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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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动地风流记-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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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一平见马小红诙谐的样子,笑出声来,一拍口袋,“放心点吧,  哥兜里有钱,和你在一起,怎么会心疼钱呢?你哥可不是一个一分钱攥出汗的主啊!”
  陆一平点了一盘酱牛肉,特意给马小红点了一道“鱼香肉丝”,以为马小红会喜欢。
  马小红连连摆手,“快换,快换,我可不吃这菜。甜不甜,辣不辣,酸不酸,还挺麻嘴的。”
  陆一平与马小红商量了半天,还是马小红做主,点了一盘酱大骨架。
  “大骨架啃着多过瘾 ,豪爽!”马小红冲服务员一摆手,“快点上,我饿了,别耽误我喝酒。”
  陆一平望着马小红,是够豪爽的,简直是个疯孩子,无时无刻地张扬。
  在陆一平看来,这样的女孩才对他的脾气。
  陆一平所接触的女性,性格迥然不同,多以恬静、温柔见长,虽有坦直,但也有不少差异。韩露的坦直不藏不掖,但缺少亲和;杜丽娜的坦直不折不扣,但缺少**;张杰的坦直不温不火,但缺少回味;谭凤的坦直不即不离,但缺少灵性;史俊英的坦直不夷不惠,但缺少清晰;秦良玉的坦直不阴不阳,但缺少浪漫,而马小红的坦直是洒洒脱脱的不遮不掩,感觉投机。
  用马小红来比杜丽娜,自然是马小红不如杜丽娜有感召力, 但马小红与陆一平因为生活环境大致相同,人文态度以及相差并不悬殊的文化修为, 马小红有着极强的感染力,杜丽娜是无法媲美的。与秦良玉相比,秦良玉则显俗不可耐,更市侩些。马小红尽管粗放并俗着,但陆一平见惯了女人的癫狂,从小就耳濡目染,娄雅芝不骂人的话,便不说下一句话,尤其是与当街上和单位里一些已婚男女的接触,不骂不热闹已成一种社会习惯,对于粗野些的行为举止不足为怪了。
  马小红这种为人处事的方式,陆一平反觉亲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同时不乏幽默感,漂亮、率真、洒脱、野性、自由、张扬,并且简单的人文理念,投其所好,示彼之心,透彻到底,光明磊落。
  陆一平感觉马小红若一面幔帐,挡在了杜丽娜、史俊英、谭丽的前面, 形成了又一个感情平台,随之这个感情很快进入了角色,有了一个着落点。
  怡心楼酒店是一家个体经营的饭店,服务态度好,上菜且快,菜码也大,令陆一平、马小红赞不绝口。俩人笑眼相对,豪饮三杯。
  “哥,从此你和我就是知己朋友了,是不?”马小红笑着问。
  “当然,永远的知己!你以后就是我的红颜知己了。”陆一平给马小红倒上酒,“我是说永远!永远!”
  马小红怔了一下,“红颜知己!”看看四外,很神秘地问:“ 红颜知己指的就是情人吧?”
  陆一平一笑道:“也不能这样看。通常有些人爱这么硬套。但若是细细捉摸一下,这红颜知己与情人不太好分,还真整不明白。如果按字义解释,就是美貌的彼此了解而又互相理解,无私坦荡的美女朋友。”
  马小红嘻嘻一笑,“你可别解释那么多了,没有点私心的女人能对你坦荡吗?人家傻呀!就是情人能咋的呢?我就是你的红颜知己了,来,为我这个红颜知己干杯!”
  马小红高举酒杯,豪饮而笑。
  俩人杯来杯往,吃的高兴,喝的畅快,令邻桌看的血脉贲张,好象从没见过女孩子喝酒似的。
  马小红酒量惊人,眨眼之间半斤酒入肚,无事一样,依旧从容,趁着爽心之时,谈起自己。
  马小红现在粮食局塑编总厂上班,由于效益不好,一个月也上不了几天班,每月开个八十来元。父亲早亡,家有一病退母亲,一个月有一百五十多元退休金,生活条件并不宽绰。
  马小红与一些“小混混儿”来往甚密,但一起共事的时候少,严格来讲, 她不属于个“混混儿”,大约由于许多人贪图其相貌,或看中她有野性、善斗的特点才与之来往的。
  马小红深知此点,家庭经济情况局限,又无背景,不敢一路混下去,极时刹车,竟成了“独行客”。
  一些“小混混儿”鉴于她曾经与一些知名“大混混儿”有过交往,当前尚都给她一个薄面,所以谭凤说马小红在混混行挺有名。
  陆一平说谭凤夸她混得挺有名气,而马小红却不以为然,说道:“只是没人公开欺负我罢了。再说,你不惹祸人家,人家能揍你吗?想混出名,少不了挨揍。 啥叫混出名,就是挨揍出的名。我挨的揍少,只能小有名气。”
  现在马小红有时照顾母亲在家一待,偶尔参加个红白喜事之类的应酬,大部分时间并不出门,除了在家看电视,再不就是上几天班。
  马小红告诉陆一平, 自己过去交往了一些自称是黑道上的小混子人物,看出他们对自己有所企图,有些腻烦,觉没啥意思。  大姑娘景的,怎能去打打杀杀的,那也不是个前途。看别人挣钱,有些眼红和心热,单位要倒闭,物价在飞涨,没钱肯定不行,正捉摸干点啥好。
  前些日子帮个女同学张罗开发廊,心里愈发活性,紧着帮助忙活,想学点经验,一头玫瑰红的头发,就是那个同学试染时给染的。
  马小红在单位里桀傲不驯,不讨当官的得意,与带班班长都不曾来往,依她个人话讲,那些当官的,装的象个人,实质上是一群鬼。听陆一平自我介绍在华建当副站长,手下有几十号人摆弄,谭凤在他手下当大班长,愣了好一会道:“我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大能耐!”马小红吃吃一笑,“我以为,凡是当官的都挺能装的,牛逼闪闪,摇头尾巴晃的。”
  马小红骂的无心,弄的陆一平愣眉愣眼,马小红脸一红,“哥,你别上心,我可不是骂你。真的,我们单位那些当官的,我不愿意搭理他们,人家也不搭理我,象你这样跟我一块说笑喝酒的,还是第一个。”
  陆一平笑着问:“是吗?”
