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还行,就是没有什么人!”我娓娓地说道。
“这也倒正常!”父亲长出一口气说道,“最近我和你几个叔叔伯伯在帮你爷爷处理那些债务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其实这件事也是我一直好奇的,爷爷平日深居简出,而在他过世的时候,竟然欠下了那么一大笔债务,这实在是让人很难理解。
“现在还不确定,等回头弄清楚了我再告诉你吧!”父亲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接着说道,“好了,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老爸,别忘了明天问我二大伯要那份遗嘱!”我叮嘱道,父亲一面应承我一面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整个晚上,我都听着外面的雨声,始终不能入睡,一旦入睡脑海中便回想起晚上的那起车祸,直到早晨才迷迷糊糊睡着。我是被孙明的电话吵醒的,他也是整晚未眠,早晨起来就向我询问那份遗嘱是否已经拿到。
我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他告诉我一旦拿到遗嘱立刻给他打电话,我挂断了他的电话穿上衣服,草草吃了一点早餐便准备去扎纸店,对于一个单男的生活来说,生活虽然单调,却难得的自由。
外面雨过天晴,天气格外凉爽,我沿着小路向扎纸店的方向走,实际上此时对于扎纸店我心里已经有所顾忌了,更应该说是恐惧,我很怕打开门的时候,又出现一张预示着死亡的字条,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做了。
站在扎纸店门口,我顿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推开门,里面依旧和之前一样,两旁挂着似笑非笑的白纸人,对面的柜台上摆着我的电脑,我一面向前走,一面眺望,直到我确定桌子上除了昨天的那个奇怪信封之外,再没有纸条这颗心才总算是放下来。
我坐在电脑前面,查阅着本地的消息,希望能从中了解昨天晚上那起车祸的受害者的死活,虽然我心里已经知道那个人生还的机会不大。我小心地在网上翻阅着新闻,终于发现了那条新闻,据新闻上说,受害人名叫杜建国,六十五岁,多年之前神经失常,昨天趁着精神病院工作人员不备,跑了出来,没想到遇到了车祸,当场死亡。下面还附着一张杜建国的照片,当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我的身体猛然一颤,照片上的那张脸我见过,而且就是在昨天,我的眼睛立刻撇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那个奇怪的信封上,我确信无疑,昨天委托我送这封信的人,正是这个死者杜建国,一时间我的脑子有些混乱。
我拿着那个没有地址的信封,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某个人事先设计好的陷阱中,最奇怪的是,知道是陷阱却不知该如何爬出去。
第4章 南山凶宅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上面是父亲的号码。我连忙接通了电话,父亲告诉我爷爷的遗嘱二大伯已经给我准备出来了,让我有时间过去拿。我挂断电话,锁上扎纸店的门,立刻向二大伯的家里奔去。
二大伯叫沈长虹,见年六十四岁,俗话说: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这句话用来形容他在贴切不过,因为正当所有人都到外面赚大钱的时候,二大伯在老家与人合伙开了一家矿,几年光景,规模已经在当地算得上是屈指可数了。
他家距离扎纸店并不远,打车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上了楼,按下门铃,二大伯很快打开了门,见到我二大伯一脸疑惑地说道:“神色怎么这么不好?”
“这几天没睡好觉!”我接着问道,“爷爷的遗嘱呢?”
二大伯引着我来到客厅,落座之后,他从书房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正当我准备拿的时候,二大伯忽然压住信封说道:“这份遗嘱你可以在这里看,不过不能带走!”
“不能带走?”我差异地望着二大伯,二大伯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只能在这里看!”
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和二大伯把这几天的遭遇说一遍,不过,最后还是忍了下去。正在这时,二大伯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平时工作很忙,他看了看号码,然后站起身去接电话,我拿过信封,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掏出那份遗嘱,这份遗嘱是在一张红纸上写的,第一次见到这份遗嘱是二大伯拿在手里的,而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这份遗嘱。
就如我开始所描述的那样,遗嘱的上半部分的笔迹十分清晰,写明了扎纸店必须由自家人继续开下去,以及一些老家的财产分割云云。而后半部分的字迹十分潦草,与其说是字迹,倒不如说像是几岁孩童的信手涂鸦,我并不太笨,当初我也曾怀疑过这些涂鸦或许是某些辟邪的符咒,此前我也曾看过一些关于那些灵符的书籍,但是却根本不像,我坐在沙发上,琢磨着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而二大伯的电话却始终没完没了,他最后索性走进卧室,关上房门,我掏出手机,将那张遗嘱平摊在茶几上,调整好焦距,轻轻按下确认键,为了以防万一,我从不同的角度,拍了四五张,然后装好手机,小心收好遗嘱放在信封里,这才站起身,轻轻敲了敲二大伯的房门,二大伯还在打电话,我对他示意要走,他走出卧室看了看茶几上的信封,然后点了点头。
我离开二大伯的家,立刻拨通了孙明的手机。孙明这家伙竟然在手机刚响了一声,便接听了电话,想必他比我还要着急。
“怎么样?拿到遗嘱了吗?”孙明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有,二大伯不允许把遗嘱打出来!”我沉默了片刻说道,“不过,我拍了几张照片,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晕,你小子吓我一跳!”孙明接着说道,“你现在在哪里?”
