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儿子?
要当父亲了?
庆离慢慢挪着脚下目光,脑子面仿佛了几十块有棱角的石头,扎得好痛,裳衣呢?他蓦地一惊,觉得前面通住长柳公主小院的道路陌生到可怕,转头去寻别的路子。
一犹豫,身边娇美柔和的声音就传进耳里。
「殿下,请移步啊,王妃在等着呢。」
「哦……」头,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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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岩手脚都被束缚着。
生怕寻常绳子绑不牢他,贺狄的人特意挑了油浸过的牛筋,将他严严实实捆了+几道,门外随时都有人看守。
这样森严的监视,看来那个卑鄙阴险的海盗对他恨意已久,不把他折磨到心满意足,恐怕不会让他痛快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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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飘忽暖昧的视线,像蛇一样黏答答,子岩每每想起,就觉得脊梁骨一阵厌恶的恶寒。这种人,就算报复,也不会像男子大丈夫一样光明正大,不知道会使出怎样卑劣的手段。
思潮起伏的时候,门打开了。「一夜没睡好吧?」走进来的男人,还是眯着眼睛,用叫人讨厌的眼神扫着他。「专使大人。」
子岩冷哼一声,把脸别到一旁。
贺狄穿着松垮的单林王族服饰,腰带镶金嵌玉,将身体分出上下两段,越发突显他的长腿。这人站着的时候,其实非常高大。只是脸上仿佛永远不羁偏傲的玩味,总使人看了不喜欢。
「这个,专使大人见过吗?」
贺狄拿出一把剑,在子岩面前若无其事地晃了晃。
剑的形状是+一国常见的随身长剑,不同的是剑的材质似乎和普通剑有很大区别,剑身特别冷亮,上面布着罕见的黑色花纹,寒光逼人。
好剑。
「好剑,是吗?」贺狄把剑贴近子岩的颈项。
颈项处的肌肤感觉到迫近的极寒之气,威逼之意非常明显。
看见子岩并没露出胆怯,反而一直昂着脖子,一副随时慷慨就义也不眨眼的倔强,无情的嘴角扬得更高了。
「这是我单林天下独有的宝剑,其中掺入了双亮沙,并且使用了只有单林王族才知道的特殊制作方法,锋利无比。」贺狄话语中隐有自豪,「它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兵器,硬度非其他兵器可比,可以折断任何和它对碰的乓器。」
一边说着,手腕轻动,剑尖从子岩颈项缓缓往下,滑过性感的锁骨,再一次,隔着单薄的紧身衣,抵在左胸的|乳尖上。
子岩脸上浮现被羞辱的恨意。
「专使大人,你不是打算把从前的花招再用一次,又主动用胸膛去撞剑尖吧?」贺狄刻薄地笑着,「本王子只说一次,你听清楚了,什么狗屁协议,还有什么鸣王容恬,在本王子眼里通通一钱不值。从一开始,这个协议就是为了你才定的,你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或者胆敢寻死,本王子就立即撕毁协议。」
他没有忽略子岩眼里一掠而过的惊讶,玩味地打里他,「不相信?」
子岩沉声道,「原来单林人的心胸如此狭窄,竟为了报仇小事,连庞大的双亮沙利润也不顾,真是公私不分,不智之辈。」
贺狄对他的指责给予讥讽一笑,「本王子的心胸一向狭窄,而且喜欢找无辜者泄愤。我要的东西,要是从你身上得不到,你猜我会找谁麻烦呢?」
子岩脑里第一个闪过的人就是凤鸣。
凭贺狄在单林王族的地位和在海盗中的权力,要给打算开拓双亮沙航线的凤鸣找麻烦,真是易如易掌的事。子岩不能允许自己反而成为大王和鸣王的绊脚石。
他抿着唇不言语。
贺狄又悠悠道,「专使大人,如果你肯乖乖台作,本王子保证双亮沙航线可以及时开通,而且,」剑尖淫邪地轻触衣料下敏感的|乳头,他低声笑道,「说不定本王子被你哄得高兴了,会答应为容恬提高供一批这样的宝剑。」
不出所料,那双漆黑如星的眼眸,瞬间如被凤吹过的火焰一样猛地一闪。
贺狄心中,再次感受到当日船上那种仿佛心脏被揉捏一样的期待。他像把一颗罕见的宝石握在了掌里,忍不住一次一次收拢掌心,压迫着那宝石,感觉上面铿锵的硬度,感觉那分拥有的确定。
他喜欢看这个男人在他面前被迫打破平静。
他讨厌这个男人总是一副不把别人放在心上,仿佛永远都只有公事,一丝不苟的澄净模样。
「请问贺狄殿下,本专使要怎样做,才能一让殿下觉得够台作?J 子岩终于出声道。「当然是我说什么,你就怎样做。」剑尖住上移去,森寒的锋刃挑起子岩坚毅的下巴,贺狄道,「先给你一些简单的吩咐吧。从今天起,你必须时刻待在本王子的身边。J
子岩蹙眉。
「而且,你必须接受本王子对你做的一切事情。」
子岩被剑尖挑得不得不抬起下巴,忽然强悍地往下压,丝毫不惧贺狄生气起来刺穿他的喉咙。
贺狄暗自吃惊,赶紧把剑撇回一点,这才没有伤到他的肌肤,低喝着威胁,「寻死之前,好好想一下会连累到多少人。」
