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江合人于O五年一月五日
想讨点骂
各位大大,有空不?骂骂我吧。
书写到这里差不多可以说完成了前半部分了,书的上半部分在陈凡以“我”的身份自我吹嘘的过程中结束了,大大对陈凡这人怎么看心中也会有底了,下半部分会离开校园,而争斗也将慢慢由口舌之争、精神上的打击过渡到明刀真枪、金钱肉体的血腥战争,这是由半江湖的学校过渡到全江湖的社会须要发生的事情。这是本书的全构想。
看的人不多,亦不算太少,但就在看的不多的人当中居然是赞好的多。我知道恭维是一种美德,“支持加油”什么的更是能治百病的万金油,但我真想讨点儿骂,大大啊,诚实是一种比恭维更好的美德哟~~。
我很感激游戏pker大大,他(她?)能提醒我不要写得矫情,真的,我很喜欢这样的评论。
不要怕我承受不起,因为我想知道大大们是怎么看这本书的。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告诉我一声。喜欢的话说一句“还不错啦”,不喜欢的话说一句“不对我胃口”甚至“根本看不下去”都行。最欢迎有实质性东西的建议,包括好与不好的。事实上,我自己也知道,本书最大的毛病就是行气不畅,结构有点松散。
我保证不会删说这书不好的贴子,也会尽量加精,但请不要人身攻击,如果要发泄的话“靠”我一声就可以了,书中陈凡说过,靠比操有文化多了~~。
如果书评区说的不过瘾,容不少那么多字,可以告诉我大大你文章的链接地址,或者与我联系:
Email:mansound@tom
QQ就不公布了,无聊的聊天有损腕骨健康,我打的字还不够多么?
晚上不知道会不会有更新,尽量吧,已经写了千来字了,但刚才有朋自远方来,不知要做三陪做到什么时间。再说一次,真心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各位大大,请大大们相信,我是真心来讨教,真心来求骂的。
高江合人于O五年一月六日
有关说明
那边开始解禁了,暂定每星期两章,逢星期五、星期天解一章。因为合约的问题,这边不适宜转发(合约规定要在内容里做广告的),喜欢的大大请移玉步……,再说一次对不起……
……(本卷结束) ……
正文
第一章 他们都说我是天才
这阵子不知怎的,老觉着自己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并且勤奋好学求实创新。只是这也没什么,所有的个人简历都描绘着我的样子,我实在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我因平凡而谦虚,为此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人才,但他们都说我是天才。
天才就天才吧,这令我惶恐。我深知出生时我绝无彩霞满天鲜花铺地这些神人降临所应有的奇异现象,充其量我也不过是个早产了整月的常婴,曾为我剪断汲取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的脐带的胖阿姨据说也剪断了千百条抽吸肥滑脂肪暗黑血液的脐带。我真的不是天才,虽则这令我沮丧。
若论及自小的出类拔萃或与众不同,不知我满月时所患的小儿急性肺炎是否可算佐证?
并非所有人都有机会患此病的,我先天习惯了月华霜露的天才小胃适应不了后天的糟米粗糠我才发了此病。可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年代里;在父亲每天埋首写作研究的境况下;在家里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何方的情形中;我得这病已是暗示了什么——替我诊断的庸医在摸了我火烫的小额后他居然一言不发。
我终归幸存了,这完全要感谢我来自农村平凡得象所有妇女却伟大得如所有母亲的母亲。她并不听许多好心肠人士的话把在烧得有气无力的我埋了,她把我抱回了娘家,开始了我吃外婆去神庙处求得的香灰和母亲去河边网来的小鱼的生活。我便在香灰和鱼浆奶水中活了下来。
七岁前我都在外婆家里度过,那时村中的爹伯婶娘们公认我是个刻苦耐劳的好孩子。我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放牛养猪和糊火柴盒。这使外婆每拿我与父亲作比较时都感慨良多,我确比我那孬种的父亲好多了,他是外婆家后棚那只不会挣钱只会吃了睡的肥猪,是榆木疙瘩是神台老鼠,是他害了我们母子俩。母亲虽说每借故将我支走或有意岔断话题,这些话在我心上却烙下了深印。
父亲奋起是我七岁时候的事,平日看似只会不停看书不停写字然后一声不吭的他某一日便在县里当上了个不算小的官,我在别人的点头哈腰和钦佩目光中忽地发现了父亲的存在。我的老师告诉我,我的父亲才是真正的好男儿,他简直是完美的化身。父亲施政行令起来是雷厉风行,论辩是非起来是势如长虹,作诗弄文起来是恣肆万言。七岁刚回城接受启蒙教育的我第一次感撼到了知识和人格的力量。
