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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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动地风流记-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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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丽丽现在境况已大有改善,身体不再瘦弱不堪,恢复许多旧日模样,乔佰万有时还与迟丽丽过一下夫妻生活。
  陈红心血来潮,一心想吃鲜荔枝。迟丽丽在街上转了好几圈,也没见有卖的,便到食杂店买了一瓶荔枝罐头。陈红吃着还说不好。乔佰万喝了酒,骂骂咧咧想发飙。迟丽丽见势不妙,忙道:“那我再去转转看。”
  乔佰万见陈红不乐呵,正犹豫着是打还是不打,见迟丽丽欲出去,正顺心意,一把把迟丽丽推出门,“滚出去!我也不打你,买不回来别回来了,在外面喂蚊子吧。”
  迟丽丽哪敢反抗,捡起乔佰万扔出来的衣服穿上,转悠到街上,想找个地方眯上一宿。忽然想起陆一平来,迟丽丽听他说经常在办公室住,和他说两句话也是一个安慰。跑到家附近的电话亭试着传了陆一平,如果陆一平十分钟内不回话,她就打算找个地方睡觉去了。
  陆一平告诉迟丽丽别动地方,忙打车到电话亭。迟丽丽见到亲人,免不了伤心一次,陆一平哪忍心让迟丽丽睡露天地,忙把迟丽丽送到团结路平房。
  袁圆不喜欢迟丽丽,但也不敢直接与陆一平做对,心生恶意, 把大屋双人床倒给迟丽丽,回到小屋去睡。本来大屋是单人床,小屋是双人床, 袁圆闲极无聊,经常三天一小倒,五天一大倒,气的陆一平直骂:“ 你是不是有劲没地方使?有班不上,在家折腾,五马倒六羊,三折腾五折腾, 日子倒腾穷了你也就消停了。”
  袁圆根本不听这份喝,依然我行我素,有时竟把组合沙发分开摆放, 大屋放三组,小屋放两组。有时洗衣机放大屋,有时放小屋, 有时不当不正的堵着门口。
  陆一平一见就来气,看见屋里又有变化,顺心眼子,吃完饭一睡拉倒,不顺心眼子,回父母家去睡。今日迟丽丽来家,  正好赶上袁圆把双人床挪到大屋,单人床挪到小屋。陆坚自己有个小床,一直就在小屋。袁圆一缩在床,就是不去大屋。“你在大屋睡呗!双人床不是能招下你俩吗?”
  陆一平怕迟丽丽听见伤心,低声道:“咱俩睡双人床, 让丽丽姐睡这单人床,这不正好嘛。”
  袁圆一瞪眼,“你别寻思好事了,我憋死你。我看那娘们也不象以前那么瘦了,那奶子也鼓溜了,有摸头了,去吧,你不就喜欢摸咂吗,摸着玩呗, 可着劲摸,我不计较。我在这屋听你俩办事的声音,就当听音乐了。”
  陆一平骂道:“听你妈个屎音乐吧,咋不天打雷‘咔嚓’下劈死你呢!”
  陆一平无奈,来到大屋,“丽姐,你就睡吧,我在单位值班, 一会儿得回去。明天早上你自个早占走,门口向东走二十多米远,有个刘记浆汗馆,我特熟,你去吃吧,到时我结账。”从兜里掏出五十元钱塞到迟丽丽手里,“明天坐车直接回单位去,中午领孩子在外面吃吧。晚上再回去,估计乔佰万不会怎么难为你的。如果再撵你,必须告诉我,我可不惯着他了。袁圆这人就这熊色,别跟她一般见识,换了你,你也会这样的,或许还不如她呢!”
  迟丽丽心道:“陈红在家养好几年了,我敢吱声吗?我若是有袁圆这地位,敢做个姿态来,那我可就烧了高香了。”望着陆一平道:“要不你就在家将就一宿吧,哪怕是睡沙发呢!”
  陆一平怅然一笑道:“我不在乎睡哪,就是咱俩睡到一张床上我也不在意,但我在意这种感觉,别替我担心了,有得是睡觉的地方。我走了,千万别饿着肚子,一定要吃饱。看着你一天天好起来了,真替你高兴,在婶那也能有个交待了。别多想,睡吧。”陆一平掩门而去。
  迟丽丽握着五十元钱,泪如泉涌。自己有家,被人赶了出来,让个婊子给自己的位子占了,弄得自己孤魂野鬼似的没个着落。本想在这栖身一宿,人家袁圆百般刁难,故意不让床,也不许陆一平将就,用话一劲挤对陆一平,反把陆一平挤出家门,象个孤独的狼而有家却无处栖身。越想越不是滋味,越不是滋味越伤悲,越伤悲越止不住泪水,低声抽泣起来。
  袁圆见陆一平走后,听迟丽丽伤心地抽泣,“格登”下闭上灯,轻声骂道:“一对狗男女,还舔脸哭呢。”
  陆一平凄凉凉走出家门,看看传呼机,已是晚上10点多钟,忙打车回到华奇集团。下车之后,发现烟盒已空,揉搓一下烟盒扔到地上,望望对面华奇小区一楼的食杂店的灯光还亮着,信步走向华奇小区。刚走到华奇小区的门口,就见有十来个人拉拉扯扯,似有人打人的声音,还伴着女人的哭泣声。一时好奇,凑了过去。走到且近,就着小区路灯,方看明白,原来是娄亚洲的同乡公冶川喝醉了酒。
  公冶川喝得有些烂醉,光着膀子,穿着一条蓝色大短裤,一只脚上趿着一只拖鞋,另一只脚光着脚丫子,正在撕撕巴巴按着一个瘦小的纤弱的女人打着肩膀。
  陆一平注目一瞅,公冶川手里拿着另外一只拖鞋。由于酒醉缘故,公冶川摇摇晃晃,随时欲倒,骂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连接不上。
  旁观之人似乎见惯,只是吆喝制止,并没人上前拉架,偶尔有人挡一下公冶川,顺手把这个女人拉开躲着公冶川。
  这个女人爬起来,一推公冶川,公冶川便一个趔趁,然后复扑上来把这个女人扑倒在地,拍上两托鞋。这女人十分狼狈相,哭是哭着,但只是抽泣着。
  陆一平认识公冶川,这人长相瘦弱矮小,獐头鼠目,上次与娄亚洲在一起喝酒,印象特深。不用说,这个女人就是她的老婆无异,这个女人看上去身体娇弱,但相比公治川还高些大些,可能是不敢还手的缘故,吃亏不少。
  陆一平问一个看热闹的中年人,“这怎么回事?”
