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谢文东眯缝着双眼,目光幽深地看着计红喜半响,然后再不犹豫,大步走进房间内。
房间不大,只有二十平米的样子,墙体是金属的银色,看起来很冷,在房间正中,摆放一张和墙体同种颜色的长条桌子,四周摆放几张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东西,里面空荡荡,也没有一个人。
“你让我进这里干什么。。。。。”谢文东回头问道。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咣当一声,房门被关死。
谢文东一惊,下意识的回手去开门,可是,房门已在外面上了锁,他推了几下,纹丝未动。
“M的!”谢文东用力拍了门板一下,当的一声,发出金属的回音,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房门是用金属打造的,他吸了口气,走进房间内,摸摸墙壁,指尖冰凉,也是纯金属的,再摸摸房间正中的桌椅,同样是金属制成,不过,另他吃惊的是,桌椅都已和地面固定,无法移动。
没有窗户,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散发着金属的冷光,整个空间,如同一个大铁笼子。
见鬼的地方!谢文东在放中走了两圈,最后,脱下外套,往椅子上一放,坐在上面。
他们把自己弄到这里要干什么?真的要杀死自己吗?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谢文东都搞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谢文东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这段时间里,依然没有一个人进来,房间静的吓人,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似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寂静,死一般寂静,其实,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会比寂静更让人恐惧的了。尤其是在死亡的压力下。
谢文东肘臂拄着桌案,轻轻揉着下巴,皱眉沉思,既然把自己带过来了,怎么没有人来见自己呢?如果说是要杀死自己,那为什么不把自己身上的武器搜走?想着,他垂下手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还有手腕上的金刀。
该死的!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对于谢文东来说,在这个封闭、沉寂的空间里,过的每一分钟都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无比漫长的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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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时之后,谢文东的额头已见了汗水,心情忙乱,更加要命的是,在这里,他已没有时间的概念,他甚至不知道已经过去几分钟,还是几小时,或是几天。。。。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的时候,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忽又冷静下来。
对方把自己关在这里,难道是故意这么做的?!如果他们想杀自己,早可以动手了,何必还等这么久呢?如果他们想先得到自己的罪证再动手,也应该早派人过来审问了,为何直到现在还迟迟不见人影呢?也许,正如东方易所说,他们不敢轻易杀死自己,不过,却可以用其他的手段,把自己活活逼疯。
第九十五章
谢文东看过的书很多,其中有过记载,在一个绝对封闭的、无声的空间里,即使食物充足的情况下,一个人也是无法挺过一周的时间。人的精神会受不了这种沉默、孤寂的压抑,往往几天的时间里就会精神崩溃。
难道,他们把这招用在自己身上了?
计红喜所说的话,只是在吓唬自己,给自己制造精神压力,他不拿走自己身上的武器,偏偏拿走手表,为什么?难道就是要让自己失去时间的概念,进一步逼迫自己的神经,留下武器,是让自己在承受不了折磨的时候自杀用的?若真是这样,那这一切的一切安排都太狠毒,也太阴险了!谢文东目光一凝,闪出一道冷电。
想到这,谢文东站起身,顺着墙边慢慢走动。
看起来好象是在散步,其实谢文东的眼睛一直在巡视四周,打量周围的一切。
很快,他发现在房间顶端的四个墙角处,各有一个圆形的小污点,还没有一个米粒大,颜色只是比墙体稍暗,如果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
针孔摄项头!谢文东扑哧一声,笑了。原来,他们可可能正在哪个角落地偷偷的观察自己呢。
哼!暗暗哼了一声,他回到椅子旁,将外套拿起,抖了抖,铺在案桌上,随后,身子往上一躺,双手掂于头下,两眼一闭,睡起觉来。
当然,这种情况下谢文东是睡不着的,他只是在和对方比耐性。
他所在的房间的隔壁。
看着屏幕中躺在桌子上睡觉的谢文东,计红喜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吃惊道:“他……他睡觉了?”
在他身旁,还站有两男一女,其中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色阴沉着,慢慢握紧拳头。
“老爷子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干掉谢文东。”中年人目光冰冷,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没事,我们就得有事!”
“吴处长!”计红喜为难道:“可是,我们不可能直接杀掉他,政治部那关过不去啊!”
