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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用眼神示意他这个实在不怎么样,“未转浓,夜未转浓,情未转浓,错未转浓。”觉察到安牧在腰间加重的力道,知道他表示赞同。
荣琪一把抱过我,“Zoe你该拿中文博士!”
“记得付我版权费。”
荣琪做鬼脸,“还是律师比较适合你。”
CH 12
我很快又见到秦廉。因我们再次对簿公堂。但秦廉的身份已经不一样——自那一役,秦廉已经晋身本港炙手可热的经济类诉讼律师。我甚至能从每天的社会新闻里看到他的消息,诸如WQ事务所决定扩大规模,秦廉又接手什么新案子,娱乐版中也间或有秦廉与某些名女人的传闻。
受证监会的委托,起诉一家上市公司涉嫌幕后交易,做假账,恶意融资。据传,对方出高价请秦廉。
事实上案件很明显,证据也完全充足,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秦廉会愿意接下这一场必输的官司。目前他有大好舆论,完全可以乘胜追击使其事务所巩固声誉。
但在开庭前天一大早,盖玥慌张打来电话,告知在事务所里的几张光碟和录影带消失不见。立即让其通知Hauck,赶回事务所。
最重要的证据居然消失不见!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事务所自然将承担起全部责任。
我在法庭上说任何义正言辞的话都是徒劳。我差点忘了这些一向都是秦廉擅长的伎俩——我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容与公司代表一同走出法庭,真的有想揍人的冲动。
开车前往安牧的工作室。强压抑自己的愤怒和不甘:他一定早就想好让证据消失,他一定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才会接这起案子,我居然还杞人忧天担心他的事务所!
紧急刹车,在十字路口,几近撞到一位老人,立即下车查看她的情况,幸而没有什么大碍。
这一撞人未遂却让我突然清醒起来。与安牧相处以来,我如坠凡间:一向冷眼看待秦廉的伎俩,不过是律师合理运用的手段,为何这一次我会有如此强烈的情绪反应?近几个星期来,我完全不是那个冷静的沈凝辛,我在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安牧看来已经知道审理结果,晚饭时开了一瓶红酒,“酒是有助于镇定心神的,但是我比较希望你发泄出来。”
“你又想妄图引诱我发脾气?”
他笑,“律师有时候也会判断失误,我并非妄图引诱你发脾气,我只是妄图引诱你而已。”
我摇头,“你要考虑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这已构成性犯罪的前兆,”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只是红酒而已,并不使人发醉,沈凝辛不至于笨到再用自己去试一次酒后吐真言。
酒足饭饱过后,他问,“要不要来点轻微运动?”不明白其意。
音乐响起的时候,我再没有经验也知道他想要跳舞。听得出来是肖邦的《波罗乃兹圆舞曲》,“我们不是要跳华尔兹吧?这里?”
他已经在搬动工作室内排列不规则的桌子和椅子,腾出中间的大片空白,“还有没有问题?”
“我不会,”坦白承认,“一直没有勇气学。”
“正是教你的时候,”他走过来,绅士般伸右手,躬身,曲子正到略显跳跃的部分,“试一试。”
我错漏百出,这一曲终了,摆手作罢,“不行不行,纯粹在打击我。”
他并不勉强我,换了《忧伤曲》,伸手,“这首可以吧?只需要跟着我慢慢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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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一半,他已经低头吻在我的额头上,我皱眉。他再低头,我加深皱眉,试图挣脱,他环抱的力度增强,将我匡制住。
他笑,低头下来,先是轻啄般触碰,然后逐渐感觉到压制,舌尖似要打开我的上下唇,我突然咬到他的舌头。他结束这个糟糕的吻。
“接吻是第一次?”他的口气似乎颇为得意。
我退出他的怀抱,不对他的质询做出回答。沈凝莘的市价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感情记录一片空白。技巧生涩毫无经验的亲吻让他如此不屑?我真是疯了才会接受他的侵略。
换个位置,他从身后双手环在我的腰间,和着音乐,左左右右移动,工作室大片的玻璃落地窗在晚间形成天然的镜面,27楼的高度,光亮灯火在黑暗中躲藏隐现。
他的唇在我的发稍停留,吻细碎而轻柔,顺着头发往下,呼吸仍为平顺——但我的心跳已经加速,从未让任何一个男人以如此暧昧的姿势接近和碰触,我本能的想要挣脱他的手,玻璃面里看见他嘴角边的浅笑,“你在害怕?”
切中要点,我在害怕——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开始,他一举道破被我禁锢在最最底层的想法和情绪,然后是他不断的入侵我的生活,改变我的原则——我正在付出,母亲说,对于男人,你不要奢求任何的回报。
“是,我在害怕。”
他的浅笑转深,但无声响,腰上的力道完全撤离。我本想庆幸这一次的小小示弱让自己退守安全壁垒,灯却突然灭了,“怎么了?”然后音乐也消失。从镜面里看到他举着烛火走回来,思维高速运转,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我要如何应对?我真的打算成为他温柔伎俩的俘虏,把自己交付到眼前这个人的手里?
