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不知道会比知道要好的。
萧紫依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开始想起之前她感兴趣的某个问题。“南宫,话说,你到底多有钱啊?”
南宫笙开怀一笑道:“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耶!”
“是钱太多了没空数?还是最近生意冷清得你不用亲自去过问?”萧紫依一撇嘴,有点不相信地取笑他。这不能怪她怀疑他。自从他们成为男女朋友之后,他几乎每天都陪着她哦。白天帮她打理幼儿园的事务,晚上两人一起乘凉赏月谈天说地,她几乎没看到过他忙他自己的生意。难道还真是最富的人其实是最清闲的?
南宫笙心下苦笑,他还不是怕萧景阳会抢走他的紫依吗?要不然怎么会成天守在她身旁。但最近两个月来萧景阳确实是一次长乐宫都没来过,看来还是迫于舆论的压力,不敢再来见萧紫依了。他好像听说闹得最凶的时候还有大臣联名上书弹劾太子。“其实……呃,紫依,我很有钱……当然,不会有钱到让你住这么大的地方。。”南宫笙吞吞吐吐地说道,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
萧紫依眨了眨眼睛,伸手捏了捏南宫笙直挺的鼻子,坏坏笑道:“算了。不审问你了。有钱好啊!等我有空再帮你想几个点子,咱以后会更有钱。嘿嘿!”谈月离偷用了她的几个点子,就赚得满钵了。
南宫笙握住她作怪地手,听着她已经习惯把两人算成一体,心中一暖。但随后叹气道:“有钱不是什么好事。本来我是打算用商业控制一切的,所以赚钱赚得很凶,各个行业都有所涉猎。但是这个思想被你****之后,这么多行业干系就弄得非常复杂。越有钱,就越麻烦。有些事想推脱都推脱不了。”
萧紫依一呆。感到南宫笙语气中的无奈,好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南宫笙浅笑道:“没什么,只是因为兰味坊从异域进贡了两匹大象给圣上,所以圣上邀请了我……也就是兰老板参加下个月的秋猎。我觉得很烦但是又不能不去。”
“秋猎?”萧紫依一想到动物要被杀戮就眉头一皱,“那你自己去吧。反正我死活也不会去的。”
“切,一般秋猎也不会让女子去啊!”南宫笙笑着向后依靠山石上,面上难掩担忧。其实只不过是一次秋猎。但是从他收到的情报中隐约能看出一丝暴风雨前的端倪。所以他才比较犯愁,他不想被莫名其妙地卷入进去,更不希望萧紫依会受到什么伤害。
萧紫依翻了个白眼。随后有些担忧地低语道:“父皇的身体那么差,还能去秋猎吗?”自从萧景阳和她说明她地身份之后,她就没去见过皇帝,也没有出过长乐宫一步,但还是挺关心皇帝的身体。前几天若竹还偷偷跟她说,皇帝虽然不会耽误正常地上朝和政事,但是从内臣那里听来的消息说他已经很虚弱了。整个夏天都是在清凉殿渡过,并没有参加或举行任何大型活动。
“秋猎是传统。我想圣上既然前一阵下旨让我也去,那么自然是正在准备之中。”南宫笙长吁一口气。拽着萧紫依起身道。“走啦,你先出去吧。我听见若竹的足音向这里来了。”虽然让若竹看到两人私会也不是不可以,这个精明的宫女肯定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也很享受这种避人耳目地刺激。
萧紫依嘟了嘟唇,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抚了抚裙摆上的皱褶才从假山的洞中走了出去。
南宫笙听着花园内萧紫依和若竹两人地聊天,把自己的面容藏在太阳照不到的阴暗处。
秋猎啊!他还真是要好好了解下情报,说不准秋猎这天会风云突变……
这天地谈话,萧紫依几乎转身就忘了。幼儿园里面的小朋友随便哪个都很磨人,一天都不会安静地渡过,她的头脑里装不下那么多事情。还好幼儿园里的老师都比较负责任,能帮萧紫依分担好多事。
九月底的武状元考试果然是独孤烨摘得桂冠。那一天,南宫筝在宫内坐立不安,直到消息传来的那一刻她欣喜若狂,萧紫依才知道七夕那晚这个丫头和谁一起逛的皇家游乐园。其实这两人之前口角不断互相看不顺眼,事实证明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至于萧景阳,他再也没有踏进过长乐宫一步。萧湛也没有再说过让萧紫依做他的母妃。萧紫依微微有些失落之余,更是彻底地放下对萧景阳的念想。因为南宫笙实在是无可挑剔地男朋友,足可以让她不去想任何人。
虽然南宫笙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请她嫁给他地言语。
难道是她之前说过的考核期让他没办法开口?难道他是在等她先说吗?
