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建国的手猛地一抖,香菊在树杈上摇晃了一下,在建国的帮助下她扑到了建国的怀中,这时一种声音从树上传出来了,“妈呀”,这声音就是在香菊听到建国说这个事情后一时六神无主而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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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露出了茫然的样子,可她看建国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她顿时处在是相信建国?还是相信她爸爸呢?但她认定建国所说的应该也绝对是真的,她在家也时常听说一些,主要是她妈妈劝她爸爸做事不要太过分了,难道还真有这事?
她又想到了建国的爸爸,她的表叔,经常在红卫中学操场里陪斗(就是斗别人,他也得在那儿弯腰勾着),她以前也听她爸说过,整个公社的地主就有二十来个,他们家还只是富农呀,而每次在台上斗或陪斗的都不上十人了,难道这真是真的?
香菊想到这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脑了。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似乎什么也不应该相信的,那如果是什么也不应该相信的话,那建国哥说的话了是不能相信的呀!但她又坚信建国哥说的是真的,从上面的分析也说明建国哥说的就是真的。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她爸爸一手策划的吗?一手操控的吗?一手实施的吗?
她将头伸了伸,从她建国哥的怀中伸了出来,望着建国哥的脸,看了看建国可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她真正的感到了伤心和难过,她为她的建国哥一家受到一样不平等的待遇而伤心和难过,也为她的爸爸做出这种不耻的事而伤心和难过。
在她伸出脸的一瞬间,建国也看到了香菊的那一副没有一点血色的脸,把他吓坏了,但这个时候,他意思到安全重于一切,他又
重新把香菊紧紧地搂住,搂在了他那幼小的胸怀中,他不紧搂住了她的身体,他更是搂住了她那一颗可能顷刻崩溃的心,同时也搂住了香菊对他的一片真心和纯情。
他们两个就这样,不说也不动,静静地坐在树杈上,好像不管外面就什么天翻地覆的事也不能影响他们两个似的;他们两个好像已经到了世外桃园,无心暇及人世间的一切恩恩怨怨似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俩,永远永远地只有他们俩。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过水烟云,不一会儿功夫,他们两个都冷静了下来,这时建国开口了,“香菊妹妹,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这些,那只是他们大人的恩怨,我希望它不要影响到我们这一代人身上。”
“哥,没事的,我能承受,我回去后一定会向我爸爸问个青红皂白的,我一定要我爸爸给我一个说法。”
“不能那样的,那样会激怒你爸爸的,你的日子不好过的。”建国焦急地说到。
“没什么的,我也会注意政策和策略(这两个词是他们在文化大革命中经常听到和用的)的。”
“如果真要那样,你可得注意一些哟,别惹火烧身哟!”建国激动地说到。
“好的,这个事我问后会立即告诉你的。不过这事最好别告诉雪梅,我怕。”
“香菊妹妹,你怕什么呢?”
“我怕影响我们三个的关系,我怕你会看不起我而不和我好;也怕雪梅看不起我,不和我好。”
“这个,我知道的,我今天把你喊到这儿来,也是这个目的的,不过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因为他们老一辈的关系而影响到我们三个人的感情的。”
“那就好,谢谢你,建国哥。”
“怎么该你谢我呢,应该是我谢你呀,我这样做,给你带来了不方便和麻烦呀!”
“那是我爸爸旨起的呀,是我们家给你们家造成的呀,故这个谢谢,还是应该我说的,嘿嘿。”
“那好吧,我接受,不过我还是说,这事与你我无关,是我们老一辈的事,行不?”
“好的,哥哥,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待我吗?”
“我会的,香菊妹妹。”
“嘿嘿。”香菊伸出自己的手在建国的脸上刮了一下后又笑了两声。
“我们回去吧,不然久了,雪梅也会找我们的。”
“好的,我们回吧,建国哥。”
建国让香菊重新在树杈上坐好,自己先下去,然后又把香菊接了下去,他们刚回湾的时候,就听到了雪梅的声音。“你们两个跑哪儿去了嘛,让我满湾到处找,还是找不到你们的踪影。”
“我们也去那儿呀,只是在后背(湾的后面)去看银杏是否开花结果了。”建国乖巧地答到。雪梅还信以为真,在那儿乐滋滋地说到:“那你们去,怎么不带上我呢?让我一个人呆在湾中呀。”
“
“喊了你的,没有人应声,我们才去的,我们刚去了一会儿。”建国在那儿支支捂捂地说到。
“那时我在上厕所,可能是去拉屎了,没注意的,嘿嘿。”雪梅在那儿笑着说到。
香菊站在一旁不说话也不笑,保持着一脸的沉默。
他们说过这事后,就在商量着去哪儿玩?
