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下属,因为他们要讨论的事情也只有家族的家长和未来家长可以知道——所以当那些家长看到站在堂。何赛身后的人居然不是煦德。萨利埃里而是亚历山大。萨利埃里的时候,不由得都感到非常的惊讶,不过没人多说些什么,如果堂何赛要犯老糊涂的话,就让他犯去好了,又何必在这个事情上让堂何赛感到不愉快呢,毕竟他几天前才死了个儿子。
对于这些被红红绿绿的钞票迷惑了心智的蠢货,堂。何赛完全不想多说些什么,他象一只年老的公虎一样垂着眼睛,似乎在全神贯注地听着每个人的发言——不外乎就是煦德。萨利埃里的做法太过火了点,当然,安托。弗洛雷斯。加西亚也是一个太过冲动的孩子,对于维尔德格的事儿他们表示遗憾——但最终还是绕到了毒品买卖上,他们认为,如果萨利埃里家族可以体谅一下大家伙儿的话,这些事情也许根本不会发生,总而言之,就是要堂何赛放开对于毒品买卖的限制——包括那两座距离衣留申群岛最近的港口(他们可以付钱买或者拿别的地盘调换),向毒贩子们开放所有的娱乐场所以及旅馆,红灯区等萨利埃里家族掌握着的地盘,甚至还有他们最为垂涎三尺的运输,这个行业迄今为止没人能伸进手去。
堂。何赛用自己的眼角瞧着身边的亚利克斯握着左手上的手镯,不动声色地用两根手指灵巧地把上面的宝石换来换去,好像在找什么合适的搭配一样,事实上哪种都不错……老头子想,如果别人看到昨天才死去了兄弟的人还有心情摆弄宝石,准要说他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但堂。何赛。萨利埃里可不这么认为——就好像之前人人都认为亚历山大。萨利埃里是个没用的花花公子哥儿,完全辜负了这个强悍有力的姓氏的时候,堂。何赛。萨利埃里依然顽固地从这个不曾吃过他妻子一天奶的孩子身上辨认出那些只能是属于萨利埃里的部分,尤其那孩子抿起嘴唇,眯起眼睛时——他曾经在煦德还有维尔德格的身上都看到类似的凶狠劲儿呢。
他的儿子——堂。何塞的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缭绕不去的血腥味,那是维维的血,那是亚利克斯的血,那是煦德的血……老头子眯起眼睛,把手指放到嘴巴里吸了吸,虽然已经知道维维凶多吉少,可是当亚利克斯把好像睡着了的维维抱到自己面前时,他还是忍不住的一个劲儿的打颤。
安托从衣留申群岛拿来的毒品值二亿元,转手却只拿了一亿六百万元,换取这些家族的旁观与沉默,他们现在之所以那么急切地想要得到自己的许可大面积地销售毒品,也是因为几个人手里的流动资金几乎全部用来购置了这些危险的商品,它们就这样白花花地堆在各个家族的仓库里,好像随时会过期的食盐或者面粉。
堂。何塞静静地思索着,而那些家族的首领们没有一个敢于催促他的,至少不愿意成为第一个,就在这种沉默几乎要杀死人的时候,一个莽撞的小家伙冲了进来。
“外面有警察!”
他大叫道。除了坐在轮椅上的堂。何赛,还有不慌不忙站起来扶住轮椅的亚利克斯之外,所有的人都蹦了起来,凑到窗户和门的缝隙向下看。
底层的庭院里挤满了黑压压的,荷枪实弹的警察。
他们甚至还来不及去思考谁是背叛者——他们也想不出是什么人会做出这种必定得不偿失的事情,警察已经开始命令他们双手抱头,一个个地走出来。
除了堂。何塞。萨利埃里和他身边的人,整个西撒丁有着一定实权与势力的“家长”们几乎都被聚集在了会所前的圆形草坪上。
有一个警察向他们询问堂。何塞的去向,得到的回应不是冷笑就是无视——事实上就算有人想要告密也无话可说,他们真的没发现堂。何塞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好吧,看来确实是一堆没用的垃圾。”年轻的警察退后几步,温文尔雅地挥了挥手,他那些呈扇形包围了这些大人物的同僚们毫不犹豫地开了火。
“阿涅利真是作了一笔好买卖,四千万元就买下了大半个撒丁的安宁,平均每人二百五十万元不到,真是廉价之极。”低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一阵晚风吹过,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杀戮指挥者的身边。
年轻的警察摘下自己的帽子,褐色头发,蓝眼睛如同结了冰的海洋那样平静无波:“还有堂。何塞。萨利埃里,你们曾经的盟友。”他微笑着抚摸了一下脸上的十字伤痕,如今他的心脏上还有着萨利埃里扎下的一刀,:“希望您不会太过怀念萨利埃里家族,安纳多伯爵大人。”
“随机应变并非人类的专利。”来者发出轻微的笑声:“再则,我一直很欣赏令尊所说的那句话——国家需要的是正义,而非罪犯。”
安托;弗洛雷斯。加西亚冷笑了一声。
***
作者的话:维维和胡安娜可是非。常重要的配角……
第二小节
