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误会,你这下流的贱女人,真不要脸,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的与我们竞争,不要卑鄙的暗中使用美色的诡计,你胜之不武。”有着良好教养的李心兰,此刻亦撖是失控的开始做人身攻击,谩骂着急着想澄清误会的高艺伦。
高艺伦知道再解释也没用,无论她说什么她们全有理由反驳、听不进耳去,于是不再浪费口水辩驳。转头看着表姊,希望表姊相信她的说辞,她真的没有出卖自己的身体,以美色勾引、诱惑那个狂妄傲慢的黑青隼。她真的是冤枉的呀!为什么没有人要相信她的话?
“癿癿……”一看见表姊不相信她的说辞,露出不齿她作为的鄙夷眼神,顿时,她气妥的垮下双肩。
此刻,眼底陡然升起两簇怒焰的她,要不是尚存一丝理智,否则她早就忍不住气愤的冲去将黑青隼给宰了,并大卸堆八块以泄她心中的怒气,她真是被他害惨了。
“滚!滚出黑家,滚出‘日本’山庄。”这是李心兰最大的让步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元癿癿的表妹份上,早就命人将她干掉了。
“限你在今日午时离开这里,否则我保证你绝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处心积虑想成为黑少夫人的柯乃云,与李心兰连成一气的欲将眼前这个足以威胁她成为黑少夫人的高艺伦,踢出黑家“日本”山庄。
“为了你的小命,我奉劝你还是听从她们的话,尽早离开吧!”元癿癿知道表妹是个不会说谎的人,非但不帮她做证澄清,反倒巴不得希望她尽早滚回去,免得一天到晚在她耳边叨念个不停,烦都烦死人了,她若不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她就是呆子。
知道表姊在打什么如意算盘的高艺伦,眼神略带责备的看着她,无法谅解她居然为了赶走自己,而胳臂往外弯,反倒与她们连成一气的辱骂、威协自己。
“我不走。”毫不考虑,高艺伦当下作出决定,表情十分肯定且坚持的看着她们,摆明了她不买她们的帐,就算威胁、恐吓她也没用。
闻言,答案似乎早在预料之中的元癿癿,只是不悦的睨着她撇撇嘴,未再出言讽刺,或辱骂想赶走她,因为元癿癿知道当表妹一旦下定决心,固执的想完成某件事时,就算卯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而至于当场错愕、呆愣住的李心兰和柯乃云,脸色遽然不丕变,不敢相信她这么不识好歹,竟然敬酒不吃想吃罚酒,那好,她们会成全她的。
“我给你一条活路走,你偏不走。别怪我心狠手辣,你的存在对我是一项威胁,我非除掉你不可。”不再刻意隐抑敌意和恨意的柯乃云,公然的在这众多仆人进进出出的直廊通道口,朝高艺伦撂下狠话,继而才愤而转身离去。
“既然你活得不耐烦了,我会成全你的,不用等到明天了,等一下我保证马上送你到西天去。”愤怒得咬牙切齿的李心兰,阴狠的瞪着不知死活的她,冷笑了声后,才拂袖气冲冲的去联络父亲,为自己解决一件事——找杀手来干掉她。
望着前后一脸怨恨、愤怒离地去的柯乃云和李心兰,原本就看表妹不顺眼的元癿癿,忍不住出声讥诮她的不智之举——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你的愚蠢决定,会让你付出极惨痛的代价的。”她指的是高艺伦命在旦夕,活不久了。“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是你自个儿不走,固执得硬要留下来,那么你自求多福吧!我帮不上你的忙。”
像是乐于见她被宰掉似的元癿癿,嘲讽完她的愚笨、呆蠢后,悻悻然的往宴会厅走去。
“该死的!”生平最痛恨被威胁的高艺伦,忍不住的咒骂出声。这一切,都该怪始作俑者的黑青隼,要不是他逼迫强留她在他房间过夜,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纵使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但说了谁会相信?孤男寡女同榻而眠,恐怕任凭她说干了嘴,亦无人会相信她半个字。
现在,不有随便拉个下来询问,她也知道谣言传得有多难听了。不仅足以让她在社交界身败名裂,恐怕她这一生都毁在他手里了。
这下子可好了,看她回去如何面对姨妈的质问,又该如何向在高雄的父母亲解释这一切,怕是——不被打死才怪。这不只败坏高家门风而已,还使得父母的颜面在这社交界、商业界蒙羞。
她该怎么办?宰了黑青隼,让黑家通缉追杀她?或者是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她违约背信,落跑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
但很显然的,这都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因为一群西装革履的杀手们,已自四面八方朝她逼近。
看来李心兰和柯乃云,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置她于死地,否则仅仅只几分钟而已,这群杀手从何而来?
目视估计,这群胆敢在黑家的“日本”山庄嚣张得想杀她的杀手们,至少有十来个人。一人难敌十人,更何况,对方全是训练有素、属职业级的杀手,她一个女人如何抵抗十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可想而之,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逃!虽是畏怯、胆小、懦弱的行为,但如果她逞勇,后果可能真的会挂了。她不是个愚蠢到不知变通的人,所以,这次她允许自己像个胆小鼠般,识时务的先落跑再说。
“砰!”
