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里,香菊的妈妈因为她老公和孩子都不回来过年,她也就只能去他老公刘行知那儿过春节了。在江源,刘香菊向她妈妈打听着有关陈建国的情况,唐秋兰又重新过问了自己女儿和建国发生那种事情的详细经过,唐秋兰折怪香菊为什么会那么处理?香菊说好本身就是想和建国好,而且那一次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她爸爸就是不允许,非要把建国弄进监牢。
唐秋兰过了初五就回家了,建国还在向她打听香菊的情况,她都一一作了解释,只是说这个并不是香菊的错,是她们的老头子的错了,唐秋兰又在向陈建国认错了。
过了大年十五,袁雪梅的分配通知书已经到了,她被分配到地区中级人民法院,她要建国陪同她去报到。一是她有个伴,二是她心中仍然忘不了建国,三是也让建国出去开开心。
建国无法,只得陪同他去江源报到上班了。
袁雪梅走在前面,他在后面替雪梅拿着简单的行李,先在办公室去报到后,又被转到了政工科,政工科请示了黄院长,说新分来了一个中国政法学院的高材生,黄院长喜出望外,马上亲自接见这个高材生,一听说是袁雪梅就哈哈地笑了起来。
袁雪梅问院长为什么笑,黄院长说到:“我们已经打过交道了呀!”
“是吗?我才第一次来到江源,怎么说我们打过交道了呢?”
“身边这个一定是陈建国吧。”
“你怎么知道呢?”
“几年前是谁带信回来?是谁从监狱中无罪释放出来?”
袁雪梅这才想起了建国的那一摊子事,连忙说到:“谢谢黄院长。”
陈建国也在一旁跟着说到:“感谢黄院长。”
黄院长说到:“你是经济法方面的高材生,我看了推荐材料,你先到刑庭去见习一年,见习期满后就准备成立经济庭,由你出任副庭长,再给你派几个兵。你看行不?”
袁雪梅没有话说,她认为不管怎么都行,于是她高兴地摇了摇头,而后黄院长亲自带自袁雪梅及政工科的同志文科长一道到了游庭长的刑庭,告诉游庭长,让袁雪梅在他这儿渡渡金,日后有重要工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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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告诉游庭长,
今天为袁雪梅同志正式加入法院工作洗耳恭听尘,让食堂里多准备两个菜,中午由他亲自陪同,文科长,游庭长,小时作陪宴请未来的###官和我们的人民同志陈建国同志。
在吃饭的过程中,陈建国没有一点儿的心思,他在思索着一些事情,他想打听香菊在这个过程中的作用。
于是他坐到了小明的身边,雪梅坐到了黄院长的身边,游庭长和文科长又都是官,他只能坐在小时的身边。他趁他们一伙人说笑之间,他抓起时间,问起了整个案子的过程。
小明慢慢地向他讲到:这个案子本来也没有什么的,是刘行知一定要把你治罪的,刘香菊在她父亲的强压下同意了她父亲的要求,就说你是强行和她Zuo爱,强Jian了她。那天晚上你没在场,你的爸爸和公及你妈妈都是向他们刘家下跪了的,袁家和唐秋兰也向刘行知求情都无济于事。等你被抓走后,袁雪梅和她婆婆就被她妈妈接回来了,袁雪梅一口咬定你不可能强Jian刘香菊,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奇巧,她就去找了李红燕,同李红燕一道商量,决定让刘香菊把那天和你在一起的经过写了一遍了,并又重新抄了一份,第二天一早,案子也转到了县人民法院,李红燕就到了县法院,向办案人员递交了这相同两份材料中的一份,这事被刘行知知道了,他强列要求女儿为了自己的未来不能改口,在法院审判的那天,刘香菊没有改口,始终认为是你强Jian了她,就这样。
后来袁雪梅在政法学院读大学,正好她的系主任是我们院长的恩师,他约我们院长写了亲笔信,黄院长就责成游庭长重新调查处理这事情。可那时的刘行知已经是地区司法局狱管科的科长,我们几次找他要介绍信去重新审问你,都被他借故推辞了。
时间就这样别别地耽搁了三年,直到去年的十一月份,黄院长忽然觉得这个刘行知是不是和爱害人刘香菊有某种亲戚关系,那时还没有怀疑是父女关系。黄院长和游庭长商量一番后,就让我化名为雪梅的校友以带东西为名去下次访了你们湾,正好问到了雪梅的婆婆,才知道他们是父女关系,黄院长就更加肯定里面有问题了。于是以要挟的口气,迫使刘行知开出了介绍信,才有机会对你进行讯问。
你那儿把事情搞清楚了,可刘香菊那边还不行呀,于是游庭长就带着我赶到省城,亲自把刘香菊接出来,给她施压后,她在承认了事情的经过,她说他和你已经有了无数次了,她是爱你的,可她的爸爸不允许,非要治你的罪不可,她无奈,只能那样做了。她说她现在觉得对不起你,但她心里还是爱着你的。
是呀!爱着陈建国,就要折腾陈建国吗?陈建国听完这一席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那天中午他没有怎么吃饭,主要是没有胃口吃饭,吃饭后,他把雪梅送到了寝室后就准备离开了,雪梅要他陪她一晚上,被他用正当理由拒绝了,他下午赶车回了青林,回了学堂湾。
在从青林回红卫的路上,车上的人们对他指指点点,有的说他是强Jian犯,怎么这么早就放出来了呢?稍微漂亮一点的女孩子无论是坐在什么位置,都把自己的身体向离他更远的地方挪了挪,这些人在议论他的同时,还不时地把脑袋转向他这一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瞟他一眼。
也有一部份人说他是被冤枉的,可这车上一半是女的,她们都有一种畏惧的眼光,男的中一半以上都认为他是强Jian犯,还是正不能压邪呀。
建国感觉有一些不满,有一些忧愁,有一些愤怒。社会,社会怎么是这个样呀?明明自己是无罪释放的,可人们为什么还说自己是强Jian犯呀?强JianT M D 呀!
