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开电视,一个接着一个的换着频道,却发现都索然无味。
而我则手中一直摆弄着从盒子里拿出来的那个透明的物事,这东西摆弄在手里,有种凉丝丝的感觉,但是我始终看不出这东西究竟是什么?除了应该是有驱邪的作用外,没有发现其他的任何功能。空明大师现在究竟在哪里?他留下最后那行字指明了秦家旧宅,可是我们在秦家旧宅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发现,他究竟用意何在呢?
我辗转反侧,却始终不得要领。这谜一样的事件,一件接着一件的在我身边发生,但是我却觉得有些无能为力,要说线索嘛,实在是太多了,但是这些线索就像是无数个线头,我总感觉其中有一条线,能将这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可是这条线究竟是什么呢?
我和从乐乐就这样躺在沙发上,一直到半夜,从乐乐终于连打了两个哈欠,站起身和我道了一声晚安,然后自顾自地回到房间内休息了。我也觉得异常疲惫,拖着慵懒的身子,回到了房间,可能是因为太困了,脑袋刚一沾到枕头,一股浓重的睡意便向我袭来,接着是噩梦,忽然出现的杜建国,防空洞里走丢的武召,一直出现在我身边的假孙明,秦家旧宅里的小高护士,突然这一切都消失了,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支军队,所有人都穿得破破烂烂的,武器已经折断,破烂的旌旗依旧在风中摇曳,垂死的士兵在火堆旁苦苦的挣扎,地面上是一滩滩的血迹,和流出来的内脏。受伤的士兵,三三两两坐在篝火旁,头靠着旁边人的肩膀,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他们似乎能够感受到我的存在,当我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们会瞥我一眼,然后又开始木然的望着前方,这是一种沉默,沉默着充斥着死亡和绝望。
忽然我感觉后背有一束目光在盯着我,那种目光让我急忙回头,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站在帐篷前面望着我,他衣服上沾着血,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腰间挎着一把剑,他就在那里盯着我,我们四目相对,好一会儿他向我招了招手,我略作犹豫走了过去,他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一种温暖的东西,然后将我拉进帐篷里。
走进帐篷,他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嘴唇嗫动像是在我对说着什么,只是我根本听不见。而从他的眼神中,我隐约感觉到一种决绝和信任。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这个盒子我认识,就是爷爷留下的那个盒子,他轻轻打开盒子,里面露出那个透明的像是人名章一般的东西,然后在一张纸上按了一下,之后将那件物事放在盒子里,连带那张纸一起递给我。之后画面似乎被切断了,忽然只见我就出现在峡谷之中,我在疯狂地奔跑,身边是溅起的鲜血,寒光刺眼的兵器,飞起的断臂和身上的肉屑,我只知道奔跑,而眼前的场景就像是一场无声电影,我只能看见,却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奔跑,我死命的奔跑,忽然我瞥见不远处的山上站着一个人,他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山下这场杀人游戏,嘴角露出一丝诡秘地微笑。那种微笑让人胆寒,一瞬间他似乎注意到我正在看着他,虽然看不清那个人的脸,而我却觉得那个人似乎非常熟悉,他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忽然大喊了一声,虽然我依旧听不到声音,但是我知道,那一句应该是“杀”。
猛然间我从梦中惊醒,此时我已经是大汗淋漓了,醒来的时候我的手机一直在不停的响着,我看了看手机,上面是二大伯的号码,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这么晚二大伯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迟疑了一下,接通了电话,只听二大伯声音急促地说道:“明月,你赶快过来一趟,扎纸店被盗了!”
