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脑子在飞速的转动着,在思索着一个解决问题地方法,到底要怎么办?要不要投降呢,如果自己投降了会不会连累到肖倩楠呢?万一自己投降了,秦局长以自己为要挟,那肖倩楠会不会吃亏啊?
蓝羽一时下不定决心,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也有点后悔,当时自己怎么会一脚就把这个肥猪给踹飞了,踹飞了就踹飞了,怎么会想那么多,还拿枪与警察对峙呢?看着肖倩楠跟秦天在通话,蓝羽稍微放心下来,死马当作活马医,就等着秦天让人过来再说吧。
秦局长也是心乱如麻,看着肖倩楠跟秦天接通电话,他很想一枪打爆肖倩楠的头,大不了安个开枪拘捕的罪名给他们。可是刚才在银行见识过蓝羽快如闪电的动作,那个刀疤被秒杀得惨状还历历在目,要是杀了这个女的,蓝羽发狂了怎么办,更何况他手里可还是有一个人质的。
突然人群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围成圈的警察识相的让开一条道,一个大胡子挤了进来。并不是他们惧怕这个大胡子,而是他们的刘副局长跟在大胡子身边,就像是秘书跟着老总一样,这说明这个大胡子有来头。大胡子不去理会这些人,而是直接瞄向了秦局长,刘副局长赶紧识相的道:“老秦啊,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这么多人都拿着枪围着他们两干什么,还不把枪赶快放下?”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唯一知情的也只有这个刘副局长。就在银行的抢劫案结束之后,雷大胡子直接就奔警察局了,一方面是想要查查蓝羽的档案,他对这个年轻人很感兴趣。另外一方面,他也想要看看这个秦局长是怎么办事的,因为他早听说这个秦局长不是个好东西。
查过蓝羽的档案之后,雷胡子和刘副局长早早的进入了监控室。肥猪的装逼,以及对蓝羽的挑衅,对肖倩楠的轻佻,蓝羽的隐忍,以及最后的发怒,雷大胡子都是了若指掌。
秦局长当然不知道这些了,他甚至连雷大胡子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他装出一副很镇定的样子,理都没有理雷大胡子,指着蓝羽道:“老刘啊,你刚才不在,你不知道。这个小子仗着刚才帮我们破获了一起银行抢劫案,态度十分嚣张,刚才小李进去跟他做记录,他竟然刚开嘲笑警方无能。小李跟他理论了几句,哪知道他恼羞成怒,居然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出手把小李打成重伤。现在我们想要劝他冷静下来,跟他好好谈谈,他竟然还拘捕!”
蓝羽一眼就认出雷大胡子,并且知道他是安全局的人,刚想要说话,肖倩楠便抢先道:“你胡说!刚才在接待室里面,那个肥,胖子对蓝羽恶言相向,一会说他是文盲,一会又侮辱他说他是社会的败类,后来,后来还对我不规矩。蓝羽本来是一直忍着的,后来忍不住才反驳了他几句,哪知道他,他老羞成怒,准备出手打我们,蓝羽才忍不住出手教训他的。”肖倩楠说完之后,看着大家都看着她,不由得有些脸红。
雷大胡子听肖倩楠说得跟自己看到的基本差不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转向秦局长:“秦局长,不知道这位女孩说的你又怎么解释?”
“我,她胡说!根本就是,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秦局长听到有人问他,就准备乱说一通,狡辩到底,话到一半,发现问话的人自己不认识,就生生打住。
“老秦,别这么无礼!这位是国家安全局的雷局长,这次刚好因为有事亲临了银行抢劫事件。”刘副局长连忙拽了拽秦局长的袖子,轻声说道。
秦局长一下子慌了,脑门开始滴汗了。怎么无缘无故会来个国家安全局的局长呢,刚才来了个分队队长,就已经够他妈的拉风,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的。现在又来了个局长,居然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上来就进入正题,害的自己丢脸。
“雷局长,刚才不好意思,我现在眼睛有点老花眼,一时没看清楚。这件事情,说起来话长,咱们先到我办公室去,这两个人交给他们就好了,刘副局长会搞定的。老刘,你还不快……”秦局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里寻思着先把雷局长支开,再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慢着!”哪知道雷胡子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开口便打断了秦局长的话,“去你办公室就免了。秦局长,我看你年纪也挺大的了,大概有五十五六了吧?你看你也够辛苦!如果说你真的眼睛不太好使的话,你不如提前写个退休申请吧,换年轻人上来干吧?”
