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的香味。
血雨把塑料袋送到程风手里，说道，“这是菊花散，以后你需要经常服用，特别是咳嗽得厉害的时候一定要服用它，不然你就会死。”
程风从来不曾怀疑过血雨的话，大惊之下往后退了两步，“怎，怎么回事？”
血雨说的很急，“天绝贯穿了你的身体，虽然没有伤及心脏，却穿透了你的胃和肺，，以天绝的神力，只怕你的胃终生难愈，以后吃东西需要慢写，要多加注意。还有你的肺也已被重创，以后会有经常咳嗽的毛病，每此咳嗽时候都需要服用这菊花散，这样才可保你不死。”
程风心里如被泼了一身冷水，“可是梅花先生并未和我提起这些啊……”
说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梅花先生只怕也对自己下了杀意，当下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人心险恶啊！
回过神来，程风深深道，“谢谢前辈。”
血雨点点头，说道，“这菊花散遇水既化，每次的用量不可太多，喝多了，也会致死，你要多加小心。这里的用量可以足够你十年的时间，十年之后，我们会再见面的。”
程风已被她深深折服，当下道，“是。”
血雨道，“你现在的修为虽然不弱，但很散乱，没有一根线把你的所有修为都串联起来，你还需多多向人请教修炼才是。此次醒来，你是为弥补前世罪孽，千万莫再造次，再下杀戮，不然，我绝不会饶恕你。”
程风深深点头，“记住了。”
血雨含笑道，“你是因为受到诅咒才成为妖怪的，这也是上苍对你前世所犯罪孽的惩罚，你需要好好思过，如果有一天你功德圆满，想转世为人，这世上或许有一个人能帮你变回人身。”
程风激动不已，忙问道，“谁？谁可以把我变回人身？”
血雨看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柳琴儿，她或许可以帮你，当是你要小心了，她是个无情的人，而且是世上最强的驱魔师，小心被她收了去。”
程风一想到可以变回人身，激动得身体都在颤抖，“我，我要怎样才能见到她？”
血雨道，“十年之后的玄阴之夜，她自会进入地狱之城，那时候，是你唯一的机会。在见她之前，你必须做满功德，不然只要找死的份。”
程风深深鞠躬，“谢谢前辈。”
血雨道，“不必说的那么好听，我不是什么前辈，只不过懂得比你多一些，我要走了，以后的路，你需多加小心，最后我再送一样东西。”
程风心里高兴，像血雨这等人，送出的礼物自然不凡，“什么啊？”
言语见，程风嘴边不由露出了笑容。
血雨瞪他一眼，也是笑了出来，“瞧把你乐的，我送你的这东西，你一生都看不完。”
程风心里的好奇心更甚，血雨双手合抱，然后缓缓拉开，一本厚重的硬壳古书便出现在虚空之中，缓缓悬浮，青黑色的封面上写着几个古拙的大字——《裁决密典》。
这几个字可谓是写的相当了得，龙飞凤舞，横横捺捺，撇撇勾勾都带着惊魂动魄之力，就仿佛是刻在心里一般，深刻无比。
程风接过一看，只觉沉甸甸的，大概有一千来页，上面的字体不但很小而切很密，就是传说中的读书秀才，看到这等密密麻麻的字体，只怕都要晕厥过去。
程风看了一眼，就感觉到昏昏欲睡，困意袭身，“这，这是什么？”
血雨含笑而语，“这是一本看不完的书，你别以为它只有这么一千页，等你看完第一千页的时候，第一页就将变成第一千零一页，你永远都看不完。”
程风不由道，“既看不完，那为何还要去看，这不明摆着折磨人吗。”
血雨笑了笑，“你别小看他了，这本书的价值，几乎可以和神界之中的生死薄分庭抗礼，你记着好好收藏。”
可以和神界的生死薄分庭抗礼？
程风彻底的惊呆了，这，这该是什么样的神书啊，当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书收藏起来。
血雨道，“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你现在可以问三个问题。知道的，我一定回答。你要想好了，只有三个。”
程风琢磨了半晌，把第一个问题问了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血雨道，“我是血雨。”
“噗——”程风刚入口的茶忽喷了出来，他发现自己被骗了，过了片刻，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我到底是谁？”
血雨道，“你是人间的至尊程风。”
程风发现自己有被骗了，骗的很严重，他把希望寄托在最后一个问题上，道，“玉玲珑和牧黑崖是什么人？”
这一回，血雨终于说了一些比较有价值的东西，“玉玲珑和牧黑崖都是诅咒的守护者，修为莫测，特别是玉玲珑，更是个危险的人物。不过你也无需惧怕于她，你拥有修罗目，不惧怕世上的任何东西。”
三个问题已经问完，程风站着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血雨，其实他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要问，而这些问题这世上也只有血雨给得了答案。