子岩冷冷问,「一切事情,指的是什么?」
他这样一问,反而让贺狄消去怒气,嗤一声笑起来,毫不掩饰暧昧的眼神,「你觉得指的是什么呢?」他收回宝剑,侵前一步,捏住子岩的下巴。
手脚都被束缚住的男人,健美如一同落入陷阱的年轻雄豹。
蜂蜜般颜色的脸庞,触感好极了。
子岩从没被人这样情Se地抚过脸庞,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但只是一步,脊背已经抵到了冰冷的石墙。
「嗯?吓到专使大人了?专使大人,你不会想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去了吧?」贺狄紧随不舍,也踏前一步,手掌贪婪摩挲着子岩轮廓刚毅的脸。贺狄高深莫测地微笑,「别担心,本王子可是很有诚意的君子。」
君子?子岩的眼神表明他打死也不会相信。
「本王子所说的对你做的一切事情,指的是,你必须接受本王子的贴身伺候。」
子岩的眼神从打死不也相信,变成你一定在开玩笑。
「从今天开始,专使大人你的贴身事情,都要由本王子亲自经手,包括帮你穿衣,照顾你饮食,安抚你入睡……」贺狄温情脉脉地抚着他的脸,滔滔说了一轮所谓贴身伺候到底包括哪些内容。
子岩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专使大人,本王子的诚意,可是天地可表,神明可证的。」
「我看你是疯了。」
「本王子很清醒。」
「我一点也不想……」
「这一点本王子和你一样,也是一点也不想。」贺狄微笑的脸,隐藏着仿佛咬牙切齿般的痛恨,邪气地咧嘴,「所以,早完成早了事,大家都比较好过,专使大人你,本王子伺候定了。」
扫视子岩的视线,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即将吞噬美食的笃定。
三十天之后,我的「诚意」已经向海神表达够了,你这个干净可爱的处子之身,也该正式尝尝男人的强势和勇猛了。
「不如……就从伺候专使大人更衣开始,好不好?」
低沉淫靡地吐出询问的话,贺狄还没动手,门外忽然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贺狄皱起眉,暂时放开子岩。
「进来。」看清楚进门的自己的心腹侍卫,贺狄问,「什么事?」
侍卫警惕地看被五花大绑的子岩一眼。
「有什么就直说,他不碍事的。」
「是。」侍卫这才靠前一步,低声票报道,「属下遵照王子的盼咐,一直监视庆离的宠姬裳衣,发现她果然有和外面的人秘密通信。」
贺狄一点也不意外,「约定地点时间,互相碰头吗?」
「没有碰头,看来是约定了互递信件的秘密地点,那女人昨夜明明生病了,可今天趁着庆离不在,晌午之后就勉强爬起来,借口到同安院后门不远处的一个花圃散心,属下一直都悄悄在远处跟着,发现她遣散左右,趁着无人注意,翻开一块石头,在下面放了一封信。」
侍卫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贺狄,「属下生怕打草惊蛇,没有将她的信直接带回来,只是抄写了上面的内容。原信还压在那块砖下,拆开封印和放回原信时属下都非常小心,不会让收信的人看出破绽。」
贺狄接过那纸,住上面随意一扫,抬头去看,恰好瞧见子岩暗中集中注意力的表情,狡诈地眯起细长眼睛,懒洋洋地问,「专使大人是不是对这上面的内容很有兴趣?」
子岩瞥他一眼,把脸重新转开。
那侍卫问,「王子,如果有人前来取信,属下是否要命人暗中把他抓住?」
「这里面又没我的事,抓他干什么?J
「那属下……」
「你继续监视那女人,她送去的信,你还是抄写过来让我瞧,还有,如果有人在石头下面压信给她,也抄来给我过目。」
「是,属下遵命。」
贺狄细长的眼睛又眯得更厉害一点,仿佛有些睡意,偏偏里面闪烁的光芒清醒无比,悠悠道,「我看庆离那个模样,八成吃了不少影响神志的药,这种东西在外面不易买到,那女人也不可能公然在同安院中用太过惹人怀疑的药材炼药。既然有人和她通密信,说不定药也是通过这种方式传递进来,你好好监视,如果发现除了信件,还有药丸一类的东西,就……」
他忽然停下来,回过头,邪恶的目光扫过落在他手里的鸣王专使。
「……就把那些药掉包,弄些模样差不多的换上,至于真药,带回来给我,我正好弄几颗喂人试吃一下,啧,专使大人何必露出这副表情,本王子也没说是喂你。」贺狄把纸张递还给侍卫,慵懒地打个哈欠,「去吧,希望这场热闹更有趣些。」
遣走了侍卫,贺狄静静挨在墙边,像似寐未寐的野豹一样眯着眼睛,用视线舔舐跑也跑不掉的猎物。
良久,轻轻笑起来,「我们刚刚聊到哪了?哦想起来了,先从伺候专使大人更衣开始。」
贺狄危险地微笑,「我先帮你解开身上的绳索,让你麻痹的四肢放松一下,再帮你换干净衣裳。但是先说明白,本王子一辈子没伺候过别人,耐性也不好,如果专使大人不合作,我会竭尽所能找鸣王麻烦的。」
子岩迎上他的目光,不禁脊梁一阵发冷。
这个变态混蛋海盗王族!卑鄙无耻的下流小人!
什么贴身伺候,更衣喂食。
这样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