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尸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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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尸经-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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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头道:“我不知道,我与你一样,也想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会突然就死了。”

那人‘哼’了一声,道:“不管你如何狡辩,擅闯辛府,便就是死罪。”说罢,扑刀砍来。

曾老头纵身一跃,跳开三尺,道:“你听我说,我想凶手应当还在附近,当下你应把你家小姐叫出来,我们一同商议个究竟。”

那人一刀扑空,追踵不舍,口里嚷道:“废话少说,亮出你的兵器,打倒了我,自可见到我家小姐。”

曾老头斜身闪躲,避开道:“我没带兵器,我来只是想求见你家小姐,不是要打架的。”

那人身影一顿,看了看曾老头,把手上的弯刀抛至他脚下,回身走到苗英身旁,扳开他手中的刀拿起,回头道:“捡起来,我们好好打一场。”

曾老头楞了一楞,道:“你真要我和你打?”

那人道:“苗战的职责,是随时只听小姐的命令,小姐说今日不能放任何人进府,我便只能以死遵守。拿起刀,相信我一死,这府中也无人是你的对手了,到时你想见谁,自是不难。”

曾老头看着眼前这人,心中已增了三分钦佩,如这般忠心的手下,确实不多见。他弯腰拾起刀,道:“那我就得罪了。”

苗战右手紧握刀柄,一抱胸道:“请。”话刚出口,便见寒光一闪,一招‘白虹贯日’劈向过去。

曾老头号称‘行衣寿人’,惯使一双戒尺作兵器,专打人身四十八处穴位,但于刀枪棍棒,自也不俗。暗暗喝彩一声:“好刀法。”刀锋一起,一招‘横断昆仑’迎将出手。

苗战轻叫一声好,招法一变,斜砍腰际。

曾老头回刀护腰,左手中食二指以戒尺的手法,点向苗战的肩井穴。

苗战侧肩一耸,顺手一招‘回风舞柳’削其二指。

曾老头手臂一沉,挺刀解开。

千钧一发

不消片刻,二人已拆了十二三招。突地,苗战刀身一挑,凌削面门。

曾老头迫于和人相斗,心情本就有些浮躁,急欲取胜,眼见对方一刀削来,胸前空门大露,沉捺不住,未加细琢,弯刀向前一递,刺了过去。左手接踵点去。

哪知苗战轻笑了下,刀锋连打一圈半弧,齐劈手臂下来。

曾老头一瞧,心中大慌,原来他这一刀刺向,乃是佯攻,他算定胸口要害,对方必要回刀相护,故此这一刀出手,实已用实。待得那时,他左手便可捺了对方的兵器。

可是对方似已看破他的用意,竟不避不让,以两败俱伤的手法,削其左手。曾老头见事已至此,不觉一声自叹,深知左手见是不保了。

其实苗战并未瞧出他的用意,只是见曾老头一刀刺来,心中略动,失小换大,才想出此下策。要知弯刀非比利剑,砍固然力狠,但若是拿来刺,弯刀刃圆,虽也可伤人分毫,却无甚大隐忧,断难要了性命。而他这一刀下去,对方非断去一条臂膀不可,两厢比较,自己还是不觉吃亏。

眼看这样一来,苗战胸前恐要受伤,曾老头则必臂断不行。此时两人招法俱已用实,已无法变更。忽地,只听得呼呼两声,不知哪里飞来两样物什,一件打正曾老头手中的刀面,一件打在苗战的手背上,但听得‘咣当’几声,苗、曾二人均是一愣,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转目向物什飞来处望去。

只见丫婢怜儿搀来大夫人沈珂雪,她一身白衣孝服,左鬓发间还插着一朵白菊,面容憔悴地望着二人,她的身后,七八名铁甲卫士护侧左右,先前两人的腰间均空悬着。再一瞧地下,四把弯刀胡乱躺着,当中有两柄尚还未出鞘。

沈珂雪走了过来,不曾开口,苗战先道:“小姐,此人擅闯府门,还杀了两名弟兄。”

沈珂雪看了看地上死去的二人,柳眉一拧,转首向曾老头道:“手下人若有得罪之处,我自会调教,曾老板何必要杀了他们?”

曾老头道:“大夫人误会了,人决不是老夫杀的。”

沈珂雪道:“那是谁杀的?”

曾老头道:“我也不知,但我相信大夫人聪颖绝顶,一定可以查验出真相,还老夫一个清白。”

沈珂雪沉顿了下,道:“既是如此,那此事可暂先不做计较,我倒想知道,曾老板如此来到辛府,可为何事?”

曾老头看了看左右,道:“我家张兄弟遭人劫去了。”

沈珂雪道:“这关辛府何事?”