“恩……”这正是最另人头疼的问题。中年人揉着额头,低头沉思不语。
站在中年人侧后方的女郎说道:“处长,别急,只要我们审出谢文东的罪证,就有办法逼政治部将他剔除掉,谢文东一旦脱离了政治部,失去了庇护,到时,我们想怎么治他就怎么治他!”这女郎名叫李佳佳,别看年岁不大,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也俏丽,但说话、办事都是相当厉害的狠角色,她也是中年人身边的得力助手。
中年人姓吴名天虎,身份极不简单,是中央情报局的第一处长,而中央情报处则属安全局的分支独立机构,不归安全局管辖,直接对中央军委负责。
杜庭威的父亲,正是吴天虎的顶头上司。
“审问谢文东?”吴天虎摇摇头道:“不要把他当成一般的人爱看待,想撬开他的嘴巴,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我们还不能对他动刑,不然,被政治部抓到口实,又是麻烦。”
“无论怎样,总应该试一下!”李佳佳很有弃而不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
不等吴天虎说话,外面传来敲门声,他皱了皱眉头,说道:“进来!”
房门一开,从外面走进一名中年妇女,她低声说道:“处长,政治部的袁部长打来电话找你!”
“你看看!”吴天虎冷笑道:“政治部的老大这么快就坐不住了!”说着,他边往外边走对李佳佳说道:“你想试,就试一下吧,不过不能搞出乱子来!”
“处长,放心吧,我明白该这么做!”李佳佳笑呵呵的点点头。
谢文东在桌子上不知道躺了多久,忽然房门一开,从外面走进四人,带头的一位,是个面容靓丽的女郎,后面的三位,则是身穿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
“谢先生睡的舒服吗?”女郎正是李佳佳。她夹着公文包,含笑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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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身,谢文东上下大量她两眼,在敲敲她升后的大汉,耸肩道:“桌子有点硬,如果再软点就好了!”
李佳佳咯咯娇笑,突然,玉面一沉,冷冷说道:“看起来谢先生还没有明白现在的状况。”说着话,她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大眼睛向上翻着,紧盯坐在桌子上的谢文东道:“你是自己主动下来,还是让我请你下来。”
谢文东哈哈一笑,飘身从桌子上跳下来,坐到李佳佳对面的椅子上。
啪的一声,李佳佳将公文包放在桌子上,冷着脸问道:“谢文东,你知罪吗?”
“当然。”谢文东笑眯眯道:“我当然有罪!”
他这么回答,让李佳佳颇感意外,难道,吧谢文东关着几个小时把他关傻了?不过,只要他肯承认自己的罪行,只要他肯承认不是愁受政治部指挥而是他个人的行为,那一切都好办了!强压住心中的激动,李佳佳故做镇定地说道:“把你的所作所为,统统都将出来,你要记住,只有这样,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说完,他心中又紧张又兴奋。直勾勾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动作缓慢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香烟,叼起点烟,突出一口青烟之后,方柔柔地说道:“上帝说过,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罪。所以,我有罪!”
“啪!”听完这话,李佳佳气的七窍生烟,她猛的一拍桌案,身子前探,咬着银牙道:“谢文东你在玩火,你知道吗?”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厚厚一沓文件,说道:“零二年,俄罗斯政府抓到一批走私军火的黑帮,根基他们交代,军火是卖给你的。你作何解释?”
“噢?有这样的事?”谢文东摇头到:“我和国外,是有生意上的来往,不过,走私军火可是违法的,这种事我怎么会做呢?!”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李佳佳冷声道:“好!你说这和你没有关系,那么,我问你,T市友和山庄的惨案和你没关系吗?河北、南京、上海、香港等黑道的厮杀和你没有关系吗?还有最近东北黑帮的乱战也和你没有关系吗?”
谢文东仰起头,笑道:“你说对了,这些确实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笑眯眯的把这些事推得一干二净。
李佳佳握起拳头,如果不是处长有言在先,她此时真会上去狠狠甩谢文东两耳光。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推得倒干净,不过,没有用,我随随便便就能抓来上百的人证来指证你!”
“哦!真厉害!”谢文东摇摇头,接着,目光一挑,笑眯眯看着李佳佳,问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还和我在这里浪费口舌,快去抓你的人证吧!”
“你。。。。”李佳佳腾的站起身,指着谢文东鼻子,顿了片刻,她又慢慢坐下,点点头,说道:“谢文东,我看你的嘴巴能硬到什么时候?实话告诉你,没有人会来救你,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你,这里是中央情报处,杀你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讲出实情,你最后只有死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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