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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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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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佘芳阵脸红。忍不住又问道:“奶娘,你说钱家好好的,怎么每个人都要去学鲁班书下册啊?”
    奶娘不厌其烦,低声道:“小姐,你可不知,鲁班书下册记载着无数精妙的木匠活,能使死物变生,活灵活现。只要是得到此书的人,就没有不学的。你以为鲁班书那么好得吗?钱家能得到鲁班书,还是很多年前的事。”
    佘芳听得里面有故事,不禁托住香腮,望着奶娘,听她娓娓道来。
    “五十年前,烟斗钱还是个精壮的小伙子,他不务正业,却好卖旱烟。远近的人,都喜欢他家的旱烟。有天,烟斗钱正挑着旱烟四处走动去卖,在半路被淋了雨,就在岩缝里避雨。忽听得岩缝里有声响,烟斗钱还以为是滴雨的声音,不去管他,可等过了几分钟,便听见有人的咳嗽声。烟斗钱听有人,不禁兴奋地叫了几声,却没人回应。烟斗钱又四处望,还是没有人影。”


    佘芳轻启朱唇,低声问道:“难道石头缝里还会有人?”
    “不错,石头缝里的确有人。过了片刻,烟斗钱又听得声响,才注意到是石头缝里发出的。他大着胆子,朝石头缝里叫声道,‘什么人?’石头缝有声音道,‘伙计,拉我把。’烟斗钱早被吓得冷汗直流,不知如何是好。他心里想,难道我遇了鬼不成?又大着胆子叫了声道,‘你在哪里,我看不见你。’石头缝里的声音又道,‘你伸手在你头顶的石钟||乳上拉下,我就出来了。’”
    佘芳顿时脸色变得苍白,疑惑地道:“奶娘,这是真的吗?可吓人的。”
    奶娘嗯了声道:“你别打断我,打断了我又得从头再讲了。”
    奶娘说了这么句,却记不得了,忙问佘芳讲到哪里了。佘芳就说讲到石头缝里的声音又道,‘你伸手在你头顶的石钟||乳上拉下,我就出来了’,可奶娘左思右想,还是讲不出句话来。只得道:“我再从头给你讲遍,这次你可不要打断我。”
    佘芳只得听她从头再讲了遍,她讲的每句话,竟和前面个字不差。佘芳听得好奇,想要问又不敢问。
    “烟斗钱伸手在石钟||乳上摸,只见股青烟,溜就不见了。烟斗钱大喊‘你在哪里?’那人答道,‘你见不到我,你救了我,我就送你样东西。’”
    佘芳愣,接道:“鲁班书下册。”
    奶娘道:“不是。”
    伸手摸了摸脑门,问佘芳道:“我讲到哪里了?”
    佘芳说道:“你讲到不是……。”
    奶娘摇摇头道:“我没讲啊,记不得了,我再从头来遍。”
    佘芳听得险些要睡着了,才听到她讲到送样东西给烟斗钱那里。这次她再不敢打断奶娘的话了,只得静静的听着。
    “烟斗钱听说看不到他,吓得冷汗不住的流道,‘我既然看不到你,那你是人还是鬼?’那人连笑了三声道,‘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你我既然有缘,想必这是天意。’他这话说完,便从石头缝里冒出把锯子来。”
    佘芳忍不住又道:“原来不是鲁班书下册啊。”
    奶娘急了,摸着脑袋,理了理散乱的长发,问道:“我讲到了哪里?你不要打断我,再打断我我就口干舌燥,讲不出话来了。”
    佘芳摇摇头,叹息声,双手托腮。不会,又伸手将嘴捂住。
    奶娘好不容易讲到那里,“烟斗钱以为会给他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是把锯子,气得他双眼环瞪,心里暗骂那人小气。等那人不说话了,雨已停了,天空已放晴了。烟斗钱个卖旱烟的人,拿锯子有什么用?他看了眼锯子,拿出来扔在地上,大骂了几句,挑着旱烟走了。”
    佘芳将手移开,正想问,想起不能打断奶娘,又赶忙把嘴堵住。她本想再问后来呢,可没敢说出口。
    只听奶娘又道:“烟斗钱走了程,心想那锯子定有些用处,还是回去将它拿走为妙。他回到那里,锯子居然还在,他就把它放在旱烟里,挑着起去卖。他这天,竟袋旱烟也没卖掉。当年烟斗钱的爹,可谓有名的厉害,家里的孩子,哪个不怕他?”
    佘芳想问烟斗钱既然还有兄弟哥哥,那为何线天只有他个人有传人?而且他其余的弟兄们,个都没听说过?但她知道,谁都可以问,就是不能问奶娘。
    “烟斗钱没卖掉烟,是要被罚跪的。他急了,就拿锯子去卖,可也没人买锯子。烟斗钱急得骂骂咧咧的道,‘今儿个是遇着鬼了,怎么袋烟都卖不掉?难道是这孬色子,堵了我的财运?’烟斗钱说完,便将锯子往地上摔,碰的声,断成两截。”
正文 六十九
    佘芳托着香腮,听得怔道:“奶娘,之后怎么样了?”
    佘芳这话出,才觉不对劲,忙道:“奶娘,你继续说下去,就当我没问,就当我没问。”
    奶娘哽了口唾沫,咽了咽口水,喃喃地望着佘芳,自言自语道:“我这是说到哪里了?我这是说到哪里了?”
