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本事再大,又怎么能瞒的过天地之气。
何况,刚才自己的一起砍杀已经破坏了他们的心境,心既乱,破绽就更大,根本就无所遁行。
他们藏的实在太分散,文志根本就懒的去找,就目前来看,自己已经成为他们完成目标的最大障碍,估计他们最先找上的还是自己。
只待去引了。
省事。
心中一动,刀锋直向上撩,生生把一个刚接触自己的人体剖成两半,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倒霉的家伙,文志轻轻的一撇嘴,就这水平,还敢从我背后接近,当我是聋子啊。
可也就是这个家伙两半身体的倒地引发了他们进攻的风暴,铺天盖地的十字镖飞了过来,甚至还有几枚的烟雾弹。
……文志没话说,我本来就没睁眼啊,扔这个干什么,到底是想挡谁的视线。
伊贺刀法确实是进攻的利器,至于防守么……
文志挥起一片刀幕,可是这些家伙应该是在日本围攻武士习惯了,居然十字镖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就想让你挡的了前面挡不了后面。
冷不防有几只穿了进来,用刀鞘才挡住,可这一忙乱,却有更多的十字镖冲过了刀幕。
他甚至现在能听的见那些忍者们压抑的欢喜呼吸。
文志不得不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在混合和刚才那被自己劈成两半者的血肉,身上脏极了,好不容易躲过这一波的袭击。
好容易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戚小将军望过来的关切目光,还有那隐隐约约的嘲笑。
文志别提多郁闷了,这下自己的脸面丢大了。
还是对一个经常性针对自己的人,以后恐怕多了几个被讥讽的理由。
看着这些以为自己重伤而未过来的蒙面人,文志大怒,简直不可原谅,痛打落水狗谁都知道,可现在倒是要看看谁才是被打的那一个。
拎起刀和他们冷冷对视。
忽然,这些人中间的一个唧咕着说些什么。
文志听不懂,火气再度上升。
半晌那个人更见凶光,一字一句的用生硬的中原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伊贺一流的刀术,还斩杀……我的部下……”
“难道就不怕……伊贺先生追杀你么……”
文志狞笑:“去死吧,伊贺早就被老子给砍成两段了!”
随手将左右的刀鞘一扔,两只手紧攥着着长长的刀柄便对他们闪电般狂扫过去,这一刀已经使尽了他的全力,带起来全是光影,根本就避无可避。
离他最近的那几个人根本就发现不了,还在惊讶:“你真的杀……”忽然觉得腰间一凉,下半身已经跨了下去,仿佛身上的零件一个个的落下。
这个家伙绝对不是武士,抱着这句没有说出口的话,几个人含恨倒了下去。
……
不说文志这里状如疯虎,那边的戚小将军张大了嘴巴,手中的弓不觉中掉下了地。
她还是第一次离的如此之近瞧到这个家伙发狂,只见身如鬼魅在人群间一闪一现,冷冷刀光带起了大片大片的血肉,一时间惊恐之极。
也是她对面之敌人一声惨叫,忽然都脸色悲壮,仿佛飞蛾扑火的向文志的刀幕中冲了过去,瞬间扫成了粉末。
也就是这样,她的分心行为才没有造成自己生命的代价。
怔怔的感受这些刺杀者的悲哀,为什么不逃走?
战场上你死我活图的是胜利的曙光,生死置之于外,那很正常,而眼下,他们又在求些什么……血流够了,再大的勇气也有消失的时候,终于有几个黑衣蒙面颤抖着身子跪了下去,脸色惨白,恐惧要死,嘴里面还喃喃自语,好象是中原话,尽管是那么的不熟练,“第六……第六天魔王苏醒了……”
……
刺客们全线溃散,已经醒悟过来的士兵们把这个院子团团围的水泄不通,将已经丧失了斗志的黑衣蒙面人们捆成几堆。
士兵们无惧,可是仍然在小心的观察自己的位置,最好是离那个人越远越好。
文志拖着刀走到哪里,哪里的人群都是一哄而散。
心情不爽的摸着鼻子,看样子他们是在惧怕,而不是在嘲笑自己的衣服,要不然真的要砍人来解气。
对着一堆俘虏弯下腰去,笑眯眯:“有会说中原话的没?”
“……”
刀锋又润湿了一回。
终于,在戚小将军看着的那一堆,也就是刚才自语第六天魔王的那一个,忽然抬起头来,求饶道:“不要杀我……我会说……”
文志瞟了下目光乱晃不和他接触的戚小将军,和蔼道:“真的不巧,如果你没有价值的情报的话,我手中的刀不介意再清洗一次。”
“我说……我说,我们这次是全部出动,并没有……留人驻守……”俘虏几乎连跪都跪不直。
文志皱眉:“这样啊,那你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不……不,我还知道一件事情……就是前段时间来袭击你们的人,他们的老巢我知道在哪里……那里有大批的财宝……”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到眼前冷光一闪,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的顺着腹部的口子倾泻,睁大着眼睛,缓缓倒了下去。
文志站起身来,左顾右盼:“我们又不是水军,知道你这个消息干吗!”
