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含嫣的神情仿佛在调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猎物,语气分外轻佻,“因为我和刚才的那个医生过了一晚,昨晚整个晚上,我们都在一起。”
“不要再说了!”陈儒恒眼睛充血,“你是要我妒嫉吗?那你达到目的了!”
“哦?”郁含嫣似笑非笑,同样也伸舌舔了一下他的上唇,他立刻擒获了她的小舌头,在她口中翻翻滚滚,拼命索取,渐渐发出呻吟声,气息越来越紊乱,郁含嫣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变化,他的手探进她的裙子里,搜索着她的入口,都等不及脱去自己的长裤,仅仅拉开自己的裤链,迫不及待想要与她合为一体。
他还未进入她,郁含嫣忽然格格娇笑,猛然推了他一把,她的力气出乎他意料的大,一时猝不及防,竟然滚下沙发。
陈儒恒此时的样子非常猥亵,衣冠楚楚,下身却裸露着生殖器,它还骄傲的昂立着,郁含嫣格格笑着,“你们男人,一个一个,都是那么猥琐。”
期限
汪照希一夜未眠,一半是对自己命运的担心,一半却是在思念着自己的妻子。含嫣目送自己离开时那鄙夷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剑似的刺入他的心。她始终不曾原谅自己呢!可是,她是否对自己太过苛刻了?自己对她做得事,一次次的容忍,假装不知,用更大的胸怀与爱意来包含她、感化她,可是得来的结果却是……
他鼻子发酸、脑袋发昏,跌坐在冰冷的拘留所长椅上,久久不曾动一动,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半年来自己的命运仿佛陷入一个奇怪的漩涡,不停有男人爱上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妻子也似乎非常享受这种贪恋,她或许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实质性的发展,可是一颦一笑,无不充满着对男人的引诱。
怎么回事啊?汪照希百思不解,八年前,他刚刚与郁含嫣相遇之时,她不是这样的啊!她多么清纯、多么冷淡,清雅如水的眼神不掺杂一丝杂质,她寡言少语,即使面对汪照希的拚命追求,也不过是淡淡一笑。
那时候,汪照希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千金难买佳人一笑”了。
结婚五年来,他不曾见过妻子对别的男人有过半点假言辞色,可爱美丽的容颜始终是冷冷淡淡,唯有和自己一起时,才会显现一点女儿娇态。可是为什么这半年来,她的变化有那么大?她那清纯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妩媚,举手投足都是对男人的无边诱惑。
丁奕、陈少杰、麦子柳、还有现在的陈儒恒,天哪,自己的妻子究竟怎么了?那个纯洁的女子去了哪里?
“汪照希!”一阵钥匙撞击的声音,一个男人粗大的嗓门,“快出来!重案组要提审你!”
汪照希走出拘留所,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睁不开眼睛,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天色大明。
审讯室还是一如既往地开着刺眼的灯,陈儒恒冷冷的瞧着他,突然开门让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含嫣!”汪照希激动的站了起来,一夜未眠,忽然一阵头晕目眩,险些跌倒,郁含嫣冷冷的看着他,“你还好么?”
汪照希凝视着她,目中有泪,“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么?含嫣!”
郁含嫣面无表情,“我毕竟是你的妻子,还是要来看看你的。”
“你要相信我……”汪照希激动的握住她的手,“我从来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我有多么爱你呵!”
郁含嫣抽回自己的手,眼神非常冷淡,“其实,你是不是对不起我,我真的压根儿都不在乎。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还不是一样。”
她慢慢起身,汪照希紧紧凝视着她,“别走!别走啊,含嫣!我……我……”郁含嫣充耳不闻,打开房门往外边走去,此时Sammi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大声道:“恒哥,问过酒保了,说汪照希十二点一刻左右就离开酒吧了。并没有到一点那么晚。”
陈儒恒呵呵冷笑,郁含嫣更是头也不回的离去,汪照希呆了半晌,突然大声叫道:“不是!不是的!我记错了,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可以为我做证的!我没杀人啊!没杀人!你们去查,去查!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的!我……我吐了他一身,还给了他五百块,他一定记得我的,真的……”
汪照希语无伦次,胡言乱语,陈儒恒重重按下他的头,死死抵在桌面上,“哼!杀人偿命!别想抵赖!”
郁含嫣越走越远,终于再也听不到半点陈儒恒对汪照希的喝骂之声,她走进电梯,关上门的瞬间,突然缓缓流下眼泪,照希,你以为我真的不在意你吗?
走出警局,想到今天下午约了洛廷韦去看医生,不知道为什么,这半年来,自己都觉得有点不认识自己了,往日心如止水的自己竟然会变得蠢蠢欲动,望着自己镜中的花容月貌,常常会有顾影自怜之感。有一次洗浴之后,竟然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在想,这样精致的样貌,只属于一个人是否太可惜了?
