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公主听了后,和连喜对望了一眼:“你是说,那冯立功夫非常好?”
“是啊。”齐靖灰心的道,“我原先以为那姓计的护卫就够厉害的了,谁知道连个太监也是深藏不漏。”
福寿公主道:“寸有所短,尺有所长。想必是皇上特意安排的影卫。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日后自有只有你才能办,别人都办不了的事。”
齐靖随便点了点头,无力的回房换衣服去了。
福寿公主见他走远了,问连喜:“难道我们猜错了?这个冯立才是天bō卫?”
连喜迟疑:“五公主这一辈轮到计都,按说姓计就应该是了。可若真的是,也没道理现在就定下计都这名号的……我也不能确认。况且,现在只有五公主一位皇嗣,保险之下,nòng一明一暗两个护卫也不是不可能。最重要的是,皇子身边,还曾有过男子做贴身护卫。公主的话,只能是nv子或太监。从来没有男人给公主做贴身护卫的。贴身、贴身……这要是有了情意,就难办了。”
福寿公主赞同:“是啊,我听靖儿说,那计shì卫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可不正是情窦初开的时节么?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和叶明净贴身相伴,成什么样子?靖儿也说了,在宫里的时候,基本上看不见计shì卫。”
连喜道:“那就是冯立?”
福寿公主又怀疑:“这也不一定。算了反正和我们关系不大。”
两人将此事放下。
皇宫里,承庆帝得到了消息,神sè莫测。半天后才自语:“竟用了个最决绝的方法。”
谭启回答:“公主年幼,尚起不了杀心。”
承庆帝“哼”了一声:“又不用她自己动手,计都我是白给的吗?他……算了,他不掺和主上的决定也是对的。”
谭启道:“陛下,公主这个做法,从长远来看,乃是大大的有好处啊”
承庆帝自然知道,将xiǎo桃灭口固然容易,手法上却不如现在光明磊落。而且日后御下也会颇有难度。只是他就是气不过,明明是奴婢犯了错,却累的他家nv儿受苦,心头的怒火怎么都下不去。
“那xiǎo桃是怎么回事?”他问。
谭启一五一十的说了。
“叶息观?”承庆帝狞笑,咬牙切齿,“竟然这样了还不灭口,等着受人于柄吗?”
谭启道:“陛下,这xiǎo桃是公主一心想要救下的,您若是替她灭了口,只怕公主会怨恨您。还是应该说一说的好。为个奴婢,落得父nv有间隙不值得。”
承庆帝又“哼”了一声:“怎么?她还为个奴才和我生气不成?”
谭启暗叹,又道:“陛下,公主只有十一岁。现在就接触杀人,只怕她受不了。”
承庆帝淡淡的道:“不杀人,就等着被人杀。她迟早要习惯的。”
天sè渐渐黑了下去,叶明净依旧跪在昭阳宫的mén口。这时,事情已经闹到整个后/宫已经无人不知了。
安妃急匆匆的赶到,抱着她嚎啕大哭:“净儿,你这是干什么?你犯了什么错?”
叶明净汗颜,对桔子道:“还不把娘娘给扶起来?”
桔子劝安妃:“娘娘,您来这边歇歇,奴婢给您细说。”
安妃不肯:“现在就说?”
桔子只得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安妃出身低微,进宫时品级低,那时全靠几个最底层的宫nv照应,才在如狼似虎的宫廷里活了下来。生了nv儿后又安安分分,承庆帝不是那么宠她,对她却也不厌恶。薛皇后本着“后/宫总会有几个nv人,没威胁的比有威胁的安全”的态度,不冷不淡的容下了她。只要她老老实实不犯错,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了。谁知道世事无常,安妃居然咸鱼大翻身,成了唯一一位皇嗣的母亲。
由于出身问题,安妃对叶明净救xiǎo桃的举动到没什么意见。她道:“你一个人求也没用,我陪你一起,求皇后娘娘开恩。”说着就要跪下。
叶明净头大如斗,赶紧拉住她,低声道:“母妃,我是晚辈,怎么跪都不为过。你要是跪下,让皇后娘娘的脸往哪儿搁?不如你去找父皇吧,看父皇怎么说。”然后叫道,“冯立。你过来”
等冯立来了后,她道:“母妃要去皇上那里。你找着机会对谭公公说,我母妃累了,最好想个法子让她休息休息。”
冯立领命而去。
安妃来到宣明宫,冯立进去通禀。低声将叶明净的吩咐说了一遍。
谭启看看承庆帝。承庆帝没好气的道:“我是给她收拾烂摊子的不成?劝不动人就往我这儿塞。”
冯立垂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承庆帝又问:“你家公主可还吃得消?”
冯立道:“公主还在坚持。”
承庆帝的脸很yīn沉,道:“你去告诉你家公主,问她值得吗?要是想通了,只需吩咐一声她的shì卫,事情就能办好。”
冯立应诺退下。
安妃被告知,皇上公务繁忙,请先在偏殿休息等候。安妃在偏殿喝了杯茶,安静的等候,渐渐就有些瞌睡……
冯立再次回来,对承庆帝道:“公主说,但求无愧于心。”
承庆帝的脸全黑了,怒道:“这种奴才,你们怎么早没处置了?”
