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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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春地眼力远胜于常人。当简言还在寻找劫案发生地地点地时候。鲁春早已发现了俩劫犯驾着摩托车绝尘而去。“绝尘”一词表示速度快。用来形容摩托车正恰当。而鲁春地速度似乎不仅仅绝尘那么简单。嗯。应该用绝影。
鲁春脚底生风。身边地人影虽然没有像电影胶片每秒二十四格那么夸张。不过。每秒穿过十二个人那肯定是不止地。
眼下,绝尘与绝影之间的较量,决定性因素落在了街上的人流上,毕竟,飞车党抢包被抓与撞死人被抓,后果完全不同,因为有了这方面的忌惮,两者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近,眼看就要触手可及。
此时摩托车前方却陡地发生了变故,一过路的姑娘家见一辆气势汹汹的摩托车迎面驰来,赶紧收住身子,哪知,开摩托的家伙却误以为姑娘家要继续穿行,马上龙头一扭想要从姑娘家的背后穿过去。结果,这两方的一停与一扭,形成了摩托车直挺挺对着姑娘家冲过去的局面。
挡中央的姑娘完全没了方寸,只顾双手抱头闭目尖叫。这一幕落在鲁春眼里,跑动中腾空而起,右脚脚背一挺,皮鞋脱脚而飞,去势比之摩托车更疾,堪堪在摩托车与姑娘家相距不到半米之时击中姑娘家面部。
受皮鞋大力冲击,姑娘家的身形被推偏尺许,呼呼风声刮过,摩托车与姑娘家差之毫厘擦肩而过,总算避免了一幕惨剧。
落地之后的鲁春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姑娘家,确定没有流血之后,顾不得掉在地上的皮鞋,重新提气收腹,迈开大步绝影而去。
或许是方才的险情吓坏了摩托车上的俩人,摩托车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几分,这对鲁春来说更是游刃有余,终于,瞅准了机会,一个前扑,“吱”的一声尖啸,摩托车倒地滑行,车上的两个飞车党则被鲁春按在地上,此时,仰面朝天的摩托车兀自发出突突声,车轮转得飞快。
鲁春拉起地上的俩飞车党,不想,年纪大的一人将抢来的坤包往鲁春手里一塞,说道:“兄弟,刚才真是多谢了,要不是你,那姑娘家铁定没命了。”
鲁春倒是愣了一愣,没想到俩劫匪逃跑的时候还操这份闲心,不由多了分好感。不料,还了包的那人又一抱拳说道:“兄弟,咱们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
草,原来是想逃,鲁春仅有的一分好感消散无形,追过去,一手捏住一人的后脖子,就像吕布拎纪灵,轻轻松松提起又朝地上一掼,俩蟊贼顿时一阵“哎哟哎哟”。
第一第二十章 曾经见过
“妈逼,你他妈又不是条子,奉劝你积点德,日后好相见。”又是那年纪较大的劫匪开口,这回却是气势汹汹,丝毫没有蟊贼该有的觉悟。
鲁春被骂的哭笑不得,一人踢了一脚,笑骂道:“两位臭同志,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听着,把你们抓起来才是积德。”
依鲁春的性子,这个时候正是对俩蟊贼教育一番的时候,也正是在这时,简言驾着车赶到,看到鲁春光靠两条腿就抓住了俩飞车党,顿时大喜过望,对于洪旗要招鲁春进警队的决定更是黄河长江。。。…。。。…。。。…(省略号排列得像不像滔滔不绝的样子^_^)
到了近前,简言先是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确定鲁春无恙之后放下心,然后观察地上的劫匪,马上变了脸色,喝道:“原来是你们武当派……”
鲁春一怔,大明谷的总镖头彭东方的师傅的师傅的……师傅就出身于武当派,总镖头也一直以武当门人自居。既然俩蟊贼是武当门人,当下不敢怠慢,冲着地上蜷成一团的俩蟊贼抱拳道:“原来二位是武当派的侠士……”
“狗屁侠士,”简言人长得漂亮,说的话却稍嫌粗糙,走过去,每人给踢了一脚,然后对鲁春说道:“他们是江左区一个叫‘青年武当派’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社团。”
年纪稍大的蟊贼不服道:“简警官,话可不能乱说,咱们可是正儿八经在文化局注册的民间文艺团体,有执照并照章纳税的……”看来,这年纪大的是警局常客,不但认识简言,神态之间也不见慌张。
简言不客气的又踢了一脚,“被抓现形还嘴硬,这回铁证如山了!”
那年纪稍小的估计也是要讨打,多嘴道:“咱们俩可不在名册上,你能拿我们‘青年武当派’怎么样?”结果,毫无悬念地IT了。
等简言怒火稍霁,鲁春不解地问道:“武当派不是指武当山的么?怎么江夏还有不一样的武当派?”
简言苦笑,叹道:“怪只怪武当派是咱们荆北省武术界的一面旗帜,而他们武当派又不注重知识产权保护,所以,江夏市里以武当派名义注册的团体多如牛毛,夏口区有一所中学,几个中学生组织了一个‘少年武当派’;还有,江阳区一**组织,弄了个‘成*人武当派’;就连咱们市局里头也有凑热闹的,消防支队几个武术爱好者就私底下成立了一个‘救火武当派’……总之,凡是自称武当派的,其实都不是武当派。”
鲁春叹服不已。稍停。问道:“那真正地武当派呢?”
