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信道:“江湖人知江湖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任大小姐快做决定,是要我带你上这黑木崖,还是在这里干耗时间?”
任盈盈道:“你怎么带我上去?”
吕信道:“当然是我抱着你飞上这黑木崖了,不然怎么上去!”
任盈盈怒道:“你下流!”说完举剑刷的一声疾刺吕信。
“晕死,这也叫下流?我可说的实话,难不成要你抱我上去?”吕信翻手扣住她握剑的玉腕,脸上明显写着:我不是存心要占你便宜。道:“放心好了,就算我抱了你,我也不会说出去的!”说完伸出右臂搂在任盈盈纤腰上,不理她的挣扎,沉喝一声:“起!”丹田真气瞬间运至双脚,抱着任盈盈腾空而起,如同一只火箭炮似的直射而上。
任盈盈骇的“啊”叫一声,反射性的伸出玉臂抱紧了吕信,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摔的尸骨无存。
“嘿嘿,这美人儿到是娇嫩的很,我且吓她一吓!”吕信暗笑一声,搂在她纤腰上的左臂微微一松,任盈盈芳心一颤,忙又伸出左臂勾在吕信脖子上,才没给掉下去。此刻已经上升数十丈,低头一看,只觉崖低一片漆黑,摔了下去怕是会尸骨无存,心下不禁又是一寒。
正自心下直冒冷汗,却觉一只大手又环上了自己腰间,忙抬头一看,却见隔了不及一尺处,吕信正一脸坏笑,哪还不知道这可恶的家伙是在戏弄自己,心下又羞又怒,想伸手给他个耳光,却又怕吕信将她给扔下去,只好强忍怒气,恨恨的瞪着吕信。
吕信微笑道:“干嘛这样瞪着我,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形用一个经典的成语来形容最为恰当不过吗?什么成语来着,让我想想,郎情妹意,对,就是郎情妹意,还有句诗是怎么说的,携妹之手赴巫山,与妹同享皆**,怎么样,小生的文采还能过得去吧?”
任盈盈松开勾在他脖子上的玉臂,扯住吕信胸前的衣服,冷冷的道:“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恶贼!”说完别过脸去,一张粉面却已涨的通红,就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调戏这大美女到也别有一番风味!”吕信暗自嘀咕一声,道声:“抱紧了!”在去势将近之时,单脚点在一块凸岩之上,借力腾空而上,任盈盈无奈,只得再次伸手抱住吕信,黑木崖足有百多丈高,中间还有三处绞盘,吕信在空中换了几次气,顺手点住十数个日月教教众,便带着任盈盈上了崖顶。
守在崖顶的几个教众正无聊的抬头数星星,眼角瞥见一道黑影冲上了崖顶,不禁心下大骇,想这黑木崖足有百多丈高,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能用轻功掠上崖顶,刚想喝问,便觉身子一麻失去了知觉。
刚上的崖顶,任盈盈便挣开吕信道:“你这恶贼今日羞辱于我,我早晚要杀了你。”不过她还算识得大体,为免被教众发现,只得恨恨瞪了吕信一眼,也不答话,飞身向左边掠了过去。
“靠,我带你上了黑木崖,居然连声谢字都没有,岂有此理!”吕信抱怨了一声,看任盈盈已到了数丈外,这才提气轻身跟了过去。
第26章 修罗震天
崖顶守卫比之下面更是森严数倍,任盈盈虽小心谨慎,但还是被教众发现,不过有吕信跟在身后,点倒数十教众,到也有惊无险,任盈盈不禁心下寻思:“这人虽轻浮无行,但武功却甚是精绽,今晚有他帮忙,救出曲叔叔应该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吕信看她只顾往前飞奔,一点也不隐藏身形,忍不住凑了上来道:“我说任大小姐,你这般乱奔瞎撞,那些日月教弟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你,你任大小姐到处拉屎,却叫我给你擦**,太也不够意思了吧?”
“你住嘴!”任盈盈听他说的毫无遮拦,羞忿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怒斥一声,扬手就往吕信脸上扇了过来。
吕信抬手捉住她玉手,拉过来凑在鼻子上闻了闻,说道:“好香,是兰花香味,清香可怡人,浓香可醉人,我可是最喜欢兰花香了,没想到任大小姐对这花祖也是情有独钟,看来我们还有着相同的爱好嘛!”
任盈盈又羞又气,说道:“你放手!”说完用劲想抽回被吕信握住的右手,不想吕信突然松手,任盈盈用力过度,仰天向后跌去,眼看就要收势不住,吕信一个大步上前伸臂托在她腰间,将任盈盈扶了起来,正好靠在他怀里。
“走开!”任盈盈心知再继续下去自己准占不到半点便宜,一把将吕信推开,头也不回的又向左边一间石屋奔了过去。
吕信方才突忽松手只是想恶作剧一下,并非有什么坏心思,心下不禁小声嘀咕一句:“我可不是要存心占你的便宜!”说完也闪身跟了过去,正好石屋前的两个教众发现了任盈盈,眼看就要叫出声来,忙隔着数丈的距离凌空两指将二人点倒。
任盈盈心道:“这人武功如此之高,我却怎么也奈何他不得,只等救得曲叔叔,便尽快离开,免得又让他胡言乱语!”想罢,纵到石层前停住脚步,四下打量起来。
吕信看了看这还不到三米高的石屋,问道:“曲洋就被关在这里?”