登落日楼

曾老头道:“可有人说这事是夫人做下的。”

沈珂雪面不改色道:“他人胡言乱语,不屑我来理会,全凭曾老板自我斟酌。”

曾老头道:“大夫人言的其是。只是我想请夫人帮个忙,否则便是老夫信你,也难免他人不作口舌。”

沈珂雪道:“别人该怎想就怎想,关我什事。”

曾老头道:“此言差矣。夫人端庄淑贤,四里皆知,我那张兄弟虽不甚才貌,倒也是堂堂的大男人,倘别人一径误会是夫人劫了我家兄弟,我想于夫人的好名声定是损害不小,还请夫人酌量而行。”这话听来似在奉承和阐明利害关系,但实其是在告戒沈珂雪,你乃丧夫之寡,别人要是怀疑你与一个单身男子纠缠不清,恐你的贞节好名声便就不保。

沈珂雪焉不知道理,冷‘哼’一声,道:“本夫人行的正坐的直,岂会在乎他人胡说八道。”

曾老头叹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也无话可讲了。”瞧一眼灵堂,微一抱拳道:“今日府中既有丧事在侧,我就不便在行打扰,就此告辞。”拱了拱手,便就要走。

沈珂雪喝止道:“慢走。”

曾老头道:“大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沈珂雪道:“曾老板既进了府门,我岂能就这般放你回去了,未一尽地主之谊,岂非要别人笑话我辛府无待客之道,我看曾老板就暂且在我府中吃了晚宴,顺便也帮忙瞧瞧我这两名手下是怎般死的,再走亦不迟。”

曾老头心道:“沈家大夫人果是厉害,她这是不想让我走了。以我的身手,硬要冲杀出去自也不难,只是若这般做法,必要叫人疑我杀人心虚,可我倘在日落之时还未回去,司马庄主和瞎子等必要前来辛府要人,到了那时,免不了又是一场厮杀。”睨了一眼天色,估离太阳下山尚还有一个时辰,于就道:“好,为了表明老夫清白,老夫愿意先留下不走了。”

沈珂雪道:“曾老板果然是爽快人。怜儿,引曾老板去‘落日楼’奉茶,我稍稍就来。”

怜儿应道:“是。”

曾老头看了下沈珂雪,跟着丫婢怜儿下去。

怜儿带领曾老头穿过一条长廊,走小径,过拱门。。。。。。辛府乃是十里富户,家府里的楼阁亭台自是不少。不一片刻,二人来到一座小楼前。

曾老头见小楼檐下一块匾额,写着‘落日楼’三个黑绿篆字,小楼东南北三面均是树阴蔽檐,甚是茂盛,惟独西边,不见任何高干大树,栽种着几盘山茶。

怜儿将曾老头引上楼来,请他坐下,便下去备茶点。

曾老头坐了一会,起身远眺西边,只见一眼望处,视野开阔,的确是观赏日落的好地儿。想必此楼,便也因就得名。

茗茶赏日

不一片刻,闻得一阵脚步声来。怜儿带着两名小丫鬟,手奉香茶点心上得‘落日楼’,摆食上桌,茶沏入盏。

曾老头闻见缭缭茶香,深吸了口,道:“上等普洱。”

谈论起茶来,逢人均晓江南等地出的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诸如黄山、庐山等的毛尖、云雾等,殊不晓云南地处偏隅,民间倒古也大有茗茶之风,当地人喜爱之极的,自也是产于本地的普洱茶了。不过普洱茶虽出产本地,但要吃得起上等茶膏,实也不是寻常人家所能享用的到,如非辛府这等富甲一方的大户,待客往往均是三四等的茶膏,便是曾老头府上,那也只能吃的起二等货品。

两名小丫鬟摆弄好茶点,隐身退下。怜儿请曾老头坐下品尝,自则侍立一旁。

茶水是佳,无奈这时曾老头确无心一茗,但瞧各样点心,做的甚是别致精美,显乃出自大师傅手笔。看着这般点心,突觉心口一阵激动,想起刚逝世的夫人,平常府上来有客人,都是她亲手制做的糕点招待,虽说不及眼前的细致,实感觉风味更浓,如今。。。。。。

怜儿见曾老头持久未动,还以是自己有哪里招待不周,稍会夫人上来见了,恐要受责,赶忙道:“曾老板,请用茶。”

曾老头道:“你家夫人何时过来?”

怜儿道:“小婢不知,曾老板只管吃点茶水,相信夫人一会就也来了。”

曾老头心道:“我要有那个闲心,还上你这吃茶来,不过有些事情,跟你一个小丫头说了你也不知。”当下又站起来,朝望西方。此时夕阳已渐入天际,远方的天空铺洒着万丈霞光,眼见楼下的那几盘山茶花,看去似更增添数倍娇艳。

他微一叹,出神道:“夕阳无限好,只惜近黄昏。”

怜儿用银盘托起茶来,走到曾老头旁侧,道:“曾老板,茶都凉了。”

曾老头看了看她,端过茶盏,喝了一口,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怜儿一怔,显得有些惊讶,像她这些下人,姓名是很少有人会关心询问的。她道:“小人名叫冯小怜,府里人都唤我作怜儿。”

曾老头道:“冯小怜。你父母怎会于你取这么一个名字,你可知魏后,北齐也有一个人和你有相同的名唤。”

怜儿道:“我知道,父母当初就是因此才给我取的名。”

曾老头道:“那是为什么?你可知那个冯小怜可不见得很好。”

怜儿道:“父母家里太穷,我这辈子注定是要给别人作下人使唤,父母说别人也是做丫鬟,你也是做丫鬟,不定哪日还能沾沾我的光彩。但我的本事比起她来,却是大大的不及。”

玉体横陈

曾老头道:“小怜姑娘这样说,可是大为不妥了,古人言:‘先忠而后孝,乃是做人的根本’,姑娘倘若不以前车为鉴,非得逆水行舟,恐到时追悔莫及,便就晚矣。”

怜儿睁着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珠,道:“什么逆水行舟?又什么追悔莫及?曾老板的话,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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