萧紫依甩了甩头,抛掉脑海中地臆想,她正坐在空旷的教室内批改着孩子们的日记。今天是休息日,孩子们没有来上课,南宫笙也因为要去准备秋猎的事宜,所以出宫去办事了。
秋猎啊!真是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秋天了。
萧紫依忽然有所感应,把目光投向教室的门口,意外地看着谈月离推门而入。“咦?今天你怎么来了?”这小子最近好几个月,除了上课之外就很少出现在这里了。好像是忙于赚钱……忙于用她的创意赚钱……
谈月离还是拿着那把永不离身的折扇,略嫌浮躁地扇着,脸容阴沉地走了进来。
萧紫依叹了口气,抬起手制止他开口,抢先说道:“我来猜猜,是不是你想说,你今天会很倒霉啊?”这家伙,一严肃起来准没好事。
谈月离却出乎她意料地没有任何反应,直直地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撑住她的桌子,低头肃容道:“不是,是别人会很倒霉。”
第二百八十一章 血光之灾
萧紫依骤然被他唬得一愣,随后嗤笑道:“好吧,这个别人是谁啊?”
谈月离并没有回答,反而是再三地审视萧紫依面上的神情,半晌之后才开口道:“你不信。”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并不是反问的。
萧紫依根本没当回事,这男人平日里就和她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时候。今天说不定又弄什么花样呢!所以她耸耸肩不在意地说道:“你自己都知道,不用我再说一遍吧?”
谈月离的目光却一直紧攫着她,是以那种冰冷的语调说道:“公主,你还记得在下第一次见您,是一副什么表情吗?”
萧紫依翻着日记本的手一滞,登时就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忘了?在很早很早之前的海棠宴,谈月离在见到她第一眼时,那是一副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神情。
“是吗?我倒是忘了,你是不是很惊艳啊?”萧紫依继续翻着手中的日记本,强笑着说道。怎么无缘无故地提起这件事?在和他相处的这么长时间里,他都只字未提,偏偏今天却提起?
谈月离从别处拽过来一张椅子,木头和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时充斥教室内。
萧紫依不禁皱了皱秀眉,心里开始烦躁不安。
不会的,这个男人只是虚张声势,说不定又是他另一个整人的游戏。
谈月离放好椅子坐在萧紫依面前,“啪”地一声合拢了扇子,用扇尖轻敲桌面,低语道:“其实当时在下惊讶的,是公主的面相。”
“面相?”萧紫依的指甲抠进书页内,低声重复着。同时却把头埋得更低了。她虽然不信什么手相面相的玄学,但是却知道这项古老地占卜算卦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玄机。难不成谈月离是在一见之下就看出来她是穿越来的吗?
不会,若是这样也太玄乎了。谈月离应该没有那么大地本事。
“是的。面相。”谈月离的声音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淡淡地续道:“不过应该是我看错了。公主地身份尊贵,有富贵逼人的面相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萧紫依听得恍惚。谈月离实际上想说什么?他当时吃惊于她的面相之后才知道她的身份?
好像不对吧?她隐约记得是萧湛向他介绍完她的身份之后,他才看到她的脸地。
她拥有比公主身份更尊贵的面相,那会是什么?萧紫依模模糊糊地好像知道谈月离的言下之意是什么。但是却不想去深思。
一点都不想。==
窗外夏末的知了在拼命地叫着,更显得屋内的阴冷和寂静。
“你到底想说什么?”萧紫依定了定神,抬起头直视着他。这时她才发现他眼底浓重的黑眼圈,好像是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本来清明的双眸里布满了血丝,甚至连下巴上都可以看得到青茬。他到底发现了什么?让一向注重外表地他都变得如此憔悴?
谈月离咳嗽了几声。嘶哑地说道:“公主先别急,听在下慢慢道来。还记得前一阵我曾经带着星阅去了终南山一个月吗?”
萧紫依点了点头:“正好是暑假,你说是带着小星星出去玩了。”
谈月离却摇了摇头道:“并不是出去玩了,而是带着星阅去见了下终南山隐世的无辰道长。因为星阅喜欢星象,所以我特意带着他去拜会无辰道长,希望他可以教导星阅学习星象。”
萧紫依静静地听着,听到道长两个字就不禁想起那个玄踪道长李隆基。然后又想到李云清。她都好几个月没有见过李云清了,而且不光她,连小云渲都好久没有见过自己的亲哥哥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喏。继续说。”
“从无辰道长那里学到东西地不止星阅一个人,我也学到了很多。所以更加肯定,当初我并没有看错公主你的面相。”谈月离仔细端详着萧紫依的脸容,缓缓说道,“而且今日一见,公主面上夫妻宫一带发黑……公主,可否借右手一观?”
萧紫依被他说得一呆,不由自主地就把右手掌心向上伸了出去。丝毫忘了当初见到谈月离对富家小姐如此说的时候,她曾经讽刺这人肯定是借看手相占人家便宜。
但是事实上。谈月离还真没有碰她一根手指。他只是拿着扇尖指点了一会儿,俊颜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快说吧,到底怎么了?”萧紫依被他逼得快要发疯,强忍着才没发飙。
谈月离喟然道:“在下这几日在家排着各人的命盘,排公主的时候突然出现凶卦,所以急急忙忙赶来。可幸一见之下,公主的面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