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头只会惨叫,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万般无奈下,该校校长拨打了一一0。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李应闲在弓长示意下,任警察铐住弓长。被警察反扣住双手的弓长面对奄奄一息的周世琨,冷笑道:「让我最后告诉你这王八蛋一件事。你给我竖起你的狗耳听好
了!在你主动向你们校长坦白『事实』的时候,你大概没有想到,躺在医院里差点死掉的弓音根本就没想过要报复你们夫妻吧?
「她不但没有想过要报复你们,甚至还劝我不要生气不要找你算帐,她想让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她想息事宁人,她甚至没有怎么怨恨你。
「像你这样的小人,大概根本就不知这世上有以德报怨这四字!你知道么,我今天到学校里来,只是为我妹妹办病假手续,如果你不说,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那天在办公室里,你们夫妻和我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知道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么?聪明人!」
弓长相信那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确实看到了,对面那个斯文败类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恼。为此,他很阴险的笑了。他知道他这番话肯定让那伪君子在心中懊恼到死、后悔到死。这可比狠揍那畜牲一顿还要让他痛快。
「记住!周世琨!这件事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而且如果让我查出来我妹妹的意外是你们造成的,哪怕就是倾家荡产、杀人放火,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夫妻!还有你们!」弓长冰冷的目光从陈校长等人脸上一一扫过,那眼光要有多狠毒就有多狠毒。
「我操你们这所不分青红皂白的狗屎学校!想让我妹妹退学?你们试试看!」这事就这么闹大,纸包不住火,校长办公室里发生的动静也不小,最后连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学校还没来得及公布对弓
音的处分,大学里先传开了玩弄学生的某导师,被学生家长打得被救护车抬走的流言??
关了一天一夜,途中弓武过来看到他被关时,急得跳脚又骂娘,应闲却在一边嘲笑他的邋遢,表情还是那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的平和样。弓长看到他笑出一对酒窝的可爱娃娃脸,奇迹般的,心情竟然晴朗了不少。
等弓长出去,当天就收到了来自法院的传票,周世琨告他伤害罪。所有事情弓家都慢了一步。对方恶人先告状,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法院。对这个雪上加霜的局面,弓长的表现是冷静的先把所有事掩埋下来,并警告弓武绝对不能让弓音,尤其是弓奶奶知道此事。
事情迫在眉睫,但为了生活,摊子照出,馄饨照下。无权无势还有一大堆后顾之忧的弓长,高速旋转自己的脑子,迫使自己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狠话不是说给人听听就算的,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只有十八岁的冲动少年,现在的他不但要报仇,还要能保护到自己的妹妹和家人。他已经失去了他的梦想,他不想最后连自己的家人都失去。
远处,李应闲拎了一个袋子慢慢踱了过来。
「你没事吧?」两人同时问出。相视一笑,弓长拍了拍身边的凳子示意少年坐下。应闲依言坐下,顺便把手中袋子递给弓长,「生煎包子。」
「呵,怎么,馄饨吃腻了?这两天怎么变着花样吃?」打开袋子,两口一个。他喜欢这个,可惜附近没有卖,他要出摊也没那时间特地跑两条街。就因为难得吃一次,也越发觉得美味可口。
「是谁昨天在警察局里哭着喊着要吃生煎包子,否则就把我生煎来着?」李应闲甩给旁边大男人一个白眼。
「呼呼。」弓长嚼着包子笑,也不介意少年故意贬低他的形象。
「都安排好了么?」应闲惊讶弓长表现出来的平静。这人竟然还能跟他说笑?他以为他会一出警察局就杀去周世琨家,找那对狗男女算帐。
吞下口中包子,弓长有点疲累地道:「哪有可能都安排好。事情得一样一样来,急也急不得。总之,我绝对不会让那王八
夫妻狗屎学校好过!??干嘛这样看我?」
「其实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X大无脑的男人。」
「我靠!」一肘子拐出。应闲惨叫一声,抱着肚子弯下腰。哼唧了半天,博不来半丝同情,反被那个男人嘲笑他皮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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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对我下得了狠手?你不知道我有羊痫风,随时随地都会发作吗?」
「忘了。」很无情地回了一句。
说真的,弓长也奇怪自己怎么现在对这个小子越来越毒。记得以前自己对小航可不是这样的啊?就算不至于万般呵护吧,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动手就揍抬脚就踢啊。
忍不住斜眼打量了身边皱眉苦脸、抱着肚子喊痛的大男孩几眼,还是那张讨人喜欢的孩儿面,可怎么就博不来他怜悯了?