丁奕对自己一见钟情,自己是知道的。他那热烈如火的眼神时常尾随着自己,暗地里给自己穿了一封又一封的邮件,封封都是情书,内容激烈的仿佛希望立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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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你很想死么?想因我而死么?不如成全你?郁含嫣常常被这样恐怖的念头一惊而醒,天哪!自己是谁?自己在想些什么?那个清纯无比的少女去了哪里?
一天一天的变化让自己压抑不了出轨的念头,她并不渴望身体的触碰,却一天比一天希冀得到男人的痴迷,在男人的目不转睛中她感到高兴、愉悦,甚至一天比一天的更滋润。
直到遇见了陈儒恒,原本一直克制着自己,要自己对他冷淡,自己当然不会喜欢他,可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掌控他的欲望。看到他想得到自己却又得不到的痛苦样子,她开心极了。
她无力地将头靠在马路边的栏杆上,深深叹了口气,天哪!我该怎么办?还有,为什么妮丹居然比我大五岁?她明明是我的高中同学,最好的朋友,在她离去之时两人还在音乐教室的画框上刻上两人的名字……
“含嫣!”洛廷韦停下车子,急忙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肩头,柔声道:“头又晕了吗?要不要吃糖?”
郁含嫣摇摇头,“还好。”
洛廷韦拥着她,“去车里吧,我们马上去我哥哥那里。他一定能帮到你的。”
郁含嫣有点怯生生的,“我是不是真的病了?我……”
“傻瓜。”洛廷韦爱怜的轻触她的脸颊,“听话,不过是听听他的意见么,没关系的,嗯?”
郁含嫣点点头,依言坐上汽车,眼角余光看见陈儒恒呆立在警局门口,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忽然又萌生一股嘲弄的意味,将头靠在洛廷韦的肩膀上,似笑非笑。
洛廷韦一路开车到了星云大学,临近星云大学,郁含嫣忽然感到很熟悉,“咦!那片枫林之后会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湖,上边还有一个竹搭的庭院楼阁,哈哈,以前大家看多了武侠小说,都说这个叫‘小镜湖’,哈哈!”
她格格娇笑,突然笑声顿敛,随之而来是一阵心慌意乱,我、我怎么会知道的?我可是从来没有来过啊……
“哦?”洛廷韦一边将车停在指定的停车处,一边细心的为她拉开车门,“你知道?你以前是星云大学毕业的?”
郁含嫣不置可否,默默跟在洛廷韦的身后,心里沉重。
“心理系是星云大学的重点科系,我哥哥作为他们的客座教授每隔几年就会来这里。”他拉着郁含嫣的手刚想穿过那片枫树林,郁含嫣忽然说道:“这里走到心理辅导室绕远道了。”
“啊?”洛廷韦停下步子,吃惊的注视着她,“心理辅导室并不对外公开的,你也知道?”
郁含嫣低头不语,隔了一会,才叹了口气,“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走吧!”
洛廷韦一路带着她走进实验室大楼,郁含嫣开始颤抖,她好几次都想夺路而逃,洛廷韦紧紧抓着她,轻轻叩了叩房门。
“coming!”
推开房门的瞬间,郁含嫣有一种时光交错的感觉,恍惚中依稀看见当年那个正当风华的男子,微微转身,眉眼含笑,“这位同学,不要怕,我们聊聊好吗?”
郁含嫣深深吸一口气,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站了起来,四十岁不到的年纪却已有风霜之色,但是举手投足有一股成熟的优雅,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不由一呆。
“哥哥,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女孩子。”洛廷韦兴冲冲的将郁含嫣往前推了推,洛廷远凝视着她,忽然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难道,已经到了吗?”
回忆I
洛廷远呆呆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女子,看上去似乎和几年前毫无分别,不同的是眉宇之间的气息,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眼波轻轻掠过他的身上,似乎在撩拨。
十年前,也是这个季节,二十九岁的洛廷远刚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获得硕士学位,在相关大学担任心理顾问。比他小九岁的弟弟在国内念大学,他便常常会乘着假期回到国内,一边和弟弟联络感情,一边应星云大学之邀担任他们的客座教授,对一些问题学生进行心理辅导。
那天他得到通知,说是邻市有一个问题少女需要自己治疗,由于情况特殊,他很早便到达辅导室等着与他联络的邻市少年犯罪问题辅导中心的陶老师。
大约下午三点左右,他等的有点不耐烦,起身翻阅起书架上的一本《少年法庭案例》,刚翻了几页,便听见敲门的声音,“coming!”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女子携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站在门口,那女子样貌和善敦厚,身边的少女却面无表情,直视前方。
“洛教授?”那女子声音非常温和,“我是和你联系过的陶咏芳。”
洛廷远挑了挑双眉,“陶老师,你们来啦?这位就是你提到过的郁同学?”
陶咏芳推了推身边的少女,督促道:“快叫人啊。”
那少女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