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鬼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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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鬼捕-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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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章墨就开着车来了。
泸羽民又在板凳上坐了一夜,屁股已经麻得像一块木板,他把伍孜涵轻轻放在床上,和章墨一前一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有发现。”章墨首先把伍仁刚的身份证交还给泸羽民,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厚厚一叠电话清单。
“具体说说。”
“知道伍仁刚电话的人不多,一般就是生意上的朋友和几个亲信下属,所以电话上反复出现的20多个电话号码我都进行了核实,没什么可疑的怀疑对象。”
“难道就没出现过陌生的号码?”
“问得好。发现就缘自这些陌生号码。”章墨将卷成一个纸筒的电话清单一圈一圈地翻找,很快找到一个用红线标士出来的号码。
“这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章墨继续翻找,最后在长长的清单中一共找到了23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这些电话号码都查过归属地吗?” 泸羽民指着一个153,尾号为332红线标示的电话号码,他猜测这个号码应该不是属于本市的。
“全部都查过,全国各地都有。”
“这些电话号码与伍仁刚联系频繁吗?”
“跟你说过了,从来就没有反复出现过。”
“只是打进来,伍仁刚也没回拨过?”
“没有。”
“这就怪了,我们假设这些电话号码都是无意中拨打错误,但是这个打错电话的几率也太大了;如果我们假设这些电话根本就是冲着伍仁刚来的,那么为什么他们只打一次就不再联系了呢?”
“更奇怪的还有呢。”章墨将电话清单一抖,“这些陌生的电话号码都是在刘向金死后接连伍仁刚手机上的。”
“哦?”泸羽民大感意外,这说明了什么呢?
“据我所知,现在办卡都是需要身份证的,这些号码查过主人吗?”
“查过了,全部都有身份证登记。”
“是些什么人?” 泸羽民来了精神,期望能从身份证上找到突破口。
“全国各地的人都有,而且全部都是合法身份证件。”
“那这些人?身份、地位、职业等等查过吗?”
“全部查过了,什么人都有,农民、工人、商贩、公务员;农村的,小镇的、城市的……什么都有,哎——别提了,没找到什么有关联的地方。”章墨挠挠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这就是你说的有发现?” 泸羽民面带讽刺,从章墨手里扯过电话清单,钻进章墨的警车仔细研究起来。
“我说有发现,并不是指发现成果,我说的是发现问题。”章墨不服气地回敬道,也拉了车门,坐进车子。
“你注意到没有,这些陌生电话大多都是被收取了漫游服务费的。” 泸羽民看着章墨。
“是啊,可恶的中国移动。”章墨嘀咕一句,泸羽民还是望着他。
章墨一拍巴掌,“对啊,这些号码都不是在本地拨打的。”
“也不能这么说,你看这几个,就没有漫游费。” 泸羽民指着清单上前面几个陌生号码。
“这几个都是本地的号码,应该就是在本市拨打的。”
我们是否可以拨打几个陌生的电话,试探一下?” 泸羽民小心翼翼提出这个建议,他对通讯这种东西不太懂,所以想谨慎地征求一下章墨的意见。
“没用,这些号码全部都报废了。”
“这一点值得注意。在什么情况下会放弃自己的号码呢?尤其是现在的社会基本上靠电话保持与他人的联系,放弃电话号码,必定会损失很多的人际和资源。”
“除非,电话号码的主人尽量不想别人知道他的信息。”
“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泸羽民找了一个公用电话,给清单上最近的一个陌生电话打过去,但是依然是空号。推算时间,这个号码就是伍仁刚在工地上出事不久之后给伍仁刚拨打过来的。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蹊跷肯定有,但是现在应该怎样找到突破口?”章墨皱着个眉头,苦恼地看着泸羽民,泸羽民在车上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挥挥手下了车,“我先上去,把身份证放回原位。”
章墨想了想没什么头绪,车子一打转,干脆回办公室呆着。
办公室里,候二翻看着刘向金的案件材料,一边看还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章墨从来没有见过候二如此认真过,心里不禁打鼓,暗自祈求老天保佑千万不要露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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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侯哥,难得啊。”章墨打着哈哈走进办公室。
“别废话,先说正事,让你调查刘向金和伍仁刚生意上的可疑对手有什么进展没有?”侯二头也没抬,嘴巴上说着,手还不停,似乎在赶时间。
“查了一部分,但是两人业务较广,社会关系又太复杂,这才几天,不可能马上完全查清楚。”章墨其实查都没查,他现在对侯二就采取一个战术——拖。拖得一时是一时,至于最后如何收场,他还没想好,也不用他去想,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反正领导就是用来接受表扬或者批评的,至于最底下干事的人,结果如何都不会有什么影响,不必太杞人忧天。
而且,泸羽民曾给他说过,如果真的要帮侯二查案子,搞不好会把暗中调查的一些关键暴露,所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少与侯二接触,少与侯二争论案子上的事情。
言多必失。泸羽民警告。
侯二兀自还问个不停,章墨只是拣些不紧要的与他打着哈哈,敷衍了事。
侯二是什么人?难道还听不出来。
他放下笔,抬眼认真地看着章墨,“小章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此时热心这个案子是想抢你们的功劳啊?”