“这,雷局长,您这是什么话啊?中央的那些领导班子,哪个不比我年岁大,但是他们都能够一腔热血为人民、为国家,我又怎么能退缩享清福呢?虽然说我有点老花眼了,但是能够为党为人民做一点贡献,我就要奉献自己最后一点力量。”秦局长说的是道貌岸然,俨然一副衷心为国,奉献人民的热情。
雷大胡子冷笑了一声,以前只是听说,还没有下定决心铲除这个败类,希望他能够自我反省,引咎辞职,可他居然还在这里装模作样。望着这个平日里鱼肉百姓、欺上瞒下、阿谀奉承的老狐狸,雷大胡子慢条斯理的道:“秦局长,有些话说明白了不太好。只不过有些话我要跟你说明白,刚才呢我一直跟刘副局长在警察局的监控室里,另外这个年轻人是我们国安的人。这次是我派他来这里当卧底,执行任务的,这么说,你明白了没有?”
这么说,这件事情的始末,雷局长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就是要试探我一下?难道上头对我已经注意了很久,这次只不过是个导火索,要借此机会将我双规,或者更严重一点送进监狱?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秦局长一下子冷汗淋漓,两色变得很难看,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二十岁一样,最终咬了咬牙:“雷局长,那我……”
雷大胡子直接向蓝羽走了过去,头也没有会:“算了,你自己向上头写一份退休报告吧,我们会指派年轻人过来接手你的工作的。
算了,什么意思,难道说对于我以前的那些事情一概不再追究了?对,既然让我写退休报告,那就应该是既往不咎了。秦局长有点恋恋不忘自己这个肥差,但是跟自己的身家性命比起来,这些年已经赚的够多了,既然上头有意思放过我,那就卸甲归田吧。
“那,那好吧!谢谢雷局长,回头我就把退休报告递上去!”秦局长终于咬了咬牙道。
已经越过秦局长的雷大胡子,听到秦局长这么说,又回过头来,凑近秦局长,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不用谢我,你要谢你自己!十八年前,我还是一名小小的国安队员时,你是警界的传奇,我对你很崇拜。就为你奋不顾身,赤手空拳与七名歹徒肉搏,最终救下二十一名儿童,你应该安享晚年。”
说到这里,雷大胡子轻轻地拍了拍秦局长的肩膀:“好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了,还是好好计划一下自己该怎么安度晚年吧!”
看着雷大胡子的背影,秦局长的眼睛有点湿润了,曾经一度是个为了救助被拐卖儿童,不顾生命的好警察的自己,为什么会踏上这么一条不归路呢?抬起胳膊抹了一下眼角,秦局长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这应该就是自己最后一次再坐这个办公室了吧。以后不知道是谁会再坐到这个位子上来,再坐进这个办公室。希望他不会像自己!
蓝羽对眼前这个雷大胡子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一个国安,现在才知道居然这个家伙还是国安的头子。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过蓝羽也很疑惑,为什么这个家伙,要帮助自己,难道说只是单单的调查秦局长,顺便帮自己?
看着蓝羽有点疑惑的盯着自己,雷大胡子笑了笑:“好了,蓝羽你跟我一块去刘副局长的办公室吧,有些事情,我想跟你了解清楚?”
众警察一听雷大胡子这么说,心里都在猜测着,刚才雷大胡子说要要换掉秦局长,看来这个刘副局长转正的机会很大,看来自己要提前巴结一下的好。
雷胡子显然不知道这些人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后悔自己这么说的。
尽管刚才雷胡子和秦局长的几句话声音很小,其他人绝对听不到,但是以蓝羽的功力,这些话却是一字不差的落进了蓝羽的耳朵。虽然这个秦局长是个大坏蛋,但是以前,毕竟以前做过那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雷大胡子这么做也未尝不错。看来这个雷大胡子应该是个不错的人,蓝羽暗暗的想到。
虽然不知道雷大胡子找自己要说什么,但是就冲着他刚才为自己说话,蓝羽还是点了点头,决定跟他去。看了看身边的肖倩楠,蓝羽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于是转过头,轻轻地抚了抚肖倩楠的肩膀,刚准备开口。
肖倩楠仿佛就料定了蓝羽不想让她去,赶紧紧紧的抱着蓝羽的胳膊:“我,我跟你一块去!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怕!”说着还看了一眼在地上哼哼哈哈的肥猪,显然,此刻蓝羽早已经把他扔到了地上,毕竟挟持他只是一时的手足无措。现在再提着他,会让蓝羽恶心。
雷大胡子看了看蓝羽,再看看肖倩楠,再看看地上的肥猪,笑得有点尴尬。现在有我在这里,谁还敢对你怎么样?但还是点了点头,冲着蓝羽和肖倩楠暧昧的笑了笑道:“那个也好,反正你们,那个,也没有什么。咱们走吧,别让刘副局长等急了!”
进了刘副局长的办公室,刘副局长很知趣的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他知道这个时侯,不是自己该留下的时候,至于要说什么事情,那也不是自己应该管的。
蓝羽处变不惊,气定神闲的样子,让雷大胡子有点惊讶,这个少年身上有着和他年纪不符的沉着冷静。盯着蓝羽好大一会,雷大胡子才开口道:“你应该能够猜到我找你来的目的吧,大家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之间就不要说那么多的废话。”
“你是想问我,关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