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谁是凶手,是谁杀死霍盈盈的,还是你们两人合谋杀死她的!”莫秋呼的一声合上记录本,厉声喝道,不给她侠两人一点反驳的时间,凌凡则是皱着眉头,心道这样问下去不酿成冤案才怪呢,可是他并没有阻止莫秋的厉喝,因为在刑事案件中第一个发现案件现场的人是嫌犯凶手的机率相当高的,这是哥哥留给自己的黑色备忘录上面记载的一条。
面对突然的指控,两名女生深身一震,然后摆手如风扇一般,顶着已经骇得惨白的小脸,齐声道:“我们没有杀盈盈,真的不是我们!”
“那你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霍盈盈的,为什么你们会来声乐室!”莫秋仍然板着一脸俏脸厉喝,随即再一次打开自己的记录本。
名叫方超的胖胖的女生,深吸一口气,道:“因为我是声乐社的社员,由于我落下一件东西在声乐室,所以我便想回来拿走,可是当我走过声乐室的时候便听到里面有一阵响声,于是我好奇地透过玻璃窗往室内看,这一看可把我吓坏了,只见盈盈被吊在风扇上,瞪着大大的如死鱼一般的眼睛愣盯着我看!”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什么会在声乐室内?!”莫秋反转向沈菲,用凌厉的语调逼问道。
也许是性格所致吧,方才还惊恐万状的女生,现在已经恢复了沈稳,她同样以倔傲的眼睛盯着莫秋道:“我是由于把我的作业本落在课桌之上,也正好有道难题不会,于是我想回来将作业本拿来然后去教室宿舍找老师好好询问的。”
这么说的话,两人都是来声乐室拿落下的东西而偶然发现的尸体了,凌凡拿着笔抵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抬头望着两个女生,问道:“那你们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东西在声乐室呢,比如奇怪的东西?或人?”
两个女生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一齐点点头,称有。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凌凡和莫秋几乎是同时喊问道。
可是接下来的答案让凌凡感觉到有些后悔,只见那两个女生齐齐地伸手指指着凌凡道:“就是你啊,男扮女装的怪家伙!”
“难道你是凶手?!”李莫秋以警惕的眼光审视着凌凡。
凌凡有些无语:“你脑子秀逗啦,我是警察好不好,再说案发的时候我……”说到此时凌凡突然有些说不出来,因为案发的时候他在跟踪霍盈盈啦,而且他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霍盈盈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说霍盈盈的死与他也有脱不了的关系。
“说啊,案发现场你在什么地方,还有为什么你要装扮成这副怪模样,还有你为什么在步行街给我错误的方向而自己却偷偷来到星澄高中,为什么你又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呢?凌凡,如果这些你不解释清楚的话,我想你会有麻烦的。”李莫秋冷冷地望着凌凡,冷酷的语气中意思让凌凡感觉到背脊一阵冷汗,他也第一次遇到这件情况——他被怀疑了!
如果是在青山市的话,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发生,无论是方头还是天瑜,抑或是珍姐,她们是绝对相信自己的,可是现在他却只是只身处在南阳市,而且还被南阳市公安局的一把手命令不许单独插手整个案件,如果此时他被怀疑上的话,那么有可能被监禁进小黑屋审询,而且这也正是李局所希望看到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让自己参与案件,但是可以肯定他跟这件案子一定有说不清的关系,此时凌凡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早的暴露身份,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李莫秋见凌凡良久没有说出话道,接着冷道:“凌凡,你是不是杀害霍盈盈的凶手,是不是?!”
“你有证据吗?”凌凡没有直接否认,只是淡淡地反问着,世间的事情还是变化无常,方才还是审询者的人此时却已经变成了嫌疑犯,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可以。
“我没有证据,便我想让你解释下我刚才提过的问题,为什么你要化妆成女生,为什么要偷偷潜入星澄高中,还有在霍盈盈死的时间里你到底在哪里又做了些什么,我希望你能如实地说出来。”紧迫逼人的话语,俐落的声音,俏丽的脸蛋几乎在一瞬间变成凌厉的法官。
凌凡心道如果将自己与霍盈盈在阶梯教室里曾经见面交谈的事情说出来的话,那么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虽然自己明白自己是无辜的,可是此刻说出来只会让事情更乱,这个凶手肯定就是霍盈盈口中怀疑的那个人,可是她怀疑的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这么急着要杀死她,这不符合凶手扮鬼深夜杀人的常理啊,也或许……
“这么说你是默认了?”李莫秋冷笑着问道。
凌凡突然大声笑了两声,望着李莫秋道:“默认个屁,如果不是你老爹逼着你监视我,不让我独自调查这件案子我能出此计策吗?!如果不扮成女装刚一进校就会被你爹的手下给捉住的,还有如果我是凶手的话为什么我不会静声离开,反而留在这里陪你调查,我怎么不跑出去随便找个咖啡厅去喝着咖啡,岂不更好,却反而留在这里被你怀疑,我想你的脑袋不光是秀逗了,反而是僵化了!”