他双手扶上我的双臂,音乐又再度响起,我分辨得出来那是德彪西的《水中倒影》。“黑暗让人放松,”他的手在我的双臂上移动,隔着衣料也可以感觉到他的指腹和温热的掌心,生理上的直接反应类似于被微弱电流击中,我仍在尽力抓紧渐渐流失掉的理智,“感觉到我的掌心了吗?它传达最直接的温暖,”是的,我感觉到了,耳际的吞吐气息还有在手臂上缓缓移动的手,以及全身的温度都在逐渐爬升,“不要闭上眼睛。”他的言语成为我此时无意识遵循的命令,但当我睁大眼睛看见玻璃面上完全不同于平常的自己,理智驾着马车回来救我,我移动收紧手臂,“不……不……”我抗拒,我不想继续下去,我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他的手离开我挣扎的手臂,回到腰间,并不理会我的抗拒,迷惑人的声音又再传来,“把你交给我。”掌心在我的衬衣下摆摩挲,热度透过棉布加剧胃内的酒精作用。手指解开我衬衣的最低一颗纽扣,动作缓慢又极之暧昧,他鼻翼时而屏住时而吐露的呼吸让人失去反抗的力量。我尝试去面对镜子里面的我,目光却被他的动作吸引,缓缓上移,深呼吸,抵受这种诱惑动作带来的心脏痉挛,蓄积的欲望在他的手心里高涨又被我残存的理智控制,我的拳头已紧握到颤抖,加重呼吸,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手指在胸口的那枚纽扣位置停留,突然扳过身子让我面对他,大手从敞开的衬衣下摆中伸进来,直接触碰我的腰际,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张嘴想要大口呼吸。他低头去亲吻那枚纽扣,试图用牙齿解开它,唇舌自然而然的碰触到我的Ru房,脸颊摩挲的触感,加之腰际间的温热,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感觉。衬衣的纽扣完全被他解开,内衣先行被他褪走,埋首其中的亲吻所到之处都引发我的痉挛,我从未有过的灼热和舒适,我伸手想要抓些东西。他重又站起来,抓过我的手,指指他自己的衬衫,蛊惑般的命令,“帮我解开。”
“嗯?”我抬头询问。
他的嘴角翘起,“像我刚才一样帮我解开。”
我紧张起来,手指的颤抖还未停止,但已经自觉的接受他的命令,从最低一颗纽扣开始,但颤抖的手显然有些困难,我听见他的浅笑,只得更加卖力的对付纽扣。“没关系,慢慢来,”他的手已经在我的裤间搜寻解开的方法,为着他的动作,我更不能控制自己的手,咬着下嘴唇,幸好,它没有太过为难我,顺利到达他胸前的那一颗,他却用手阻止我,“把手伸进来。”再次抬头看他鼓励性的点头,像他刚才的动作一样,探进他的腹间,生平第一次这样碰触男性的裸体,却在触碰的那一刻如遇70摄氏度的热水般撤开,被他抓回,跟着他的手在光洁的皮肤上游移,从后肩到腹部,慢慢往上。我已经感觉到自己下腹的肿胀脸颊火烧般的疼痛,敞开的衬衣下摆像是开启的暮帘,不用他的命令,我已经低头学习他一样用唇舌去解开胸前的纽扣,隔着衬衣亲吻他的胸膛,感觉他的心跳,以及他的低吟和浅笑。
“脱掉我的衬衫,”他指引我的下一步动作,我配合着脱掉他的蓝色衬衣,他接过将其随意丢在地上,双手扶在我的双肩,“告诉我,你想不想要?”我低头盯着他的脚,紧咬住嘴唇,这样的问题如何回答,如何启齿?可是致命的诱惑早在之前就已经吞噬掉我的理智,仍旧负隅顽抗的是我一直以来的沉默和原则,“我……我……”他让我退后靠在玻璃窗上,尽管仍穿着衬衣,背部还是一阵微凉,他的吻再次启动,配合着手在|乳间的力量,从额头沿直线下来,鼻尖,停留在嘴唇,“想不想要?”解开我裤腰上的纽扣和拉练,裤子就自然下落,“冷……”禁不住喊出声来,随即他的双腿夹住我的,温热传来,双手在试图脱下我的衬衫,吻在颈间徘徊,我看不见自己此时该是什么样,只看到他的脸在光影中英俊异常。突然一下头重脚轻,他把我横抱起来,为求稳妥,我的手攀上他的胸膛,接触到他鼓励性质的笑意,我在沦陷,没有人救我。
CH 13
他的休息室内有一张不小的床,床头灯亮着。让我平躺在床上,径自脱去他自己的长裤,我突然注意到音乐已经停止,侧头去看玻璃窗外的闪烁灯光,我已经在说服自己平静下来。却突然感觉床一下塌陷,他已经躺在我的身边,一手支撑头部,一手食指腹在我身上勾画,所到之处将我所有的防备燃成灰烬。“我感觉到你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他的言语充满魔力,“诚实一点,告诉我,你要我。”
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