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中午,陆一平有心谢谢刘景洋,俩人到酒店一饮叙情,刘景洋三杯酒下肚,笑嘻嘻地对陆一平讲,“老弟,你这回可以大展风流才华了。”
陆一平望着刘景洋,“大哥,你啥意思?跟风流有关吗?”
刘景洋过去与陆一平喝酒时常在一起探讨女人,也不顾忌,便道:“这个方芳,在华奇算得上第一美人,艳压群芳,风骚十足,能歌善舞,善说好动, 素有‘方大美人’、‘风流小芳’的雅号,也有人管她叫‘飘女人’, 反正方芳的绯闻挺多,大伙都说她挺风流的,但我可不知道,全听别人说的。”
陆一平笑了几声,“你没动过心思吗?”
刘景洋一拍大腿:“你这不是忽悠你大哥呢吗?我有贼心,但可没那贼胆。动过心思的人确实大有人在,人家方芳确实漂亮嘛!”
陆一平明白了,刘景洋是华奇集团几千人的党委副书记,借他几个胆也不敢去动弹一下市委副书记、市长的女人。
刘景洋道:“你和我不同,毕竟年轻。方芳这娘们儿大伙传说的地方多,落到实处的并不多。我想她怎么也得顾忌一下身份的。哎,她这人不错, 我找她两回说你的事,不给面子,后来我说你挺有才,风流倜傥,直爽坦荡, 因为当初看不惯老霍他们那一出才回家待岗的。她寻思寻思就答应了。 她还跟我说,反正也不开我家钱,但我可交下了一个党委副书记,有意思吧。”
陆一平道:“看来还是个蛮有性格的女人。”
刘景洋道:“有意思追追吗?别太张扬就行。”
陆一平呷了口酒,“漂亮娘们使劲追,追上就泡嘛,追不上也不丢人。”
刘景洋若有所思,“方芳可有钱,这不用我说,真若傍上这个娘们,也是不错的选择。”
陆一平摇摇头,“我不缺钱,我倒没有傍人家的意思,只要她有品味,拜倒石榴裙下也无所谓,风流快活也是人生的一个享受。”
刘景洋哈哈大笑,“到时别忘了请你哥哥喝几杯哟!”
酒足饭饱,陆一平与刘景洋分手,直奔销售公司劳资处,拿到报到通知书后,直奔设在二楼的清欠办公室。
清欠办在225室,很容易找到。陆一平刚走到225室门口, 早听见里面有女人的说笑声,甜润清脆,使人听之爽心惬意,不觉缓了一下。刚想敲门, 门竟突然被从里面向外推开,陆一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把门扇让开,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个温热的女人身体带着香味扑进怀中, 把陆一平惊了一跳,未及思索,忙扶住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显然是想夺门而去,不想被陆一平拦个正着, 收不住脚而跌入陆一平的怀抱。笑声戛然而止,这个女人忙闪身急退, 见一双男人的有些惊慌但是热望的眼睛正望着她。陌生的面孔上含着笑,但不乏关切之意。 这个女人脸“腾”地下通红大窘,急忙忙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快请进来。”转身回到一张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冲屋里另外三个女人伸了一下舌头。
陆一平见这女人有着一双明亮剔透的眸子, 洒脱脱飘柔柔的一头暗红发际,一张柔媚媚白皙皙的面颊,一副羞态窘相,分外娇娆生香,妩媚浮艳,感觉着那一刹那间的体香温柔,凭空飞来的艳福,心里爽爽的有些微酥,怡然间有一些回味无穷之意。装做坦然地道:“无所谓,无所谓,好在没跌倒,倒是万幸。我叫陆一平,是来报到的。”陆一平进了屋来。
屋里有两张办公桌相对,刚才那女人已坐到左首,右首坐着个一团笑意而风姿绰约的三十多岁的女人。长条沙发上坐着两个刚刚落坐的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相貌一般,但满脸的笑,让屋里增加了一种祥和快乐的气氛。
陆一平看了一下桌上三角架上标着的名字,左首扑入怀的女人是方芳,职别是主任,右首美貌**是田英,职别是副主任。
陆一平道:“我找方主任。”
左首女人笑着道:“我就是。”
清欠办有两个办公室,方芳与田英在一个办公室, 三个男人在一个办公室。前一阵子,有一个合作单位无力偿还货款,折回许多物品,方芳便派三个男人去了。她和田英没甚业务,在办公室里闲极无聊,东扯西拉。公关部就在隔壁,当办事员的陈姐、王姐没事就凑到清欠办来唠嗑,一块消磨时间。
女人在一起,与男人并无区别,男人谈论女人和性,女人话说男人与性,叽叽嘎嘎好不欢声笑语。
方芳不拘小节,爱说爱笑,一边撩逗着还一边动手,惹得三人群起攻之,唬的方芳慌不择路推门外逃, 不想结结实实地与正要进门的陆一平撞了个满怀。
方芳坐到座位上仍觉有些羞臊,脸红耳热。望着陆一平,稍许安慰。还不算吃亏,多少看着舒心,要是机关那帮老色鬼们,可吃大亏了。 听了陆一平的话,心里高兴,真会说话,把理由向外一推,把窘局一下子冲淡了, 而且还体现出一种关心来,没有让人感到一丝得了便易还卖乖的架势, 没有留下让人下不了台的结果。
方芳见陆一平报名报号,想起有这码子事,前两天刘景洋一再来说服自己接收这个人,还介绍了一些他的情况,今天是来报到的,这事闹的, 来不来先投怀送抱,可真有些丢脸面。事已至此,总得接待,忙冲陆一平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坐吧。”冲陈姐,王姐道:“哎,你俩有点眼力见, 给好人倒地方,还赖 着不走,想住一宿哇!”