「徐天他们晚上几点过来?」应闲揉着肚子问,顺手抢了一个生煎包塞进嘴里。
「不知道,他们会打电话过来。」弓长在心中盘算要不要差遣这小子再跑一趟,吃上瘾了,八个生煎包还不够他塞牙缝。像是看出了弓长心思,应闲立刻举手投降,「别这样看我,我再跑一趟就是。真是的,想我李应闲高大英俊、潇洒倜傥、
文武双全、智慧超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要什么得不到手,偏偏被你这??」后面的声音在弓长充满威胁性的斜视下越说越小,到最后也不知道这人嘴里在咕哝什么了。
下午四点多,徐天带着弓武匆忙赶到摊子上。
「事情都办妥了?」
「我出马你还不放心?」徐天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小??应闲,去买两瓶水!」弓长掏出一张十元票子,塞进坐在一旁的应闲手里。李应闲看看手中的小额钞票,再看看那三个理所当然的人。叹口气,答应一声拖沓着去超市了。
「说说看,你有几成把握?」弓长难掩脸上激动,把徐天拉到对面坐下。弓武看两人在忙,很自觉地去招呼客人。反正他知道的徐天都知道,充其量他不过是徐天跑腿的。
「我让当时给弓音做手术的医生作证,他同意了,并请他借口做病历给弓音撞伤处拍了照。流掉的孩子的DNA也确保下来。利用这些,我可以试着让周世琨撤诉。
「证据在前,如果证实他确实是孩子的父亲,作为学生的导师他已经失格。如果他不想把事情闹大,百分之五十会同意私了。
「如果我们能证实弓音腹部的伤痕来自外力,而且能判明是什么东西伤的,并让弓音作证,那么把握可能会再高一点。」徐天简单明了的说道。
「等等!我不是想让那王八蛋撤诉,我是想告那个混蛋!」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家没了你会怎么样?而且就算你想告他,等你坐了牢还怎么告?在里面可不比在外面。而且你也打得太狠了,唉!」
徐天叹息一声,「两根肋骨一根鼻梁骨,连他赖以为生的手指你都给掰断三根,外伤之外还有内伤。现在人家正在查性功能有无障碍,你最后那一脚??如果查出他以后真的不行,我看别说是百分之五十,就连百分之三十都有危险。
「况且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太少,没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周世琨引诱弓音,也没有证据证明周世琨夫妻合谋害弓音受伤流产。这个官司真要打起来,我们的胜算并不多,能让他撤诉就已经是得天之幸,更别说反告他了!」徐天扶扶眼镜冷静地分析道。
「你说的我都知道。」弓长也不知在想什么,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但我就不信没有证据告不倒他!」
「总之,我们现在首要的是让对方先撤除控告你对他的伤害罪。只要他放弃这次,之后也就不可能再拿同样的事情来拴住我们手脚。然后我们再考虑其它,就如你说的,我们一步一步来。」看样子徐天是拼了命也不想让弓长坐牢。
弓长感激,也明白他说的有道理。
「嗯。按你说的办,先尝试让那混蛋撤销对我的告诉,如果不行??我已经做好坐牢的准备。」既然打了人就得接受法律制裁,弓长在动手的时候就很清楚这点。
「不过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绝对不会!他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罗峪正在查。」徐天很习惯弓长这样的飞跃式思维。
「要注意他们有没有后台,学校既然这么包庇他,显然除了他本身的名声外,身后也应该有人。」
「我不会放过这点的,老大。」徐天眼中带了笑意。
「那些证据虽然动不了他,但动摇一下他老婆的黑心应该不成问题。我要让他们夫妻产生裂痕,然后再一个一个收拾他们!他老婆和他结婚十年没下一个蛋,对孩子这问题肯定敏感得要死!搞不好她根本就不能生,才会这么心理变态!」弓长恶毒的咒骂。
「咳,容我提醒你一声,虽然我知道肯定会招你骂。基本上我个人觉得周世琨妻子在这件事上也是受害者,有必要连她一起报复么?」
「你果然就在找骂!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我跟你提的你都没听见是不是!那女人打了我妹一耳光,我妹长这么大,家里没人对她动过一巴掌,凭什么她上来就给我妹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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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我总觉得我妹那伤不是自己撞的摔的,那女人八成在其中掺了一脚。而且发生这种事,她不但不跟她男人断绝关系,还和他合谋先下手为强,怎么看都是一窝蛇鼠!你还想说什么?嗯!」
那么充满威胁性的一声嗯,别说徐天没想说的,就算有也没那个胆子提啊。就说弓长护短了,看到了吧!
「然后呢?」徐天几乎习惯成自然的等待弓长传达下一个命令。
「然后?然后当然是去刨那个男人的老底!这种下流胚子打死我也不信他没前科!你不用去查那些家中有势力的有钱人家小姐,只要去找那些偏远地区过来靠奖学金读书,家庭环境不怎么样,长得不错的女孩就行。
「我问过我妹,那人开始带学生也不过是这五、六年的事,这五、六年中他亲自指导过哪些学生,有几个符合我说的条件的,你只要找出这几个人一个个走访一番。
「如果真有跟我妹一样的受害者,她们不会让这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