    搔了搔头,却再想不起说到哪里了。奶娘又从头说了遍,气得佘芳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奶娘却讲得津津有味,刻也不停息。等她讲完,才发觉佘芳睡得跟死猪似的,无论怎么叫也叫不醒。
    奶娘随手抓过床被子,给佘芳盖上,自己便走了出去。
    佘芳始终不知以后发生了什中么事,但又不敢再去问奶娘。睡了觉醒来后,叹息声道:“我怎么错过了?”
    她想知道以后发生的事,便去找佘老爷子。佘老爷子正坐在屋里和小妾调情,见佘芳走来,忙拉着脸,本正经的道:“我的乖孙女,怎么有闲暇来找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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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芳瞥见了他和小妾相互调笑的情景,只得讪讪地道:“难道爷爷不想看到芳儿?那芳儿以后就不找爷爷了。”
    佘老爷子忙拉住她道:“我的乖孙女,你这不是生爷爷的气嘛?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爷爷巴不得你每天都来,每天都陪着爷爷。”
    佘芳也不为难他,转脸朝他道:“爷爷,刚才奶娘给我讲烟斗钱家断子绝孙的书的事,你给我讲讲。”
    佘老爷子连连摆手,低声道:“我的乖孙女,你怎么打听这些事?这些事,岂是你个姑娘家能打听的?”
    佘芳甩手,拉着佘老爷子的手道:“爷爷,我不管,我就想知道。”
    遂把奶娘给她讲的说了遍,又说了奶娘讲了好久,才讲了那么些。佘老爷子听了,大笑不止道:“你奶娘讲故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有人打断她,她就得从头再讲。你小的时候,就没敢让奶娘给你讲过。”
    佘芳甜甜的笑,凑到佘老爷子跟前道:“爷爷,既然她讲得让孙女难受,那你给我讲讲,烟斗钱把锯子扔后怎么回事?”
    佘老爷子捋了捋胡须,长长的抽了口气道:“烟斗钱把锯子扔了,却遇着个秃头。那秃头秃得很有意思,竟然头上只有九根毛,根不多,根不少。他便伸手在地上抄,捡起断掉的锯子,大笑道:‘卖烟的,把这锯子给我。’烟斗钱想锯子都断掉了,有什么用,便答应给了他。谁知秃头却要给烟斗钱银子,硬塞了两银子给他。烟斗钱愣,不敢接银子。”
    佘芳听罢,叹息声道:“有这么好的好事,全被烟斗钱给占了。”
    佘老爷子沉吟道:“烟斗钱要不是那两银子,又怎么会有线天?当年的两银子,可不像现在的两银子,当时那两银子,烟斗钱就买下了整个线天。要不是他爹有几分主见,让他买了地,他家的日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好过?”
    佘芳摇摇头,想那两银子,与鲁班书下册又有什么相干?不禁问道:“爷爷,我只想问你那鲁班书下册是怎么回事?”
    佘老爷子捻须笑道:“我的乖孙女,你急什么急,那鲁班书下册,是烟斗钱买了地以后的事了。要不是那秃头,他家怎么又会看鲁班书呢?可惜烟斗钱当时不识字,也不看那东西。只是后来慢慢认识了字,但又怕断子绝孙,所以才没有看。只是他家那些不孝子,才拿着书当宝样。”
    佘芳忙追问道:“那鲁班书是怎么得到的呢?”
    佘老爷子沉声道:“抢来的。”
    佘芳嘴里骂道:“天杀的,竟然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难怪家人都没了后。”
    佘老爷子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喃喃地道:“当年佘家营势力可谓无所能及,就连现在的线天,都属于佘家营。只是你太爷爷不想得罪当地的土财主,只要他们有了银子,就可以买块地。其实他也想只要管住那些土财主,就能控制整个底盘。却没想到这些土财主,分块而治,从佘家营脱离出去。线天就是这个例子,他们不但脱离了佘家营,而枪到处抢夺财货。你太爷爷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很伤心,就想出了法,公布鲁班书的下落。”
    佘芳边听边心忖,想不到本鲁班书,还跟太爷爷有关。
    只听佘老爷子又道:“太爷爷本早知道鲁班书的下落,也知道看了那东西会断子绝孙,便告诉了烟斗钱。烟斗钱得知下落,派人四处搜查,终于得知鲁班书就在秃头那里。他找到秃头,只见秃头用他的锯子,能做出各式各样的家具,栩栩如生,令人叹服。烟斗钱便强将锯子抢了,本想杀掉秃头,却害怕今后没人能学得他的手艺,便将他留了下来。”
    佘芳终于明白了,原来烟斗钱将九个儿子都送去秃头那里,拜秃头为师,是有阴谋的。他不这样,不能笼络秃头的心,更会让孩子们学不到鲁班书里的鬼斧神工。
    佘老爷子继续又道:“烟斗钱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害怕鲁班书被人争夺,便将它藏在了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将九个儿子都送到秃头那里,跟着他学艺,到处散发手抄本的鲁班书。众人知有手抄本,害怕烟斗钱搞假,都不敢去看。其实烟斗钱的手抄本,是真正的鲁班书。那个被他藏起来的,是被他撕掉了几十页的破碎本。众人得知消息,都去找破碎的鲁班书,谁会想到他那本是真的?”
    佘芳啐了口,冷哼声道:“烟斗钱实在太坏了,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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