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为了报仇,为了不背黑锅,也会主动把消息透露给警方。到时候警方威逼华青,华青会不会护着你?就算肯护,又得收取多少的保护费?”
“你的意思是……”徐丹书眉头紧蹙。
“我的意思,我们中国人做事,历来靠动脑用巧。丹书,控制住影响,不要把美国强大的国家机构逼得必须全力与你作对。”李默笑了笑,“对于国家而言,黑帮不要紧!铲不尽、杀不绝,但可以控制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可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在大街上拿着自动步枪乱扫,肆无忌惮地杀人、绑架、勒索,这不是任何一个正常的政府可以容忍的事情。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关键在于风透出去以后得让人不在乎。”
“但是……”徐丹书知道自己想说的话李默都清楚,没再继续说。不直接使用武力,那就得动脑子,而且计划已定,临时改变,很是让人头痛,“你怎么前几天不说?“
“前几天那情况,我也是连轴转,脑袋发昏!”李默耸耸肩头。徐丹书就是徐丹书,仅仅犹豫了片刻,转身走回房内,这次李默没有跟进去。过了很久,徐丹书再次走出来,“我们商量了一下,依旧是明天行动!不过,我们准备在吴有德去见移民官的时候动手,先控制住留在车里的几个保镖,等他出来,再抓住他。”
“嗯!怎么控制?”
“化妆后使用麻药!要想不让人从枪械上看出我们的身份,只能用这个。这东西相对容易搞到,可以扩大各方的怀疑范围!而且你刚才提醒了我,我们这次要彻底脱身,最关键是瞒住华青。越南人已经无所顾忌地干过一次,所以无论如何得想办法把事情彻底栽在他们头上。”
“可尊尼知道你有个大行动!”李默点了一句。
徐丹书一脸怪异的微笑,透着骨子杀气,“这里的贪官可不止吴有德一个,在美国全境至少四千,洛杉矶这里四、五百是不会少的,而像吴有德这么舍得掏钱请保镖的人没几个。再说,我原来就没准备只搞吴有德一个!我们也需要钱,越多越好。在国内,我是绵羊,他们是狼;在这里,他们成羊,我做恶狼!”
李默微微一笑,不再管狼是准备怎么去吃羊。他这次来美国的事情基本都已经完成,本来还有一个弗雷德•;凯•;何要收拾,但杀了卡文之后,就不好再去动他,否则这条牵到自己身上的线索也太明显,他还不想就此把自己搭进去。
“我们这次去哪?”林羲君已经逐渐适应了李默的行动方式,不该掺和的时候就自己找东西玩。
“去哪?”李默发动了车,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击了一会,开车往北,“我们俩去见见一个老朋友。”
第一第二十七章 詹妮弗
詹妮弗一大早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一副照片,那是在美丽异国他乡,她的身旁是一个美丽得如同精灵般的亚洲女孩,角落有个英俊男人的侧面,与西方人那种刀削般的线条相比,显得要柔和,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人心动难明。
长出一口气,詹妮弗赤裸裸地爬起,任由自己美丽的曲线裸露在早晨淡淡的阳光里。她看了看表,觉得时间还早,冲了个澡,吃过早餐,换上公司规定的工作时必须穿的防弹衣,外面是衬衣和蓝色的套装,检查过手枪里的子弹,关上保险,插入腰间的枪套。
来到停车场,一眼看到自己心爱的红色牧马人上不知道被哪个该死的醉鬼吐了些油腻腻的脏东西,很是让人恶心。她不得不放下后车门,找到抹布,正要直起身,突然有一只手勒住自己的喉咙,力量非常大,令她无法发声和反抗,跟着脸上被人用块手帕死死捂住,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鼻内,短短几秒钟,她就昏睡过去。
等詹妮弗再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卷缩在车的后座上,衣服、枪都在原位,钱包摊开着丢在后座上,一眼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那张她与林羲君的合影,身体也并没有被人侵犯的迹象,就是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头有点晕。她捂着头,踉跄着下车,发现车停在海边一个高高的悬崖上,数以百计的海鸟在她头顶盘旋,太阳此时已经靠在海面上,把大海染得一片金黄。
这是怎么回事?詹妮弗一时没想通。使劲摇摇头,找到自己的手机,发现没有任何显示,一检查,原来电池已经被人拆掉。她休息了一会,把车倒回一块平地上,掉过车头往东,在一条土路上开了二十多分钟,上到公路,看了路标。这才发现自己离洛杉矶居然有一个多小时地路。
“Conount!(真该死!)”詹妮弗不由自主地爆了句粗口,往北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在路边看到一个加油站,停下加油。找到部公用电话。奇怪的是,这次共事的同伴一个也没开机。再打电话去雇主家,却听到里面焦急的质问。原来吴有德去见移民官之后,凭空消失了!和他一起的五名同事也没了影子。她这下明白自己为什么被人弄到这里,但她奇怪的是为什么对方不杀了她,或是关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詹妮弗来到吴有德的家。当地警方的侦探已经等着,给她做了份笔录,又领着她去医院做了身体检查。整个过程她都异常配合。但心里非常地郁闷。从侦探还有吴有德家人的目光里。她感觉到了浓浓地猜疑。被人冤枉的感觉可真难受!
