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舅神采奕奕地等在小客厅里,杜丽娜容颜焕发,换上难得一见的粉色小衫,颇添性感。
杜丽娜见陆一平满载而归,笑逐颜开,笑嗔道:“想饿死人呐!”
杜丽娜一张俏脸,让陆一平看得不觉有些呆。
三个人边吃边聊,杜丽娜话也多起来,谈起生意上的事, 又谈起陆一平,直夸陆一平悟性高,是个难得的苗子,将来会有见数。
魏祥福问杜丽娜教的如何,杜丽娜一耸肩,“用不了多久,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是这样吗?”魏祥福问陆一平。
陆一平饮了一大口酒,“那是‘娜姐’夸我来着。但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一点,当一个推销员容易,当一个优秀的推销员可不容易。”
魏祥福满意地冲杜丽娜道:“一平能悟到这点就说明他已入门了。强将手下无弱兵,名师出高徒嘛。丽娜,我知道你比我强。”
杜丽娜谦逊地道:“你快别哄我乐了,我怎敢关公面前耍大刀。”
“我是装腔做势罢了,你是科班正统。”魏祥福呵呵一笑,“今后的形势发展,越来越适合你所学的专业,还指望你出菜呢!”
杜丽娜面上带羞,“科班仅仅是理论而已,纸上谈兵,夸张一点的话,不如卖茶蛋老大妈的道道实用哩!”一指魏祥福,冲陆一平道:“ 一平,你老舅才是推销界的奇才,赚钱的高手!”
魏祥福十分喜欢杜丽娜夸他,几杯酒下肚后冲陆一平道:“一平,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无论你有多大的能耐,占成功的机率顶多百分之十五, 而为人处事及把握机遇的能力至少占百分之八十五。 赚钱的机会,相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平等的,只是比谁能够把握住机会。成功的最大要件, 不是老师讲的那些技巧,而是人。技巧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为人处事,社会交际, 是成功的前提,我深有体会。我有今天的成功,全拜平时为人广,交人多, 敢花钱所赐。我是靠推销起家的,我自有心得,要想做个推销人, 首先要有一个勤快的嘴、腿和敏锐的眼睛,起次是要有永不赚多、永不赚大、永不知足的野心。 其三,要有一个不要脸的精神。”
杜丽娜娇嗔道:“你说契而不舍多好听,这不要脸实在不雅。”
魏祥福哈哈笑起来,“雅我也喜欢,但要雅就得穷着。一平,你要雅着的脸穷着,还是不要脸着赚钱?”
陆一平用手敲着桌子道:“我想,要是有即能雅着还能赚钱就好了,不要脸的精神最好是让别人去体现。”
杜丽娜看看魏祥福,说道:“回答的巧不说,有思想。”转头问陆一平,“怎样才能实现呢?”
陆一平想了想,“开个推销公司,领导一大帮子推销员,咱们指挥他们去工作,咱们是雅,让他们去体现着不要脸的精神。我想, 这样不会耽误赚更多的钱。”
魏祥福拍着陆一平的肩膀,“小子,后生可畏!丽娜 , 你以后会不会培养出个大剥削者来呀!我看悬。”
杜丽娜格格一笑,“我支持剥削有功,人与动物没什么区别, 弱肉强食嘛!”
正文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09…7…9 14:52:56 本章字数:12498
夏尽秋至,秋残冬近。
陆一平来鹤城时还是八月如火天气,现在已是初冬时节。屈指算来,不觉间已有九十余天,陆一平确有些思家之心。
这里一切都顺心顺意,但思乡之情终究是无法隔阻,这是人之常情。
陆一平一向随遇而安,但如此长时间在外边还是第一次,有几次托老舅捎信问安,仍不解思念之苦,陆一平自己也明白,思家之心不单纯是惦记着父母,心中还有几个人放心不下。 云鹏、云鹏父、迟丽丽、娄雅芝、韩露、韩冰,几乎天天都萦绕于脑海间,一刻也不敢忘。
云鹏的小市场怎么样了?云鹏父的六十大寿搞得热闹吗?迟丽丽结婚了吗?娄雅芝还怨恨自己吗?韩露还记得自己这个老弟吗?韩冰是否可以原谅自己了?没有一天不想的,只是从不轻易在杜丽娜面前表现出来。
陆一平悟性极高,理解能力强,本身有许多底子,兼有这方面的天赋,进步神速,深得杜丽娜欢心。
杜丽娜毫不保留,倾力教诲。杜丽娜尽量求简,让陆一平自己去悟,言之这样对陆一平更有益处。
年关将近,魏祥福为赶在春节之前再抓点钱,倾力出击,再次把杜丽娜和陆一平扔到公司里。
杜丽娜习惯了,陆一平也习惯了。
外面阴风瑟瑟,寒意萧萧,屋里暖意融融,其乐陶陶。
吃过晚饭,俩人象平常一样,在睡觉前要唠会嗑。 最近更成了一种惯例,每天必不可少。
陆一平觉着杜丽娜喜欢听他讲五七家子的故事。故事倒挺多,难免要夸张一些,以此增加些气氛。杜丽娜是聪明的,有时直接揭发他实在露骨虚构的漏洞,指出漏洞该如何填补才能圆满,反倒成了一种探讨,蛮有乐趣,笑得自然。
刚开始的时候做为一种礼节,后来俩人把这个事当成了必不可少的睡前行为。