  马小红道:“我说的千真万确!你说,现在当官的有好人吗?  除了贪官就是贪官,剩下一个好的,蔫不登的养了十个小老婆!”马小红有些开心地笑了起来,“不假吧?你打算养几个呵?”
  陆一平呵呵一笑,“死孩崽子,尽瞎说一气!你把当官的都给看扁了。怎么说呢,现在当官的吃、喝、嫖、赌无所不精,装的象个人样,和社会上的无赖没什么区别。当然,不能一概而论,不乏奸邪之徒,也不乏一些好人,不管哪朝哪代,在有人的地方,总是良莠不齐。”陆一平一拍自己,“别人咋样我不知道,我可是个好人,起码讲义气。”
  马小红道:“我知道你讲义气,我早看出来了。哥,知道吗,我看人的眼光可准了。”
  陆一平点头。“你是高人,我看出来了。”
  马小红一笑,说道:“我总认为,一些人穿着西装革履象个大爷,夹着小包象个鸟龟, 我就有点看不上眼,总认为他们是坏人,格路种,骂他们是披着一身人皮而已,这是咋回事呢?你说说看?”
  陆一平沉了一下,说道:“我想,大概是因为嫉妒的缘故吧?心里不平衡,有些浮躁。是不是坏人,那又另当别论了。我就西装革履,那我就是坏人了吗?外表固然可以当成一种借鉴,但这不是全部,不能一概做个评价。 有些人确实在利用外表掩饰一些东西,就象毒蘑菇,外表越美丽,毒性就越大,越漂亮的蛇,越有攻击性和剧毒。万事总有其两面性,看你如何去以平静的心态去辨识了。态度决定一切。现在大街上的人,已经不象头几年那么朴素了,男的道貌岸然, 板正利索,女的花枝招展,尽现妖娆,你能一概视为坏人吗?又不能凭着一身服饰而定为正人君子吧?谁知哪个是衣冠禽兽? 谁知哪个是男盗女娼?衣服下面的心,不摆在你的面前,知道哪个黑,哪个红?我说的对吗?”
  马小红眨巴着眼睛望着陆一平,有些入神,“哥,你说的真好, 我挺服你的,你真有才!”
  陆一平有些不好意思,“你想夸死我,是不?这叫什么才,只是一点社会经验罢了。”
  马小红问道:“你这么有才,怎么没考大学呢?”
  陆一平摇摇头,“这点水平就能考上大学的话,那大学早黄了。我这点能耐,当前来说,混碗饭吃还绰绰有余。说句吹牛的话,我对大学倒没兴趣。”陆一平呷了一口酒,“你可别笑我考不上大学来为此找个借口,我真的不怎么热衷。”
  马小红头一歪道:“那可不一样,中专生还是国家干部呢!”
  陆一平问道:“当个国家干部又能咋样呢?”
  马小红有些讽刺地道:“吃皇粮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要风,要来龙卷风;要雨,要来飘泼雨,那还麻烦了呢!”  陆一平先自笑起来。
  马小红乐的险些从椅子上跌下,笑了一阵道:“我要是一朝有个大学文凭,说不定得乐抽过去,一下子找不着北了。”
  “象范进似的,连呼‘中了,中了’的,是吧?”   陆一平有些调侃之意。
  马小红一怔,“范进!范进是谁?”
  马小红此举不禁令陆一平有些吃惊。他知道马小红初中毕业,但也不至于无知于斯,看来光顾玩了,荒废了太多的学业了。
  范进当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大名人,马小红竟然不知,令邻桌两个儒相之人也有些哑然失笑之态。
  俩人已旁听陆一平与马小红闲聊多时,听着新鲜和有意思,应说早已吃饱喝足,但没走的意思,或许想再听听这两个生猛男女的闲谈阔论中还会出什么笑话,这一通乱讲歪说,倒挺有趣。
  陆一平见马小红不象是装憨做态,提示道:“你没学过课本吗?应该学到过呀!瞧你这记性。”
  马小红好象费了一番苦思,寻思了一两分钟,“想起来了,有这么一个人,是不是《范进中举》那篇课文?有个傻呵呵的穷秀才,考上了什么官,对,反正就是听说考上后能当什么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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