他们商量来商量去,决定把自己的零用钱拿出来,把所有的钱给他们的李老师买一个礼物给她送去。
于是他们三个就各自回家,去取自己的集钱罐,取下罐盖,抠出里面所有的钱的。雪梅觉得自己的少了,就把婆婆挡在屋中,向婆婆说明情况后,又在婆婆那儿要了两元钱,她高高兴兴地拿着她集攒的六元多和在她婆婆那儿拿的两元,一共八元多,高同兴兴地来到了小坝子,等着其它两个的到来。
不一会功夫,香菊和建国也来到了小坝子,他们把所有的钱放在一起,一张一张地数了一下,有二十一元多,连他们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钱,他们在那儿手舞脚蹈,高兴极了。
在高兴之余,他们又有一点的一筹莫展了,为什么呢?他们不知道有这么多钱,应该怎么来用?
他们三个都在想这个问题,一会儿你说这样用,一会儿他用那样用,可又都觉得不妥当似的,最后还是雪梅的婆婆解了围,她说,你们老师请了你们吃饭,你们三个也请你们老师吃饭,再用几块钱给你们的李老师买一样东西作纪念不就行了。
他们三个顿时同时跳了起来,说到:“对呀。”
建国接着说到:“还是大人聪明,看来我们还应该多学一点东西才对的。”
“是呀,那以后我们三个就一起努力,一起加油吧。”这是从香菊和雪梅两个嘴里同时传出来的话语。
“你们到食店去吃饭,有粮票吗?”这时又从雪梅的婆婆口中传出一句话。
这个湾里的所在人对这三个孩子都是疼爱有加的,所以他们才是做出一些有利于孩子的事来的,比如他们一起下河洗澡,大人也是知道的,他们就不管的。
“没有呀,我家没有呀?”建国反应最快,摸摸额头说到。
“没有不要紧呀,我这儿有呀。”雪梅的婆婆接着说到。
“那谢谢表叔婆哟。”
“建国,你们要多少呢?”雪梅的婆婆问到。
建国摸了一下脑壳,说到:“四个人,一斤够了吧。”
雪梅的婆婆算计了一下,说到:“应该够了。”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帕(小方手巾)来,叠得整整齐齐的,好一层一层地,慢慢地打开,才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纸包,纸包也和方帕一样,叠得方方正正的,她又重新把纸包打开,才从里面有钱又有粮票的一堆中抽出两张来,两张都是半斤的粮票,是全国粮票。她抽出了两张粮票后,又重新把钱和粮票包好,再用方帕包好后,才把两张粮票
递给建国,也把他们所有集攒的钱都交妻建国手中,说到:“建国大些,由建国来安排和管理吧。”
他们三个中,本来一切事都是由建国带头的,他也本来就是他们三个的头,所以她们两个什么也没有说。三个向雪梅的婆婆道别,并嘱托她转告他们的爸妈,说他们三个中午不回来吃饭后,就跑着离开了。
他们三个结伴跑到学校,学校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个校长在值班,一个是丁校长,另一个就是他们的老师,也就是学校的副校长李红燕老师。
他们在校长办公室里看到了个人,那就是他们要找了李老师,此时的李老师正埋着头在那儿奋笔疾书。
建国把她们两上拉了一下,躲回去了,他细声说到:“我们今天来试试我们李老师的胆子大不?行不?”
“要得。”香菊正准备拍手叫好,却被建国制止了。
“李老师在那儿认真地写,她一定不知道我们来了,我们就轻轻地蹲着慢慢地绕到她的身后去,再“哇”的一声,吓她一下,看她的反应。另外两个也同意了她们建国哥的意见后就开始实施了。
他们三个聂手聂脚地,蹲着身体慢慢地向李老师的背后部移动去,建国在前,香菊在中,雪梅殿后。
不一会儿,他们三个就真的来到了他们的李老师的背后,李老师还没有发觉。他们高兴极了,但又不能表露出来,这时建国轻轻地站了起来,后面的两个也跟着站了起来,建国扬起了手,意味着让她们两上准备好,在他手拉下的时候就要开始喊了。
就在建国手下拉一下子,三个人同时喊出了“哇”的一声,陈建国的双手还拍到了李老师的背。
李老师听到这个声音,身体颤抖了一下,说话的声音也打哆嗦了,“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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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一笑,把李老师也逗笑了。
第六章 请客谢师
李老师被他们三个吓了之后,并没有责怪他们,谁叫他们三个是她教书以来最优秀最出色的学生呢?
她看了一会儿他们三个,其实她更多的时间是落在陈建国的身上,之后,在笑眯眯地说:“是什么风把你们三个都吹来了呢?”
“李老师,我们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情的。”建国也轻言细诘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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