  这中年人头也没回,“就这么回事,就是喝完几盅尿水子撒酒疯呗!”
  “这女人是他老婆?”陆一平问。
  那中年人道:“是他老婆南虹儿。看他那小老样,敢打谁呀!” 转身走了。
  “南虹儿!多好听的名字。”陆一平自言自语, 借着路灯细看一下南虹儿。
  南虹儿约有三十一二岁,个子不高,较瘦弱,象娄雅芝似的娇小玲珑。一头似蓬似散不长的头发,想必是被公治川抓乱了所致。满脸的惶恐与害臊,流着泪的脸,灯下如纸一般青白。泛紫的嘴唇哆嗦着,但努力地抿着,时尔发出抽泣而浑身颤栗。一件女式背心有些大,显得南虹儿瘦骨嶙峋,麻杆似的胳膊上手上又泥又灰。深褐色的一条裤子上也满是灰土。地上扔着一件女衫,在路灯下辨出是藏蓝色,沾满了灰土。
  陆一平望着南虹儿,“这是一个缺乏营养的女人,风一刮就能刮跑,公冶川还忍心打她。”陆一平想到此,上去一把拉住公冶川,“哎,别打了, 象什么样子,不怕人笑话?”
  公冶川强睁开一双醉眼,似是认出陆一平,“我认识你,你不就是和‘方大美人’在一起的那个小子吗?”
  陆一平点头道:“是,我是那个小子。你叫公冶川,对吧?”
  公冶川一晃荡,“哇”地吐出几口酒菜来,用手背一擦嘴,“对呀,我叫公冶川。”
  陆一平见南虹儿望着他,忙捡起地上衣服抖了一抖道:“快穿上,夜深了,别凉着。”
  南虹儿见一个陌生男人尚对她如此关心,从没有过这种享受,  看着公冶川,心头一酸,泪水顺颊而下,双肩一耸一耸地抽搐起来。
  公冶川一瞪眼,“你给我憋回去,不许哭。”晃着身子又奔南虹儿。
  陆一平已经生气,他看不惯打媳妇的男人。见公冶川扑上来,顺手一推,公冶川叽哩咕噜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陆一平道:“你他妈的有能耐站街上找个男人去打,  打自己媳妇算什么能耐!”
  公冶川又吐几口,稍有些清醒,爬起来望着陆一平,“不用你管,这是我自个家的事。”
  陆一平怜惜南虹儿,爱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指着公冶川,“     今天我管定了,再来打你老婆的话,我可揍你了。”
  公冶川鼠仗酒胆,骂骂咧咧地去扯南虹儿,   陆一平一把扭过公冶川的脖子,卡住掐紧,拖到小区门楼的阴影里,三拳两脚打的公冶川直哼哼, 用手抠住嗓子强迫他又吐了一阵。
  公冶川身体瘦小枯干,酒后乏力,任由着愤怒的陆一平摆弄, 一通折腾,竟然酒醒许多,恢复了大部分理智,望着陆一平不敢吭声。
  陆一平问道:“你还打不打南虹儿了?”
  公冶川蹲到地上抱着膀,小眼睛卡巴卡巴,就是不吱声。
  陆一平上去一脚踢在屁股上,“我操你妈的!你给我吱声,  你他妈的不吱声,我还揍你,起个誓。”
  公冶川忙摇手道:“我不打了,再也不打了,再打南虹儿,我是你种的。”
  旁观的人全乐了,觉着没意思各自散去。
  有个老头冲陆一平道:“这熊样,一打就威,就是欠揍。”
  陆一平冲南虹儿得意一笑,觉自已做了一件好事,拍着双手道:  “一切正常,好好过日子吧,再打你,就去清欠办找我,我收拾死他。”
  南虹儿道:“ 谢谢你了 。他不喝酒不打人的 ,现在愁得慌 ,所以总喝多酒。”
  陆一平听了南虹儿这话,还挺可怜公冶川的。正想问问愁什么, 蹲在一边的公冶川竟然哭起来,还很伤心,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陆一平打心眼里不喜欢公冶川这个人, 但一个大男人夜半时分蹲在路灯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让人看了心里挺不是滋味。
  南虹儿见自己男人哭的伤心,随之潸然泪下。
  陆一平本来想赶紧买盒烟回办公室,见俩人这么一哭,心生恻隐, 忙扶着俩人回到公冶川家。
  进得公冶川家门,除了两张床和一个吃饭的圆桌,别无长物, 一看就是一个吃了这顿愁下顿的家庭。
  大床上,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睡的正香。
  公冶川让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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