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专捡她们乐意听的。这四个女孩子,尽管在外地专门培训过,应说有点见识,但与城里女孩子有些差距,小农意识的行为和低层次话语,自然接受,不怨不嗔,给予了似有诚意的理解。有话往一块说,有嗑向一块唠,这种平衡意识,让四个女孩感到亲切,象见到了一个屯子里的熟人一样,也就不顾忌那么多了。
招待处这四个女娃子,庆塑劳资处精挑细选,据说花了些工夫,专门负责招待。组长叫凌花,组员是易秀枝、白雪、高春露。
陆一平觉个个青春靓丽,但相比而言,还是觉凌花清爽出众,次之是易秀枝。
凌花二十二岁,皮肤滋润,嫩白妩媚,柔姿曲美,轻盈灵秀。凌花骨感强烈,是个亭亭玉立、窈窕淑女型的纤体美女,尽管胸前是耸着的女性性感,但明眼便知是借了文胸的帮助,犹添想象空间。笑荡春风,眼送春波,情含春意,人露春色。不笑就已含春的生机,一笑便是春满人间,诗情画意。留连间为之怦然心动,回眸处叹为观止。凌花之美,似九月菊花初开放,清爽之中透着清纯,柔媚之中浮着暗香,乍眼之时,还有淡淡的傲慢,其实是农村女孩那种瞧不起人的架势,与人一种蕊寒香冷蝶难来之意。若是不明就里,还道是凌花自命清高,望而却步。实质上,凌花是故作姿态,端个小架子。
二十三岁的易秀枝,与凌花相比,则丰腴得多,自然丰满。 细眉大眼,肤白肉嫩,温顺文雅,娴静清秀。倒是爱笑,见人则先笑,给人好印象。轻转玉颈,似是有意掩饰一丝害羞;眼里湿润,不经意间流露出有意无意间的含情脉脉。成熟的男人知道这是女孩子求偶躁动期的正常表现,而莽撞的大男孩则会想入非非中不知所措。
易秀枝性格内向,处事含蓄,忍而不发。论秀色, 大致与凌花差不多,但不显山不露水的个性,往往让凌花的艳色给罩住了。
白雪与高春露都是二十三岁,虽说应算是美丽动人,但没有什么特色,陆一平只是觉其好看而已,缺乏吸引自己的地方,而且,白雪言行举止造作矫情,高春露有些扭捏娇气,陆一平不愿深交。
陆一平喜欢与凌花、易秀枝交往,几次接触后,与凌花、易秀枝哥来妹去的亲热叫起来,叫的凌花、易秀枝花容颤,香肩耸,羞中微含八分甜,甜中微露六分喜,喜中微飘四分情,情中微表三分爱。
陆一平没事就去找凌花、易秀枝,在凌花办公室里玩扑克牌,惩罚也是花样翻新,欢笑有度,乐趣横生。
陆一平有宿舍床位,人多烦杂,不愿去住,利用凌花的个人关系,开了单人房间,独霸着钥匙,成了陆一平的专用睡房。睡着舒服不说,还有凌花、易秀枝陪着看电视,边看边评论。
凌花、易秀枝文化修为实在有限,对陆一平的见解不甚理解,争辩不过时便是一通粉拳伺候,然后溜之大吉。这样的欢乐,让陆一平忘了烦忧,也忘了此地的无所事事,反正大家都这么醉生梦死,这样度日也不过份。
陆一平深明此中奥妙,若是四五个月日方再没诚意,谈判就可能失败告终,这一千多万就将付之东流,这个诺大的工厂,还没开张就倒闭了。这个合作项目自动夭折,但这是市委、市政府主张项目,不管是万达投资,还是庆塑自己贷款,自有人擎着,并且有人从中捞了大把的实惠。担心大大不必,后路总会有人操心,凭自己的一身能耐,到哪都能混碗饭吃。马小红说过,人要活的有滋有味,快乐就好。于是,弄趣于两个女孩之间,乐不思蜀。
陆一平能当上三科科长,本来就让年长的同事嫉妒多多,年轻的同事羡慕之中还质疑多多,看着他没来几天便与女招待员们如胶似漆,近乎于打情骂俏,眼红的喷火,私下里议论纷纷。
老态龙钟的背后议论陆一平拈花惹草,行为有失检点,恐会出现有伤风化之事。担心之余,又感叹自己已近黄昏暮年,岁月无情,若是倒退个二三十年,说不定也会如此这般。也有开通的,认为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可为,离家又远,除了开会就是活动室消磨,吃完睡,睡完吃,不找点乐趣也实在无聊。这小年轻的不安分,倒也正常,但别在老人家眼皮底子下弄这景呵!这多谗得慌呵!
年轻的科员们聚到一起,吃、喝、抽、玩,议论女人, 谈起陆一平来,还真佩服的五体投地,人家怎么就那么有艳福,刚来十多天就和美女科的小美女们搭搁上了,难道说有什么秘诀吗?借着酒劲去问问。
凌花起初有些迷茫,沉思了一会说:“我觉着他很欣赏我们,愿意听我们讲自己的故事。仅此而已。”
易秀枝费尽心机,苦思半晌后说:“我觉着他的眼光不象你们那么单纯的贪婪吧!反正我觉得他挺大方的,不象个耍花花肠子的人,也没别的呀!”