陈姐、王姐也不废话,嘻嘻笑着做着打羞的手势出去了。
陆一平把报到单递给方芳,然后坐到沙发上。
方芳看一眼报到单,一指对面美**道:“这是田英,咱们办公室的副主任,叫她‘田姐’吧。”
陆一平略直下身 子,“田姐。”
田英点了下头,打了个哈哈,冲方芳道:“这事闹的,欢迎就欢迎呗,还兴拥抱的,若是再吻一下子,那可是最高的欢迎礼节了。“
方芳格格地笑出声来,但仍有一丝羞色。
“田姐,你可是捡着乐子了,是不?吻一下子那又能咋地呢?今后在一起共事了,说说笑笑,难免动手动脚的。”冲陆一平故做不在意态道:“陆哥,你说,是不是这样呃!”方芳美眉一挑,把陆一平整个一个人收到眼中。
陆一平见方芳放松,心中宽慰,笑着道:“我倒喜欢‘田姐’说的高级礼仪,外国人都是这样的嘛!”
田英一拍桌子,冲着方芳道:“瞧!你勾出人家谗虫来了吧,看你如何善后。”
方芳咯咯笑起来,“我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不变应万变的。”冲陆一平道:“陆哥,你不会联手‘田姐’算计我吧?”
陆一平道:“那可没准哟!”
陆一平这句话说得方芳、田英笑出声来。
方芳对陆一平感觉满意,果然风流倜傥,潇洒举止,与众不同的气质,待人随和的风度,而且幽默风趣,善于调解气氛。刘景洋说此人俊雅洒脱, 直爽坦荡,一丝不假,心中已有三分欢喜,冲田英道:“ ‘田姐’,待会你让‘行办’给陆哥送张办公桌来,顺便再领一套办公用品回来。”
田英抬起头,“办公桌送来搁哪屋呢?”
方芳略一迟疑,“放咱俩这屋吧,”用手一指两桌子的齐头,“这么一横,不是挺好的嘛!”
田英看看方芳,“这么不妥吧?放在这屋的话,这屋就显得窄吧了。 那屋正好是四张办公桌的地方,老段那还打着孤单,正好对桌。”
方芳一挥手,“陆哥这么年轻,跟那三个老人家掺混啥,就放这屋吧。”
田英偷眼看一下方芳,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心道:“ 不会是借着刚才那热呼劲,心有想法了吧?这个陆一平瞅着还真顺心顺眼的,挺有男人味, 不会是小心眼里藏着点古怪精灵吧。人家那三个人刚刚四十多岁, 怎么成了老人家了呢?”
田英爱说爱闹,但也不敢擅说猜疑,出门张罗去了。
陆一平见方芳是个干练的女人,心情放松许多,一边等着“行办”来送办公桌,一边与方芳谈些大众话题。不接触时,心里只惦着方芳的美艳, 以为方芳是个骚兮兮浪张张的妖冶女人, 没想过方芳会有什么让自己倾慕的地方,大概似冯秀秀、秦良玉般的一个让人奢望的漂亮脸蛋罢了。 通过见面与谈话,发现自己错了,起码因刘景洋的话而在脑海里的假设是错的, 方芳不仅清爽可人不逊于凌花,更多一些清雅,赏心悦目中更多心花浪漫,使人怦然心动。 其才华横溢,不输于杜丽娜而让人心悦诚服。虽然方芳与杜丽娜所学专业不同, 但大部分见解异路同途。
方芳说她毕业于轻纺化工大学本科,毕业后直接分配到华奇集团。
陆一平点头,怪不得,方芳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比杜丽娜还多两年。
俩人的区别在于陆一平侧重于营销方面,而杜丽娜正是此专科,直接的让陆一平接受一种教诲。直观通达。方芳是凭自己的认知而理解着, 与陆一平是一种探讨性的,并且方芳还不能在陆一平的理论加实践的说法中有所超越, 有时不得不承认陆一平的高明之处,她不是营销方面的特长, 自然要在感觉上输于杜丽娜。尽管心中有一个简单的对比性评价, 陆一平还是认定方芳是个才女,或许在阅历方面不如杜丽娜,在见解中不如杜丽娜领悟的更深刻一些。 环境的不同,见地自然不同。
方芳在劳资处签字接收时曾见过陆一平的简历,学业九年,按正常理论而言,一个初中生而已,并且大部分学业是在十年浩劫中完成, 看其毕业成绩,一般般,与自己的文凭相比,相差悬殊,应当说不站在一个起跑线上, 无非是聪明着的能说会道,是个社会人。
俩人初聊几句,感觉不错,再细聊下去,谈及到越深越广的社会范畴之类的相关话题,方芳大吃一惊,肃然起敬,忙收起轻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