雅芙脸一红,哼道:“谁要你管!”
言罢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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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在她身后轻声说道:“刚才之事实在抱歉,周姑娘可别放在心上。回去见到令姐,劳烦跟她说一声,我想跟她研究一下南唐风月!”
周雅芙身体微微一顿,“你这大色狼还想打我姐姐的主意?你可知道他乃是当今六皇子的王妃。”
两天后,天然居。
这是六郎第二次来到这秦淮河畔最为出名的酒楼,老时间,老地点,隔着窗口望着下边忙碌繁多的行人,六郎回想起同周雅芙认识的经过,冥冥中似乎真的有天意,注定要让他与她相遇。当日他就是在这里盗用了辛弃疾的词句。或许在这个时候,我就已经俘获了周雅芙的芳心,六郎颇有些自我感觉良好地想着。
门帘轻轻被掀起,六郎立时有了感应,回头一看,只见身着男装,依旧打扮成“周公子”的周雅芙轻轻走了进来,同六郎目光一对,周雅芙的脸变得通红,手足有些无措。
当然,情况已经发生改变,周公子已经不再是周公子,六公子也不再说六公子了,两人都有了新的身份,互相之间也需要新的关系来定位。
“周……姑娘,我们还是坐下来说话吧!”
六郎替周雅芙拉开椅子坐好,酝酿了一会才说道,“好久不见,你可好?”
周雅芙微微点头,眼光望向窗外,不敢看六郎。
周雅芙目光游离,望着窗外的眼光依旧不肯收回,只是红着脸轻轻地嗯了一声。
六郎的心下一阵火热,正要说话,周雅芙有如蚊蚋的声音轻声问道:“六将军……”
六郎立刻打断周雅芙的话道,“不要用这个称呼,那样显得太生分了,叫我六郎。”
周雅芙脸更加红了,此时的她虽然一副男子打扮,但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做了那么多的化妆,尤其是那含羞的姿态,满脸的红霞让人一看便知道是女扮男装。她细声说道:“六郎,我这次来只想问一句,你上次说的都是真的吗?”
六郎没有说话,却忽然抓起周雅芙的手,周雅芙一声轻呼,想要拿开却挣不脱六郎那温暖有力的手掌,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六郎已经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柔声说道,“雅芙,你难道还感受不到我的真心?”
周雅芙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跟六郎有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感受到六郎胸口传来的阵阵热力,周雅芙浑身都有些发软,心脏怦怦直跳,只觉得整颗心都要从胸腔里迸出来一样。这种身体上酥麻的感受加上心情上羞赧的感觉让毫无经验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加上她对六郎本来就有几丝情意,眼下只能任由六郎将她的玉手放在胸口,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放……求求你放开我。”
周雅芙眼中略带哀求地看着六郎说道。
六郎慢慢地将周雅芙的手移开了自己的胸口,却慢慢上抬,送到了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吻了一口,这才松开手。
周雅芙脸红的犹如成熟的苹果,被六郎吻住手的瞬间连忙将手抽回,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张慌不安,浑身都有些颤抖。六郎深情地说道:“雅芙,难道你感受不到我的真心?之前我虽然不知道你是女子,但我们之间的默契却早已形成,这是我们都无法否认的事实。那日在汤山温泉得知你的身份的时候,我先是有些不可思议,然后就感到高兴,因为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我说过我会负责的,这是真心话,我下定决心要娶你做我的王妃,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下都要爱惜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请给我这个机会好吗?雅芙!”
“噢!”
周雅芙一震之下清醒过来,却发现六郎的手已经悄悄地越过了桌面,差一点就触碰到她的胸口,羞赧之下连忙起身躲开,低声说道,“我要回去了,我爹不知道我偷跑出来!”
六郎有些尴尬地一笑,收回禄山之爪,起身说道:“晚点回去没有关系吧,我这两天便去找周司徒提亲去,相信你爹是不会反对的!”
周雅芙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低声道:“你可要谨记刚才说的,我在家里等你的消息!我走了!”
周雅芙说罢便要掀帘出去,却被六郎一把拉住了,轻笑道:“好雅芙,能不能给点鼓励啊,让我先香一口。”
六郎说罢朝周雅芙凑过嘴去,朝她的小嘴吻去。
周雅芙大惊,连忙用手挡住六郎的攻势,“不行!”
