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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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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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幺妹听,急得不得了道:“你说大哥吗?”
    小娃儿啐了口,吐得唾沫掉进了火盆里,股臭味顿时升起,老三赶紧捂住鼻子,瞪了他眼。小娃儿却不在意地道:“要是你大哥,死了我都不管。”
    幺妹愣,摇头道:“二哥他那么老实,又怎会迷恋哪个姑娘呢?我看不像。爹,您就别说笑话了。”
    小娃儿站起身,又坐了下去。良久才道:“你看我像说笑话的吗?我来是想告诉你两,出大事了。”
    老三听他这么说,反倒放下心来。既然不是来要东西,那我可就不用管你了。从你嘴里出来的,什么都是大事。
    幺妹听出大事了,吓得连连捂嘴道:“爹,到底出什么大事了,您就快说吧。您要是不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解决。”
    小娃儿看定老三,迟疑半晌,却不敢说。幺妹见他望着老三,转脸朝老三道:“你看爹这样,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就让他说出来吧。”
    老三只觉他莫名其妙,拉长嗓音,望着刚从佘家营那里缴来的面铜镜。仔细把玩把玩,又放下了。可小娃儿,始终不敢说半个字。他不说,老三却不等他了,朝屋外走去。
    小娃儿见老三要走,连忙道:“不好了,你大哥喜欢上老九的媳妇了。”
    老三听,脑子里轰的声,转过身来,把提起小娃儿,喝道:“你说什么?再说遍。”
    吓得幺妹失神道:“你干什么,怎么能这样对我爹?要不是你让他说,他敢说吗?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哪有精神给你说。”
    老三随即将他扔,跌落地上。小娃儿蜷缩在那里,不敢出声。只见老三走到跟前,喝声道:“这件事,不能让二个人知道。”
    老三说完,走出屋门,朝小娃儿家去了。小娃儿见老三朝他家走去,吓得双腿发软,也步垫的朝家驰去。
    老三来到小娃儿家,只听得满屋的哭声,走进屋里,闷窦却已断了气。老三心里暗想,他这样也好,免得让老九知道这事,不但他的小命保不住,可能他那娇滴滴的媳妇,也会落入老九之手。
    老三晃眼见属牛站在那里,喝道:“还不去撤了门板,腾出停尸的地方?”
    属牛不理他,继续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闷窦。高脚鸡见老三走来,哭得更加惨烈。老三安慰了她番道:“娘,节哀顺变。”
    高脚鸡抱住老三的脚,数落道:“晤脱脱的儿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前几天都还活蹦乱跳的,可转眼间就不见了,你让我怎么活啊?”
    小娃儿远远的听到哭声,也吓得双腿颤,栽倒在地。
    老三心里叹了口气,忖道:“闷窦身子虚弱,怎禁得起老九媳妇折腾。那女人久经沙场,百战名将,闷窦死在她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见属牛站着不动,又喝了声道:“你个混账东西,别以为我饶你命,你就上了脸。告诉你,我要取你的项上人头,就像切瓜样。如今你死了兄弟,都不帮着张罗下,你还想干甚?”
    属牛嗤了声,冷哼道:“你既是他的妹夫,你就得张罗,怎么指派起我来了?别拿我的头来吓我,如今我是不要命的人,你想干啥都可以。”
    老三不屑地笑了笑,走到床边,想把闷窦抱起来,送到堂屋里去。可他伸手摸,闷窦并没用断气。再伸手试试鼻息,他不过晕过去吧了。老三心里又不平静了,暗骂道:“你个龟孙子,要是死了还好办,如今又没死,你让我如何是好?”
    老三忖了忖,朝高脚鸡喝道:“别哭了,他没死。”
    老三说罢,将手在闷窦人中使劲的掐了几下,又让人准备些姜汤之类的东西。过了约莫半刻钟功夫,闷窦醒起来,抓住老三的手,大笑道:“翠花,你的手好嫩好滑,我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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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怒了,扔开闷窦的手,巴掌拍到他的脸上,顿时起了五个血红的指印。闷窦此时,再已不糊涂了,怔怔的望着老三,疑惑地道:“怎么是你?”
    老三啐了他口,唾沫粘到他的脸上,热乎而又觉得肮脏。
    高脚鸡见他没死,把将他搂入怀里,我的心肝,我的乖儿子,什么的都被她叫了遍。老三见他活了,吐了口痰,走出屋子,朝老宅去了。
    高脚鸡见老三出去了,忙朝属牛道:“属牛,怎么不叫住老三,让他吃了饭再去。”
    属牛站着不动,也不理高脚鸡。
    高脚鸡见他不动,喝道:“你个王八糊涂蛋,还不去叫他回来,人家难得来次,总得留下吃顿饭吧?”