转身跑没两步,一枚杀手集团自制的掌心与她擦身而过,落地响起鞭炮似的声音,让她的行动为之停滞了下。
第一枚掌心雷为喝止作用,见受到影响而呆愣了下的高艺伦拔腿就跑时,杀手群中一个人见状,再掷出第二枚掌心雷,笔直的往她后背击。
“砰!”
当似鞭炮声的掌心雷击中背部时,当场痛得差点尖叫出声的她,并未因背部传来的剧疼,而致使她脚程减速,相反的,她愈跑愈快。
着实感到不可思议而惊愕住的杀手群,全被她这不正常的反应,一时之间给震慑住了。
以一个普通的正常人来讲,若挨到了掌心雷,通常都是痛得哭着尖叫出声,然而,她居然未半声,而其速度亦未减,反倒像个未被掌心雷击中的木头,仅一眨眼的时间,已快跑出他们所能攻击的范围。
“砰!砰!砰——”
奉命来索取她性命的杀手群,发现已错过杀她的时机,顿时,几十格掌心雷齐发的朝她丢掷去,虽未全数击中她,但从她步伐踉跄、身子不稳的摇晃了几下的情况看来,她已被击痛得无法再逃跑了。
带头的杀手冷笑了声,使了个眼神,才要手下同他取高艺伦性命时,未料,数十枚掌心雷的连续爆炸声,引来了黑家的保全人员,及阴沉着一张脸,狂怒得如头嗜血猛狮般的黑青隼。
此刻的他,如同地狱来的索命使者,暴戾的愤怒脸容上,有股令人背疹发凉的凶猛气息,令那群杀手们各个莫不胆战心惊,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他们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黑家山庄杀人?显然活得不耐烦恼了,尤其他们竟伤害了她,他绝对会叫他们为他们愚蠢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来。
☆☆☆
“哦……我咧&;☆★#……好痛……”终于忍不住疼痛,混合著一连串脏话出声的高艺伦,揉抚着像是被冲天炮击炸到的多处伤口部位,拖着沉重的双脚,摇摇晃晃的走回日式建筑的客房。“砰!”筋疲力竭的她,再也没半点力气,一回到房间,她双腿发软的便朝榻榻米跪了下去。
我操,妈的,Shit!要不是痛得没力气咒骂出口,否则此刻她早不顾什么气质、什么的大骂三字经,来发泄心中那股郁闷的怒气。该死的黑青隼,今天她会被威胁、被恐吓、被攻击,甚至被追杀,这一切全怪他,若不是他坚持她非得在他那过夜,她会遭到攻击吗?
好痛!身体击中的部位,就像是被烟蒂头烫烧般的疼痛,已濒临她快无法忍受的地步了。她紧咬着牙,攀着门边的置物柜,缓缓的爬了起来。知道客房中没有医,由于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她没有唤仆人取来医工药箱。
高艺伦身子不稳,步伐踉跄,摇摇晃晃走至以一屏风为限的更衣处,当她脱下上衣,转头望向身后那一面立体长镜时,她不由得一愣,因为后背实际受伤的面积,比她估计的还要来得大、来得严重,就连手臂、双腿都有严重的伤痕。
她懊恼的皱起眉头,盯着镜中所呈现出的伤势状况,好半晌,忍不住气愤的她,咬牙切齿的低咒了声,接着便火大的开始辱骂、诅咒着那个狂妄自大、傲慢无礼,且目中无人的黑青隼。
“砰——”木杠纸门被人突然用力的拉开之下,所制造出来的巨大声响,顿时盖过了屏风后方的尖声叫骂,也令破口大骂的高艺伦困惑得为之一愣。
刚才……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响?用于辱骂诅咒得正起劲,高艺伦整个心思全绕在该如何宰了黑青隼,扒他的皮、啃他的骨、饮他的血,隐约好像听见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但那又仿佛好像是她的错觉。
她该不会是气昏了头,愤怒到神智恍惚的地步了吧?要不然,那一瞬间她怎么可能听到一声轰然巨响,而此时却又安静宁谧,恐怕连一根针掉至地上都听得见呢?未免也太奇怪、太诡谲了吧!
眉头深锁,因身上伤口处的剧疼,而扭曲着小脸的她,才正陷入沉思,疑惑着是否因自己太过疲累,以致产生出幻觉来时,冷不防的,被一道突然窜进屏风的高大阴影给吓着了。
是……黑青隼!顿时怔忡住的高艺伦,全身如被雷殛般压迫得几乎无法动弹,只能惊愕、讶异得瞠目瞪着他。
一动也不动立在屏风界线处的黑青隼,古铜色如魔鬼般阴沉的五官,全是骇人的凶猛怒火,而如刀雕斧砌的线条则净是狂烈的气愤,仿佛是自黑暗地狱来的索命使者,阴鸷的眼神,森冷冰寒得令人哆嗦,同时又像是一头被惹火的狂怒猛狮,表情恐怖得叫人不由得胆战心惊起来。
到底……是谁得罪、惹火了他?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