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会使自己更加容易地成为他们心中的白马公主。
不过她并没有打算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大男孩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对她来说这只是一次小的不能再小的艳遇罢了。因此她直截了当的说道:“都说相见即是有缘,你我二人在这里相见,以这种‘别致’的方法相见,倒也真称的上是有缘。甚至我刚才刚一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似的,大概我们两个格外有缘吧。但你也知道,我现在正率兵西征。忙于军务,不能在此久留。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先送你到我京都的家中,让人陪你在京都好好玩几天,再请几个名医为了会诊一下,看看能否根除你的怪病。待我西征得胜归来之后,我们再好好聊聊,不知你是否愿意?”
爱得拉是真的对这个处处让她感到意外的少年产生了好奇心,不然的话以她的风格根本就不会说这么多废话,直接一个束缚魔法扔过去。然后来个霸王硬上弓,看看这个美男会不会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激动”。她只是不想让阿让觉得她只是贪图他的美色,所以才说了一大堆好听的,但阿让又不是傻子,岂能不明白她嘴里的“好好聊聊”是什么意思?
阿让踌躇了一下,脸上的那层淡红变得更浓,就连耳朵也红了起来。他抬起头飞速地瞥了爱得拉一眼。又飞速地低下了去,只不过目光从紧盯自己的鞋尖,变成了紧盯着爱得拉的鞋尖。爱得拉微微一笑。以一种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害怕我会吃了你吗?我以王国将军的身份向你保证,我真的是和你一见如故,觉得你就像我的小弟弟似的,真的想帮帮你,所以才想请名医帮你诊治一下。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请本次西征的讨蛮大将军来做担保,你看如何?”
阿让依旧没有答话,只是把脑袋摇的像个波浪鼓似的。爱得拉捉狭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呢,还是用不着请讨蛮大将军来做这个担保?”
阿让终于抬起头看了爱得拉一眼,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悲哀,让爱得拉又感到一阵心痛,“都不是,是我的父母,”阿让缓缓地说道。语气中再也没有一丝半毫的羞涩。有的只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哀,“我家原来不是这里的,而是在被野蛮人占领的地方。本来我们一家是来这里投靠我姨妈的,没想到姨妈一个月前突染恶疾,居然一病不起。就此去世了。”
说到这里,阿让的声音有些哽咽了起来,爱得拉虽然根本就没有被他这个故事所感动,但还是装腔作势地发出了两下惋惜的感叹声。阿让感激地望了爱得拉一眼,稳定了一下情绪又继续说道:“姨妈去世才不久,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了一帮恶人,拿出了一张连姨妈的魔法印记都没有加盖的借条,硬说姨妈生前欠了他们一大批钱,逼着我们还债。我姨父早年已经过世,表妹年纪又小,谁知道这批债是真是假!但我们是异乡人,哪里斗得过这帮地头蛇?又能到哪里去说理?我们没钱还债,他们前两天先是抢走了我表妹,今天又说女孩没用,客人不喜欢,不够抵债,还要把我也抢走!我父母把他们支开。让我先躲了出去。等我回束才知道,他们见不到我,就把我父母给抓走了!”
说到这里阿让猛地跪了下来,重重地给爱得拉磕了一个响头,悲切地说道:“您如果能把我的父母和表妹救回来,算愿意给您为奴为婢,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爱得拉听到这里高兴的心花怒放,她还正担心阿让不肯和她离开这里呢,没想到这么巧,不就是几个地痞流氓吗?这简直是天赐的英雌救美的好机会!
第一三九六 斯巴达克
爱得拉默默地跟在阿让的身后。沿着乡间的小路快步向前走着。虽然一路之上她费尽了心机逗阿让说话,但也许是阿让心里难受的缘故。总是少言寡语的,让爱得拉也颇感没趣。
爱得拉本来想把自己的亲卫队叫来,一起去惩治阿让嘴里的那些恶徒。但她转念一想,在这个穷乡僻壤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自己好歹也是一个高级魔法师,对付这些小毛贼还不是手到擒来?而且恐怕只要自己一亮出将军的身份,这些所谓的地头蛇就要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所以她一展雌威,孤身跟着阿让来找那些恶徒算账。更何况这里又不是禁魔区,万一真的情况有变,一个传送卷轴就能安全返家,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两个人又默默地向前走了一段,阿让或许为了缓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轻声地唱起歌来:
“小小少年,狠少烦恼,
眼望四周阳光照,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但愿永远这样好,
一年一年时间飞跑,
小小少年在长高,
随着年龄由小变大,
他的烦恼增加了,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无忧无虑乐陶陶,
但有一天,风波突起,
忧虑烦恼都到了,
一年一年时间飞跑,
小小少年在长高,
随着岁月由小变大,
他的烦恼增加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这首原本阳光有朝气让人听来欢快不已的歌声,在他的嘴里唱出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让爱得拉听后心里一阵恻然,什么样的经历能使一个大男孩产生这样的心态?