    属牛还是不理,将脸别到边。
    高脚鸡叹了口气,骂道:“你个丧尽良心的东西,我看你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我就看你以后点事都没有。你那短命的爹,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正文 四十四
    属牛踮起脚尖,有节奏的在那不停的晃动,眼见高脚鸡哭得泪人儿似的,拍打了下床铺,爬起身,便去叫老三。
    老三见她来留他吃饭,淡淡笑道:“娘,闷窦刚醒过来,还需要你的照顾,你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高脚鸡想挽留,也不好再挽留。她心里也清楚,留他下来,也没有什么好吃的招待他,只得道:“劳烦姑爷跑遭,心里多有过意不去。”
    老三止住高脚鸡道:“娘,你说哪里话,快回去照顾闷窦吧。以后闷窦好了,千万不要让他到处乱走,有的地方,是万万走不得的。”
    高脚鸡千恩万谢了番,心想有老三这句话,闷窦是没事的了。老三既然说出这句话,就定不会将这事告诉老九。但她灵机动,心想定是小娃儿把这事告诉了老三,要不怎会惊动老三亲自来走遭。只是小娃儿半天不回家门,她又为他担心起来。
    高脚鸡见老三走了,回到屋孩子里,却见属牛去拗他媳妇的门。他媳妇睡在屋子里,就像死人样,任凭你拍打,她就是不开。高脚鸡见状怒了,上去脚将门踹开,喝道:“大白天汪的,关着门睡什么觉?又不怕就这样睡去了,再也起不来?个个成什么话,闹得乌烟瘴气的,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属牛有意将家里闹得团糟,哪里管这些,钻进屋子,扑通声将屋门关了,就去揪住他媳妇,顿毒打。
    高脚鸡也懒得管这事,守着闷窦,不出声。过了片刻,只听小娃儿的叹息声在门槛外响起,高脚鸡骂道:“挨千刀的,孩子都快没救了,你还去哪里死去了,半天不见人。”
    小娃儿爬进屋来,喘息阵道:“我这不是担心孩子的安危嘛,听到你哭,我就晕过去了。还以为孩子没救了,却没想到又活过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高脚鸡白了他眼,喝道:“这事是不是你去告诉老三的?你真不想家里安宁?”
    小娃儿脸无奈地道:“我不告诉老三,他家老九会放过我们吗?如今闷窦闹出这样的事,难道我们就瞒着不告诉他?”
    高脚鸡听罢,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啪的耳光扇得小娃儿栽倒门外。
    小娃儿受痛不过,爬起身吼道:“你个贱人,敢下这么重的手,我这不是为家里人好吗?上次属牛媳妇那事,你不是没看见。”
    高脚鸡啐了口,喝道:“你给我住口,家里要不是有你,怎么会有那么多事?就你那张臭嘴,什么时候才能堵住?当日你要不是数落烟斗钱的不是,又怎会让幺妹嫁到那里去?”
    小娃儿低着头,猛地抬起头道:“幺妹嫁过去咋啦?她在那里不是好好的吗?她现在吃香的喝辣的,没你舒坦啊?要是她不嫁过去,你今天又哪来这么好的日子?”
    高脚鸡听完,眼泪又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想不到小娃儿竟然这样,拿自己的女儿换取自己的幸福。她摇了摇头道:“你要是不顾这家了,你就把我们都拿去卖了,眼不见为净。”
    小娃儿双手摊,哼了声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要卖你们?我要是卖你们,还等到这时候吗?我哪里错了?我不都是为了咱们家人吗?”
    高脚鸡冷笑声,觉着再没必要和他说话了。像他这样,迟早都会把家人的命送给别人。她朝闷窦望了眼,又朝闷窦媳妇白了眼,刹那间,觉得做人很难,尤其是为人之母更难。
    凡事都没有不透风的墙,老三没将这事告诉老九,可没过两天,便传到老九的耳朵里。老九初时不信,心想媳妇再走眼,也不会和这么个窝囊废扯在起。但人言可畏,传的人多了,不由他不信。
    老九回到屋里,见媳妇躺在床上,望着床沿床单上的牡丹,正自出神。听得开门声,吓得全身抖。老九见她发抖,冷哼声,喝道:“骚货,你干的什么好事?”
    老九他媳妇听,心想她和闷窦的事越传越开了,要是真被他捅出来,可不是好玩的。只得咬牙道:“你听谁胡说了?我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和那种人搅合在起?你个没良心的,你检验检验,我哪里像他们说的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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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九还没再训她,她的眼泪,已自流了出来。老九见着心疼地道:“好了好了,我不过是来问问你,还没多问,你就这样了。那些嚼舌根的人,我碰见非剥了他们的皮不可。”
    老九媳妇听完,撒娇也似的扑倒在他的怀里道:“老九,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怎么会对不起你?要是我对不起你,天……。”
    老九连忙伸出右手,堵在她的樱桃小口上,不让她说出下面的字。老九柔柔的道:“我的好媳妇,不是纬疑你,他们说我也不信。那群王八羔子,说的时候又不当着我说。要当着我说,我非逮住个问个彻底不可。”
    老九媳妇娇声道:“老九,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不过别人说什么,恐怕是有些误会。前几日闷窦是来过这里,说要找你,我说你不在家,也没出门见他。男女授受不亲的,他个男人,我个弱女子,怎么好见他?”
    老九见她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爱惜地伸手抚了抚她的秀发,柔声道:“咱两今生相守辈子,你是我的妃,我要永远把你珍藏。”
    老九媳妇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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