晚上回到自己家,詹妮弗从窗户里可以看到楼下停了辆车,两名警探坐在车里,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正在说话,不知道内容里有多少是关于她的,又有多难听。无聊男人讨论女人的时候,那话有多龌龊。她心里很清楚。
坐在沙发上。詹妮弗抱着个软和地垫子,目光空洞地看着电视。心里很是惶恐,对方为什么这么对待她?为什么要特意突出她与其他同事之间完全不同的际遇?她到底有什么可以值得被人陷害的?
第二天一早,公司来的电话把刚刚睡下的詹妮弗吵醒,她很快就梳洗打扮好,来到车旁的时候,本能地摁着腰间地手枪,四下里张望,直到最终确认没有可疑的人,才敢上车。
来到公司里,秃头主管把詹妮弗叫进办公室,告诉她那五个同事夜里已经被找到,麻药失效后,发现五人全部躺在一块荒地上。而且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也已经搞清楚。
由于詹妮弗没到,只有五个人陪着吴有德前往,其中三个守车,一个人因为去厕所,被个化妆成清洁工地家伙用药麻倒;另外两人久等他不到,分出一人寻找,又被搞定。留在车边地家伙被一辆驶过身旁的面包车里跳出的三个蒙面人用枪指着头,不得不弃械投降。吴有德出来后,很自然落入绑匪的手掌心。
不得不说,整个过程时间掐得非常准,像是职业罪犯所为,而且应该是越南人。虽然对方一句话没说,但可以看出是黄种人,被枪逼着就范的同事还看到对方身上的一部分纹身,结合上次越南人在公路袭击于嘉文,警方得出这个初步结论。
詹妮弗一直静静地听着,秃头主管一边说,一边仔细地观察她的神色,虽然最终没能发现什么,还是宣布了公司决定,让詹妮弗暂时停职。詹妮弗知道这不是警察局,停职基本也就意味着她失业了!但她对这个决定并不特别怨恨,上次孤身一人从中国逃回,她已经离失业不远,再出这事,被开除已是理所当然。
收拾好个人物品,詹妮弗离开公司,刚走到停车场,有人追至。她回头一看,是她曾经地组长,现在已经升任国外行动部门地副主管,一个华裔,弗雷德•;凯•;何,中文名字何凯。
“詹妮弗,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别急,回去休息几天,我会替你想办法。”何凯地态度非常真诚。詹妮弗知道对方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但她不喜欢,她觉得何凯这个人过于狠,过于无情,也太功利。
何凯见詹妮弗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又悄悄加了一句,“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李默已经来到美国!”
“啊!”詹妮弗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何凯把她拉到一边角落,“那家伙跟着一个来国内参加CS比赛的团队来的,到达当天就把团队抛开一边,坐飞机直奔洛城。我查了一下,他在这里已经有一个多礼拜。”
“你说这事……”詹妮弗话一出口,当即摇摇头,“不可能的!他一个人过来,才一个星期的时间,无论如何不可能组织起这样一个精密的行动。再看他的背景,也没办法参与到这种事里。”
何凯没说什么,他与詹妮弗不同,詹妮弗是从军队退役后直接进入保安公司,而他则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特工,在保安公司里的身份不过是个掩饰,所以他能知道很多詹妮弗不知道的事。
卡文死了,虽然警方初步判断是因为他半路搭了个瘾君子或者抢匪,因而害了自己的性命,可当何凯得到李默入境的消息,却是一股凉气在背上冒起,很是担心。他监视李默的时间不短,自认对其个性了如指掌,再加上安德鲁与尼古拉的失踪,他知道李默是个关键时候绝对不手软的家伙,报仇的执念怎么可能会小?!
作为情报机构,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绝对不可能透露给警方,所以持有公务护照的李默在美国是绝对的清白,可以无所顾忌地自由行走。他现在只希望安德鲁那小子临死嘴巴能紧些,别什么事都说出来。他拍拍詹妮弗的肩头,“你小心点!他心里充满仇恨,不会轻易放过你我。”
是你要小心,不是我!詹妮弗心里想。她是和李默面对面接触过的人,自认更了解李默的性格,所以她并不认为他会千里迢迢赶来杀自己,不过……小小地陷害一下,出口恶气,却不是不可能!她当即想明白了,为什么对方把自己迷昏丢到海边悬崖上却又不杀自己。
不行!不能就这么被人愚弄,那个混账小子得给自己一个说法。詹妮弗的心在剧烈地跳动,她跃上车,打开手提,查到比赛举办地,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