陆一平就想与杜丽娜唠上一会,感觉是一种安慰性的享受,让乱着的心平静下来,如果不与杜丽娜唠上一大阵子,心里就长了草,惦记的要命,睡觉也不安稳,所有乱心之事一古脑全上心头,搅得心烦烦的。
魏祥福在公司的时候,杜丽娜一样不改习惯地找陆一平聊一会,只是时间相对短些,弄得陆一平如坐针毡,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常常失眠到天亮。
杜丽娜每天都喊陆一平与她闲谈阔论, 让陆一平给她讲五七家子的故事,听着陆一平云山雾罩,南山套住个狼,北山打死个虎的玄虚,满足中有说不尽的甜美之感。她喜欢陆一平那狂妄劲,有时望着陆一平在比比划划、放肆无忌的样子时,竟尔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羞羞中暗自感受着一种愉悦。坐在椅子上,偷偷在想,大概这是年青时代的魏祥福吧!也许,二十多岁的魏祥福就是这个样子。可是转而一想,这可不同,他却不是魏祥福, 他是陆一平,一个对自己几近崇拜与倾慕心思的大小伙子。有魏祥福的影子不假,而且很形似,但细究起来,他与魏祥福有许多不同之处,思路也不一致,即便是在经营理念上,就有许多差异,只是他受了魏祥福的影响,他在尽量模仿而已,他与魏祥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杜丽娜心有隐私,暗潮涌动,不知不觉中把一种喜欢的情结,悄然中转换为一种喜爱之情,把一种男女间的爱慕之意,体现在平常的生活里,看着陆一平时,时不时地幻想着一幕幕浪漫的情节。与魏祥福在一起,当说不少浪漫的情趣和物质需要的满足,但与希翼中的纯粹爱情的浪漫雅韵相比,总觉缺少什么依托。过去一直朦胧,不愿去多想,害怕揭开这层纱,而面对着陆一平的时候,恍然明白了细微之处,不情愿中无情地揭开了这层纱,让其明朗化了。与魏祥福之间,这当中有年龄匹配的直接缘故,中间二十一年的时间跨度,时代思想与社会意识的共鸣点受到了人文理念的无形限制,其中有魏祥福的保守意识,原配情结依然根深蒂固, 俩人的前景走向是不利于自己的阴影越来越重,越来越明显,导致自己有时思之则沮丧,不敢深想。当这种无奈的思绪被虚掩着的时候,自己是在一种虚无状态下自我陶醉并麻木着,还有一丝企图让魏祥福永远保持这种状态的侥幸心理。当陆一平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一下子勾出了有意压抑着的内心深处的想往与希求的感情方式。对魏祥福的感情,有真实的一面,但不那么纯粹,不论自己多么苦心积虑,魏祥福对自己的认可与接受是有条件约束的,离开自己是早晚的事,或许,他感觉疲倦的时候,就要回到冷雪梅那去了,让自己情无落点,心无着落,让自己的感情永远无法放量以待。现在,只有等待,象犯了错误的孩子,忐忑地等待着父母的处理。
杜丽娜也明白,爱上陆一平不是一个简单的行为,只是在感觉着纯真而已,是在填补着自己的感情缺口。不顾忌魏祥福也是不现实的,不承认自己是魏祥福的情人和性伴侣,那是自欺其人的。陆一平是魏祥福的外甥,魏祥福是陆一平的舅舅,这有一层辈份关系,自己应当有理智地把握着尺度,不要让爷俩为此尴尬。但是 ,这种感觉似乎已让自己深深地感受到了超越性的身心愉悦,望上陆一平一眼,就觉比与魏祥福做一次爱要欢快得多。
陆一平感激杜丽娜的悉心指教之思,总想取悦于她,让她有满足的媚人一笑,常常是挖空心思。他喜欢看杜丽娜的笑,望着杜丽娜,有时想入非非,真想吻那粉嫩性感的双唇,想拥抱着那美好的身体,但终于控制着,不敢越雷池半步,恨自己心存歹念,但又不知不觉地想着。
一天晚上,悠悠入梦,梦见韩露风情依然,恍恍惚惚地与韩露似有欢娱之景正欲倾全力而为之时,竟然不可思议地变成了杜丽娜,似乎已真楚地抚摸着她那美妙绝伦的**。惶恐之余,赫然惊醒, 立觉是对杜丽娜的一种亵渎,有种负罪感。时常抚胸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杜丽娜不是我“娜姐”,她是老舅的情人,不管怎么喜欢,都不要去这样想。
心里想着与杜丽娜小心地相处,偏偏又做着春梦,这回已是胆大妄为,直梦见与杜丽娜有肌肤之亲,梦中的杜丽娜犹其快活, 爽爽的接受着他的抚摸、拥抱与亲吻,直到自己裆下溜湿醒来。他百思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他一直尊重敬爱杜丽娜,对她的睿智聪颖心悦诚服,从来不敢对其有非分之想,只因为她是老舅的女人。杜丽娜不让自己与之论辈相称,但事实却是如此,与自己的辈份关系因老舅而变得极其特殊。有时望着杜丽娜,也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在梦中有与杜丽娜的欢情幻觉,是自己真的想这样吗?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