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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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 第5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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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做到这一点却很难。总认为别人不行,或者能力上的,或者品质上的。

下部是对虚构体制的反动。主人公的幻想基本破灭,彰示了我们这个有着数千年封建历史传统国家建立民主制度的艰难以及民主制度自身的缺陷。对外政策激化了内部矛盾,军队在失去了其创始人的绝对权威后开始插手政治,用流血的兵变促使国家向军国化转变。由于国家面临第二次世界范围大战的考验,主人公不得不被迫出山收拾残局。龙谦的家人,特别是他的三个儿子在激越的大时代里将走上不同的人生旅程,主人公的弃子将不自觉地被卷进了政治漩涡之中,演绎一段传奇人生。

任何一个企图写历史小说,哪怕是网络历史小说的人,都不可能不阅读正史。因为《蒙山军》,本人将读史集中于晚清、民国以及共和国史上很久了。最大的感触就是敬畏。敬畏那些成功以及失败的历史人物。虚构一部小说比起参与构建真实历史的那些名人们简直就是儿戏。曾经藐视过的那些人,在重新阅读下让我心生敬畏。

我国的历史大致是这样,正史多掩盖,野史多虚妄。阅读历史,体会历史,必须对历史人物有深切的同情,必须尽可能置身于历史时代,方可有所理解历史人物的选择。站在河岸上评点别人的泳姿是相对容易的,换做自己或许早淹死了。就以本朝历史为例,本人便经历经了崇拜——质疑——否定——同情的过程。那些饱受后人争议的事件和决策如果对当时的局势真切地理解就会别有心境:外交的一面倒,对思想文化界的整肃,土地革命及后来的公社化,乃至脱离规律的经济蓝图和十年风雨均是如此。如果再深切地理解主人公们的出身、性格、经历和文化背景,那些枯燥的事件便鲜活起来。

纸上谈兵容易,谱写真实的历史就难了。所以,就本书中部第一卷《新中华》花了大量的笔墨去描述一个虚构国家的诞生。那些故事对于小说自身似乎是不必要的,也无助于刻画人物。所以,决定舍弃原先的提纲和已经写就的稿子,直接进入到大事件中去。今后也将如此。

但奠基真的很难。反复阅读党史第二卷(1949…1978)和可以看到的人物传记等,对于新中国建国史真的感慨良多。一个基础孱弱至极的农业国实现工业化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不依靠牺牲农民乃至农业来为发展,光靠外援是不现实的,尤其是在冷战形成的大环境下。但如果时间往前推,在二战乃至一战之前,如果明了局势的演变,国家确有利用国际局势发展自己的可能,确有利用某些国家的地缘战略从中占便宜的可能。这是本人设定小说时间段的出发点。

对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现在出版的书籍够多了。就大战的起因至今仍扑朔迷离。萨拉热窝的刺杀并非不可逆转的因素,不然很难解释6月28日刺杀即发生,一直拖到8月初才爆发战争。对于大战的结果,我个人认为是难以逆转的。美国无疑是一个决定性的筹码,因为世界性强国只有美国一直置身局外,就像三十年代中原大战时的奉军是决定战争的关键因素一样。但站在美国的立场上,美国只会选择协约一方,不可能去支持同盟国。德国搞不搞无限制潜艇战不是原因,没有潜艇,也会有别的原因导致美国的参战。以美国的国力,在1917年双方已经血流成河精疲力竭之际仍不介入,它就不是美国,它就不配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对于一战中德国的所谓暴行,都是胜利者书写历史的权利,用毒气杀人和用炮弹杀人并无本质性的区别。

但虚构的中国要加入了。加入的本钱不多:一个还算坚强的中央政府,一支还算有战斗力的军队。置身于欧战大战场是不够资格的,那是人类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战争,看看凡尔登,看看索姆河,看看伊普尔就知道一个刚窥到工业化门径的国家是没资格参加这样的大战的。1915年的德国,每月的炮弹生产量是400万发,刚刚能满足战争的需要。所以,对于充满巨大机遇的一战,龙谦的目光似乎不应离开亚洲,离开俄国。

欢迎读者对本书的走向提出你们的意见。

正文 第一节 王月蝉

元宵节夜里所下的那场罕有的大雪已经消融,北京的街市到处流淌着黑色的污水。

北方有“正月十五雪打灯、八月十五云遮月”的民谚,大雪虽然给元宵灯节带来了不便,却预示着庚戌年是一个风调雨顺的丰收年。

一向热闹的前门车站出现军警联合警戒后,行人及附近的居民便知道又有大人物进京“陛见”了,从年关至年后,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多了。当几辆黑色与灰色的泰山牌小汽车鱼贯驶出车站,军警撤走,前门车站便恢复了往常的喧嚣。