心里面却是在狠狠的骂道,敢动爷的钱,你去死吧。5
第七章 漂泊斗笠
在一次猛烈的袭击,实际上是文志的磨刀时间之后,在军营中平静了好几天。
无聊困绕着这刚刚高兴一次的家伙。
看样子在这里是没有什么刺激的事情了,倭寇们开始大氛围的逃散,几乎不敢在上岸,偷偷摸摸的刺杀也不见了。
文志萌生去意。
这也是那戚放将军所希望的,留着一个不安分的家伙在军营中总不是一件好事情,特别是这家伙对士兵们的鼓惑非常的明显,现在已经有几个兵油子开始在训练中和长官顶撞,说是训练无用,差点没向将军大人要求换个教习。
文志就这样一直呆营帐中,没人找他的麻烦,就算是那一直在针对他的戚小将军,也在那一天的刀锋临颈后老实了许多。
这让文志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威慑力够强。
……
明天改怎么去辞行呢?
文志在心中悄悄的构思着语言。
他现在正躺在房子顶上,赏月……原本没这个闲心,可身上出现了不知名的变化后,他开始对传说中一些故事的内容疑神疑鬼。
据说……长看月亮……有益于健康……
可偏偏有人打扰他的清净。
远处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可是凭借文志的耳朵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真的,真的没有偷听的癖好。
什么什么嘛,没想到军中人的感情也是如此的丰富,文志的嘴角向一边扯了扯。
然后就是一声清脆的耳光。
好响啊,挨打的那个家伙一定非常的疼。
文志很无聊的胡思乱想。
余光正好看到那个所谓的戚小将军掩面奔出,一路不知道洒下了多少的水珠,良久,那个刘副将缓步走出,英俊的脸上一个红色巴掌印十分的醒目。
十分的狼狈。
只见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忽然走到文志的们前,扬指欲敲,可是忽然犹豫了起来,半天都没有动作。
当然没人给他开门,刚才文志是从窗户攀出去的。
怔忪了半天,没有消息,再摸了一摸脸上的印记,后退了好几步,就想这么的离开,这绝对不是一个拜访客人的好模样。
可却在月光照下来的影子上发现了异常,好象有个黑糊糊从自己头上翻了下来,诡异。
猛的一转身,正好瞧见,文公子那逐渐放大的笑脸。
……
简单的寒暄之后。
房间里面高高挂起的几盏油灯被挨个点燃,乍亮的光线把刘副将脸上的印子给照个清晰……顿时尴尬的不自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他本来以为这就是黑夜,别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这才过来拜访,谁知道眼前这个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居然在房间里给自己这么一个大的惊喜。
当然,就算没灯火,凭借文志的眼睛,也能看个清楚。
现在把这些灯全部挂了起来,实际上是想这他自己瞧清楚而已。
俗话说的是无事不上三宝殿,这个在自己面前不经常说话,仅仅是保持礼貌的副将,绝对不会想到现在来和自己谈论月亮是如何美丽的。
嬉笑道:“刘将军看样子最近的身体很健康啊,脸色都红润了不少。”没有比这个时机更适合打击他的了。
柳行云尴尬的哼哼两声,左顾而言他,撇来开去,文志也没继续追问,说实话,这事笑笑也就罢了,死缠烂打可不是他的风格。
这事和他没关系。
热乎的套了几句,不觉关系近了不少,原先的拘谨也渐渐的消失。
这好像是文志的长项,侃来侃去总会把对方那些隐含深意的起头给不知道引到哪里去,惹的刘副将几次大瞪眼,要不是顾及他侧挂在身上的那把古朴的刀,恨不得现在就和他拳头相向。
戚小将军是对的,早就看穿了这个家伙的真实面目。
苦笑了几声,再磨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毕竟,现在有求于人的是自己,人家不急。
当下关心道:“文兄在这里住的习不习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将军这几天有些事情比较忙,千万不要觉得怠慢才是。”
文志心道,得,知道以后没威胁了,现在就想把自己这个瘟神给打发走,还说的这么隐秘干什么,偷偷摸摸的。
微笑道:“确实,看那几个人的口供,应该是以后没什么人来刺杀你们了,我也能放下心来浪迹天涯了。”不是想要我走了,当然是说的越肉麻越好。
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遗憾,弓下腰去小心的拨弄着灯芯,想让房间里面再亮堂一点,正好把脸给隐藏在黑影里。
果然,此话一出,刘行云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惭愧,好半天才慢慢道:“将军最近在为了他的一个同乡好友发愁,那日来信说,他实在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