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看出敖深将林亘当成下属,有一种趁机奚落他的心态,是以斩钉截铁地表明态度。
“李诗,在这问题上我绝对不能听从你。我大伯给我重任,我不能将它当成儿戏,更加不会将他交由于个区区的造化之境!他必须要扮作我的下属,而且整个过程中,必须保证坚持沉默,不能打扰我们的大计。”
林亘见他如此将自己小瞧,倒不气,反而淡定自若。反正来到怀安城,接下也不用等待太长时间,哪个是嘴炮将水落石出。对于佯作下属,他并没有太大的反感,因为他就不太想将此事完全揽上身。自己躲在幕后,如果能帮上李诗的忙,那就是顺手相助。如果李家太强,那自己见苗头不对,立即领着李诗离开,留这货送死。
他虽然没有把握敌得过李家,但是要做到自保安全而溜之大吉,林亘还是有坚信做得到。是以躲在后面,观察形势,从容布置,远比在前面冲锋陷阵好得多。
“家主,有紫阀宗的人前来求见?对方说是紫阀宗的真传弟子,受宗门所托,前来有事相商。”
李佑正在为没有找到林亘的足迹而正心生焦急,听到紫阀宗弟子突然前来,心里诧异。
紫阀宗是大周皇朝一个有名的宗门,他一个小世家自然不敢大不敬。
“紫阀宗一向和方家亲近,怎么上我李家的大门?”
李家和紫阀宗已有十多年没有联络,这次突然上门,让李佑感到出奇。他狐疑地向外走去,心生警惕。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紫阀宗突然上门,定有要事。
出到外面,见到一男一女坐在宾客,目光扫掠一眼后面的林亘,并不在意。
“老夫是李家家主,不知两位是?”
“我们是紫阀宗的真传弟子,我是敖深,这位是我师妹叫李诗。”他将李诗也说成紫阀宗的人,已免增添麻烦。“我们奉宗内命令,有重要之事和李家主相商。”
“好说好说。”李佑相请两人坐下,看到李诗似乎想将位置让给背后那个下属,第二次扫向林亘。然见他年纪不大,又是造化之境,是以再不为意。
斟上热茶,李佑将敖深的令牌审看片刻,确定不是伪造,敖深的确是紫阀宗的真传弟子,只道:“不知两位远远而来,登门拜访,所为何事?”
“李家主,先看看这份东西再说。”
敖深将大伯冒着宗内名义所写的那份东西,放置到李佑面前。
林亘立于身后,则是打量着四周的动静。这府中布置甚严,要是打起来时,而且进行空间封锁,禁止传送。要找到一条向外逃的路并不困难,最重要一条是,李佑此人的气息,赫然是神王强者。
进入神王境的强者,林亘还是充满忌惮,眼下他虽然拥有天赋神通,而且又进入涅化之境。但是神境级所给人的压力太强大,而林亘还从没有见过一次神王级强者作战,这种远远凌驾化境的强者,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得了。
“你们这是?要将‘天香”拿回去?”熬深满是不可思议,他完全没想到对方是为此事而来。“天香可是当年你们长老用来交换我府的化莲青龙涎,你们现今要拿回去?”
敖深再取出第二物:“这是当年交易所用的的璧石,只要取出此璧石,我们紫阀宗就拥有赎回的权力。”
林亘听到“天香”两字,也是始料不及,他此趟从钟离山出来,打着的名义,就是相助藏丹宗夺回“天香。”岂知“天香”并没有在方家身上,而是怀安城的李家。
“既然如此,那不知你们将我的‘化莲清龙涎’带来没有,我检查一下。你们紫阀宗珍宝诸多,能抵得上我化莲青龙涎应该有不少,但是这些我并不需要。”
当年那桩交易,说是交易,实质就是紫阀宗利用权势对李家的压榨。简单点说,就是那位长老窥伺上李家的‘化莲青龙涎’,但是又做了表面功夫。就随手把那件天香,当成交换物品。李家慑于对方的强力武力,最终只能乖乖地答应交易。因为不交易,而对方硬夺,李家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而且李佑当年也听说过“天香”,想到“天香”既然是藏丹宗那个远古宗门的信物,肯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桩交易达成之后,李佑国处打听,虽然打听不到“化莲青龙涎”的具体好处。但是从得到种种迹象来看,此物肯定藏有重大秘密。
现今紫阀宗派人来退还交易,他大为意外。
按照程序对方拿着璧石而来,的确是能退换交易。
李佑心里虽不愿意,然还是道:“
敖深缓缓地从怀内取出一物:“这是回元真杯,乃是七品宝器,能够将人的魂识进行……”
李佑摆手道:“此当然是至宝,但是如果没有化莲清龙涎,这桩交易就不能退。”
敖深冷哼道:“李府主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吞下我宗内的宝物?”