跟随张作霖等二十一师高级军官一同进京的王月蝉坐在最后的一辆灰色轿车里,当车队驶入大清门后,她所乘的这辆车就与车队分开了,“孤独”地向东驶去。

平生第二次进京的王月蝉拉开了遮住窗户的酱紫色绸帘,贪婪地望着天安门高大的城楼及城楼两侧飘扬的军旗。天色阴沉,浅灰色的云朵压得很低,似乎还要下雪。

轿车拐了两个弯,驶进一所设了岗哨的大院子。

“到了,请下车吧。”身穿便服的司机替她拉开了车门。

王月蝉整理了一下自己脖子里的米黄色围巾,钻出了轿车,看见身穿军服的江云走过来。

“哈哈,嫂夫人你好啊!”隔着老远,江云便伸出了手,“临时有个事,没能去车站接你,抱歉,抱歉。”

司机被这一幕所震惊,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来头蛮大,竟然让一向阴沉寡言派头十足的局座亲自迎接,而且,看上去他们很熟。

“哪里敢劳局座大人的大驾呀!”王月蝉笑着握住了江云的手。

“一晃又是三年多了!嫂夫人风采依旧,老田真是好福气呀!”江云摇晃着王月蝉的手。

大概是由于龙谦的关系,蒙山军军政系统握手礼越来越取代了老式的礼节,尤其是如江云这样的老班底更是习惯于这种流行于外交界的西洋礼仪了。

生育了两个孩子的王月蝉已然迈入了中年,但另有一种令人心动的风姿,“喔,连我的玩笑也开……”

“哈哈,天气冷,快跟我来。”江云领着王月蝉大步朝后院走去。

“这是咱的老窝吗?”沿着扫出的通道,王月蝉跟在江云后面,一面走,一面打量着被积雪覆盖的假山。

“是呀,原先是怡亲王府,邓清华拔给咱们了。过年后刚搬进来,一切还是乱糟糟的。”曲曲折折走了好久,江云将王月蝉领入自己的办公室。

“坐,先暖和暖和,”江云亲自给王月蝉泡茶,“怎么样?这一路还顺利?老田回来了没有?天津的情况如何?见到张小丁了?”

田书榜奉命去了海参崴去见阿尔杰米耶夫,尚未回到奉天,但他的密信已经在她怀里了。她是跟张作霖等人坐火车到营口,然后乘船到天津再换乘火车进京的,没有走陆路,这样快一些。在天津见到了天津站的张小丁,“还算顺利。见到了张小丁了。这是他给你的,这一封,是老田的。最后这个大的,是奉天站的工作报告。”王月蝉从怀里摸出三封信交给了江云。

“哦,”江云接过信封,先撕开了田书榜那封,却将张小丁及奉天站的信函丢在堆满了文件报纸报表的办公桌上,“来人,”他喊道,“去三处将这封信立即译出来!马上!”然后对王月蝉说,“司令在等老田的回话呢,待会儿,”他低头看了下手表,“一个半小时后咱俩一起去见司令。听说你要来,他很高兴。对了,张作霖他们直接去西苑了?”

“是。”王月蝉没想到龙谦还记得她。

“你就住在本部吧。房子给你安排了,不过是临时的。等老田就位,你亲自安顿你的家务吧,这是你的业务范畴,我就不管了。”说着,拿起电话说了声局办,等那边的电话接通了,“东北的信使到了,你立即报告司令。”

“司令他好吗?”王月蝉不太相信龙谦会记得她,但江云的话还是令她感到高兴。

“司令很好。长话短说吧,国安总局已经正式成立了。不过对外还没有宣布,暂时以军情局二处的名义开展工作。司令亲自主持了分家,军情局的大部分业务及人马都留在咱们这边了。事情太多,司令亲自点了你的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地将你招来。”

“有什么任务给我?”

“让你给我做管家婆!”江云微笑道,“你的正式职务是局办公室主任,所以我才说安家之事你自己办嘛。”

“办公室主任?”王月蝉有些意外。

“办公室除了事务性工作,还有内部监察这个重要的使命。你的差事是司令亲自定的。司令说你一个女人奔波在外这么些年,不容易,今后就替我看好咱们这个家吧。”说着从办公室抽屉里摸出一个深红色丝绒盒子,“王月蝉!”

“在。”王月蝉立正。

“我代表司令授予你一级英雄勋章!”江云本想亲自为她戴上勋章,因为对方是个女人,也因为她穿着便服,最终将勋章递给了她,“还有证书,哦,这是你的委任状。”江云将一个长方形的牛皮纸信封交给了王月蝉,“你这就算正式上任了。半个小时后,我们开个碰头会,我来宣布你的任命。”

“是。”王月蝉打开盒子,凝视着那枚镀金的勋章。

“遍数全军,只有你们两口子特别。老田获得二级卓越,你获得一级英雄,令人羡慕呀。告诉你吧,咱们系统获得一级英雄勋章的只有十一人。”

“多谢局座。”

“可不要谢我,这是你应该得的。”江云微笑道,“还有一笔奖金,足够你在北京买处院子了,北京空着的四合院不少,据说很便宜。不过,你俩口子怕是不能住在外面。”

“你说正式分家了,怎么分的?”王月蝉更关心国安总局的建立。

“你坐,”江云拎起火钳子拨了拨铁炉子里的炭火,“老田出任军情局长,算是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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