简言正要说。却忽地换上温柔地笑意。说道:“我先把这两人移交给就近地派出所。一会儿吃晚饭地时候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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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打了电话没多久。附近派出所来了两个民警。移交之后。民警要带鲁春回去做笔录。却被简言借口执行重要任务而训了一顿。民警与刑警互不隶属。当然不买账。结果。简言一个电话打给洪旗。洪旗毫不客气地对着话筒另一端地民警一顿排头。打击了民警嚣张气焰地同时。又慰问简言与鲁春一番。这才挂了电话。
民警押着蟊贼离开之后。光着一只脚地鲁春要回去拣失落地鞋子。不过。简言早已发现了鲁春右脚已经踩黑了地袜子。打开车门。从鞋盒里又拿出一双新地。
秉承艰苦朴素作风地鲁春很严肃地说道:“简言同志!”
“叫我小言,”简言打断了鲁春的话,不过,陡然间明白过来,岁数上好像自己反而比鲁春大了有六岁,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改口道:“或者你也可以叫我言姐……”
鲁春抓了抓头皮,显得很为难,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勉强叫了声“言姐”,然后开始讲道理、摆事实,我们国家现在还不是很富裕,偌大的夏正街还有要饭要钱的贫下中农……
简言妩媚地一笑,挽起鲁春的胳膊,“好,听你的,咱们回去找。”
被简言挽着胳膊的感觉真别扭,不过,一路上有简言和他谈人生、谈理想,总算淡化了鲁春的不适应,等到他们来到了失鞋的地方,找遍方圆几十米,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鲁春右脚的那只皮鞋。最后,鲁春沉重地说道:“可能是没鞋穿的贫下中农拣去了……我们的国家真的不富裕啊……”
回到车上的鲁春一直沉默着,换好鞋之后,他决定余下的那一只皮鞋要保存好,将来可以送给没鞋穿的人。
简言一脸欣赏地看着鲁春仔细地将皮鞋放到鞋盒中,如今的社会,还能像鲁春那样保持纯真的赤子之心的又有几人,怎能叫她不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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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重新发动,小资产阶级情调泛滥的简言寻思着与鲁春吃晚饭可马虎不得,最好找一家西餐厅,红酒是万万不能少的,烛光也要有……“嗯,情调,想不到我简言也有在乎情调的这一日……”可惜这一切不是鲁春花钱,未免美中不足。想着,脸颊发烫了,偷偷瞧了一眼副驾驶位上的鲁春,注意到了鲁春额头上密密的汗珠,心一疼,鬼使神差抽出驾驶台上的面纸,凑过来就要为鲁春擦汗。
而此时的鲁春,注意力却全在窗外。就在简言手中的面纸快要触碰到鲁春的额头的时候,却见鲁春的眉微微皱了一皱,转过脸对简言说道:“那辆车我见到过……”
“吱!”
踩下刹车的桑塔纳在马路上划出一条深深的印迹。车上,正欲为鲁春擦汗的简言,与转过头来正在对简言说话的鲁春,二人脸和脸的距离不足五厘米。
简言呼吸渐渐沉重起来,在鲁春惊慌失措之下默念汉春诀之后,她的眼神愈发的迷离。
随着简言慢慢的靠近,鲁春渐渐把头后仰,两者在速度上相差无几,所以,距离始终没有拉至五厘米开外。等到鲁春的后脑勺碰到了车窗,终于到了退无可退之时。
“言姐……”话音刚落,简言软软的双唇已经粘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鲁春猛一甩头,喘道:“言姐,刚才开过的那辆车,我曾经在银行门口看见过……”
第一第二十一章 西餐厅里
如果说还有哪一件事能把简言的注意力吸引过去,那无疑就是案件——除了案件还是案件。
听到鲁春说起银行,简言马上清醒过来。清醒之后,蓦地发现她的红唇印在鲁春的脸上,慌得犹如弹簧弹回驾驶座上。
“银行……银行怎么了?”简言双手捂着两边脸颊,眼神在车窗外走过的路人身上飘忽不定,心里直呼“完蛋了、完蛋了……”
“你看那辆车,刚刚从我们后面超过去,现在正停在……嗯,那什么西餐馆。”
简言顺着鲁春所指看去,一辆黑色的奔驰S500停在前方“维也纳西餐厅”的停车场。“你是说那辆奔驰?”简言不确定鲁春是不是指的那辆车,问了一句。
“你说那辆车叫奔驰吗?”鲁春并不认识车的牌子、型号什么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好车的欣赏,“名字起得好,车也不错,和我们谷主的红旗牌轿车有得一拼……对了,那车之前也停在银行外,刚才从车上下去的人除了鸡窝头之外还有一个小老头,怎么样,下去看看吗?”
简言并不知道鸡窝头是谁,又问,得知是银行里被怀疑是嫌犯的小太妹之后笑得不行。本就是美得清清爽爽的简言,这一笑之后,更是如池塘里盛开的荷花一样,高洁中又多了几分娇艳,惹得鲁春呆了一呆,连忙将视线落在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