任盈盈道:“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吕信低声笑道:“这有何难,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一掌将石屋仅有的扇木门劈开,闪身晃了进去。
“小心……”任盈盈刚叫得一句,吕信已经闪进了石屋,不由心下大急,那石屋乃是地牢的入口所在,机关重重,若不找出破解机关之法,便是武功再高也是有死无生。平时她又不曾来过地牢,自不知机关总枢扭在何处,此时见吕信冒然闯了进去,顿时心下大惊。
“轰!”正急的不知所措时,就听一声巨响,接着只觉大地都颤抖了几下,任盈盈芳心大骇,忙飞身退后,却见石屋的屋顶被轰开,一阵碎石乱飞。接着又听吕信长啸一声冲上半空,在半空中打了个盘旋,才凌空跨步,悠乎间跨出几丈已到了任盈盈身前。
看吕信虽未受伤,但模样却有点狼狈,任盈盈心下大感痛快,忍不住讥笑道:“我还以为你当真是无所不能,原来连个机关也破不了!”
“嘿嘿!”吕信脚踏实地后干笑一声,说道:“刚才只是不小心上了次贼船嘛,这么一顶破屋还挡不住我,你等着,待我把它轰开!”
方才一声巨响和吕信的一声长啸声传数里,早已经惊动了日月教教众,一阵嘘溜溜的梢声响起,接着便见远处几束烟花腾上半空炸了开来,接着亮起了火光,显然是已经发现了有人要劫牢。
吕信再不迟疑,踏前几步,双掌一扬,大喝一声:“修罗震天!”提足了真气夹以八成功力,凌空劈向那间石屋。同样一式修罗震天,在吕信和曲非烟手上使出,两者威力相差却是有天壤之别。移山倒海的掌力夹杂着尖锐的呼啸声撞在了数尺之厚的石屋上,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只觉脚下大地一阵颤抖,石屋被轰的炸了开来,乱石四散飘飞。
任盈盈只觉两腿一颤,差点一**坐倒在地,不由心下大骇。刚想抽身后退,却被反扑的劲气震的凌空倒飞出去,心下暗道一声:“这下完啦,这该死的穷酸害的我……”还没骂完,就觉腰里一紧,已被人抱住,耳边同时传入吕信的话声:“已经露了行踪,我们先去救出曲洋,然后在杀出去!”
石屋被吕信八成功气所聚的一掌轰的灰飞烟灭,机关早已尽数破去,石屋被轰开后的地上出现了一个地窑入口,吕信也不多想,接住任盈盈之后便闪身扑了进去。
下了十数道台阶,看地牢内道途错踪复杂,只得将任盈盈放了下来,说道:“我对这里不熟,你赶快找一下曲洋被关在哪里!”说话间,抬手一掌将十数个斥喝着扑过来的日月教众劈的倒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任盈盈心知行踪已泄,也顾不得再跟吕信计较,当即头前带路,向左边找了过去。地牢内囚室颇多,里面关押的也不知是些什么人,一个个污垢满面,精神颓废,头发胡子混着泥污弄的满头满脸,要多脏有多脏。这些人原本精神萎顿,但在看到有人劫牢时,却立刻来了精神,飞快的爬起来用力撞击着囚室的栏栅,嘶喊着让吕信救他们出去。
任盈盈哪有闲心情管别人的死活,一边喊着曲洋的名字,一边往里寻了过去,吕信跟在后面,被那些精神几近迸裂的疯子吵的烦不胜烦,刚要发点火气时,却听里边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是大小姐吗?”
“是曲叔叔!”任盈盈欣喜的叫了一声,忙寻着声音奔了过去。
“靠,终于找到了!”吕信也暗暗庆幸了一声,幸好曲洋没被砍了脑袋,不然曲非烟那小丫头本来就够可怜的了,如今再没了爷爷,还不知她幼小的心灵能否受得小打击。
和任盈盈一路寻到地牢最里边时,才找到关押曲烟的囚室所在。曲洋头发散乱,两眼无神,衣衫破烂不堪,身上还有明显的血痕,显然是吃了不少皮肉之苦。
囚室栏栅是用坚硬的红铁杉树所制,便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也难以砍的断。门上挂了一个青铜大锁,任盈盈抽出短剑砍了几下只听“叮叮叮”几声响,那铜锁却是未开,反到被震的手臂发麻,只得看向吕信。
吕信道:“让我来!”说完弹出缠在腰间的绕指神剑将真气运至剑身一剑斩下,就见幽暗的地牢中亮起了一道刺眼的银光,让人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接着便听“叮叮”两声,那铜锁被斩落在地分成了两半。
曲洋见任盈盈和吕信先后进来,不禁脸有忧色,说道:“大小姐怎可为了属下而轻身犯险,若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属下真是万死莫赎!”
吕信抢过话头道:“现在了还废话什么,来都来了,总不能让我们打马回头,白白辛苦一场,有话下了黑木崖慢慢说再!”
任盈盈也道:“曲叔叔不必多说,杨莲亭那厮铲除教中异己,我也不能坐视,现在行踪已汇,我们尽快离开这里,下了黑木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