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的?”陈德理创根问底到。
陈建国把在香菊家里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给陈德理复述了一遍。
陈建国走在他公的后面,只听见他公嗯了一声,好像不是高兴似的,接着传来了一句话,“他们真的这么说?”
建国从他公的口气中听出,这个问题好像很严重似的,说到:“说这话有什么呢?不就是他们家对我们不满吗?”
“你知道个啥哟?小孩子家。”建国听他公的口气,有点生气了,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建国面前说这么粗重的话。
“那我们家与他们家有什么过节嘛。”建国知道,只有这么一激,才能把他公肚皮里的话掏出来的。
“说来话长,你真想听吗?”陈德理改变了语气问到。
“是想听呀,公。”
“好吧,既然你想听,就说给你听听,也让你了解我们的家庭的历史。”
“公,我也想了解我家的历史呀,好让我家发扬光大呀!”
“好吧,我就说给你听,不过你不能打叉,让我一股作气把它说完。”
“好的,公”。建国在说话的时候,爬上了他公的背上,让他公背着,边走边说。
于是陈德理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慢慢地在低矮的山谷中回荡。
他们是从他(陈德理)的公的公的公那一辈,在这儿定居的。算到他这一辈,已经有是第五辈了,据说是湖广填四川的时候,他们一起搬出来,只是其它的人都填到四川去了,他们这一家就一路飘泊,才来到了现在居住的这个地方,就在这儿安居乐业了。
从老辈搬过来开始,他们这一家人就踏踏实实地做人,勤勤恳恳地生活,虽然从湖广那边带了一些钱财过来,但他们还是小心翼翼的,慎谨小慎微地活着,从来不请长工,只是在农忙时才请季节性的短工,并且他们家从来不亏待下力人的,就是这样,他们家就靠自己的双手来挣得了这份庞大的家业。
刚开始过来时,他们一家一共只有五个人,人口发展到现在,已经不计其数,根繁叶茂了;田地从开始过来买的五亩,发展到解放前有一百二十亩,历代的先祖们都是付出了辛勤的汗水和泪珠的。但在家庭繁衍上,在男性人口的发展上,总未如人愿,不能让人称心如意,一直是女多男少,男性与女性的比例一般都是一比五或以上的,而且男性从来都是单传,不过都不没出现什么意外,家庭一直都是稳如泰山,并且一代比一代更繁荣昌盛。
这个湾的房子全是我们家修的。袁家的房子是我家修好后,在我的公的那一代人,他们家要饭来到我们家门口,我的公认为还不错的,就把他们一家给留了下来;刘家里的房子是土改时分给他家的,还好,那时的刘行知,就是你表叔还知趣,他只要了偏房,没有要正屋,就是我们现在住的屋。
袁家是在你表叔的公的父亲一代的时候,他家已沦落了,一无所有,连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卖光卖尽了,只剩下几个人了,他们讨荒要饭从江西来到了我们这儿,我的公初试了一下他们的文采,都还不错的,就把那个偏房让给他们住,以后我家在他们家读书就不用交钱交粮了。所以我们一家人中所有的人都是读书的。
刘家来的时间就更迟了,是在我这一辈来的。他们是东北人,在九一八事情后,他们全家迁蓰到我们这儿来,他们到我们这儿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刘行知和他的爸爸了,刘行知的生命也危在旦夕,他爸也一下子歪在了我们湾前的大路上,那个时候,我才几岁,你的祖公(陈德理的父亲)那时已经有二三十岁了,听到外面有喊“死人了”,就连忙向外跑,看到变前的路上围了一堆人,在那儿指指点点,说头是道的。他连忙赶过去,拔开众人,挤了进去一看,一青一少两人倒在了路上,横担在田埂上,他就连忙招呼众人,把那个大人抬到了自家的门,他自己抱着一个小孩也跟着回来了。
他把两个人弄回来后,就连忙遣人去请大夫,来给二人诊治,大夫来后说没什么问题,主要是饿了形成的,我爸他连忙派人去做饭,果然这一青一少吃过饭后就慢慢地清醒了。
他们醒来后,我爸爸才慢慢地问他们的情况,他们果然是东北人,这小孩的母亲在逃亡的路上死了,就剩下他们父子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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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问他们怎么办的时候,那个青年一下子就哭泣了,他边哭边说,我也不知道呀,这么大一个中国竟没有我们的栖生之地呀!