岂不知，别人要见血雨一次都是难上加难，若要询问她一个问题，更是不可能，有些人为了问她一个问题，不惜等是十年百年的光阴，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
之前牧黑崖为了等她一个答案便已等了十年，可惜她不愿意接见，就在刚才她也不愿意说话……
程风深深行礼，“前辈走好。”
血雨点头笑了笑，然后破空而去，正时，程风忽然喊道，“前辈留步。”
如果在往常，血雨定然是不会回头的，此刻却例外的停了下来，“你又怎么了。”
程风脸色有些红，“我……我。”
说着，他单手一挥一道光芒闪过，如利刃划进程风的口腔，随后一颗牙齿凋落下来，程风吐出几口淤血，赶紧把牙齿洗干净，然后屁颠屁颠的走过几步，来到血雨身前，把牙齿递了过去，“前辈的大恩大德，程风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了，这是我的牙……牙齿，还望前辈收下。”
血雨有些吃惊的看着他，看着微笑中绽露出的牙缝，那里少了个一颗牙，笑起来实在不雅。
忽然间，他把牙齿接了过去，紧紧的握在手里，随后回身一笑，“你还得起。别过。”
一道光芒闪过，她人已经不见了。
程风依旧还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外面的夜空……
他这一愣，就是愣了大半天，小灵实在看不过，硬把他的头板了过来，“公子，她人已经走了，你看个甚啊。”
程风问道，“你，你猜她是什么身份？”
小灵叹息，“我怎么知道，你看，人家随随便便送你一本《裁决密典》就可以和神界的《生死薄》分庭抗礼，你说，她还是人么这，她根本就不是人，是神，饿不，连神都还及不上她。”
程风摸着怀里的那本书，心里大是疑惑，几次问她什么身份，她硬是不说，想来想去他也想不透彻，最后只得叹气一声。
“公子，你叹什么气啊。”
程风道，“不知道她什么身份，竟然如此神秘。连牧黑崖玉玲珑都不放在眼里。”
小灵道，“公子，你就别想那么多，眼下还是想想自己吧，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程风打量了一下天色，月光正浓，“去泡几壶热茶，再上几个小菜，我们就在这里边吃边喝边聊天，等天亮了再说吧。”
听血雨这么一说，程风倒是不惧怕月光的诅咒，但是小灵就不同了，包不准一照月光她就中诅咒死了……
“是，公子……”
二二、迷局
夜很长，程风坐久了便感觉到渴，不由得喝了第一口茶，而小灵也跟着喝了几口。
茶一入口，程风便感觉到不对劲了，先是胸口闷哼，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最后连身体都发软了，几欲坐立不稳，眼睛模糊。
小灵很快也有这样的感觉，身体摇晃起来，“公，公子，你，你怎么了？”
程风用力的摇甩着头，试图使自己清醒一点，“多半又是中毒了。”
小灵道，“可是，这里的茶刚刚他们喝了都没事啊，怎么我们一喝就，就……”
正时，二人都听到一阵脚步声渐渐走近，程风也觉得奇怪，今天的怪事怎么这么多，先不说金中药的暗算，梅花的出现，血雨，玉玲珑等人的现身，眼下，竟然又莫名其妙的中毒了，实在大有怪异。程风本也不愿意相信中毒，但是身体上传来那酸麻的感觉，又明明是中毒的症状，气血翻腾，五脏六腑都在不断的抽痛，这不是中毒又是什么？
既已中毒，但程风百思不得其解是何时中毒的，这茶有问题么？显然不是，如果茶有问题，那为什么刚刚血雨，玉玲珑，牧黑崖喝了都没事？
程风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为什么，直到他抬起头看清楚那朝自己走来的人影后，他忽然感觉到了什么。
夜色里，只见梅花撑着一把雨伞缓缓走进了茶馆，月光里本带有诅咒，但他用雨伞遮住月光，便不再惧怕诅咒临身了，程风很佩服梅花的机智，这样的夜行方法也想得出来。
梅花的步子走得很慢，很小心，生怕一只脚踏在了雨伞的遮挡之外，他走进茶馆又很小心的收好雨伞，放在旁边的一张桌面上，然后朝程风走了过来，他不敢走得很近，在五米之外便停住了脚，朝程风微微一笑，“程风，我们又见面了。”
静谧的夜间，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洒落下来，洒在茶馆外的地面上，随着树叶的飘动而不断荡漾着，摇戈的树影带起一阵“沙沙”的声音，犹如蛇的信蛇。
程风本能的感觉到，梅花的笑容里面隐藏着危险，这绝不是友善的笑容，无论如何，程风都必须保持镇定，“梅老前辈。”
梅花依旧在带着笑意“你现在身子可有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心痛，五脏六腑都在滴血般的痛呢？”
程风心里大惊，他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难道说，这毒是经由他手的？
想到这里，程风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寻思，“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