好口才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凌凡自小便与哥哥凌枫进行辩论,其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要点辩驳都不是一般人所比的,莫秋被凌凡的一番抢辩,一时也有些语塞起来,只是皱着眉头道:“但……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很奇怪,你……是脱不了关系的……”
凌凡见自己的语起了作用,于是更加的理直气壮道:“这件案子当然和我脱不了关系,因为我本身便是因为这件案子被派来的,还有我要告诉你一句,不光是我与案子脱不了关系,你的父亲也跟这件案子脱不了关系,你难道就不怀疑为什么他会不准我独自调查案件吗?”
莫秋一时征在当场,经凌凡的提醒,她也开始有些对父亲的不解,想起父亲对自己破天荒的吼喊,想起父亲对自己与凌凡出来时的千叮万嘱,一向以沉稳冷静著称的父亲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寻常。
随后凌凡告诉方超和沈菲两人,如果她们今后想起什么的话可以直接打电话告诉他,而他也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两名女生点头称是便匆忙离开了声乐室,在回宿舍的路上,方超和沈菲两人均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到底都是在想什么除了她们自己之外其他人都不得而知。
“菲菲,你从后门进来的时候真的没遇到过什么人吗?!”方超突然停下了脚步,胖乎乎的脸紧张地盯着沈菲菲。
沈菲菲也同样停下了脚步,轻轻地摇摇头,脸上泛起一抹异色,道:“没……没有,我没看到什么人,好了,方超,我要回去休息了,我先宿舍了,再见。”沈菲匆匆道了声别之后便跑进女生宿舍的楼洞,然后便响起噔噔的脚步声。
方超盯着那个黑乎乎的楼洞,口中喃喃自语道:“沈菲啊沈菲,你真的没看见什么人啊,还是你故意在袒护那个人……”
第十七章 二十年前(中)
夜色如墨,银光清冷的月辉透过明净的窗户洒进屋内,洒在那天蓝色的床被之上。
床被之下的人儿紧闭着双目,身体更是不安地扭动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沿着胖胖的脸颊滴落下来,她的嘴唇不停地抖动着,一直喊道:“谁!到底是谁!门后的到底是谁!”
呼的一声,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那陷入噩梦中的眼睛哗然睁开。
叭的一声轻响,昏暗的台灯亮起,望着那昏暗的台灯,方超才算稍稍平定了下心神,只见她无力地趴在床上,此时她的睡衣都已经被冷汗给浸湿,脸色也同样白的可怕,可想而知她一定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吱的一声,她的卧室房门抖动了下,而跟着抖动的还有方超那颗悸动的心,一双眼睛恐惧地盯着那扇房门。
卧室的门轻轻地被扭动,方母披着睡衣走了起来,坐在女儿的床前,轻轻地将女儿揽在怀中无比关切地问道:“超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嗯,妈妈,不好意思,让你惊醒了,我没事,你快去睡吧。”方超在母亲的怀中寻得一丝温暖之后,便坐了起来,推着方母朝着门外走去,将方妈推出的门外,歪着脑袋强装笑颜道:“妈妈,快去睡吧,别着凉了啊。”然后方超将卧室的门关上,靠在门背上,原来已经浸湿的睡衣此时再贴上冰冷的门背,方超只见背脊传来一阵寒栗。
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她的脸色再一次不安起来,于是她很快跑到床上,从床头柜中拿出电话薄,翻找到以字母X开头的页面,搜寻到一个名字之后便拨打起来,一阵嘟嘟的声音之后,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你好,我是薜诗曼,请问你找谁?”
“薜老师,我是方超……”方超听到老师的声音之后,眼睛立时泛起一阵湿润,似是找到一件安全的东西一样。
‘喔,是超超啊,怎么了,这么晚了给老师打电话,是不是做噩梦了啊?’薜诗曼的声音还是那么的轻柔,对同学的关怀毫无遮掩地体现出来。
“薜老师,我睡不着,我害怕,明天我想和你一起说说话。”面对这个刚刚进入星澄中学便教授高三级的新晋教师,方超还是怀着很大的好感的,不仅是因为她年轻漂亮、聪明异常,还因为她曾经也同样是星澄中学的学生,跟她的年龄不多差了五六岁,在她的眼里,薜老师就像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大姐姐一样。
薜诗曼笑道:“好啊,明天中午老师请你吃顿大餐,明天是发工资的日子,我们可以大块朵颐一番。”与同学之间毫无鸿沟的谈话,为薜诗曼在学生中间获得不少的人气,她也暗中被星澄中学女学生们列为最受欢迎的女教师。
虽然隔着冰冷的话筒,但方超还是感觉到了薜诗曼那平易近人,仿若邻居大姐姐一样的温馨感觉,方超将话筒紧紧地捂在自己的耳旁,带着报歉的口气道:“薜老师,谢谢你,那明天我等你啊,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打扰你的休息。”
爽直的娇笑声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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