“在回扎纸店的路上!”
“好,我现在马上请假去找你,你先在扎纸店等着我啊!”孙明说完挂断了电话,他此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车子很快停在了扎纸店门口,就在我觉得事情终于有了一点点眉目的时候,却不知道此时一张更加让我不可思议的纸条,已经放在了我的柜台上。
孙明兴冲冲地走进扎纸店的时候,我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搭愣着头,神情恍惚地坐在椅子上,甚至连他走到我身边,我根本都没有察觉。他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你丫发什么愣呢?”
我一激灵,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立刻怒骂道:“你他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虽然我平日里和孙明经常打打闹闹,但是孙明却从未见过我想今天这般情绪失控,他立刻看出一些端倪,目光在我身上游走,最后落在我紧握的右手指缝中露出的半张字条。
他的表情也立刻凝重了起来,试探地询问道:“又收到新的纸条了?”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忽然咆哮起来,说道:“我他妈的就应该报警,然后让警察抓到这个死变态,直接拉出去枪毙!”
孙明没有理会我,伸出手,我会意般地将纸条递给他,然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
“今年十二点,南山旧宅,不见不散!”孙明一字一句地读着字条上的字,读完之后孙明看着我,说道:“南山旧宅?”他思索了几秒钟之后,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说道:“就是那座闹鬼的凶宅?”
这南山旧宅,位于县城南山附近,是一座孤零零的宅院,说起来也是有些来历的。南山顾名思义,位于县城南部,是一座海拔不到三百米的小山,据说建国初期,人口大爆炸的时候,人口激增,很多家庭少则生三五个,多则生七八个孩子,那时候的医疗条件有限,很多孩子在刚生出来不久便夭折了,未满百岁(一百天)的孩子是不能入土的,所以很多家长把那些孩子都葬在南山。
听一些懂点风水的老人们说,这种未满百岁的孩子,怨气和阴气最重,大量的阴气汇聚于此,很容易招致一些邪灵鬼祟。有许多人都有过曾经在南山撞鬼的经历,一些是鬼打墙,无论如何也绕不出去,而另外一些就比较离奇了,从南山路过,结果一段时间都被噩梦缠身,那些梦还是连续的,一旦闭上眼睛,那些噩梦就开始从昨天的情节继续下去,像是一出噩梦连续剧。最邪门的当属发生在九几年闹得满城风雨的南山旧宅鬼婴事件。
南山旧宅修建于何时无从查起,是一座二层小楼式的洋房,位于南山半山腰的一处凹坑中,比较可信的说法是它建成于民国时代,据说当时居住在这座洋房内的是县城的一个富商,富商姓秦,我曾经在这件事之后查过县志,而县志上记录姓秦的富商有两个,一个是在当地开粮食店的,叫秦贺,另外一个是在上海做过珠宝生意,之后返乡的,叫秦云陪。从那座建筑的样式来看,我比较倾向于是第二个姓秦的富商,因为那座建筑的风格很明显受到当时外来风的影响很重。
而县志上记载秦云陪是在返乡当年,在家中自杀身亡的,这一点也让我比较倾向于这座宅院是当时他所建。而根据坊间传言,秦云陪的家在南山确实有一块地,当时他返乡之时,便准备在此处建一处豪宅,谁知风水先生告诉他,此处确实是一块风水绝佳之地,但是那是对于阴宅来说,绝不适合盖阳宅。而秦云陪是一个不信邪的人,他根本不听人劝说,花了大价钱,在此处修建了一处宅院,谁知他带着家人刚入住宅院不久,一天晚上身怀六甲的妻子便不知何故硬生生的用菜刀,将自己的腹部切开,当时血流了一地,她强忍着疼痛从腹内掏出一个死婴。
之后妻子抢救无效死了,秦云陪因为受不了打击,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也在那座旧宅内上吊自尽了。建国之后,这座南山旧宅曾经被造反派作为司令部,可是离奇的事情不断,几个造反派头子在旧宅内厮打起来,最后动了枪,几个人全部死在了旧宅内。
之后旧宅又归到政府名下,租给一些住户,然而每个住过这里的不出三天,肯定搬走,具体原因谁也说不清楚。从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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