说罢再以蚊蚋般细小的声音说道,“再等等……雅芙迟早都是你的……”
周雅芙红着脸说完这话后,立刻扭身走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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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目送周雅芙的身影离开之后,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刚才入口处的细腻滑嫩的感觉依旧难以忘怀。
六郎微微一笑,正要说话,眼角却瞟见丽娘领着韩熙载走下了楼梯,六郎连忙转过脸去,免得韩熙载看到自己害怕。送走韩熙载丽娘脸上依然笑意盈盈。
丽娘说道:“清影小姐已经知道公子来了,奴家这就带公子上楼去。”
六郎起身笑道:“丽娘还客气什么,在下熟门熟路,哪需要你带路!”
三楼老地方,穿过重重幔帐之后,六郎才来到水清影的香闺前,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室内很温暖,除了墙角的几个暖炉已经撤去,其余的和以前并没有任何差别,一香炉一案几,一排书架几张座椅,佳人团地而坐,由于知道是六郎前来,头上的面纱已经取掉,一双玉手轻轻地拂动琴弦,弹出的曲调却是当日第一次见面时六郎点的《鸥鹭忘机》熟悉的旋律让六郎似乎又回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之中。
六郎望着正专注弹琴的水清影,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这是他知道水清影真实身份后第一次同她见面,心下的感情由之前的戒备现在变成了一丝同情,由一个呼风唤雨,人人呵护的公主将军变成了眼下的风月红人,间中的苦涩辛酸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吧!难怪第一次听她弹琴的时候感到她琴声中的痛苦挣扎与飘零无依。
而让六郎有些心乱的是,现在他该以什么一种态度来对待眼前的佳人呢?
一曲《鸥鹭忘机》奏罢,六郎已经收拾好心情,抚掌赞道:“月余不见,清影的琴艺依旧,让在下颇感欣慰啊!”
水清影微微抬起头,秀眉之下露出一丝哀怨,轻轻说道:“清影还以为六公子忘记了临仙舫怎么走了呢。”
第588章
三楼老地方,穿过重重幔帐之后,六郎才来到水清影的香闺前,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室内很温暖,除了墙角的几个暖炉已经撤去,其余的和以前并没有任何差别,一香炉一案几,一排书架几张座椅,佳人团地而坐,由于知道是六郎前来,头上的面纱已经取掉,一双玉手轻轻地拂动琴弦,弹出的曲调却是当日第一次见面时六郎点的《鸥鹭忘机》熟悉的旋律让六郎似乎又回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之中。
六郎望着正专注弹琴的水清影,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这是他知道水清影真实身份后第一次同她见面,心下的感情由之前的戒备现在变成了一丝同情,由一个呼风唤雨,人人呵护的公主将军变成了眼下的风月红人,间中的苦涩辛酸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吧!难怪第一次听她弹琴的时候感到她琴声中的痛苦挣扎与飘零无依。
而让六郎有些心乱的是,现在他该以什么一种态度来对待眼前的佳人呢?
一曲《鸥鹭忘机》奏罢,六郎已经收拾好心情,抚掌赞道:“月余不见,清影的琴艺依旧,让在下颇感欣慰啊!”
水清影微微抬起头,秀眉之下露出一丝哀怨,轻轻说道:“清影还以为六公子忘记了临仙舫怎么走了呢。”
六郎嘿嘿一笑,毫无顾忌地走到水清影面前盘腿坐下,举手端起一边可能是水清影刚刚倒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说道:“在下就算忘记自己家门怎么走,也不会忘记来临仙舫的路以及清影香闺所在的地方。只不过最近在下却是俗务缠身,难以摆脱,这才没有前来,还望清影姑娘见谅啊!”
说罢又补充了一句,“刚才听清影姑娘言语中隐含醋意,这让在下更加欣慰了呢!”
水清影的俏脸抹过一丝红晕,略带一丝娇嗔道:“谁吃醋了?六公子莫要感觉太过良好了!”
六郎呵呵一笑,转移话题说道:“刚才上来之前见到当朝中书韩熙载韩大人,看来清影姑娘的仰慕者之多,在下的竞争者之强实在出乎预料啊!”
水清影脸再次一红,好容易才平复过来,故作淡然说道:“六公子不要想歪了,韩大人只不过是临仙舫的老朋友罢了,可不是什么仰慕者。过几个月就是秦淮河一年一度的花魁大选,没有六公子的消息,清影只能摆脱韩大人能不能帮忙填一首词,好参加花魁大赛而已。”
以水清影以往的淡然性格,断然不会用这种解释的口吻来说话,但是对上六郎的时候她却总有些患得患失的想法,因此听了六郎有些调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