爱得拉有着世家子弟共有的缺点,但她单纯的经历注定她不是一个坏到了极致的人。以前她也有过几次这样的“艳遇”,虽然新鲜感过后她就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大男孩们失去了兴趣,但她并没有像她的几个损友一样把玩腻了的少男卖到妓寨里。而是给他们两条可以选择的路。一是给他们一笔青春损失费。让他们回自己家去。二是留在她家里做仆役。
那些做着一朝嫁入豪门就一步登天美梦的大男孩们,在美梦破灭之后都毫无例外的都选择了后者。毕竟青春损失费虽然不菲,但也总有花完的时候。而留在爱得拉家里做仆役,那可就算是捧上金饭碗了,小日子过的比那些十年寒窗苦读方从各大学院毕业,又朝九晚五勤勤恳恳工作的小白领可滋润多了!毕竟宰相门前四品官,爱得拉虽然不是宰相,但也是个将军,她家里的仆役怎么说也比家乡小村子里的村长官大吧?
关于阿让,爱得拉已经想好了,一定要收他做侧室!以他的身份,也只能做一个侧室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阿让这么青眼相加,或许刚见面时阿让身上的那种淡然的气质打动了自己,也或许是阿让眼神中的忧伤激起了自己的母性?
爱得拉就这样一边听着阿让轻轻的哼唱,一边胡思乱想着。而阿让也真是一个老实孩子,爱得拉让他唱歌他就唱,爱得拉没有说让他停,他就一直唱个不停。而且居然连歌都没有换一下,一首《小小少年》他居然翻来覆去地唱子几十遍!而爱得拉只顾在那里胡思乱想,也没有注意到阿让到底唱的是什么,居然一点也没有感到厌烦。
翻过了一座小土丘,阿让停了下来。伸手一指前方五、六十米远的岫座小树林,“将军,我们就要到了,就在那个树木里。”
爱得拉点了点头,关切地说道:“你记住待会一定要站在我的身边。千万不要离我太远,以免万一有事我来不及护着你。”
阿让感激地应了一声,“好的,我一定听您的话,不离您左右!”
爱得拉举起手在阿让的头上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冲着他鼓励地笑了笑。然后带头向树林走去。阿让跟在爱得拉的身后,两只眼睛紧紧地盯在她的背上,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片树木确实只是一片小树林。举目望去几乎看不到碗口以上的树木。林间的小路却很宽阔,足能走的下一辆马车。爱得拉正往前走着。突然道路两侧的草丛里响起了一阵呼哨声,随即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爱得拉噗嗤地一声乐了出来。这里居然不是一般的小毛贼,而是一帮劫匪,看来自己又要多一枚勋章了。
但随着树林里几十个人影蹿到了道路中间,她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倒不是因为对方人多而笑不出来了,而是因为这些人都似曾相识。不是相貌上的似曾相识,而是身材上的似曾相识!
这些人全都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身上的健子肉疙里疙瘩,猛地看上去跟野蛮人似的!
爱得拉倒没有把他们误当作野蛮人,她对他们这些人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这半个月来,爱得拉天天都要见到和他们同一类的人——角斗士!
这些“小毛贼”都是角斗士!
一个高级魔法师对上几十个角斗士?纯粹是送死!
一个王国将军遇上几十个落草为寇的角斗士?根本就是送死!
爱得拉连忙向后退了两步,一把抓住了阿让,头也不回低声而急促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们都是角斗士?”
阿让同样低声答道:“角斗士?什么是角斗士?他们很厉害吗?要不您先跑吧,不能让您为了我受到伤害!我来拖住他们!”
爱得拉心里一阵发热,她交过的朋友有很多,她玩过的男人也有很多。但从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感到心里发热!她果断地说道:“不!我带你一起走,跟着我,不要反抗!”
说完,她就从空间袋里取出了一个定向传送魔法卷轴。她刚想引发魔法卷轴,一个洪钟似的声音响了起来:“爱得拉将军,一向可好?”
爱得拉心里大奇,这些角斗士居然有人认识自己?她顺着声音望了过去,一个比其他角斗士高了大半个头的彪形大汉正排开人群向她走来。她禁不住惊讶地喊出了声:“斯巴达克?你怎么会在这里?”
角斗之王斯巴达克!
曾经和命名在京都的埃西王国大角斗场进行过一场精彩绝伦的“角斗表演赛”的角斗之王斯也达克!
第一三九七 斯蒂芬教授
爱得拉心中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