是他,是他把母亲抢了去,我心中恨恨的想着。我觉得一夜间所有关心赞扬我的人都去关心赞扬父亲了,连最疼爱我的母亲也不例外。我忿然刻苦地读起书来,但直至十六岁我依然觉无能为力。父亲简直是挡在我身前的一座大山,他永远是这般的博大和深不可测。我不知我还该干啥,纵便我每门功课都优良,纵便我感受到了他倾注于我的无私的爱。
父亲既己好得不能再好,我就注定了要坏得不能再坏。
十六岁是个发梦和发情的年纪,十六岁的我拥有了质变的一切条件。家庭经济的丰裕使我衣兜里钱多了起来,父亲忙得没时间管我;母亲说她很了解我,我在放牛的时候不和那些野孩子去掏雀窝所以是个乖孩儿。我轻易就结识了一群父亲同事的儿子。我们称兄道弟打架群殴风光无比不可一世,那时我们最爱干的事就是气势汹汹地质问被吓得涕泪交流的低龄学生是想比家里的钱多或父亲的权大,若单比打架狠其实我们也干。我们的所作所为就和书上所写的恶少差不多,可我们只知我们是英雄,一群很寂寞的英雄。
父亲察觉到了我的转变,在几次与我促膝谈心后他终忍不住大打出手,可连与我脱离父子关系的恫吓和母亲觅死觅活的哭闹都阻挡不了手执铁棒满街追逐的英雄感觉对我的诱惑。我依然故我,我感受到一种自鸣得意的残忍。
便于此时,我爱上了班上一位留飘逸长发的女孩,她温文尔雅超凡脱俗,可她根本不拿正眼看我,在她心目中我只是个会打架的流氓。我咬牙发起了狠劲,她怎能不爱我?她爱的只能是我!但就在我忙于练吉他写爱情诗去得到她芳心时,一个男孩死去了,他是在一场与我们的仇家打斗中被刀直插入肋下而死的,他本是我最要好的兄弟之一,他本是个极英俊聪明的人。事后我见到了满地鲜血和他母亲疯狂奔走的身影。我带着茫然走在街上,寒风杂夹着的撕心裂肺的叫嚷使我陷入了莫名的恐慌。“儿啊……!”接连很长的噩梦中我反复颤栗着惊醒,恍惚中我重新记起了我的一切和母亲,我绝不要我的母亲也这般的疯狂哭嚷,我只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团血肉,我只是她的!
后来那个女孩终于爱上了我,因为我会说笑话会弹吉他会送花,会干一些别的男孩发梦也想不到的浪漫事情。我们象所有早恋的人一样地恋爱:我只为她一人打扫教室和辅导她做作业,她也只陪我一人去看电影和上街吃冰澌淋。那时我们真诚地相信为对方奉献一切。可后来那个女孩终于也离开了我,因为我实在是除了会说笑话会弹吉他会送花,会干一些别的男孩发梦也想不到的浪漫事情外再也不会别的。浪漫需要金钱如同牛奶必须和着面包送,我刻骨铭心地记住了这道理。
我很平静,虽则我们说了千百次天长地久永不分离。我已长大了,这世上能真心实意爱你和对你好的人有谁?生你育你之父母;患难与共一起成长的兄弟;初恋中蒙昧无知的情人,如此而已!我重新捧起了课本,在夜深时我常对着一盏明灯彻想人生至天亮,我从末如此渴望了解这世界这人。
梦醒后很有些无路可走的味道。我诧异地发现世界真的变了。父亲忽然不再神圣;原来我们的社会主义也只处在初级阶段;满口粗言秽语的俗人原来瞬忽间都可变为颐指气使的富翁。我发现当我津津有味的想着庄惠子非鱼又安知鱼的时候,我的同学们早已计划起股市的涨落和电脑的发展,我除了比他们发多些梦外竟是一无所有!清楚了解到这些后已是高三的下半学期,距离高考的日子还有约摸三个来月,而最新的测验表明,我的成绩绝对在班上倒数五名之内。
我和班上成绩最好的一位男生下了三百元赌注,就赌高考分数的高低。那个晚上包括我在内都以为自己有些疯了。但三个月过去,当我扶着墙壁慢慢踱出试室时我却知道我赢了。事后才知我考了个令全校师生都目瞪口呆的分数。我要了他三毛钱,我知他家况。
放榜第三天我家宾客络绎不绝,我认得的忘了的亲朋好友都到了。父亲兴奋地和每一来宾握手寒喧着说幸亏有你们支持。长辈们纷纷摸着我的头异口同声地赞扬我是陈家的骄傲和祖国未来的栋梁,仿佛他们从未在人后说过我是陈家的败家子和不折扣的小流氓。我和父亲当然有礼貌的笑着连连拱手说不不其实你们的孩子才是真正的聪颖和前途不可限量至筵席散去。不知怎的,酒酣灯阑人散后我看着母亲轻揉动父亲双颊太阳时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已有些不耐烦了。这年我十九岁,书上的描述是花般年龄。
从此这种周期性发作的厌世病伴随着我度过了大学第一年。这种病发作起来时几乎是歇斯底里和不可理喻,总要反复的在心中来回询问:我是谁?我活着为的到底是什么?我极厌烦这感觉,而这感觉又几是呼之即来挥之却不去。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和尼采夸父般在逐日过程中绚烂凄美而死时我却忽的顿悟了。原来这一切早已昭然地有了答案,而这答案竟又简单得令我难以置信。
我是谁?我他妈的就是你老爸!
我活着为的是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