白雪“吭哧”半天憋出一句话,“我看凌花、易秀枝跟他一起挺开心的,便跟着感觉走呗!反正闲也闲着,跟谁唠嗑都一样。人家是科长,我们敢不搭理吗?”
高春露则有她的见解,“谁知道他啥心思,不好猜测。怪寂寞的,有个帅气的科长陪着玩扑克、唠嗑有什么不好吗?我感觉我们四个象小羊羔似的, 他象饱着肚子的老狼,先戏耍着玩,说不定折腾饿了的时候, 就该挑个顺眼的吃喽!”然后望着凌花和易秀枝。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猜测,陆一平可能对凌花有意思, 说不定先吃掉这个小羔羊,然后捎带着易秀枝。
销售公司的人都这么哄扬,也好几次见着凌花与陆一平在科长室里聊得火热,兴高采烈。有人断定,陆一平有心思与凌花接近并想吃凌花这只漂亮的小羔羊,只是尚未挑开这层纱。
不管众人如何议论纷纷,陆一平的心里自有天平。 对于凌花与易秀枝,实没有亲疏远近之分,并没有认为与凌花近到谈情说爱的程度,与易秀枝远到说声“对不起”的地步,有一种朦胧意思还没有最后成形,只不过是凌花经常主动来找自己聊天,感觉凌花比易秀枝开朗些罢了。易秀枝内向含蓄,见着凌花主动找陆一平聊天,则悄然避开,沟通的次数少而已。
若是静下心来把两个人来比较一下,伯仲之中,难分轩辕。凌花有其容颜上的优势,但陆一平向来不喜欢骨感型的美女。诚如他所说:“ 林黛玉再窈窕,再受人端详,也是一个病秧子,瘦的弱不禁风,一碰就可能散架子,可怎么跟她睡觉呵!别弄出人命来。”
易秀枝在美丽对比上稍逊凌花,与凌花相比缺少一点点清丽,但健康丰满,厚实有肉,尤其那略翘的美臀,股沟间有一种润性的诱惑,让人产生一种心跳不止的冲动。
陆一平对易秀枝有取向上倾斜性的雅韵好感,并且在“性”趣喜好的定位上超过凌花。若按陆一平心中的天平来称量的话, 凌花占百分之四十五的份量,易秀枝占百分之五十五的份量。
陆一平与美女们在一起无忧无虑,觉时间过得好快,一晃报到已经二十几天,办公桌上的台历已到了四月二十八日,忽喇想起史俊英“五、一”要嫁给肖和平,马小红要嫁给司徒功,谭凤虽没信通知,估计也要在“五、一”嫁与郑海天。
陆一平兴趣顿消,情绪低落了一个上午。
中午吃完饭后,回到办公室打了个转,到董仙菊那告诉一声,说是有个干姐姐“五、一”结婚,先告两天假,得帮助忙活忙活。
现在销售公司就是一个摆设,轻闲无事,“五、一”正想放十天大假,况且这些人全是月薪,上班不上班没什么区别,何不送个顺水人情呢? 董仙菊让陆一平把科里安排安排,还特意要了台小车,把陆一平送到西城区中心总站。
陆一平搭上公共汽车,直接回到中心区红旗镇铁东的家中, 在家中待了一宿,第二天到钱灵家中吃顿中午饭,姐俩高兴地分手, 然后跑到谭凤家,唤谭凤出来。
谭凤轻声道:“我知道你会来的。”
果然不出陆一平所料,谭凤“五、一”将要嫁与郑海天。
由于父母没了,又不让二叔、二婶参与,和谭丽一商量,决定与郑海天旅行结婚。
郑海天无甚意见,表示同意,准备四月三十日晚上坐火车上北京,在北京待上几天,五月十号回来,郑家准备一顿饭。
陆一平道:“挺好!不错的结局。祝愿你这一辈子幸福!”
陆一平塞给谭凤五百元钱,说道:“到了北京,买两件漂亮衣服穿吧。结婚一回,应该穿的漂漂亮亮的。当然,郑家亏待不着你, 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陆一平转身走了。
谭凤摆弄着钱没有吱声,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陆一平走了十来米,回过头来,见谭凤还站在那里,如死了一样,面无表情,只是仰着头,望着天,在找什么似的。
陆一平转身又走,待走了三四十米,又回过头来,谭凤还伫立在那里。
陆一平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家去了。
在四月三十号这天,俊英母为送史俊英出门子,准备了十几桌酒席。史俊英是独生女儿,这些年来随礼许多,也该回收回收了。俊英父没什么直系亲属,但有一些老同事老同乡,史家在南杠住了几十年,左邻右舍处得融洽,礼尚往来频繁。
中国是个礼仪之邦,尤其注重婚丧嫁娶。大事小情,红白喜事,图个喜兴,赠与礼金,去三回四,收五回六,就这么的人情世故,谁都少不了。
史俊英有同学,有同事,还有华欣、华腾的同事,自己结婚晚,先随了许多礼份子,这会儿一个都不能少地参加这个送亲宴。
这种收回礼是大摆喜庆宴的主要目的,无论什么喜事,那都是次要,收礼是最喜上加喜的重要程序。收到的是礼,拿到的是钱,管你客人是真喜是假喜,一顿饭不管好赖,把你打发了就是。你若是欠了人情,这回没赶上,生孩子也得找上你,生孩子没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