在这种情况下,他决定把他们父子俩留下来,一是为自己家的田干一些农活,二是也让这两个男子汉有个栖生之地。从此,他们就在我们家留下了,与我们家同吃同住,他也没有分彼此的。
那个青年,在陈家也踏实肯干,赢我家的好评,再加之我家从不把他们当下力人看待,所以在这个少年长大的时候,我们家还把他送去上学,可生就的虫,钻就的木,他在学习上没什么进步的,在小学堂里读了近十年,没有一点的进步,后来就自动放弃读书,去干活了。
我们家在后来又收容了一个逃荒的小女孩,待那女孩长大后就与以前那少年成亲了,这一切都是我们家一手操办的。
他们成亲后,就只生下了刘行知,在刘行知出生后不入,那女人因为难产就死了,结果他们刘家在我家里就他们祖孙三代了,也就只有三个人了,最老的一个已经没有让他干农活了,在家休息了。
刘行知长到六岁多的时候,那时我的爸爸已经把家让给我当了,他说什么“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富人的孩子想花钱”,让我接过家的重担,承担一家人的责任,我也是很开明的,也让刘行知去学堂念书识字,要不他现在能当书记?
这就是我们上一代乃到上几代人的事了,我现在全部都说给你听了,你说的那些,我估计是说气话的,要不,我是地主,你爸是富农,怎么弄你爸去陪斗,不弄我呢,说明刘行知还是好人的。
“公,不过这是真的呀,这是我亲耳听到的呀!”建国没懂他公的意思,还在那儿争执着。
“是的,这是真的,我相信你呀,我的乖孙子。”
“我们这么对他,他们还要做出那些事?”建国还小,不懂得人世间的人情事故,才说出这般话的。
“这是大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的任务就好好读书,争取拿全县的第一名。”
“公,这,我知道的,不过在他们家,就表叔最坏,表叔娘和香菊还是对我都还是不错的。”
“是的,你看,这活儿,本来是我们三家的,因为有我和你爸,她们两家的人都不用来了。”
“是的,我知道我们陈家的心最好的,管他呢?善有善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就是的,你只要有这种想法就行了,乖孙子,你可是我们陈家的骄傲和自豪呀!一定好好努力哟。”
“公,我知道了。敬礼。”这是地的陈建国已经跨到了他公的前面,给他行了一个标准和队礼。
他们公孙俩说到这儿,已经把他们责任区域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转了一圈后已经快到家门口啊,他们都止住了话题材,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大摇大摆地,不再言语地静悄悄地回去了。
第三章 祖孙三辈
陈建国付出了一个上午的时间,陪伴他公转了一天的玉米地,按时间分配,他们公孙二人应该有两分的工分到手了,可这与他是不干的,他还是小孩,不会懂得这么多的,他是只管吃,保管耍,饿了吃,吃了耍,他哪会知道工分的作用哟。但他对在刘家听到的话,经过他公的一番解释,他还是一知半解,不得其所的。他只知道他们家与刘家似乎有深愁大恨的,按他公的解说,关系应该是融洽的,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呢?他现在才是一筹莫展,眉头紧皱。
他又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
建国的沉默寡言让陈义华看在眼里,急在脑里,痛在心里。
陈义华在寻思着想什么办法来了解他儿子在心中究竟想些什么?他先找了他的老婆余小珍商量,余小珍说他,你就什么事不直接与儿子联络一下感情,这有什么呢?陈义华又找他你爸商量,结果是他爸把建国摆给他听的,以及他摆给建国听的,又原原本本在讲了一次,讲给他儿子陈义华听。
陈义华知道这个事后,就与他爸商量,应该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
陈德理和陈义华两爷子商量好了办法,就等有利时机,陈义华再做小建国的工作,争取把建国的性格改变过来。
江边的农村,有在坝子上歇(乘)凉的习惯,就在在大一点的干净的坝子上,安上凉板,,农村的凉板有两种,一种是家庭条件好的,是用小树木做的架子,上面再铺竹片,这种可以直接安放在坝子上;另外一种是用小斑竹棍用细麻绳像扎竹筏一样扎成的,这是家庭条件差一点,他们只能在坝子上安两张长凳子,再把类似竹筏的凉板往凳上一铺,就行了。陈建国家里就是后来种。
他们家在吃过晚饭后,陈义华就喊道:“建国,去歇凉不?”
“今天要出去歇凉呀?爸爸。”建国回问到。
“是的,你去不?”
“我要去,在小坝子还是在大坝子?”
要歇凉当然是大坝子了,小坝子就留给她们吧。”
“哦,那我去端凳子,你去抱凉板吧,爸爸。”
“好的,我们一起动手吧。”说完,他们两爷子就一个端凳子,一个抱凉板往他们湾下的大地坝去了。他们湾有两上坝子,一面一个就是三幢房子围成的中间展现出了一个小小的坝子,再有一个就是在湾的前面,那是一个用石灰打成的地坝,是一介很大的地坝,专用来他们队上的人们打晒粮食用的。
今天的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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