陈建国在街上下车,准备回家去了,他由于有这种心情,无心思在街上逗留,街上也没有值得他逗留地人和事了。可就在他准备回家的时候,有几个小孩在修铁路,边修边在那儿唱到,“陈建国,大流氓,睡乖妹儿,妹儿不干,告了他成强Jian犯,强Jian犯挖煤炭,深井中,慢慢挖,一挖一个大黑子。”
陈建国听到这些,气急败坏,真想过去把他们一个一个打趴在地,可罚不及众,孤掌难鸣呀,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不能惹事生非,以免群愤颤动。于是他只能缩着头回到了学堂湾。回到湾上,那种气氛没有了,那种情况也没有了,可他心里怎么能抹去刚才在车上,在街上听到的,看到的,这一切的一切呀!
他这一晚上,没睡着。他在沉思,他在浮想,如果才能摆脱这种环境。
第二章 离家出走
他想到他如果还在这个地方,他的流言蜚语也会不断地从各个地方传到他的耳根,他的耳根永远不能清静的。他只能离家出走了,这就是他唯一的出路。
虽然他家里去年又带了一个妹妹叫建容,刘家终于带了一个儿子叫香香,小名叫香儿,袁家也带了一个儿子,叫雪青。这时已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第三年了,改革的春风已经开始刮遍在地,家里已经实行了包产到户,家中的田地公和爸两个人打理就已经足够了,妈妈开始杀替家务和带孩子了。但建国总觉得在家显得有点多余一样,有他不多,无他不少,再说他也不小了,今年已经是二十二岁有余了,他想有自己的事业,他想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来挑起自己的事业。这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事业在什么地方?自己的爱情在什么地方?
这也是他们陈家人的希望,也是学堂湾人的希望。这一点,建国明白的。
他想到了红燕,可红燕为了他已经粉身碎骨了,他决定在在离家出走之前到红燕的坟上去上一撮土,让她睡得安稳一些,也在那儿大哭一下,让她知道他的哀思。
他想到了雪梅,雪梅现在已经是国家干部,已经是一名出色的法官,在不久的将来,好将出人民尊敬的庭长,也可能还要做院长。他相信,如果他说他想娶她,她一定会嫁给他的,但他不能那样自私,不能就那么毁了她,让她始终抬不起头来,他也只有选择离开她,离开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躲藏起来,让她永远找不到了,为了她的幸福。
他想到了刘香菊,第一次为了她能顺利上大学,我也愿意为她背罪名,可能她也是那么想的,可第二次,在她进入大学后,就不应该再说是他强Jian她呀,因为那时她说这话已经不影响到她了呀,怎么还那样说呀!想到这里,陈建国就恨,他恨,他恨,他恨,恨一个自私的女人,恨一个没有主见的女人,恨一个不顾他人的女人。想到了这个坏女人,是她,让她背一辈子的骂名,让他臭名昭著,臭名远扬;是她,让他无家可归,让他流离失所;是他,让他心爱的女人——红燕命丧黄泉,让她在阴间孤苦怜丁;是她,让他在监狱里劳改四年,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虚度了四年的光阴,而且在精神上也饱受折磨,他的损失是不可计量的,也是无法估量的。
他想到了父母和公,想到了弟弟和妹妹,他这样不伦不类地呆在家中,既不能给家里产生效益,也不能给家里带来欢乐。
他想到了袁家,雪梅想嫁给他,可她的父母是表面上的,内心还是不想的,至少你陈建国没有工作,不是国家干部;至少你不是一个处男,不配与雪梅结婚的,这一点他内心是知道的,表面怎么说?内心怎么想?他是了解的,只是没有把这一层窗纸捅破而已,一旦他宣布他要娶雪梅为妻,那时他们湾上可就热闹非凡了,他不想这样,不想打破这黎明前的黑暗,他想上朝霞晨光慢慢地透过薄雾照耀大地,照亮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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