其实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是如果我做为一个小偷来说,可以偷到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比如,额,还是算了。不过,让我实在想不明白的是,竟然有人深夜去盗扎纸店,且不说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即便是有,那扎纸店的氛围,也绝不会是一般的小偷可以承受的了得。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不开眼的小偷,瞄上了那家扎纸店。
我和从乐乐来到扎纸店的时候,警察刚刚离开,二大伯站在门口等着我们。
“二大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一下车便问道。
“几个小时之前!”之后从二大伯的话里我才得知,原来那个贼光顾的不光是这家扎纸店,附近的几家店铺全都没能幸免,因为别人报了案,这才发现扎纸店被盗了。
“进去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二大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点了点头,和从乐乐进了扎纸店,此时的扎纸店早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那些原本挂在墙上的纸人被人摘了下来,地面上都是一些纸屑和竹签,而我桌子上的电脑主机被盗,抽屉也被翻了个底朝天,这还真是贼不走空。
我大致清点了一下,几乎所有的纸人都被毁掉了,抽屉里原本放着几十块钱零钱没有了,要说最值钱的应该是我的电脑主机了,除此之外没有丢别的什么了,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确实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偷的。
二大伯听完微微地点了点头,告诉我他要到派出所那边去报一下损失,而我和从乐乐在二大伯离开之后,就开始收拾残局。我将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毕竟这个地方总是让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然后我一边咒骂着那个不长眼的蟊贼,一边收拾着凌乱的屋子。
从乐乐收拾屋子里的纸屑和竹签,将那些东西都清理出去,而我则收拾抽屉和货架,看着墙上空荡荡的,多少感觉有些不适应,毕竟与那些吓人的纸人生活了一个月,忽然没有了,心里还是感觉有些怪怪的。
我小心翼翼地将被贼抽出来的抽屉放回去,只是放了几次总是插不进去,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我将抽屉放在一旁,然后伸手向内中摸去,不知我的手碰到了什么,只听我的身后传来“吱呀”一声,我扭过头,在我的身后是一副画,并没有什么异样,我又弓着身子,再次将手伸进抽屉里面,又是“吱呀”一声,而这一次我的眼睛一直盯着身后,在那一声想起的时候,身后的那幅画明显的颤动了两下。
第46章 扎纸店密室
我疑惑地走到那副画前面,轻轻地将那幅画的一角揭下来,然后轻轻向上翻,随着那幅画一点点被掀开,一个洞口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里有个密室!”我扭过头对正在收拾纸屑的从ωεn人$ΗūωЦ乐乐说道。
从乐乐抬起头瞥了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扫帚走了过来。她皱着眉望着我手的方向说道:“这里怎么会有密室?”
我摇了摇头,确实恐怕连父辈们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密室。我示意从乐乐将那边的画角也掀起来,随着我们将整幅画都掀开,密室完全显露在了我们面前,不知是不是刚刚碰到了什么开关,此时的密室是敞开着的,密室不大,入口只有半米见方。
“有手电吗?”从乐乐见内种一片漆黑抬起头问道。
“恩!”我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在货架旁翻了翻,摸出一把手电,走到密室前面,打开手电,向内中照过去,借着手电的光,可以看到这密室很浅,只有大概一米长,里面空荡荡的,我伸手在里面摸了摸,里面很干净,入口处有细微的拖痕,这里应该在不久前存放过东西,不过,为什么现在会是空的呢?难道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取走了?
我有些泄气地坐在地上,本以为今晚的巧合会让我们有什么意外的发现,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欢喜。从乐乐似乎还不死心,她从我手中拿过手电,然后半个身子探入密室之中,在里面仔细的观察着。
“别找了,我估计里面即便之前有什么东西也已经被人拿走了!”我说着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准备继续整理抽屉。
“不对啊!”从乐乐若有所思地说道,“明月,你听!”说完从乐乐用手电轻轻地磕了磕密室的墙壁,四周的墙壁和底部墙壁发出的声音明显不同。
“底部是空的?”我立刻来了兴致,走了过来,从乐乐还在内中观察,过了片刻说道:“这里有个图案!”
她说完将头缩回来,用手电向里面照着,指着那个图案说道:“你看,是不是很熟悉?”
我顺着手电的光望去,确实那个图案非常熟悉,正是我手上那枚“人名章”的图案,我从口袋中掏出那件物事,在图案上面比量了一下,图案的大小正好与“人名章”吻合,我将“人名章”轻轻放在上面,然后稍微用了一些力气,“人名章”竟然被我按了下去,之后密室中发出“吱吱”的响声,我连忙取出“人名章”,这时候密室的底部开始缓缓上升,很快一个红木箱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在正对我们的这一面有一个青铜挂钩,我抓住那个挂钩,用力向外一拉,那箱子竟然就这样被我拉出来了。
当箱子完全被拉出来的时候,我和从乐乐都是一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两步,这哪里是什么箱子,分明是一个缩小版的棺材,这棺材通体被漆成了很色,上面雕刻着一些十分诡异的花纹,让人有种阴郁的感觉。我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从乐乐,只见她微微皱了皱眉,说道:“这些花纹我之前在一些书籍上见过,应该是一些镇邪的雕刻,往往是一些人为了镇住厉鬼作祟才画在上面的!”
“难道说这棺材里面是?”我不敢想象,原来我一直生活的屋子里竟然藏着这么一件让让人生畏的东西。
“打开看看吧!”从乐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你确定要打开吗?”我回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说道,“还有一会儿天就亮了,还是等……”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从乐乐已经从一头开始推那棺材盖,随着一股淡淡的墨香,棺材盖被完全打开了,我强忍着恐惧向前凑了凑,只见那棺材内是一块破烂不堪的军旗,军旗上面摆着一个本子。
从乐乐伸手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