侯二这样一说,章墨倒不好意思了,忙解释,“侯哥,你是晓得的,我才从警校毕业,本来就是实习阶段,早前你们老同志都退居二线了,我一个实习生能查得出什么名堂?我是真不太清楚。”
侯二看了一会儿章墨,埋下头继续抄着案卷,嘴里似乎是为自己辩解一般,“我这是为了案子近早告破,给冤死的人一个交代。”
章墨表面上点头,心里暗想,“此地无银三百两,要抢功劳劲不小。”
第二天半夜,睡梦中的泸羽民突然惊醒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觉时泸羽民还在想着伍仁刚电话清单的事情。他在梦里突然灵光一现,神经质地坐了起来,在床上努力搜寻着梦里的那一点光,直到确定自己理清了思路,才急忙给章墨打电话。
“主要就是这个事情,我这段时间睡眠不足,怕到时候脑子发昏把这事忘了,所以特地告诉你,你可要记牢。” 泸羽民在电话里淳淳叮嘱。
泸羽民找到了突破口,心里的担子完全放下了,很快沉沉地睡去;而章墨半夜三更被吵醒,知道泸羽民找到了关键点,怕一觉醒来自己倒忘了,所以心里一直默念着,睡意全无。
泸羽民很恶毒地把负担转嫁到章墨身上了。
眼睛涩得很,章墨又为自己冲了一杯浓浓的咖啡,一口气喝下,嘴里机械地念着,“张妈的电话卡,张妈的电话卡……”揉揉发疼发酸的腮帮子,狠狠骂了泸羽民几句。
泸羽民一个白天都在医院呆着,伍仁刚的伤势突然严重起来,这是人体阳气最虚弱的时候,他怕“它”趁虚而入,所以连饭都是请护士代为送进来的。
为了避免被看出端倪,泸羽民让章墨晚上到医院找他。他已经从张妈那儿找到了几张用过的电话卡,希望能从上面查出些什么。
在办公室陪侯二耗到9点过,章墨才被侯二准许离开。自从侯二经常到办公室之后,便把队里的警车占用了,章墨只好搭的士到医院去。
汇金路口堵了长长一串车,的士司机在骂娘。在的士里枯坐了十多分钟,车队毫无丝毫进展,章墨耐不住性子,想着反正离医院也不远了,干脆走路过去。付了车钱,司机找给他几张零头,章墨顺手就揣口袋里了。
走了两步,感觉到好象不对劲,从口袋里拿出零钱,凑着远处的路灯一看,脸色“唰”一下就白了:捏在手里怎么会是两张打了窟窿眼的纸钱?
章墨使劲眨眨眼睛,这下看清了,只是两张一元的零钱。重新揣在口袋里。
章墨走了两步,想想,把零钱从口袋里摸出来,扔在了道旁的垃圾筒里。
夜有些凉。不知不觉就要立秋了。
前面拐角往右转,章墨记得有一条小巷子可以插过正街,直接穿到医院后门,会少绕很多冤枉路。
泸羽民估计等急了。章墨身子一转,进了昏暗的小巷。
巷子里也有路灯,不过不知什么原因,灯光昏黄,反倒不怎么看得清道路。
巷子里也高低不平,不少石砖突出地面,章墨小心而行。
几丈开外,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路灯范围之外,弓着腰谨慎地徘徊。
章墨松开了自己的风纪扣,沉稳地走了过去。
那人似乎抬了一下头,路灯一片淡淡的光圈洒在那人脸上,没照出什么模样。
那人听见章墨的皮鞋声,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突然撒腿跑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哐当”一声。
章墨想也没想,后背一弓,几乎没有准备的时间,像一支箭向那人的背影追去。
路旁的灯一盏盏闪过,前面那人没命的跑,深深的小巷子里只听得见章墨清脆的皮鞋声。
路灯没了,巷子到顶了,章墨跑到了一幢大房子面前,灰旧的外墙,规矩方正的结构,解放前的模样。只在正对巷子的一面开了扇小门,门边上挂着一个发黄的灯箱——小茶旅社。
门是半掩着的,还在晃悠,吱吱作响。
章墨从路边拣了一长型木条,左手轻轻推开小门。
旅社很旧了。
进门右手边是一个老旧的柜子,上面摆放着一个纸业打卷的本子,章墨看了一眼,似乎是旅馆的登记薄,最后一栏的日期是9月9号,那已经是三天之前了。
想是旅社生意不好,老板也不在门口守着。
楼上的木地板传来急促的跑步声,很快就静下来。
章墨轻轻把小门关上,又将藤椅拉到门口,堵住了窄窄的过道。
然后他才贴着墙根上了楼。
没有灯光,没有声音,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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