“我早该听听萨利埃里老头子的话,”里昂家族的家长想到,一个身体壮硕的像头熊脑袋却有点像狐狸,不过还不够聪明的中年男人懊丧地在走廊的地毯上跟着自己的侄儿缓慢爬行,走廊里四处弥漫着催泪瓦斯的刺激气味,虽然已经用沾湿的手帕捂住了下半张面孔,他依然觉得呼吸困难,嗓子眼里痒痒的,就想玩命地咳嗽,眼睛更是酸痛难忍,泪腺里储存的透明液体不要钱似的地泼洒在绵软厚实的地毯上,就算是在他老爸爸的葬礼上,他也没流过这么多眼泪。这让里昂短暂地想到了那些听了警察的话乖乖走出去的家长们——他们准是以为还能像以前那样请上几个律师,在监狱里逍遥自在的呆上几天,为自己的黑色履历增加一份不错的纪录,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那扇大铁门了——可没想到阿涅利养的那条疯狗那么狠,没有法官,没有证人,没有律师,没有陪审员,直至连个旁听的都没有,就直接下了当庭执行的死刑判决书,把这几个不幸的家伙当成了练枪的活靶子。
等到新闻记者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只能看到一长溜盖着白布的尸体,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现场,和一个“内部火并”的简单结论。
半个撒丁地大人物——就这么死光了……圣母哪,如果不是自己脑子转得快,也就是其中死不瞑目的一个了……兔死狐悲的里昂继续扭动着他的大**向那个隐蔽的安全通道爬去,现在这个小型建筑内充满了催泪瓦斯和带着防毒面具,武装到牙齿,哪怕看到一只小老鼠也是格杀勿论的特种警察。看看那些方下巴,里昂就能知道这些都是从东撒丁调过来的新人,难怪他们的内线一点动静也没有——阿涅利就是打算着把他们全部干掉,然后乘着家族一片混乱的时候,借着那二亿元的毒品发作,一口气掀掉西撒丁的所有家族——他想要得不是在西撒丁占块地盘儿,而是打算吞下整个西撒丁呐,里昂悲愤地想到,愿圣母保佑他有这么大的胃口,不要被西撒丁的橄榄油糊住了喉咙,梗死在餐桌上,他现在真诚地希望堂。何赛。萨利埃里什么事儿都没有,照老头子的脾气,怎么样也要和阿涅利算一算总账的。当然,他也得安安全全地逃出去,在衣留申或者安纳多……哦,安纳多不行了,这个混蛋吸血蝙蝠已经投靠了阿涅利,他准以为那是个好主儿呢——那么翡冷翠公国也不错,也许自个儿还能邂逅一段浪漫甜美的爱情故事呢?
不过他们究竟还得爬多远?里昂觉得自己已经爬了一整年了。
“我说,小子,你真的还记得那个紧急通道的位置?”里昂沙哑的大嗓门儿震的他侄儿的脑袋发疼,如果他不是家长,他还真想把他丢给那些警察不管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大嗓门儿很容易招来子弹吗?
果然,不到半秒钟,军用980步枪子弹的古怪呼啸声就打在了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里昂挺熟悉这玩意儿,“该下地狱的阿涅利哎,这枪还是西撒丁的几个家长从西大陆联邦军队搞来赞助你的呢。”他咕哝道,这种枪支虽然属于轻武器,可是它的子弹绝对可以在50米以内打穿防弹衣,又不至于穿过人体伤害到后面的人,绝对是特种警察最为适合的装备——里昂现在希望那时候西撒丁的那几个混蛋弄来的东西质量不要太好,最好能自己炸个膛什么的——枪声连绵不断,显然随便什么圣母啊,圣哲啊,都没能听到他的祈祷,而且子弹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就在里昂的思绪从翡冷翠地美丽小妞儿成功地转化到那个最擅长主持丧礼的神父身上的时候,军用980步枪的射击声突然停止了,这家伙没子弹了?里昂捅了捅和他一起藏在一个装饰壁龛后面的侄儿:“去看看。”他是压低了声音的,不过在安静的走廊里听起来还是挺响的。
“里昂?”
那个声音挺熟悉,里昂眨了眨眼睛,小心地探出半个脑袋。
堂。何赛。萨利埃里坐在他的轮椅上,双手交握在膝盖上,被亚历山大。萨利埃里推着,从容不迫地从走廊的一个拐角出现,四周弥漫的白色雾气对他们似乎一点影响也没有,无论是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还是他身后的年轻人,都好像在呼吸着早晨森林中最新鲜,氧气含量最高的空气一样——“水下呼吸”是一个相当简单的小法术。
里昂欢喜地跌了出去——看到堂。何赛,他就觉得什么事儿都不会有啦,人一松懈,双腿就没了力气,结果他是连滚带爬地来到老头子面前的,老天啊,他觉得这儿的空气都特别新鲜。
堂。何赛。萨利埃里慈祥地瞧了瞧那只光亮的额头,这里昂,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呢,他怎么就能这样看着维尔德格。萨利埃里就这样去死呢?
一只冰冷的枪口对准了那只宽大的额头,脸上还流着鼻涕眼泪的里昂迷惑地瞧着老头子,直到被打飞了整个头盖骨——堂。何赛很满意自己的手没有颤抖,他用来杀死里昂的是维尔德格最喜欢的配枪柯尔特双鹰,和安托最常配置的“斑蝰蛇”那样,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