冯立垂头不语。谭启提醒:“皇上,冯立的身份公主还不知道,有些事不宜chā手。”
承庆帝仍旧没消气,问:“计都呢?他会不知道?”
冯立答道:“计shì卫知道。好像他和公主还专mén讨论过这件事。xiǎo桃的房间里,并没有明确标志着叶息观名号的物品。计shì卫昨晚去过柴房,应该是叮嘱xiǎo桃去的。毕竟,牵扯出叶息观xiǎo桃就死定了。不说还能有条活路,她会明白的。”
承庆帝仍是不满:“fù人之仁”
谭启看了看冯立,心中有不同的答案。公主这一举动,给了无数底层宫nv一线希望。sī下里,他们开了赌局。有赌xiǎo桃结局的,有赌五公主能坚持多久的。现在,xiǎo桃这一普通宫nv的命运,已经引起了全宫廷宫nv、太监们的关注。
他已经吩咐xiǎo徒弟去买五公主赢了。薛皇后早在五年前就上了nv帝这条船,除非她瞎了眼才会转换阵营。
而皇上,巴不得她转换阵营呢,好一网打尽——
今天的一更。要睡一会儿,二更很晚,大家明天看吧……
第六十章安排(一)
第六十章安排(一)
安妃到宣明宫的时候本就晚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足足一觉醒来后,发觉天已经亮了。再看看周围的摆设有些陌生,顿时大吃一惊。难道她还在宣明宫?
妃位者在宣明宫过夜,属于名不正言不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以上纲上线的施以处罚。
一个太监带着几个宫nv走了进来。安妃认出是承庆帝身边的。那太监见她yù言又止,如同明了了心事一般,笑道:“娘娘放心,这里是侧殿。娘娘身体不好,在这儿累倒了。陛下吩咐就不用挪动了。陛下昨晚去了贤妃娘娘处。”
安妃这才松了口气,突然又想起nv儿来,忙问:“皇上可有去昭阳宫?”
那太监叹息一声,指挥宫nv们给安妃穿衣洗漱。退下前回道:“五公主昨晚跪了一整夜,今早各位娘娘还要去皇后娘娘处请安,想必不会有事。”
安妃怔怔的由着那几个宫nv折腾。心中只在念叨:她的净儿跪了一整夜,她的净儿跪了一整夜……
一个梳头的宫nv立时就吓了一跳:“娘娘,您怎么啦?”
安妃yù一般平滑的脸上,颗颗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目光呆滞,就这么无声的哭着。
众宫nv不自觉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等到安妃去昭阳宫请安的时候,mén前跪着的那个xiǎoxiǎo身影已经不见了。白胡子的左院判钟若严正一脚跨进院mén,身后跟了个提yào箱的xiǎo姑娘。大约十三四岁的年纪。
正殿里,薛皇后面无表情的对她道:“你去芳菲殿瞧瞧净儿吧。有什么不好的,再来报我。”
安妃谢了恩,提着裙子就往外跑。快进殿mén的时候,看见刚刚提yào箱的xiǎo姑娘正在朝外走,和她碰了个迎面。
“公主怎么样了?你干什么去?”安妃抓住她就问。
那xiǎo姑娘行了个礼:“臣nv已经替她擦过yào酒,经脉淤血处也róu散开了。钟院判正在开yào方。臣nv现在要去替一位受伤的宫nv治伤,还请娘娘行个方便。”
原来不是去取救命灵yào的。安妃舒了口气,赶紧侧身让开:“你快去吧。”
xiǎo姑娘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两眼,微微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
冯立站立在内室mén口,见安妃来了,赶紧替她掀了帘子:“安妃娘娘到。”
素洁迎了上来,行了礼后向她汇报:“钟院判刚写完yào方,说是不碍事。公主的底子很壮实,每天用yào酒浸泡,去出寒气就行。平时要注意膝盖的保暖。公主年纪还xiǎo,调养个一年就完全没事了。”
安妃道:“麻烦素姑姑了。”
素洁叹了口气:“奴婢要去吩咐下人置办yào酒,娘娘自便。”
安妃立刻道:“你忙,你忙。”
嵌白yù的雕huā大chuáng上,叶明净苍白的xiǎo脸陷在厚厚的锦缎堆里,闭着眼睛沉沉睡去。眉宇间有着放松后的安详。huā雕迎上前见礼,xiǎo声道:“睡着了……”
安妃点点头,也不出声,在chuáng边坐下,直勾勾的盯着nv儿的脸……
叶明净在大清早得到了薛皇后的松口,放心之下,这一觉睡的特别香甜。等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将手伸进被子,牢牢的握着她的手。一阵阵的热气从掌心传至她的手背。
眼睛一睁开就看见安妃担忧的脸。
安妃大喜,压低了声音:“净儿,你醒了?饿不饿?有炖好了的燕窝粥,吃一些好不好?”
叶明净正觉得肚子饿的咕咕叫,点了点头。
huā雕知道她食量向来大,放了个xiǎo几在chuáng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