“第一,紫阀宗要想退换交易,那得当年那位长老或者紫阀宗议事长老的信函才行。我李家只认这几位的资格。第二,必需要要把我李家当年的化莲清龙涎,滴水不减地退回,并且承担1000块中级蕴晶石的损失。这是当年我那们长老所说的内容。”
李佑轻描淡写不置理会,以他目光,已是断定这两人不是正式地受紫阀宗钦命而来。而是心里贪图“天香”,是以冒充紫阀宗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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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讨份交情
第548章:讨份交情
敖深没想到,终于按着自己事前所预测的发展而去,李家不肯将“天香”交出。
“我此次前来,是代表紫阀宗无疑,这你不须要怀疑。在大周皇朝,还没有那个胆大而不知死活的敢冒充我紫阀宗。而我真传弟子的令牌已给你细细检查过。……话已说得明白,如果你不肯交出来,那就是和我们紫阀宗作对,那你方家可想清后果?我们紫阀宗,可不是轻易能招惹的!能够给你一件回元真杯,那是看得起你。若不识相,那你就等着竹篮打水一场空,敬酒不喝喝罚酒!”
敖深按照原定的计划,采取威言恫吓的战略,以紫阀宗的显赫名头,这是最有可能实现结果的手段之一。
“至于那封信为何没有议事长老的印鉴,为何不是议事长老所写。你问得没意思,我堂堂紫阀宗退回一桩交易,难道需要一位议事长老处理?你把你李家看得太重,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们紫阀宗如此重视?”
李佑缓缓道:“没规矩不成方圆,当年既然我们有所约定,那就只能按协议而来。如果你能将‘化龙清莲涎’原璧归赵,那我定当将‘天香’归还。但是如果你没有,那我只能抱歉了。”
他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弯的余地。
敖深一拍桌子:“李佑,你好大胆子!别让为你们李家最近些年,得到不错发展,就不自量力!在我们紫阀宗面前,你们李家根本不堪一击。我一番苦心好说歹说,劝你乖乖将东西交出来,避免我们彼此撕破脸皮,那是皆大欢喜。你是神王境不错,但只不过是神王境前期,我们宗内神王境强者,随便来一个都远高于你。你对抗我们旨意,最终是给你们紫阀宗带来灭顶之灾!”
“哼,凡事都讲究个道理。我李家之物,总不让你紫阀宗想抢便抢。佛都争一柱香,人岂能不争一口气。如没有‘化莲清龙涎’,那你们请回,我李家就不招待了。”
他看死两人是私自前来,是以没有丝毫的退却,索性下了逐客令。
敖深满是难堪,他没想到对方如此胆魄,竟然敢得罪紫阀宗。对方下了逐客令,这问题就变得棘手,李佑是神王级强者,如果要抢夺,那明显不是对手。但是要这样离开,那就意味此行失败。
李诗心里责怪他过于嚣扬,不懂得事前试探,以致事情,瞬间闹得那么僵。
“李府主,此事我劝你还是深思熟虑。天香在你手内上百年,但是依然是一件废物,对你作用不大。你没必要为了这一件废宝,而将我们得罪死。说实话,这件回元真杯,价值高昂,远远超过那件天香,和一般的宝物。你得到此宝,远比手里守着那件废宝好得多。何必,为了斗气,或者说为了一件需要不到的东西和放弃我们的赠矛,而和我们紫阀宗结成冤家。”
“如果我是你的话,莫要得到一件高品宝器。就算是付出一件高品宝器,而不用将家族陷入灭族的危险,我肯定说一不二而做。如此简单的道理,难道你这个阅历丰富的前辈看不透?意气之争,是最要不得的东西,李府主,你还是慎重些好。”
她这一说,倒有些打动李佑。
眼下紫阀宗看来是要打“天香”的主意,或许这次是对方没有得到紫阀宗的旨意而来。但是接下来,此宝自己肯定保不住,自己若是能得到“回元真杯”,再转而脱身于这个可能相当麻烦的泥潭,而抽身事外,这或许是自保最好时机。
要知道,后面恐怕将会来更多波的人,而且修为或者比这俩人身手更强,到时反而满是麻烦。
这个时候,敖深以为脸面已翻,狰狞道:“我们先礼后兵,那是给你面子。岂知愈是给你脸,你愈是不识抬举!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交出来,那我们俩人定然要将你们李家杀一儆百。你是神王级,我们不敌你。但要是你敢动我们,敢动紫阀宗的亲传弟子。你试试看,紫阀宗会不会将你李家抹掉?”
林亘身在背后,心里摇了摇头,此人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明明李佑心动,却是在这个时候说这话,这不等于变相激怒对方吗?对方早瞧出你是假冒紫阀宗的名义前来,到时将你一擒,再破掉你神识核,亲自交到紫阀宗去,你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
李佑神色一厉,盯向他:“你们俩位,不要将我李家当成任人拿捏的豆腐。有本事,你就试试看,看看是我李家被抹掉,还是你先抹掉?”
他神王境的气息往外一发,一股厚重的强者气息迎压而来,三人都情不自禁地催出蕴力相抵,这才支撑得住。
李诗功败垂成,好不容易让李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